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桑葚说:“你杂种又卖关子了!”
“老奶妈”说:“我哪是卖关子?刚才不是在给你讲道理吗?这讲道理时就先不要说女人,女人嘛,是用来享受的,兄弟朋友才是一生的财富嘛。和尚,你且慢,今天我先去享受享受,改天再带你去快活。那娘们儿虽说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可是很有魅力的,我确实被她给迷住了。”
桑葚问:“哪地方?”
“老奶妈”说:“‘黑玫瑰’!”
“黑玫瑰”歌舞厅在枇杷城南,桑葚熟悉那地方。
“老奶妈”说:“大篷车还想再将那女人弄到手,控制在他手中,嘿,他失算了,那女人可也是见过阵仗的,跑了,可我知道她在哪儿,我的心肝我的糕点,哎,你要是见了,你那*可翘得可以把卫星给轰下来的!”又是一通嘎嘎嘎的怪笑声。
桑葚一时愚笨,没将“老奶妈”的话听明白,“老奶妈”其实已经将他要找的人都给说出来了,他原本就是想要问“老奶妈”的。
同“老奶妈”分手后,桑葚一个人在街上闲诳。
看见一座公厕,桑葚就进去方便。可在那尿水水喷射得很不利索,几乎只是在流,而且一段时间来的灼热已经变成了刺痛,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一阵阵的奇痒。
他想借助厕所里的灯光仔细查看一下,但见进来方便的男人一个个神情诡异,他只得作罢。
一路闲逛,桑葚不觉已经来到了城南。
“黑玫瑰”歌舞厅巨大的招牌就在前面的十字路口,那朵黑色的玫瑰被制作成了一个妖野十足、正在跳舞的女郎,桑葚发现无论自己站在哪个角度,那细腰巨臀丰乳女人都性感万分地朝自己抛着媚眼。
桑葚正在考虑是不是进去看看那个让“老奶妈”这种见惯世面的老公鸡都垂涎三尺的女人。
桑葚还是没有领会“老奶妈”刚才的那一席话,他根本不曾料想的就是,那个叫芝兰的女人就在“黑玫瑰”歌舞厅里。
在“老奶妈”还没来到“黑玫瑰”的时候,情形是这样的。
傍晚时分,芝兰化妆完毕,便慵懒地靠在阳台上看大街上的风景,可满街的灰尘让她长时间地皱紧了眉头。
打杂的张十三,绰号乒乓,自从见了芝兰他才发现自己是一个男人,一直对芝兰照顾有加,几乎到了见不到芝兰就要拿火枪将自己射穿的地步。至于大伙为什么要给他一个“乒乓”的绰号,大抵是因为他那脑袋又圆又小又结实,做事差错连连,经常将家具弄得乒乓作响的缘故。枇杷城一带的人将那种经常做错事或脑袋愚笨的人称着“吃木槿花疙瘩吃多了”(和北方人耻笑的“榆木脑袋”说法相当)或“脑袋里打乒乓”或“脑袋大,里头装的是豆渣;脑袋小,里头灌的是屎尿”等等,因此便随意给了张十三一个“乒乓”的外号。
可芝兰一见到张十三那脑袋,就对张十三说:“仔细瞧,你还是特耐看的,只是你那小脑袋,分明就是一粒豌豆!”虽然“豌豆”这名字听着不舒服,可是因为是芝兰给取的,张十三也就高兴了,况且枇杷城的人都嗜好给人取绰号,张十三也就听之任之了。
张十三也想顺便将芝兰叫成芝麻,可只叫了一次,就被芝兰给骂了回去。
一天,芝兰问张十三:“豌豆,你就叫张十三,没别的名字了?你娘真的生了十三个?”
一说起这个,张十三还真是自豪:“张十三就是我的名字,读书都是这么写的。我娘就是厉害,生了十三个,我是最小的那个。不过,活下来的就只有八个。”
芝兰嘴巴都张得可以将张十三给吞下去了:“你娘可是真能生!”
张十三说:“那是,可不是吹的!”
从此,芝兰便对张十三另眼相待。
这时,张十三给芝兰端来了一杯咖啡,问要不要放点糖。
芝兰说:“你怎么老不长记性?我喝咖啡从不加糖的,你真是一只乒乓球。”
张十三说:“可我觉得女娃娃对吃点糖,可以长奶水的。”
芝兰说:“给你娘长奶水,难怪她生了你们十三个。”
张十三不恼,他已经习惯了:“那就不放吧。”
芝兰说:“豌豆,你气色不好。”
张十三说:“你又来了,前几天你还对人说,我那气色就是先天性忧郁。我就这样子,既不是先天性忧郁,也不是气色不好,是男人味。我倒是觉得你脸色不对劲。”
芝兰说:“我脸色怎么不对劲了?”
张十三从芝兰脸上看到了不高兴,可他还以为那真的是脸色不好造成的。他说:“你是没睡好吧?”
芝兰不喜欢张十三的就是这性格,太实太直,对女人心可是一窍不通。
芝兰不再理会张十三,整个一张脸朝着大街。
张十三说:“是不是又在等那个叫‘老奶妈’的?他可是有钱。”
芝兰说:“我在等市长呢。”
张十三笑着说:“市长也配不上你的。”
芝兰说:“‘老奶妈’不配,市长不配,就你配?”说罢,才发觉自己说过头了,心里就有些不自在。
张十三是那种逮着话就不饶人的小子,他得意地说:“我没这么说,是你说的!”
芝兰假装没听见他的话,说:“今天怎么这么漫长?好象过了大半辈子似的,吃了晚饭都这么长时间了,太阳还赖在山头不下去。”
张十三知道她是在等那个人了,心里便烦躁起来。
街上的第一盏灯亮了时,“黑玫瑰”掌柜的就在楼下喊芝兰,说客人来了,专等你哪,你快点下来。
音乐已经响了起来,但此时客人还不多,舞池里是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几朵油腻腻的“黑玫瑰”正在和他们聊着,露出白白的大腿。
芝兰问:“是谁呀?”其实她知道这阵子专门等她的除了“老奶妈”,还会有谁?
掌柜的说:“你说是谁呀?只有‘老奶妈’有资格巴结你啊!”
在芝兰面前,“老奶妈”不仅是个十二万分的粗人,而且是一个土老肥爆发户。当他见到芝兰的时候,那张宽大肥厚的脸立即像层层紧包紧裹的莲花白菜突地爆开花心一般,连那因为发热而流出的汗液都荡漾着神采。芝兰肚子里可是厌恶这圆滚之人,心里毒毒地骂了一句:“猪!”可冲“老奶妈”的钞票她只能笑吟吟地迎上去,嗲道:“都等你一辈子了,才来呀?你这个贵人可真是拿架子的,可我兰兰也是打深圳昆明大地方上大场面过来的,我要的是你亲自来接的,哼!”
“老奶妈”就喜欢这骄傲的女人这么说话。就在那个“哼”字刚刚开始在鼻孔里回旋时,他已一把将女人望怀里一搂,“心肝”“宝贝”“菜心”“奶糖”“蛋糕”地叫个不停。
张十三看见了两个人那粗鲁的拥抱和放肆的大笑,连续几个“呸”。
舞会开始了。
一对对舞侣在舞池里欢快地舞动起来,随着灯光旋转。气氛非常惬意,音乐也很美,侍者轻灵地穿梭在舞池旁边的桌子之间。
“老奶妈”说:“和上海的百乐门比,如何?”
芝兰嗤地一笑:“你是咖啡喝多了吧?兴奋过头了!”
“老奶妈”说:“是啊,等会儿更兴奋了!”
芝兰立即岔开话头:“你跳了大半辈子,技术还是那样,特臭。还好,知道怎么转体了,可还是老踢我脚尖。”
“老奶妈”自嘲地说:“我哪是跳舞的材料?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妖精!可我跳得至少比牲口嚼奶子蹬蹄子好一点吧?”
芝兰道:“也是的,你这点本事敢情就跟牲口调情差不多。”
说完了,芝兰又发现自己说错了,便一脸酱色。
“老奶妈”也听出了女人说话是把她自己也给套上了,心里美得不行:这女人漂亮的脖子上面戳的就是一只猪脑!
芝兰突然又分心了,便不停地往旁边看,这让“老奶妈”感到不快。
“老奶妈”咳嗽一声,以此来引起芝兰的注意。芝兰笑吟吟地回头来,望着他那已经被汗水抹得油光可鉴的脸。“老奶妈”不愧是老手,他从芝兰的笑意里听到了她的嘲弄:“你这猪猡,嗓眼给堵死了?咳嗽啥的?”
他们在跳到舞池边上时,芝兰又朝门口望去。其实芝兰只是想通过这样心不在蔫的样子让“老奶妈”心里着急而已,没想到“老奶妈”却吃起醋来。他伏在芝兰耳边说:“你什么也别看了,大篷车已经见鬼去了!”
芝兰一惊:“见鬼?见什么鬼?见你妈的鬼!”
“老奶妈”肥唇一裂:“他是毒鬼,活不了几天了。”
芝兰说:“别在我面前提他!”
“老奶妈”喜欢这话,说:“只要你发话,我就立即干掉他!”
芝兰做出一副不劳你大驾的样子来。
“老奶妈”说:“他想和我斗,嫩着哪!”
芝兰说:“你也积点德,常言道:‘久走夜路必撞鬼!’,坏事做多了,恐怕到头来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奶妈”有些委屈地说:“我朝也想你,晚也想你,就讨得你这样的话?”
芝兰说:“我这可是替你着想。”
几曲下来,“老奶妈”浑身湿透了。
他对芝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花了大把的钞票,等你等得都掉膘了。说着,便拉着女人到了他早已预订的房间。
两人喝着酒,说着话,可“老奶妈”几乎要疯了。他几次想扑上去,都被芝兰轻易躲开了。“老奶妈”很生气,正要怒骂,突然想起还没有表示,便一边拍着额头,一边将皮包打开,拿出一叠钞票,在芝兰面前晃动,说,我的哈密瓜,我的糕点,我的白菜心心,你瞧瞧这是什么?瞧仔细了,认识这些好东西吗?你是我的宝贝,我的疙瘩,你乖点,来,你乖点,它们可就是你的啦!芝兰立即做出乖巧的样子来,“老奶妈”几乎每块骨头都酥了,说,我的奶糖,这就对了,我知道你喜欢它们,要它们给你生儿子,来,来呀,生个嫖客!哈哈!
芝兰在床上装着快活地呻吟起来,“老奶妈”把钱往地上一扔,就狗熊扑食一样扑了上去。可他扑了个空,芝兰身子一扭,将胳膊腾出,将地上的钱抓住,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让“老奶妈”将那一身肉压在她身上。
张十三的突然出现,连芝兰都大吃一惊。
这种情况在“老奶妈”的风流故事中还没出现过,他最初的感觉是,这个圆脑袋的家伙似曾相识,可一时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就愣了。
张十三这天可是豁出去了,按他自己的说法,他已经无法再忍受所有老“黑玫瑰”的男人都把身子压在芝兰的身体上。
“老奶妈”本能地愤怒起来,赤条条地从床上纵身跳下去,不料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然后他又像海豚跃出水面似的蹦跳起来,向张十三扑去。张十三抬腿踹去,“老奶妈”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
芝兰想:这两下子摔得“老奶妈”快变形了。
“老奶妈”在地板上哼哼唧唧。
张十三对将身子藏在被子里的芝兰喊道:“你不如杀了我!”
芝兰说:“谁让你进来的?”
张十三说:“我们离开这儿,今天就走!”
这时,“老奶妈”终于从地板上站立起来,一头朝张十三撞去,张十三猝不及防,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彼此揪着对方的衣领,胳膊,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滚到了门外,一群女人见状便尖叫起来。
跳舞的人群立即停止下来。
掌柜的和几个年青人迅速冲了上来。
两人被拉开时,张十三鼻子里流着血,“老奶妈”被张十三掐住脖子差点闭了气,他靠在墙壁上不停地咳嗽。
掌柜气极了,照张十三就是几记耳光。
张十三张口想说什么,掌柜的又给他几耳光。
芝兰冲出来,叫道:“滚!”
掌柜的也跟着叫:“给老子滚出去!”
张十三鼻子里仍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