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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明水清最后一句话,玉生烟如珠光色的面容上面色起一丝微小变化,又似没有,看向明水清,嘴角微弧,“好像,我们的帐还没算呢。”
“算什么算,刚才那人你怎么办的?”明水清不经意的岔开话题,好像也终于歇够了气。
“回家了。”玉生烟答。
自然是死了。
明水清装作不知,“不是吧,我还以为被你给杀了。”
玉生烟一笑,一笑温柔却让人的心冰凉冰凉的。
明水清同样笑,然后拍拍衣衫,“白忙活了,算了,回府了。”说着便转身往前走,将整个后背都暴露在玉生烟面前。
玉生烟看着明水清的背影,身姿纤细,不看那张脸,倒不得不说,是个妙人儿,原以为聪明是个有心机的,不过…。
而暗处,一人气息如无,隐在阳光倾洒处,看着这一幕。
玉生烟眸子微眯,不过一刹间,幽魅眸光禁敛一束冰寒,抬起手,掌中寒气缠绕却无声无息袭向明水清的后心,只要这一掌,不管她是否装傻不知,那…。
荆棘丛里,那男子看着玉生烟的动作,他相信,不只这一掌,就算是再往前一点,那掌风都能要了明水清的命,他想叫,却发现自己此刻早发不出声音,又一想,叫也没用,等她反应过来,早就死了。
男子在这一刻突然后悔,心思紧繃。
明水清依旧向前走着,似当真对身后一无所知般,脚步还透着轻快。
玉生烟掌风将击,却突然一停,看那青丝染着阳光,唇角突然一勾,收回手。
手中之鸟,又何必早死。
玉生烟摇了摇头跟上了明水清的脚步,只是刚走了一步,又看了眼那荆棘丛林,然后,手中衣袖一挥,袖中就有东西要挥出…。
以防万一……
“哎,我说你是不是个男人,能不能走快点,太阳都要下山了。”明水清突然回身对着玉生烟不耐烦的吼道。
玉生烟微愣,然后笑,似乎,他的生命中,还从未被女人吼过,遂衣袖一顿,然后状似去抚了抚鬓发,方才抬起脚步。
只是两人一前一后行了一路,玉生烟方才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要跟在明水清的后面呢。
这个想法,让他觉得有趣,又无趣,眼睫微敛,然后,在一宽阔大道上,很有脾气的与明水清分道扬镳。
明水清才不管,不跟着就算了,转了转,去找自己的马。
只是一直走到夕阳渐下都没找到自己的马。
“咦,我的马呢。”明水清哀嚎,当真是嚎,直嚎得暗处一直监视她的玉生烟眉头蹙成“川”。
“太粗鲁。”玉生烟起身,对着身后的南方道,“我们走吧。”
“爷,不观察了?”南方问。
玉生烟摆摆手,“有趣是有趣,不过,还没有趣到敢在太岁头上拔土,那人携带重物,自然不可能落单,而且以他身份,不可能单独行往,想来,是有同伴救走了。”
“那,那马怎么处理?”南方很是疑惑,难得这般机会,主子要如何整治这个公然退婚还说自家爷不行的女子。
“不知道,天黑之前,她能否走回去呢。”玉生烟唇起一丝玩味,脚步朝着一旁精贵马车毫不停留的走去,似乎还很愉悦。
南方原本想着要不要告诉自家爷,他之前无意中看到圣佛寺有人出了城,可是又不想坏了爷此刻难得的好兴致,与东东相视一眼之后紧跟着玉生烟离开。
……
明水清找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用说,铁定是那个玉狐狸把她的马弄走了。
天边拂过暖风,一片金色酒落,明水清身上光光点点,似盛了金黄碧色,不像人间彩。
风过一阵一阵,一阵而重,带起额间流海拂起一丝…。
远去的玉生烟突然掀开车帷,看着水平线上那小小的越来越看不见的身影,看那风拂起一阵之时,又放下帷慢,也因此隔绝了一光亮天地。
那风起一丝,又一丝,终于掀开那厚重流海,露美生眉黛,清罗盈光,映罩世间万物,清凌而无所遁形。
这株人间难得色,却只于此刻,被天地见证一刹风华。
不过一瞬,明水清抬手,抚了抚厚重流海,这才抬起脚,向那树林而去。
明为找马,实为找人。
玉生烟如果这么好打发,也不会离京都这么些年未回却还能受皇恩厚宠,门庭虽冷,来客不断。
明水清正想着,有人无声无息立于眼前。
明水清看着面前可说神出鬼没的白衣男子,瞪大一双眸子满是疑惑,“你怎么还没走?”跟了这一路了,还没走。
男子不动,却抬了抬手指了前方,不过一个无比寻常的动作,竟看得明水清微叹,抬手都能如此优雅到极致,真是不让人活啊。
不过,明水清收回心神,顺着男子的手所指方向看去,那好像是之前温泉的位置,想到什么,明水清瞬间后退一步满是警惕,“我不会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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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好骗的大白花
男子身子似乎一怔,然后,转身,身形不见。
难道他的名字叫神出鬼没?明水清面色抽了抽。
夕阳退下,亮与暗在天际处交换,明水清最终选了另一条路,因为不能再顺着来时方向而去,明水清也怕玉生烟万一再来个反突击。
不过明水清这次完全是想多了,换着任何时候,玉生烟都会摧人化骨小心谨慎,可是往往一些聪明自信的人,当自认为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之时此间小事自然不放于心。
明水清只求阿弥陀佛,但愿,她救得那人别这般死了,不然可真是白救了。
只是,当明水清终于到了那看似稀松,实则掩得严实的茂密荆棘丛之时,看着那里站着白衣飘飘的男子,明水清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你轻功好,你带上我啊你。”你跟了一路难道不知道姐差点死在玉生烟手里,不过这一句话明水清没说出来,可是心里极为不满,不满归不满,下一瞬,却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去把那荆棘丛弄开,找那男子了。
这白衣人虽然是哑巴,可武功之高,浑身散发着高洁不可侵犯之态,万一正好是来取这黑衣人之命的。
又或者本身是这黑衣人背后的主子不放心他说出什么,派来灭口的。
明水清几经思忖不过一瞬,再一瞟白衣男子,见其只是那般沉静的不容忽视的站着。
明水清眼底幽光微闪,终是上前拔拉开那些荆棘,露里面男子身影。
男子已经晕迷。
男子早在看到玉生烟放下攻击明水清后背的手时,心下一松,这下当真是晕了过去。
明水清面色微惊,不会这么快就噶屁了吧,遂弯腰伸手去探他鼻息,却觉得肺腑一热,心口都似被压的得一痛,身子刚要退,后背却触到一双温暖而宽大的手掌。
明水清一惊,一惊之下,本能的就要还手,她虽然觉着这人可信,可是还是对这人多留了一个心眼儿,吃一堑长一智,所以即使弯腰,却并未将后背全部暴露在他面前,以防万一这人动手,她还有生路,可是刚要动手,却觉那手落在背上,轻轻一舒,那方才因为被玉生烟所震慑虽有人相助多少受了点伤的五脏六脏一下子方才当真是舒畅了。
明不清心下微松,直到男子手自自己背上退开,方才对着男子笑得光亮,“谢谢啊。”话落,还一拍男子的肩,“还有刚才。”
一样的感觉,显然之前出手帮她的是面前这个人。
男子身子微动,看着明水清落在他肩上的手,面纱也跟着微动,可是只是轻微一动,却并未阻止。
明水清却没注意这小细节,看了看地上已经晕迷过去的男子,又用手探了探其鼻息,然后大大舒一口气,“幸好没死。”
“本来就没死。”
“我以为他死了,流了这么多的…。”明水清突然怔住,然后偏头看着白衣男子,呐呐的落下了个字,“血。”
下一刻,对着白衣男子大声道,“你不是哑吧吗,你几时会说话了。”
男子掩在面纱下的鼻翼微动,又不开口了,直弄得明水清忍不住跺脚,脑中回荡着那男子方才的声音。
轻轻的,缓缓的,清越的又似夹着暖阳三月雪般的冰纯好听。
“诶,这天色怪晚的,四处怪安静的,你再说句话,让我觉得我们还有人气。”明水清拍拍白衣男子的肩诱导着。
男子没躲开,兜帽罩着整张脸,看不清其面色,却可知其心情似乎极好。
“现在去哪里?”白衣男子终于又开口。
明水清闻声一笑,掩在厚重流海下的眉眼都似动了动,哟,看样子是朵大白花,还是个好骗的大白花呢。
于是对着那男子招招手,“来,你给他渡点真气,让他先撑着,我们再去找大夫。”
白衣男子看了眼地上的男子,然后又看了眼明水清,却没动。
“怎么?你不愿意。”明水清向前一步。
男子退后三步。
“不是吧,你这么小气。”明水清不满,正还想再絮絮叨叨什么,却见白衣男子突然手一抬,一抬间,掌中一颗玉润透蓝的玉丸落于掌中。
明水清看那颗玉丸,自然懂了,是给那男子服用,也不客气矫情,伸手就去那掌中拿,她也不知为什么,直觉的这个白衣男子虽然有些古怪,大半夜的在温泉池里洗澡,又不给以真面目示人,还将她扔进池里,可是就是觉得这人可信。
手落在那男子掌间,感觉那掌心冰凉,似带着无霜雪晶,却又滑腻似有质感,手指再近,又觉得是错觉,只觉那手掌宽大而玉润。
一触不过一瞬,那男子收回手,将手掩在袖中,可是手指却微微的久久不能合,似乎属于女子特有的体温还在那掌中流连。
这一生到得现在,他从不近生人,行走在红尘之间,却又远离人群之外。
而此刻,云州佛音缭绕的圣佛寺里,几名看僧装可知地位不低的僧人慌乱走着,一直穿棱到后院一处禅房,方才站定,打了个佛偈方才道,“禀主持,派去之人未曾发现圣音大师踪迹。”
禅房门开,慈眉和蔼的主持走了出来,看了看天边光色轻喃,“难道算错了时间,该要到了才对。”
“我等在郊外等候多时,未曾看到。”
“再等等,圣音大师向来行踪飘忽。”主持对着门外一众僧人道。
几名僧人闻言这才退了下去。
……。
天色已黑,明水清与白衣男子向城门而去。
当然,我们尊敬洁净的白衣男子连靠近那男子传点真气都不肯,自然是明水清最后死乞白赖的让白衣男子用真气劈了几棵树,她随便弄了弄,做了个简单木车,这才拖着那男子走着。
于是月夜里,这一幕特别怪异。
明水清灰头土脸的推着一个破木车,木车上同样躺着灰头土脸的男子。
而与二人截然相反的是,一旁的白衣男子,宽袖如风,不染纤垢,走得如踏月之仙。
明水清在多次明示暗示白衣男子要怜香惜玉而未果之后,终于咬牙偏头,决定放弃与这个怪异人种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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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比狗美
不过好在白衣男子所给丹药不知是何制成,那男子服用之手,气息平顺许多,之前那些血也不流了。
明水清当然也没那么傻,如此将那男子给推进城必然会引起人的注意,那玉生烟也自然会知道此男子没被同伴救走还在她手中,所以在那男子身上盖了乱草,又在其脸上抹了一层灰,看上去也就是个普通病人,掩人容貌这种事她自然最是擅长。
而明水清就算脸上干净都不怕别人认出她,此刻更不怕,她这个脏样子,谁能认出她,她都觉得奇怪。
不过,她出来大半天了,这天都黑了还没有回府,不知哥哥都没有找她,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明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