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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倒霉!这样我以后怎么去见人?”阿兰自言自语道。“没啥,冰不但止痛并且能防止出现红肿和水泡,用不了两天照样光彩照人的,”风吹柳说。进厨房把菜炒了,不一会端上桌:一碗清焖鲫鱼、一碗土豆丝、一碗醋溜白菜。昨天的干红葡萄酒没有喝完,给各人斟上一杯,方唤阿兰入座。阿兰却没的昨天的兴致,坐在餐桌旁半晌不动筷子、不端酒杯。她那脸一直没有褪红,风吹柳说:“你脸细皮嫩肉的,就算烂一点,照样楚楚动人的。”阿兰说:“你尽捡好听的宽风吹柳心,女人好看就在一张脸上,这脸要是长了疤痕,我将来靠什么混饭吃。”风吹柳说:“你想到那里去了!我若天天能看到这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阿兰的整张脸儿如熟桃般红,风吹柳心里思忖道:风情女子也有害羞的时候。风吹柳说:“快点吃吧,菜都快凉了。俗话说:鸡要吃叫、鱼要吃跳,鱼凉了就不鲜了。”阿兰说:“我看着你吃就饱了。”
吃完饭,风吹柳正准备收拾,阿兰进厨房洗碗。风吹柳说:“阿兰,下午没事,不如到钟楼看看,那里有一位文化街,有许多古玩。兴许能撞上一两件文物。”阿兰说:“我这张脸还能出门?丢人现眼的,我不去了。”本想陪她出门散散心,这女人没有兴趣,风吹柳巴不得在家里睡觉。看了会电视,各自回房睡觉。快五点钟,风吹柳起床,心想晚餐不如带阿兰到重庆小吃一条街,点上几样小吃,来得轻松省事。整理被褥,穿上西装、系好领带,来到阿兰房前,见房门未关,她还睡着呢,心里暗道:这女人也太粗心了,和自己不熟悉的男人合租一套房子,也不关门,若男人起了歹念,吃了亏也没处诉。又想:今天早上她来到我床前让我吃了一惊,我不如也让她吃一惊。
悄悄的走到她床前,见她睡态可掬,心道:这女人侧着身,呼吸如兰,睡得真香。本想拿根鸡毛什么的骚骚她痒,却一时寻不到东西。突然想不如把她的被子掀了,让女人冻上片刻,觉得冷了,自然会醒。风吹柳轻轻揭开她的被褥,吓了一跳:她赤条条的,连裤头和奶罩都没穿,她的胴体真美,是一个不能再完美的模特儿骨架,乳房不太大,但侧卧时也不会向下堕,证明坚挺的,她的臀部有些肥厚,但两腿的皮肤是那样白白嫩嫩,她的玫瑰花心多么娇嫩啊,那是盛产快乐蜂蜜的地方,……在西京宾馆,她也赤身裸体出现在风吹柳面前,但这次风吹柳觉得她的胴体竟是这样的美丽而迷人,风吹柳几乎忘记了她是一个妓女,冲动的欲望在燃烧。不料她醒了,痴痴地看着风吹柳,反而让风吹柳清醒,如同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忙将被褥盖给她盖上,风吹柳生怕女人生气,嗫嚅道:“你醒了!脱得这么赤条条的,也不关门。”阿兰道:“我盼着一个强奸犯哩!”风吹柳说:“快别说这混话,我……我……对不起。我想喊你去重庆街小吃哩。”女人道:“好啊!”不想她竟赤身站起来,吓得连忙退回客厅,“阿兰,不要这样。”阿兰瓷在门口哭道:“你嫌我身子脏,是妓女——我身子是干净的。”其实只有风吹柳知道自己是上一个没用的男人!
第十八章
星期一,风吹柳买了凌志300,黑色的,慢悠悠往西京大学开,感受这开车的乐趣。来到文化路,远远见到阿碧,背一个抻包不紧不慢的走,又从包里掏出手机接电话,看样子和对方聊得挺欢,风吹柳按了两次喇叭,她只回了一下头,不知电话里说了什么,她竟笑得弯了腰。风吹柳把停在她脚边,阿碧瓷了一会方笑道:“吓了我一跳。把车子往行人道开,我还认为是谁呢?戴着墨镜!”“还认识我这个邻居?我还认为在外面有相好的,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拎着行李跟人走了呢。上车吧,阿碧小姐。”风吹柳把车门推开。阿碧把屁股落在前排,有意的又抬了一下她那肥臀说:“哈,以后上班就方便了。”这个女人竟打起了如意算盘。
在风吹柳前面有辆红色出租车,老占着道,又不让路。路上的行人不多,风吹柳按了按喇叭,那破车居然不理会,往太子花园开。下来一位时髦小姐,披着一头乌黑的绣发,微风吹来,女孩甩了甩绣发,让其随风飘扬,然后头也不回上了风吹柳那租住的那个单元。风吹柳心里嘀咕:这太子花园怎么尽住漂亮的女孩,若半仙来了一定会心动的。
不料风吹柳这一瞧让阿碧看见了,笑道:“看上了这女孩?要不要我给你牵牵线?”“去你的,我身边不是有位现成的吗,还去追干啥?甭看她身材好,转过脸来也许大刹风景,”风吹柳道,把车子停好,相跟着上楼去。
上了楼,才发现那位披肩发竟是阿兰,“我还认为那位呢?原来是阿兰!”“呀,成双成对的,从哪里冒出来?”阿兰笑道。还没进房,那哈巴狗就过来撒娇了,用头蹭着大家的裤脚。
这哈巴狗挺乖顺的。记刚开始那段日子,见风吹柳起床,就过来请安,汪汪的叫两声。“滚到一边去!”见风吹柳生气,哈巴狗就在地板上滚上数圈,用它独特的肢体动作起舞,逗得人气泄。有时出门忘了带钥匙,它就跑过去将钥匙拿过来,还用“前手”挥一挥,做出再见的动作。见它有灵性,风吹柳也十分喜爱。给它喂牛奶、吃猪肝、尝山珍海味,若有饭局,也忘不了带些吃食。偶尔兴致来了,带它出入娱乐场所,桑拿按摩什么的。
认识风吹柳的朋友都知道,他身边有一头哈巴狗,拜访时总忘不了这头狗,怎会给它带上些食物。自然要在风吹柳面前说它如何如何有人性,如何如何乖巧。
阿兰抱着哈巴狗亲热,如同自己的孩子。阿碧进卫生间洗涮,无意中瞥了一眼风吹柳的卧室,惊呼道:“风先生,几天不见,被褥折叠得如此整齐!”风吹柳知道这又是阿兰替他收拾的,她看了他一眼,风吹柳装作没看见,道:“尊敬的阿碧小姐,请你不要从门缝里看人,把风某风吹柳看匾了。风某念时书差点拿不文凭,可军训时学了一手,被子折得。”阿碧笑而不语。
阿兰这女人怎么不经允许就进的房间呢,风吹柳想起在火车她偷自己荷包的事,心里就不悦,好在值钱的东西信用卡、现金都随身走,转念又想:若是真想偷东西,就不用替我收拾房间,想到此,反觉得自己心地狭窄。于是又道:“怎么,不相信我的能力?”阿兰道:“风先生烧得一手好菜,西京五星级酒楼的厨师恐怕也比不过他。”“那今天就让风先生表演表演?”阿碧道。“别听阿兰瞎扯,我只会烧泡——”见阿兰看着风吹柳,知道她不让他说她脸上起了一个水泡,他改口道,“天都快黑了,菜市场没菜买了。”“泡菜鱼?四川口味,味道一定不错的。想起就嘴馋,”阿碧道,“只好改天尝风先生的手艺了。”
风吹柳打电话让周记快餐店送三份盒饭。阿碧说风吹柳小器,今天买了车子,这么大喜的日子应该请客。阿兰先是惊讶,后也跟着附和。一左一右的,两个女人站在身边,大有将风吹柳绑架的势态。对于男人来说,让美人“善意”的绑架,没人会反抗的。风吹柳看看她俩人眼神,似乎有不依不饶的意思,正欲举手投降,阿兰改变了主意:“还是改日吧,再说晚上我可能要加班。”“你们公司在哪儿?怎么老是晚上加班?”阿碧问。阿兰脸上闪过内分难堪,不自然道:“小公司,比上阿碧姐的大公司……”风吹柳插嘴道:“是的,就在火车站那边,我去过,还和她们经理谈过生意呢。”阿兰用感激的目光瞥了风吹柳一眼。
风吹柳坐着看电视。阿碧进卫生间洗衣服。阿兰进卧室,换了一套粉红色睡衣,衣服是真丝的,可分明看到她只穿了一条裤衩,竟连奶罩也没有戴,那两个丰满的乳房,诱人眼球。像是有意来回报风吹柳对她保守“秘密”,这女人挨着风吹柳坐下,温柔的目光看着他。她看来是一个善于开发自己身体的人,用这种一试就灵的方式收买男人,看来以后的麻纱会不少的!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提醒他还有一双眼睛,风吹柳想阿兰不会“轻举妄动”,不料她竟说:“我的眼睛进灰了,帮我揉揉。”站起身来走到风吹柳的面前,把头伸了过来。风吹柳一眼就看到她那薄薄的低领睡衣露出一对挺拔而丰满的乳房……听到卫生间传脚步声,风吹柳忙把她推开。
阿碧道:“你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风吹柳说:“阿兰眼睛里进了沙子。”阿碧反问道:“这房子里怎么会有沙子?”风吹柳笑道:“从空中掉下来的。”
第三十一章
阿兰在电话中说:“公司张总想约一起去旅游,你看……”风吹柳笑道:“就是那个秃脑袋?他有钱,花他一点有什么关系!”心里嘀咕:阿兰在风月场上混,不如跟了他,他虽是一有妇之夫,若能产生感情出来,也许阿兰倒有一个好的归宿。就鼓捣阿兰:“我们正好有伴,一起去玩吗!”阿兰道:“你们都是成双成对,我和他又算个什么?我不去。”言毕把电话挂了。
晚上,风吹柳正在看电视,见有人敲门,走过去一看:竟是秃脑袋,问他找谁。秃脑袋对风吹柳笑了笑道:“找阿兰。对不起,找错地方了。阿碧小姐和你住在这里!下次有时间一定来拜访。”议言毕欲下楼。风吹柳道:“你找阿兰?有事吗!”秃脑袋道:“阿兰小姐是我们公司攻关部的经理,今天有一位香港来的重要客人,非常非常重要的客人,让阿兰小姐去陪客唱歌啊。而她手机竟然没有开,到处找不到人,我就急急忙忙的跑上楼来了。你看我急得将门牌号记错了。”
“你没有记错,阿兰是我妹妹,她确实住在这里,只是现在还没有回来,”风吹柳道:“爬躺楼不容易,进屋坐一会吧。”
秃脑袋进屋就夸奖阿兰,人长漂亮,能说会道,善于交际……他搜肠刮肚的,把所有美丽的词语都用在阿兰身上,“风先生有一个好妹妹呀。”风吹柳进厨房给他筛了一杯茶,笑道:“不瞒你说,阿兰可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哩。高中还有毕业就有人提亲了。张总,和你说吧,她有一位高中同学,那同学是县委书记在大公子,我父母说年纪还小,个人问题吗以后再说吧。不想这位大公子放出风来,谁若找阿兰他就和谁没完。三类人得罪不起,一类是当官的,二类是有钱的,三类是社会上的混混。我只好和妹妹到西京来。”“那现在找到如意郎君了?”秃脑袋关切道。风吹柳道:“甭说了,为她的个人问题操碎了心。我这个妹妹就是心比天高,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找朋友,给她介绍了好几个都没有看中,自己也谈了几个朋友,眼看就要成家了结果谈崩了,高不着低不旧。”秃脑袋“噢”了一声,给风吹柳敬上一根烟,道:“她找对象的标准是什么?我认识的人多,要不要我帮阿兰小姐牵线搭桥!”风吹柳道:“她说要找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