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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封都是阿蛮公主写来的,一封未拆,是写给呈凤的情书,另一封则是致何将军的书信。
何云飞很快的读完阿蛮公主给爹的信,信上面直截了当的指示:人不上战场亦建功,平安回一乐结连理。
“这简直就是在威胁嘛!”阿蛮公主竟敢公然命令阵前将军把功劳记到呈龙身上,却不准派他上战场。“爹,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只是公主,您可以不必理会公主无理的要求。”
“我听说皇上对这位阿蛮公主尚且忌惮三分,我也不好拂逆,尽人事了、只能听天命。”
“可是爹……”
何达开举手阻止他再说下去。云飞,你什么时候学会反驳我的话了?”
“孩儿不敢。”
“阿蛮公主写给呈龙的信,你找机会交给他,至于另一封信的事,别告诉他,我看他个性很好强,一定会无法接受的。”何达开摇摇手,“下去吧。”
军令如山,何云飞只能从命。
辽军来犯。
何云飞坐镇军前,指挥若定。
双方兵马厮杀激烈,辽军突然鸣金收兵,不断往后退去,直到子午地界时,辽兵瞬间消失无踪。
越过子午地界即是迷魂阵所在,父帅猜测的果然没错,辽军是想引宋军入阵。
何云飞下令不必再迫,整军折返回营时,有一小兵脱队进入子午地界。
“少爷,不好了。”泥鳅策马急驰而来,春花尾随其后。
“飞将军,小姐不见了。”春花担忧的说。
何云飞见她身着士兵的衣服,惊诧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由于何将军不让小姐出战,她心里不服气,于是就打扮成士兵混在军队里跟着大军上战场,从一开始我就一直待在她身边,可是就在将军下令回营时,我转身一看,她就不见了。”
“你们实在太胡来了,这个丫头更是……”何云飞心乱如麻,担心得不得了,也无心再责骂,很快的便冷静了下来。“泥鳅,你告诉王副将领军先定一步,我去找她,对了,这件事情不许让父帅知道。”
他交代完后,双腿一夹,闪电风驰的折返追去。
一路迫到子午地界,始终不见她的芳踪,他站在界边,只见平时白茫茫一片,这时却弥漫着七彩烟雾。
他凛然一惊,莫非她误闯迷魂阵?!
他龟息定神,便走进迷魂阵。
“凤妹子,你在里面吗?凤妹子——”何云飞边呼唤边运气定神。
妖魔鬼怪从那四面八方飘出,时而现出狰狞恶相,吼出凄厉惨叫,时而妖魅诡艳,摄人心魄,好不可怕。
“我快受不了……飞哥哥,快来救我——”
凤妹子!他循声走去,看见呈凤双手捣耳,忽而哭泣,忽而狂笑。
“凤妹子,你怎么了?”
呈凤抬眼见他,高兴的说:“飞哥哥,你来救——”蓦地,她一脸狞笑,张牙舞爪的朝他的脸抓去。
“凤妹子,是我呀?”
“我……”迷乱中的呈凤,意识尚有一丝丝的清醒,可是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
她疯狂的攻击何云飞,眼底却闪过一抹痛楚,泪水滑下脸庞。
知道她没有完全失魂,何云飞身子闪到她的身后,朝她的后颈劈,顿时她昏了过去,他抱起她飞快的奔出迷魂阵。
一声尖叫,树上的鸟儿惊飞四起。
呈凤悠悠的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倚靠在树干上。
“你醒来了,来,喝点水。”何云飞用梧桐叶盛水过来,凑到她唇边。
喝干沁凉的山泉之后,呈凤整个人舒畅不少。
“飞哥哥,我……”依稀还记得发生的事情,只是有点模糊,她想问时,见他冷着一张脸,于是又把话吞了回去。“你生气了?”
“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他横眉竖眼的瞅着她,好像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似的。”对不起嘛!”
何云飞背过身去。埋也不理睬她一下。
“真的生气了?”呈凤拉住他的衣角,虚弱的叫了两声,“汪——汪——我是一只小狗,一只偎在飞哥哥脚边摇尾乞怜的小狗。”
“你……”何云飞回过身,捧起她的脸,深深的吻她。吻了好久好久才将她放开,然后又紧紧的抱着她,颤抖的说:“当时我以为你的魂再也回下来了,幸好你没事。”
霞光筛过叶间洒在两人身上。
呈凤亲呢的把头枕在他的肩上。“飞哥哥,那就是迷魂阵?”
“现在你应该明白它的恐怖之处吧?”
她现在回想起来,余悸犹存。“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无策吗?”
“当然不是,”他顿了一下,才娓娓道出,“在来之前,我和呈龙讨论过这件事,而他问过你娘,她说没计迷魂阵的纳兰·萨斯是她还在大辽边境练武时的同门师兄,后来因为他太沉迷幽玄幻术,就离开师门自立门户,呈龙认为系出同门,他一定可以找到破解之道。”
“这样就好像瞎子摸象,要等到猴年马月啊?若有布阵——”
呈风连忙住嘴,并对他嫣然一笑。“没事。”
何云飞看了看天色,便说:“趁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我们赶紧回去吧。””嗯。”呈凤点头同意。
小心的扶她上马之后,他踪身一跃上马,两人相假相依同骑闪电,马跶跶踏着余晖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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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在哪里栽就要在哪里扳回一城,日前,她在迷魂阵栽跟头,险。些失了魂魄,这屈辱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二更天,呈凤换上--身黑衣,然后把晚间到灶房里拿来的木炭,连同一块牛皮揣入怀里。
“小姐,你还没睡吗?”春花的声音小声传进来。
“就要睡了。”呈凤吹熄灯火。
稍待片刻,确定春花的足音走远了,她轻轻的推开门,头先探山门外四处看了一下,不见巡营的士兵走来,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山房门。她那黑影一闪,遂往外逸这夜,月黑星稀,她骑上何云飞的闪电,穿凤走雾的直奔辽营。
辽国大军在漠北草原深处扎营,呈凤潜入辽营,在大小牙帐间穿梭,欲找出纳兰·萨斯所居住的大帐。
这时见来了一个巡营辽兵,呈凤将他抓来,一手勒住他脖子,拷问道:“快说纳兰·萨斯住在哪一顶帐内?”
“啊……”这辽兵一脸惊骇,双手乱舞,啊了老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你再不说,我就掐死你。”呈凤恐吓着他。
他却仍然只是痛苦的啊个不停。
突然的,身后闪出一条黑影,不由分说的将这辽兵一掌劈昏。
“你把他的脖子勒这么紧,要他怎么说话?而且就算他说了,你也听不懂,你这样做简直是打草惊蛇。”何云飞小声的提醒。
“飞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呈凤诧异的问。
“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做了,所以暗中跟着你来。”
“这么说来,你是摸透我肚子里那几根肠子在想什么喽?”她俏皮的问他。
“你呀……”
“我有言在先,我做过一次小狗了,那么先前所发的誓就不算数了。”
又有辽兵朝这里巡视走来,何云飞立即噤声,待人走远之后,他才又说:“我想你心里一定不甘心,所以想偷出迷魂阵的布阵图。”
她昨光含星的眨了-卜,表示他答对了。“我想不甘心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吧?”
“没错,我也下想坐以待毙的等下去。”他…-想到她只身犯险,便又忍不住责怪道:“不过你真的太胡来了,竟然想一个人独自闯辽营,还有,要来之前,也应该先弄清楚状况才对,怎么可以……”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骂我了,等东西到手,平安回去时,我随你责骂,绝不还口。”
何云飞轻敲一下呈凤的额头。
“飞哥哥,你知道那个国师住在哪一顶帐里啊?”
“当然,我是有万全的准备才会出手的。”他探头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时,便对呈凤说:“跟我来。”
两人从后绕过去,直直的朝营区左侧走,经过一些牙帐时,还听列帐里掷骰子的吆喝声,再往右转去,即可看到一顶大帐。
“飞哥哥,就是那里吗?”呈凤见这顶帐比其它牙帐大且华丽,尘开下禁兴奋了起来,摩拳擦掌就要大展身手。“事不宜迟,我们快过去。”
“你就是这样,毛毛躁躁的,如何成事?”
“我……”呈凤正张口要反驳时,嘴巴立即被他捣住,并压低她的头,两人伏地,前面有四个辽兵走过。
“小心点,这里的戒备比前而还森严,若是被人发现了,我们是插翅也难飞出去。”
“全听你的,我们快过去吧。”她真是迫不及待了。
“等一下。”何云飞见那顶大牙帐旁约百尺外有一顶与众不同的黄牙帐,牙帐的周围吊挂串串钢铃,帐外写满奇形怪从的文字,像梵文又像咒语。“你看,那就是夜魔铃。”
呈凤瞧上一眼,不稀奇的说:“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好像小时候奶娘串给我的铃当,飞哥哥,若是每件事都这么小心过了头,我看咱们干脆打道回府算了,下必偷了。”
何云飞不理会她的挖苦。“凤妹子,你看到那顶黄牙帐是不是有点诡异,我猜那里一定是那个纳兰·萨斯平时练功作法的地方,东西一定在那里,我先过去查看一下,你在这里待着,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倏地,纵身’一闪,他的身影没入黑夜中。
呈凤却如影随形。
何云飞小心潜到那大牙帐外,轻轻的掀起一角,瞧见纳兰·萨斯睡在毛毡上,酣声如雷。
有—道黑影从身旁闪过去。
真是不听话的丫头!何云飞急忙的跟过去。
她见这黄帐四周无人守卫,—脚就要踏过去时,人又被拉了回来。
“你想死吗?这黄帐四周都布了阵。”
呈风仔细一看,果真如此。“飞哥哥,那该怎么办?”
论武功、说兵法,他都行,但这用卦排阵,他可就糊涂了。
两人望阵兴叹,莫可奈何。
顿时,他忍不住叹道:“要是呈龙在这里就好了。”
呈凤灵光一闪,闭起眼睛,嘴里喃喃白语。
何云飞不解的侧目瞧她,“你在干什么?”
“别吵,我和呈龙心有灵犀,希望他能帮我想起来。”几句含糊呢喃之后,她流俐的念道;“巽为风,坎为水,风行水上……”
“你在念什么?”
“我娘小时候教我和呈龙的雁渡寒潭口诀,飞哥哥,你跟着我走就对了。”不过她没有告诉他,这口诀她总是落东忘西的记不熟。
“你有把握吗?”他怀疑的问。
“当然有,既然呈龙说过系出同门,也许这招管用。”
说实在的,管不管用她也没把握,但她想既来之,则安之,不灵的时候,还可以用这招来逃命,呈龙一向是这么做的。
而何云飞则想:生死有命,若是万一有什么的话,能和她做一对同命鸳鸯,倒也无怨。
于是他亦步亦趋的尾随她而行。
左一步,右二步,向前一步坦三步……两人有惊无险的进入黄帐里面。
呈凤扬眉得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