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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寄生的这个宿主名字叫纪萱,和那个大色狼是叔侄关系。
这个小妮子呢,脾气爆烈有如炸药,大概是贵族的女儿,从小被宠坏,自己也常常被她出奇不意的举动吓到,可是她那椎心刺骨的痛苦感受却让她深深同情。
怎么会去爱上自己的叔叔呢?她无法想象。
而大色狼在这里的身分大概是个王爷,不过二人长相虽然相同,在个性上却截然不同。
这个王爷看起来,给人一种端庄、温和、闲雅的感觉,举手投足中蕴藏着气度高华的贵族风范,不像大色狼那种狂妄霸道的举止行为。
她伸出手摸了摸纪萱的脸,她有一张艳丽不可方物的脸,一双占去三分之一脸大小的一翳水双瞳,似是会勾人魂魄、摄人心神,再加上唇如牡丹、鼻如悬胆,魅力凡人无法挡。
照理说这样一张脸会让女人嫉妒、讨厌,可是成芷却觉得她好可爱,像天使一样;而且她还觉得……好怀念,像是对故人般的怀念,这二种感觉使她好想能常常看到她的脸。但偏偏这妮子不爱照镜子,她只好趁她睡着之后,占据她的身体,爬起来猛照铙子过瘾。
说到占据身体这件事,成芷还明白一个道理,她虽然可以借用身体,却无法改变任何事情。她曾试着在半夜起床磨墨写字,想和纪萱对话,可是第二天纪萱醒来,所有的字都不见了,连试几次,她就放弃了。
她真的只能当一名观众,看着纪萱行动、感受着她的七情六欲,却完全无法改变历史或改变任何事情。
那么,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一遭?她和纪萱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她还真想不明白!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秋水山房内。
纪萱散乱着一头乌黑如丝的秀发,坐在书房的炕床上,呆楞楞的对着窗外的万紫千红,动也不动。
桌上放着早已凉透的食物,连冷茶也一口未动。
她觉得自己好像只留一具空壳坐在这里。
其实在经过长久以来不断的拒绝,她早该不会再难过,可是她的魂魄还是在那句“全是妳自作多情”里飞散湮灭,不复存在。
好狠……他这样冷冷的一句话,就否定她全部的感情。
为什么自己要这样痛苦?是不甘心吗?不甘心又能怎样?感情是两相情愿,既然那厢不接受自己的感情,那就作罢吧!
自己痛苦到连茶水都喝不下,是不值得的!
就算自己用托盘把命奉上,他也会不屑一顾……
她冷笑,心却还是像被利刃挖个洞,正鲜血直流的悸痛着。
就此死心吧!唯有死心,自己才有活命的机会。
只是这样没有心的活下去,好空洞……这样的人生有什么用?
门外响起一阵喊声,“恭王爷驾到!”
她悚然一惊,阿玛来了!
赶紧下炕桌,双手在头上乱抓,拉拉身上的……糟了,自己穿的是汉人二截式的衣裤,怎么办?来不及换了!
书房的门被人左右推开,恭王爷大步的跨了进来。
身材高大的王爷一身居家服饰,穿着暗金色的袍子,外头罩着黑缎团龙暗花的马褂,头上戴着顶软皮圆帽。
他表情严肃的看着正在行抹鬓礼的女儿,虽然手上没有惯常使用的手网,她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
“阿玛吉祥!”
王爷皱着眉头把她上下梭巡一遍,转身朝门外的大队人马发话,“准备一桌膳食,其余人等全撤下,一个半时辰后再回来接本王,关门。”
外头人马齐口一致喊“喳”后退下,还拉上房门。
纪萱跑上前去抱住他,“阿玛……”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满腹委屈这时才得以宣泄出来。
“唉!唉!我的乖女儿,妳看妳这成什么体统?头发不梳理,还穿着汉民服饰……妳……瞧瞧妳那可爱的小脚板脏成什么模样?妳是要叫阿玛更加愧对妳死去的额娘吗?太不成话了!”
纪萱眼泪直流,猛在他怀里擦赠。“阿玛您离家好久,为什么这样久,我好想您……”
恭王爷慈爱的拍拍她的肩膀。“阿玛事忙,宫里又正值多事之秋,我走不开,才会耽搁这么多天。可是,瞧瞧,我不在家几日,回到府里全变了样。妳大哥说妳私自搬来这秋水山房,阿玛要看妳,还要在自家王府里乘软轿走上半天,妳这是在做什么?”
纪萱藏着脸没敢抬头,她怎能说自己在疗心伤?
“去!先把自个儿打扮俐落,再来陪阿玛用膳。”
于是她匆忙回房,梳洗干净,扎了两把头,插上玉簪子,换件紫纱套袖旗袍,穿上花盆鞋,婀娜多姿的回到书房。
满满一桌饭菜已经准备好。
王爷抬头看见她,“就是这个样儿,像极了妳额娘,唉……”
“您就别再想我额娘,这话要让福晋听到,心里又会不痛快了。”
“现下就我们爷俩,有什么话不能说?说真格的,阿玛还真想念她,年纪那么轻,比我这个大二十岁的人还早走,留下妳孤苦伶仃一个人,阿玛真是……”
纪萱拉住他的手,“阿玛,没事的,您就别再自责了,您宠纪萱宠得兄姊们都横眉竖眼了,这还不够吗?”
王爷展露笑容,“遘倒是,咱们恭王府的格格,就妳最无法无天。来吧,先吃了再说,阿玛听奴婢们说妳好久没象样的进食,今天就陪阿玛好好吃上一顿。”
用完膳,王爷开口道:“阿玛这些日子来担心着宫内的动态,皇上被老佛爷软禁,里里外外乱糟糟,我没空关心妳的事,妳就瘦成这副德行,是为了妳九叔的事,对不?”
王爷看她不言语,知道给自己说中了。“其实你们二人今天会闹成这样子,全是阿玛的错。”
“阿玛……”
“妳别说。阿玛当年是可怜九弟年纪那么小,他亲生额娘又去世得早,我皇阿玛殡天时他才十岁,在宫里没个靠山,日子不会好过,才向四哥皇帝请求,让他来跟我住。可是阿玛没想到妳兄姊们都已经成人,府里就妳和他年龄接近,于是才让你们玩在一块。”
他停下来喝口茶,继续说:“小时候,你们还真是一对粉雕玉琢的金童玉女,人见人爱,谁也没防着你们两小无猜;等到现在长大了,阿玛才惊觉到事情乱了,原本以为妳会了解,没想到妳这么死心眼,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她低下头来。
“阿玛很痛心,看到你们二个这样挣扎,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小萱,妳就放开怀吧,九叔不是……”
“阿玛,您别再说了,我和九叔的事,您甭操心,我自有分寸。”她咬牙说道。
王爷叹气摇头,“妳这性子不知像谁,妳额娘柔情似水、弱不禁风,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妳虽然聪明伶俐、说话脆快、爱怨分明,却如此执着于妳九叔……”
纪萱转过头去,“阿玛,求您别再说了,我不喜欢听。”
“阿玛不说不行,今日特地来就是要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告诉妳。阿玛和西藏的喇嘛有深厚的交情,他们曾替阿玛算过,看过生平吉凶,阿玛的寿命到此是不多了。”
“阿玛,您别胡说!”她忽地一下子站起。
王爷拉她坐下。“阿玛没胡说,人皆有命,妳阿玛一生荣华富贵、呼风唤雨,寿命不长也是应该的。”
“阿玛……”她红了眼眶。
“别哭,小萱,阿玛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妳。妳的兄长们各个都有去处,就妳一人,阿玛若走了,妳要靠谁?妳大哥心性不好,处处想贪人便宜,想来也不可能对妳太好;而妳长姊荣寿公主,年纪轻轻就守寡,公婆还在,也是不可能照顾妳的。”
“阿玛,女儿不需要别人照顾,我可以自立更生。”
“傻小萱,说什么傻话,女孩儿怎么自立更生?还不是要靠个丈夫来保护妳。妳看妳长姊夫家的侄子涛贝勒好不好?”
“阿玛!”她的头都晕了,一张脸发青。“女儿不要任何人,请您成全!”
说完整个人就跪到地上。
王爷再伸手拉她,这次她执拗的不起身。
“萱儿,什么事阿玛都依妳,唯独这件事不能依,妳总不能让阿玛死不暝目吧?”王爷的表情哀凄,全没了平日的威严,只像个忧心儿女的慈祥老父。
“女儿除了那个人,谁都不肯,阿玛您就不要再费心。”
王爷心一横,把原本没打算要说的事全说出来。
“妳这样一心一意只想着他,可知他怎么想?傻萱儿,这件婚事就算他应允了,老佛爷也不会准的!妳不要发傻,妳这样死心塌地非他不嫁,可是今日他来央求我,说是要迁出去自立门户,妳可知道?”
彷佛晴空打起霹雳,伤得她七窍流血。他要离开?他竟然受不了她,要离开?!
王爷把她震骇的表情全看进去,心疼的伸手拉她靠在自己的膝盖上。
“傻孩子,傻孩子……”
“他……他怎么说?”她口吃的问。
“我告诉他,不用着急搬出去,将来我百年之后,这恭王府就是他的,我已经求过老佛爷,她也答应了。妳大哥将来袭的是郡王爵,这园子轮不到他来继承,所以亦谦无须另立门户。”
“他低头没有答话。”
那是不是表示,他不会离开了?她吁口气,过会儿却又生起气来,原来他把她当成蛇蝎来避!
“妳是咱们恭王府正根正派的金枝玉叶,京城里想攀上这门亲事的王公贵族不知有多少,妳何必委屈妳自己,净受妳九叔的气?”王爷轻抚她的头发。
“阿玛,不说这个,这个无趣,再告诉我一次,您是怎样看上我额娘的?”她把脸靠上王爷的膝盖问。
王爷微玻а劬Γ偷退档溃骸澳悄杲荡笱瑠叾钅镆伦诺ケ〉纳辖指ヒ页俗沤巫哟铀砼跃仁乔萍车猛ê斓氖种福偻弦豢矗鞘北凰謇鼍椎拿嫒莞袅耍背∠铝钔=危吕春退侍浮�
妳额娘生性腼腆,我说了半天话,她一直用袖子遮脸,不肯答话。
我只好将身上的皮袄脱下,罩在她身上,可是她直往后退,不肯接受。
后来还是我的随身护卫好说歹说,她才万般不愿的穿,还谨守礼仪的向我行礼道谢。
我命护卫暗中跟踪、保护她回到家,打听之下才知道她尚未许人家,第二天就上门求亲,把她纳为侧福晋。”
“那也就是说您觊觎额娘的美色,所以把她强抢入门。”
“呿!怎把阿玛说得如此不堪?刚开始我的确是被她的美貌给吸引,但最重要的是她的矜持让我心折。咱们北地胭脂向来是豪爽大方,但妳额娘的闺训之严,令阿玛印象深刻而心生喜爱,所以才登门求亲的。
成亲之后,妳额娘的细腻心思、温柔体贴,让阿玛有相见恨晚之憾,从此想和她时时相伴的心有增无减。
可谁知道,红颜薄命,才过三年幸福的日子,她就香消玉殒……”
纪萱伸手握住他,“对不起……”
“傻孩子,又不是妳的错,只是她的时辰到了。不过阿玛应该在不久之后,就可以再见到她了……”
“阿玛!不准您这么说!”
“来,妳坐上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