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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与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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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篷车显示你的诚意。他说了,他和他的弟兄们已经铁了心,一定要报复,而且,不会拖得很久。”
桑葚冷冷地说:“请他吃饭?除非他是我爹!”
“老奶妈”说:“话别说这么难听,问题还是要解决才行。要不,这段时间你不要露面,干脆到亲戚家去躲一段日子,等大篷车的气消了,你再回来。”
桑葚将脑袋别在一边,意思是,他大篷车有种的就来找他。
桑葚死死盯着荧屏上那个年青漂亮的播音员,企图从意念上完全霸占她,以她来弥补刚才身体上没有快活的亏空,同时赶走那具白得发青的裸体女尸在他脑中的所有印记,但他极其苦恼地让记忆一直保存着那死女人接近冷馒头般的*,干得发涩的器官。但当那幕情景电影一样在脑中闪回时,他的意志和意识都暂时处于混沌状态,他不由分说地再次进入强奸者的快活之中,直到筋疲力尽。
“老奶妈”在阳台上修剪着花草,他哼着的小调在桑葚听来,就是一只蛤蟆在偷情。
播音员那张娇媚的脸蛋像谁呢?
显然,“盖世太保”是没任何指望的,这个臭婊子只配到妓院里去打杂,只有“老奶妈”这号肥物喜欢她,她无疑是一个令所有好男人绝望的货色。桑葚经常在一幢极其隐蔽的三层楼房里见到她,从楼房破败凋敝的外观到室内豪华但低俗的装修里,觉得这地方确实比“老奶妈”的地下室舒服,那地下室就跟人要被活埋差不多了。那时的“盖世太保”还没那么浪,屁股还翘翘的,一双小巧的奶子晃得枇杷城里的乳毛小子们胯下发热,只是那双腿太丢她的人,又粗又短,而且膝盖关节粗大。听说她刚成黄花闺女时,差点为那两双腿自杀,也花过不少钱请医生治疗,也请一个武林中人捏拿过,但都无济于事。后来,见男人见得多了,叉开双腿和每天打开窗户见日头一样频繁,这女人就想开了,妓女妓女,母鸡母鸡,又有什么呢?不就是几十年以后钻棺材,变蛆虫的么?于是,那屁股突然塌了下去,变成吊在她腰上的一只硕大的麻袋,乳房下垂得很厉害,那张脸有些狰狞了,化妆品的堆积使那张皮变得干皱,皱纹和污垢像刀刻一样,眼袋是青的,满满的,仿佛那两只黄眼珠稍不留神就会掉到那肉袋中去。桑葚和她欢快过几回,虽然这女人已经有些老相,但毕竟还是二十刚出头的女子,在压她在身下时,她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床声,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精血汹涌。后来,桑葚只是去那儿坐坐,“盖世太保”也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货色,她知道,男人们对她的情趣也就那么几次,她几乎快成为枇杷城里养老院的新客户了。
桑葚自己也无法说清楚自己和女人在一起时确切的感受,经历过于丰富,往往使人麻木和迟钝,而究竟为什么要和女人快活,他也没兴趣去探究,他只是在心情恶劣或欲火燃烧时,想起一个女人,就想和她干,如果干不了,就想想那些女人的软肉让自己过过瘾,这时的桑葚就未免心酸了起来。在蚂蝗看来,他的心酸多半只是那么一阵子,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更快,蚂蝗曾对他说:“别酸了吧你,好象被女人的尿给泡了似的,姑且不说闻到,即使一看到你,就觉得酸。可你又能心酸多久呢?哪天某个婊子对你笑了,眼睛丢给你了,你心里恐怕又是甜得像喝了米酒。”
现在,桑葚盯着那个播音员,喜欢上了她的嘴唇,由这张嘴唇他想起了佳佳。佳佳是他中学时的第一个女友,有林黛玉一样的身段,西施一样的脸蛋,武则天一样的个性,慈禧一样的欲望,这样的风姿风情在学校里风行了三个年头。结果捏过她奶子的男生还是一个一个地疏远了她,就连当初迷恋她并向她许诺为了她愿意丢掉性命的桑葚,也无法管理自己和她在一起时微妙而又复杂的感受。美得太过的人,本身就是一道鸿沟,一个距离,一个嘲笑,一个残酷,因为那些美,她和别人就永远不在一个层面上,倘若她脑子不是简单或愚蠢,她更是这世上最生冷的人;而过于丑陋的人,本身就是一个不幸,一场灾难,也是一个距离,一个嘲笑,更是一场悲剧,因为那点异于常人的外表已经是一种恐吓和宣言,而丑陋者往往又爱做怪,这简直和同情、悲悯毫无关系。这灿烂的风花女子,年龄虽小,却已经是混迹于社会和校园的浪荡之人,她所获得的经验和使用的心计已经不是人们通常想象的那样简单,自然,她也是老师经常召见和嘲讽的对象,说她极有可能成长为一只外表甜美内心坚硬的老枇杷,为徒有虚名的枇杷城正名,就连一些顽皮男生都瞧不起她那点可怜的成绩,说就是拉一头猪来参加考试,也比她强。她声称瞧不起男人,尤其是乡下的男人,即便如何如何的标致帅气,也入不了她的法眼。这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内心被自负带来的空虚与由自卑带来的新一轮的自负所折磨。当她挣扎着再次成为学校和社会上某地域注目的中心时,她那些自负和傲慢不仅打击了那些狂热地追捧她的异性,同时也气煞了那些同样和她一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女人们。于是,她得意极了,感到自己身上有一股仙气,别的女子都那么俗气和丑陋,那些男人更是猥琐不堪,和屠宰场的牲口没什么两样。更让她得意和狂妄的是,不仅男生和社会上的小青年对她献殷勤,就连学校的男老师也禁不住腿根处那玩意儿的催促和折磨,甚至有些上了年纪自称有德行的老教师,还有那个瘦瘦的校长也不甘落人其后。最终的结果是,肉都没粘上,差点惹了一身的腥臊,老师们更是灰溜溜的,失了颜面,还引起了家庭纷争。后来,这个逍遥了三年的美人没通过高考预选,只通过她爹的关系勉强弄到一张毕业证。在第二年,各大学开始扩招,但这女子已无心再读。她同天下所有形容娇好的女人一样,她确信美貌就是她在这个世界打拼和立足的巨大资本,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脚下,听凭她的差遣。一个毫无志气和品位的三流人材,总会获得一些鼠目寸光的人来崇拜和依附,一个肤浅的女人和一个愚蠢的男人,多半都会有这样的收获。而这名叫佳佳的女人在解除了和桑葚短命的情人关系后不久,他们都毕业了,都窝在了枇杷城里,和那些漫天飞舞的尘埃为邻了。当她从容貌的茧缚中挣脱出来后,也明白了一些世事,脑筋也灵活起来,那就是,她迅速地看中了金钱,真正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金钱和男人,是一个女人的全部,后来,她笑吟吟地对桑葚说:“臭男人,金钱,还有孩子,这三样东西真要了女人的命!”当她和一个比她年长二十岁的商人远走高飞时,枇杷城里的人先是大惊,却又迅速平静下去,因为她天生就是和男人和钱财厮混的女人,她嫁给商人,同嫁给总统和残疾人,甚至嫁给地痞流氓以及爱滋病患者,都没什么两样,至于她去哪儿,也是她命中注定的事……对,对,只有佳佳最像这个播音员,但他不得不意识到,在佳佳身上,尤其是脸上,他怎么也找不出同这播音员一样的气质和神韵,显然,佳佳俗得没救了。桑葚想,倘若现在佳佳也在身边,她一定在自己的专注中吃上那个播音员的醋,而且肯定会模仿播音员的动作和表情,并声称那是自己修炼而来的才华,但佳佳无论如何也只是一个末流的风流女子,她已经无法勾引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获得一个男人对她的丝毫念想。这让桑葚觉得他妈的可笑又可恶,甚至有点悲哀。
桑葚打算离开“老奶妈”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老奶妈”见他脸色蜡黄,就说了一通少同风骚娘们乱搞,注意自己的肾之类的笑话。桑葚挥挥手,告辞出来,才感到“老奶妈”的住处实在是太憋闷了。他走在大街上,流动着的空气有些凉了,他鼻中一痒,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剧烈的气息将路面上的泥灰都给冲了起来,引起几个路人的观看。他觉得那个一直在看他的男人该剜掉鼻子的,怎么长了那么一只难看的酒糟鼻的?
第九卷
    他十八岁的时候到了昆明。那是一个让他感到别扭又兴奋的地方,在他和那个带他出来的男人分手后,而他又即将把身上仅有的钱花得所剩无几的时候,他找了一个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在一家报馆做事,也就是收发信件的差使。在报馆的生活使他很快就发现他原来是适合使用笔墨的。不久他的一个文章就在报馆的报纸上发表,主编开始还以为那是一个外地作者的作品。看着自己的笔迹变成了铅字,他兴奋得几乎要痛哭起来。吃笔杆饭成了他的出路,也正印证了万大山的话,他是一个阴气十足,球卵卵是扁的小男人,说话时嗓子都是闭着的,声音细得像老母茧抽丝,屙屎都是稀的。那时,他还不知道万大山和他弟弟立邦已经死了,他离开家后就没和他娘联系。他很想给他娘寄一些山货和一些他的文章回去,一是让他娘补补身子,二是让他娘明白他在外面再做什么,不是像她和万大山说的他没什么出息,三是他娘能识字,他的信不管怎么说都是对她的安慰。虽然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见到“屋基蛇”万大山,但他对那个土匪头子的厌憎却是与日俱增。即使滞留昆明的那些年月,他都始终以为万大山就是他亲爹,所以才那么在乎万大山对他的看法,可以说,一想起万大山,他就脚心发凉,心发慌,手心出虚汗,甚至感到嗓子干燥,几乎说不出话来,万大山真的是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他几乎都是带着万念俱焚的感觉想念他那个家的,而且他深信,只要万大山还活着,他作为儿子即使活着也是死了的。他赶紧打消将文章寄回去的念头,他明白,那些字在他们眼里还不如一升糙米一筐红薯一棵白菜。如果那些文章让万大山看见了,会说些什么话呢?会不会与他那个同样令他憎恶的兄弟立邦,看都不看一眼就把那些印有他名字和文章的纸撕了来卷旱烟或大便后用来揩屁股呢?然后对着烟雾或一茅坑的大粪,嘲笑他怎么就这么点吃墨水的出息?有种的,就腰缠万贯,骑着五花大马回来长长脸呢?他还清楚,连他娘也会附和着他父子俩,添油加醋地奚落他。他在他娘死后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蔑视他?轻贱他?他究竟违背了他们哪点?想来想去,他最后还是将那些文章收藏起来,只给他娘寄了几百块钱和一些云南的山货回去。
也许,万大山没错,他身上阴霾太多,浊气太重。可万大山仅仅是一个土匪头子,怎么就把他给看得那么准呢?
当万大山的结论影响了他娘的时候,他就觉得过日子比做牛做马都还难。
他娘经常用筷子敲着他脑袋说,你这副闷头闷脑的德性,我们还能指望你什么呢?他感到屈辱,但却无力和他娘争辩,即使被村里的孩子欺负,他几乎都不敢告诉他娘,更不用说告诉万大山了。
有一次,他到山上砍柴,碰到一群村里的孩子。他们见他是一个人,便又挤在一起,大骂他是土匪的崽儿,没长屁股眼儿,该挨千刀万剐的,骂尽兴了,还给了他几拳头,末了把他的砍刀和背篓都扔到了山谷里。他只回了几句嘴,就差点被那群孩子给揍扁。他害怕极了,回到家里就哭个不停。他娘铁青着脸走过来问他出什么事了,可他娘连问了几遍,他都没敢把事情说出来,他害怕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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