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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莎莎的眼里露出兴奋的光彩,嘴里却说:“你算了吧,啥‘心间不曾荒芜的另一抹春色’,没那么玄吧?你就别净拣好听的说了,我还不知道自己有几两重啊。”
陈家明说:“我说的是真的,像你在《岁月》里有一段,是这样写的:‘岁月穿透/稚嫩的语言还没有/学会高傲地封闭/就断然地说出你的誓言/其实誓言是挡不住风的/还有那些抹不去的思念/在窗帘背后等待着/春天的花香/就像美丽的故事结束了/还会开始……’这些诗句表面看似是自我,其实是一种对岁月的渗透,这样的话,这样的意境,我可是写不出来的。”
听陈家明这样说,梁莎莎脸上的喜悦想藏都藏不住了:“陈家明,你现在变得也会说奉承话了,我还不知道自己写的是啥玩意儿?哎,对了,我妈给我捎来了一些吃的,我给你带了一些过来,看我差点都忘了。”
梁莎莎从包里掏出一包糖果来,陈家明不接:“你留着吃吧,我不喜欢吃糖,你们女孩子爱吃零食,还是你留着吃吧……”
梁莎莎急了:“我那里还有呢,这些是专门留给你的,你不吃可不行。”
陈家明只好接过来,说:“上次你拿来那么一大包东西,这次又是……”
梁莎莎说:“上次的那些,是不是都叫毛东亮他们抢走了,你可能都没有吃上吧?哎,我觉得他们真的很好玩,那个毛东亮挺逗的,还有那个不爱说话的宋红兵……”说到这里,她发现她刚说到宋红兵时,陈家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怎么了?陈家明,是不是出啥事了?”她关切地问。
陈家明摇摇头说:“宋红兵可惨了,他呀,要提干了,想甩掉他老家的对象,叫对象把他告到军区,军区已经把他的提干资格取消了……”
梁莎莎惊讶道:“是吗?咋会这样呢,有这么严重吗?”
“你都不知道,他们……他们都快结婚了呢。”
“快结婚了不是还没有结婚嘛,至于吗?”
“可是他们……他们已经……唉,叫我给你怎么说呢,反正挺闹心的。”
“那现在他人呢?”梁莎莎问。
“早回咱们团里去了,前几天还给我来信说,他只有等着年底复员了,唉,怪可怜的。”陈家明唉声叹气地说。
梁莎莎同情地说:“这下,宋红兵可给毀了,那个女人咋要那么弄呢?她又能落下啥好呢。你说,宋红兵就是回去了,还能娶她吗?真是的。”
陈家明气愤地说:“娶她才怪呢?把宋红兵都害成这样了,俩人哪还能生活到一起呀。”
梁莎莎突然转移了话题:“陈家明,你咋样呢,在老家有没有这种对象?”
“我……哪有呢?”陈家明说得有点躲躲闪闪。
梁莎莎说:“你要有,可要注意点,千万别也弄成这样……”
“我……咋能有呢?”陈家明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他发现自己在梁莎莎面前撒谎就像犯罪一样,他赶紧把话题岔开,“哎,对了,一直光顾着说话了,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走,我们去找毛东亮,一起到门口吃饭。”
梁莎莎说:“好呀,毛东亮还答应,要请我吃好吃的呢。”
吃过饭,刚把梁莎莎送走往回走时,毛东亮把梁莎莎夸了一路:“你看看人家梁莎莎,人长得漂漂亮亮,又大大方方的,从气质上就很不一般,你那个姜丽萍能和人家梁莎莎比吗?”
陈家明有些不高兴:“我没有说姜丽萍有多好呀?她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的,怎么可能放在一起去比?”
毛东亮说:“你现在终于这样说了,我等你这话都等了好长时间。陈家明,不是我说你,你看你刚才吃饭的时候,连个话都金贵得不行,亏得人家梁莎莎还大老远地跑着来看你呢,我真不知道你整天都在想啥?叫你再写些诗歌,这么长时间了你也没有写出来,我那个同学说下个星期天要来取呢。家明,梁莎莎和姜丽萍,谁更适合你,你真要好好想一想,上次宋红兵的那个对象翠花你可是看到了的,哪像个娘们?整个一泼妇。本来这事也是宋红兵做得有点过,站在她的立场上想,她是个弱者,是该得到同情的,可她一来,就那样一哭一闹,最后又来了个上告,就这样把宋红兵的前程给断送了,这种女人不让人反感?我想啊,谁要是找上这么个女人,就自认倒霉吧,估计就是结婚了也不定会有幸福的。”
陈家明不满毛东亮拿姜丽萍和翠花来比,姜丽萍哪会像翠花一样呢?但他也不愿与毛东亮辩解,他只说了一句:“姜丽萍她……不至于这样的。”
鸽子飞过天空32(2)
毛东亮说:“也许你认为姜丽萍没闹过,可能要比宋红兵的那个翠花好。可上次她和她爹来集训队时,你说她怀里揣个枕头,想用假怀孕来要挟你这一招,我看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是她爹叫她干的。”陈家明替姜丽萍开脱道。
“她自己是傻子呀,就一点自己的主见也没有?她爹叫她干她就干了?如果她爹叫她也去军区告你,她不是也乖乖地去了?”
陈家明不吭气了。
毛东亮继续说道:“你也不要为她辩护,我也看出来了,你前怕老虎后怕狼的,总有一天,会叫你有哭都哭不出来那一天的。”
陈家明低着头闷闷地走着,不再说话了。
鸽子飞过天空33(1)
这天,姜丽萍一个人坐在代销店里看书。刘晓丽走了进来:“就你一个人享清闲呢。”
姜丽萍放下手中的书说:“谁说我清闲了,刚来了几个人,我才把书拿到手上,你就进来了。晓丽,今天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刘晓丽从包里拿出一封信晃了晃说:“还不是你的陈家明给闹的,我不来行吗。”
姜丽萍一见信,眼睛亮了,高兴地说:“是家明来信了,快给我。”她从凳子上跳起来,就到刘晓丽手里来抢信。刘晓丽忙把信藏到身后,在地上转着圈子躲着姜丽萍,一边还说:“喂,丽萍,咋一点规矩都不懂了,我是来给你送信的,你不但不谢我,还用这种态度,我今天就不给你。”
姜丽萍住了手,好言好语地说:“好好好,晓丽,我谢谢你了,待会儿我请你吃糖,可以把信给我了吧。”刘晓丽这才笑着把信给了姜丽萍。
姜丽萍信一到手,忙闪开刘晓丽,边撕信边咬牙切齿地对刘晓丽说:“哼,你这个死妮子,今后我再不叫你转信了,看你还神气个啥!”
刘晓丽笑着说:“我知道,你上次和你爹到部队去吃了定心丸,今后可以直接把信寄到大队部了,再也不用我转了,我这座桥你是再也用不着了,你就拆吧。没良心的家伙。”
刘晓丽端起姜丽萍的水杯,喝了口水。姜丽萍满脸兴奋地只顾看信,根本没时间理会刘晓丽。刘晓丽佯装生气地说:“姜丽萍,你不能这么冷淡吧,不用我给你转信了,连杯水都不倒了,我可怜得只能喝你剩的水了,你这样对待我,今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姜丽萍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她惊叫了一声:“啊!他这是想干什么?呵呵……陈家明,你……”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刘晓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她是高兴过度了呢,说:“丽萍,你这是干啥?就算是兴奋也不至于闹这么大的动静吧?人家范进中举是高兴糊涂了,年纪也大了,可你……”
话没说完,姜丽萍大声哭着已经把手里的信伸到刘晓丽的面前:“晓丽,你看……陈家明……要和我……吹……吹呢……”
刘晓丽接过信,疑惑道:“丽萍,你说啥呀?我看看,我看看……啊……这陈家明弄啥呢?我咋弄不清你们这事……”
姜丽萍扑到刘晓丽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
“这陈家明真不是东西,提干前对你穷追不舍,这会儿要提干了,又要和你分手,他到底想干啥?”刘晓丽抱着姜丽萍生气地说。
姜丽萍摇着头,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刘晓丽不知该咋样劝姜丽萍,又不能给姜丽萍出些好点子,只好关了代销店的门,把伤心欲绝的姜丽萍送回了家。
一进家门,听到哭声,丽萍娘跑了过来,见姜丽萍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地问:“怎么了?啊,晓丽,丽萍她怎么了?”
刘晓丽说:“大婶,陈家明要和丽萍……要和丽萍……吹……”
丽萍娘愣了,好半天才说:“前阵子不是还好好的?这才过去一月多他咋就变卦,要和丽萍吹呢?”
刘晓丽把姜丽萍扶到她的房子里,哭得浑身无力的姜丽萍一头扑到床铺上,又大声地哭了起来。丽萍娘过来拉着女儿的手说:“丽萍,你别哭了,你告诉妈,到底是咋回事呀?”姜丽萍甩掉她妈的手,不说话,继续哭着。
丽萍娘心疼女儿,见女儿悲痛欲绝,眼泪也流出来了,她哽咽道:“这可咋办呢?丽萍天天盼望着,盼来的却是人家不要她的消息……这可咋办呢?”
刘晓丽把丽萍娘拉出屋子说:“大婶,你别伤心了,咱再想想法子吧。你也别劝丽萍了,就让她好好哭一场吧。哭完了,她心里会舒服一些。”
“晓丽,你在这里陪着丽萍,我去把丽萍她爹寻回来,看他有没有啥办法。”丽萍娘说着,踮着碎步就出去了。
丽萍娘走了,刘晓丽又回来坐在姜丽萍的身边。姜丽萍已经停住了哭泣,侧躺在炕上,两只红肿的眼睛痴痴地看着屋顶。
“丽萍,你别伤心,凭啥该你伤心呀。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陈家明那小子。”刘晓丽先是劝着姜丽萍,却忍不住越说越生气,气不过地骂起陈家明来。
姜丽萍没吭声,听着刘晓丽的话,却忍不住伤心,又默默地流着泪水。
刘晓丽硬把姜丽萍扶起来:“丽萍,咱们得赶紧商量,要不,你妈把你爹叫回来了,可就炸了锅了。”
姜丽萍抹了把泪水:“现在,还能有啥……法子呢?”
“我想呀,咱要不就先来个不动声色,装作没收到他陈家明的这封信,当作啥事也没有发生,还像原来那样给他写信,这样就避免了和他正面冲突,先稳住他,叫他的阴谋不能得逞……”
姜丽萍茫然地说:“可是这样,能拖了今日,却拖不了明日呀?”
“哼,丽萍,这你就不懂了,他陈家明是部队上的人,先把他拖住,然后,咱再到部队去找他们领导,有部队的领导为你做主,他陈家明再敢甩掉你,部队上肯定不会轻饶他的。”
姜丽萍呆滞的眼神有了一点活泛:“这样行吗?”
“行不行,咱得试试呀,我想着,总比这样被动着要好呀,你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发起脾气来,和陈家明硬碰硬干上了,陈家明那头犟驴肯定会和你闹崩的。”
鸽子飞过天空33(2)
“晓丽,你这样说,我倒想起来了,我和我爹上次去他们培训的部队时,陈家明很怕我们吵闹,一个劲地劝说我呢,哼,他那个时候肯定已经变心了,就是哄着我不让我跟他吵,我咋就这么傻呀……”姜丽萍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刘晓丽说:“这不就成了,他陈家明还是怕部队领导知道他忘恩负义的事呢。丽萍,我看就用这法子,试试看,行不行?”
姜丽萍咬着牙,恨恨地说:“事到如今,不行也得试。我不能这样轻易地被他抛弃,就像你说的,和他正面冲突,事情肯定会坏得快些……晓丽,你知道的,我为了和他好,受了我爹多少骂,可这个没良心的,却这样对我……”
两人正在商量着,姜支书气势汹汹地回来了,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