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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走出花园,她就见到了前来为老太太摘花的春藤。
见到春藤,春柳就想起了那个洗碗的冰冷的夜晚,她趁大家不注意,把头上的珠花拔下来扔在地上,然后用清脆的声音说道:“春藤,我的珠花掉了,你给我拾起来,给我戴上。”
春藤听到她的说话,先是奇怪地看看她,然后照旧摘自己的花,根本没有理会她。
“我说,让你把珠花拾起来给我,你听到没有,你这个臭丫头!”春柳被春藤的态度激怒,她刚才的怒火也一起被惹起了。
“你以为你是谁?敢叫我做事?”春藤干脆也对着她,昂起脸说道。
“我现在是姨娘!”
“姨娘?谁说你是姨娘,别自己不要脸在那里封自己是姨娘,不过是一个通房丫头,还够不上姨娘的份,就在那里端姨娘的架子!”春藤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出来的,她根本就没有拿正眼看春柳。
“什么架子,好不好,我现在是半个主子,你就得听我的。”春柳也生气了,她直直地盯着春藤。
“半个主子?你哄谁?谁说你是半个主子?让我给你拾花?哼,还早呢,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要论辈分,我进来比你早,我还是老太太的大丫头,还比你要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要我给你拾花!做梦吧你!”春藤说完,看也不看她,继续摘自己的花。
春柳气到脸色都变了,正想发作,却见何夫人带着女儿向这里走来,她只好暂时压下自己的怒火:“你给我好好记着!”恨恨地扔下这句话,因为不想再装笑脸她回身从另外一条路走来。
何夫人和紫苏是给老夫人请安的,远远地就看见了春柳,何夫人假装没有看见,就直接问春藤老夫人起来没有。
春藤满脸堆笑地回说,老太太一早就到院子里走动了,正等着何夫人去和她一起闲聊。
何夫人听说 老太太精神正好,马上就要女儿和自己一起去,紫苏却想着要到染坊把昨天没有做完的工作完成,叔凌一个人做不了。
“我让你到染坊也是想着你还没有出嫁,随着你玩一阵子,但是有正事来了,你就得给我好好呆着,染坊什么时候去不得,早上也不陪陪你妈,今儿早上要不是我让人拦住你,你还不是一早就去染坊了?你看人家仲凌,多有礼貌,每天早上都去给他奶奶请安,等会见着别人给我语气态度都好点。”何夫人打听到仲凌每天早上都要去给老太太请安,于是今天早上截住要出门的女儿,带她去给老太太请安,顺便制造机会给紫苏和仲凌。
“我怎么不好了?”紫苏不服气地反问母亲。
“你就这点不好,一说就会回嘴!哪里像个大家闺秀?你还要找婆家的,你要这个样子,哪个人家敢要你!”何夫人摇头说道。
“我还不急着嫁人。”紫苏不想谈论这个,一说起这个就会想起那个人。
“你不急,就我急,都多大了,还不想找婆家,难不成在家里呆一辈子给人笑话?!”何夫人对女儿的态度十分不满。
“我也和你明说,仲凌我是看上了,给你做女婿就正好,咱家不缺钱,就缺当官的人,仲凌我看过了,将来肯定是当官的料,要是你嫁了一个当官的女婿,将来我们就算回那边,也不会给人欺负说孤儿寡母的了。”何夫人见到女儿一点自觉都没有,就干脆点明来说。
“仲凌?我可没想过,他整天就会捧着书本,脸色苍白,一点都不像男人。”母亲的话让紫苏惊诧不已,她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他不是男人?难道你是男人?男人要什么样?他这个样子就最好,文弱点有什么不行?起码不会欺负你!有什么都听你的,有什么不好,将来他做了大官,你就是夫人了,要什么好日子没有!”何夫人对女儿的看法不以为然,觉得她的想法不切实际。
“哎呀,妈,不要说这些了,我不想说,反正,我怎么想都还想不到仲凌!”紫苏突然恨烦躁地说,她觉得越说下去就越心烦,她突然很想见到那个人。
“你是什么意思!妈这么操劳是为了谁!”何夫人也生气了,她只有一个女儿,什么都靠她了,现在她这种态度怎么行。
“妈,反正我不想和仲凌一起,我现在不想这些,你饶了我吧。”
何夫人见到女儿一脸烦恼的样子,心软了,想到等会还要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会,紫苏这个样子谁会喜欢,所以她马上决定暂时放下这个话题。
“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我们先去给老太太请安,春藤看见了,回去会和老太太说的,如果你不去。”何夫人添了一句,她知道女儿的性格。
“好吧,走吧,等会我就回染坊。”紫苏暗暗叹气,不再言语。
两母女各怀心思,向老夫人的屋子走去。
第二十五回
兄因承诺沉默难言 弟解困局揽责上身
紫苏很快就出来了,她看穿了母亲要她和仲凌接近的企图,她借口说还有事情要做就草草地告别了老太太。
来到了染坊,发现叔凌正在紧张地调配染料,他虽然和紫苏合作了很久,但是要自己动手单独做还是很少,见到紫苏,叔凌高兴地迎了上去。
还没有等到有所反应,伯凌已经上前拉着紫苏要去帐房,原来有一笔帐目没有清楚,需要紫苏的帮忙,事情是紫苏经手的。
紫苏很高兴自己在染坊的作用有这么大,她自小就被母亲教育成一个大家闺秀,她知道母亲因为只生了她一个女儿不被夫家看起,她清楚母亲对她期望,但是她自己都觉得遗憾的是,她尽管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她钟情的却是和男子一样在外面有属于自己的向往。在染坊里,尽管大家都知道她是女的,不过由于她男扮女装,所以大家都假装不知道,有外人来到看到都叫她少爷。
紫苏很会做生意,很多生意都是经过她的嘴谈成,伯凌只会埋头苦干,他和在家里一样,除了很熟悉的人,他的话还是很少很少,叔凌还年少气盛,觉得不适合他宁愿放弃也不会委屈自己,要不是紫苏,染坊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盈利,言石和言澄来到染坊看过,也清楚当中的乾坤,他们都不说什么,他们总不能承认染坊有今天的局面是因为紫苏的功劳。而且紫苏也很聪明,她从来不会居功自高,她总是把功劳记在伯凌头上,她把事情做得不着痕迹,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表面谁都看不出其中的窍门。
紫苏也知道自己迟早都会出嫁,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母亲今早对她说的话使她今天在看叔凌的眼神变得复杂,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她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如果真的要改变,她好想那幅和自己在一起的画像里的那个人是自己梦里那个人。
她的心意,叔凌毫不知觉,他只是觉得和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表姐相处十分愉快,他还没有想过自己的将来要怎么办,仲凌还没有成亲,他觉得成亲还是很遥远的事情,他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有另外一个人知道了紫苏的心意,他好想帮助紫苏,可惜紫苏似乎很少看到他,他也只能默默地在一旁看着事情的发展。
帐目很快就弄清楚了,原来不是数目不清,而是有人挪用了这笔款子,上面没有任何的注明,只是简单地写了秦言石的名字。
“这笔款子不少,也有过百两,爹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还有,也没有听说纺庄那边缺钱。“伯凌皱着眉头看着父亲的签名,他没有听说父亲来支取钱财,难不成是有人冒父亲的名字?但是无论是紫苏还是他,都看得出,这是秦言石的亲笔书写的字。
“我要去纺庄问问爹才行,这不是第一次了。”伯凌说的这次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不是多嘴的人,他回家之后就很少说起染坊的事情,林夫人也曾向他打听父亲在纺庄的事情,伯凌每次回给母亲的话都是说很好很好。但是现在他觉得应该和父亲好好说说了,父亲每隔一段日子就会自己在染坊这里支取一定的费用,总是简单地签名,没有任何的交代。伯凌回过纺庄查过帐,发现父亲从来没有在纺庄挪用过任何的帐目,他感到很奇怪,而且父亲这样挪用,自己在结帐时候很难对帐,要不是紫苏每次都帮忙,很难使帐目上的数字相同。
但是这样下去就算紫苏再聪明也帮不了他,染坊现在名义上是属于他打理的,出了什么事情是要他负责的,他决定回纺庄看看,和父亲说清楚。
“我要回去纺庄一趟,你和叔凌星凌在染坊里好好看着,我很快就会回来。”匆匆和紫苏交代完,他就急急地向纺庄奔去。
回到纺庄,一切都是以前的样子,大家还是积极地忙碌着,见到大少爷的回来,大家都高兴向他打招呼,伯凌即使有心事,也停留了好一会和大家亲切地说话,他也在这里呆了不短的时间,对于这里甚至要比染坊更加熟悉,他记得这里每个伙计的名字,很多伙计的生日他还记得,以前还是他提议在伙计的生日给他们半天的假期和半个月的月钱。所以大家都很喜欢这位虽然说话不多,但是很体贴伙计的大少爷,对他过去染坊的举动,大家在私下都觉得深为惋惜。
伯凌和大家说完话之后就直奔父亲在纺庄的书房,书房里,他除了看见自己的父亲,还有自己的二叔。
“二叔?!我以为你还在家里。”伯凌知道武姨娘小产以后言澄一直都在家里陪着她,很少到纺庄。
“苑儿好了很多,我也很久没有来纺庄了,不能让你爹太累,”言澄短短的话语说得很快,“你怎么了,找你爹吗?”
“是的。”伯凌的语气变得沉重,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找父亲查账对不对。
“有什么事就说吧。”言石还在翻看桌上刚刚送到的桑丝,没有注意到儿子的神情。
“可是……”伯凌为难地看着言澄,他觉得这种事情言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有什么就说吧,当着你二叔的面也是一样。”言石仿佛知道儿子看着弟弟,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那好吧,我说了。”伯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爹,你是不是经常从染坊那里支取银两?是做什么用的?怎么没有注明出处?只是签名,我很难入帐,要不是紫苏妹妹帮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做好帐目。”
“哦……你是为这事来的?”言石抬起了头,他的眼睛落在伯凌的身上,他没有想到儿子要和他说的是这件事,他还以为伯凌要来汇报染坊的什么事情。他一时楞住了,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告诉儿子整件事情。
“这对染坊的运作有什么影响吗?”想了一会,言石才问道。
“现在是没有,但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紫苏妹妹总不能每个月都给想一个理由把帐目填好。”伯凌有点无奈,他也不想这样追问自己的父亲。
言石听完儿子的回话,久久不言,他的眼光落在帐本上,似乎忘记了儿子的存在。
“伯凌,我不知道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钱是我支的。”说话的是一旁的言澄,他真诚地对侄子说道。
“你?怎么会是你?二叔。”伯凌惊异地问道。
“苑儿家里近来境况不好,我暂时没有多余的闲钱,所以暂时从染坊借了一点钱,因为近来不怎么到染坊,所以都是让你爹帮我出面去借的。”言澄坦然地面对侄子,他捕捉到侄子眼里不信任的神色。
“你每个月都有月钱的啊。”伯凌不能相信,作为秦家二掌柜的言澄会向自己的父亲借钱。
“你忘记了?我的月钱都是你二婶婶保管着,我的一些钱都用在了进货上,流动性很大,我不想动用我钱庄里的钱,所以就央求你父亲从染坊那里支一些钱给苑儿他们家。”言澄看着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