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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刚过,再有不到十天时间,她以星月宫宫主月魂的身份,该会会那所谓的暗夜帝王了!
竟不把她说的话,当回事,清风楼下的各产业,依旧照常经营,哼!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凌无双到时心狠手辣,连根拔起。
良久后,凌无双转过身,轻浅一笑,道:“这话你可千万不要再说,传扬出去,世人会认为你家主子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哦,不对,世人会说你家主子我就是个妖孽,蛊惑清风楼楼主,一夜血洗了何府,知道吗?”
“才不会呢!现在京中百姓,谁不敬仰主子?再说,奴婢刚才送三小姐出王府时,街上百姓手里都拿着何尚书父子的罪证在看呢!”清影说到这,一巴掌拍在自个脑门上,可怜巴巴的对凌无双说道:“主子刚才问话,奴婢倒把这茬给忘到脑后了。”
凌无双眉眼往上一挑,问清影:“什么这茬那茬的?”
清影右脚脚尖在地板上蹭了蹭,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百姓们议论说,说何尚书贪赃枉法,其公子恶贯满盈,何府一夜被血洗,是罪有应得。这样一来,清风楼血洗何府一事,与主子八竿子就搭不上关系。所以,所以奴婢刚才说暝夜是为了主子,才血洗的何府,是奴婢一时想歪,主子要惩罚奴婢,奴婢毫无怨言!”
与凌无双房间仅一墙之隔,坐在自个房里的轩辕墨,运用内力,将凌无双房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清影起先说的话,令轩辕墨性感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待清影话语一转,轩辕墨的眉头皱了起来,但片刻后,他眉宇便舒展了开。
因他心里明白,血洗何府,他是为了凌无双而为。然,他不想因此为凌无双带来麻烦,这才有了他吩咐殇,把何尚书作歼犯科,贪赃枉法,及其子恶贯满盈的证据,连夜着写数百上千份,在天大亮,街上行人多的时候抛洒,好让世人知道,何府被血洗,只不过是清风楼为民除害罢了!
轩辕墨心中,此刻生出了个奇怪的想法。
他感觉自个的王妃,也就是凌无双和她的四个丫头,来头不小,好像有什么大秘密,是他所不知道。
“呵呵!”轩辕墨自嘲一笑,他对他刚才起的想法,生出些许鄙夷。
明明他自己才是秘密最多的人,却怀疑上了这一生中对他最好的她。
要是他的这个想法,让宠他,护他的她知道,势必会心生失望,离他而去吧!
轩辕墨拧眉思索着,片刻功夫后,听见隔壁凌无双房间的开门声传过来,立马让自己的神态举止,恢复到傻王应有的模样,有时候想想,轩辕墨觉得在凌无双面前,他要是再这样来回的变换,迟早会崩溃掉。
心中无奈一笑,轩辕墨坐在床头,垂眸对着手指玩起来。
冀州是个好地方,四季长春,水清物灵。
作为大齐国都城,冀州自是大齐最为繁华之地。位处轩辕以南,资源辽阔,物产丰富,自不必说。
眼下正是三月初,各色花儿争相开放,整个冀州,乃至大齐国各城镇,乡村,皆被清新雅致的花香弥漫着。
作为花色品种最多,最名贵,香气最为雅致浓郁的大齐国皇宫御花园,自是在这初春季节,独领风骚。
春风拂来,柳絮纷飞,花香四溢,春燕披着羽衣霓裳,踏歌款款而来,伴舞翩翩而行,惹皱那一池春水。距御花园不远处一湖中亭阁内,大齐国大皇子宇文明骏,与他的母妃蓝贵妃此刻正坐在亭台内的圆桌旁,说着话。
“母妃,你是不是心软了?”宇文明骏相貌英俊,身穿一袭青色锦袍,低声问着坐在他对面身穿紫色宫装,姿态雍容的蓝贵妃。
蓝贵妃瞥了眼远远候在亭台外长廊处的宫女和太监,拧眉对宇文明骏道:“他毕竟是你的父皇,是母妃心坎上的人,你怎么能让母妃立下就取了他的性命?”蓝贵妃好看的容颜上,溢出一抹痛楚,“现在的他,所有前尘往事,已经忘记,未来大齐之主非你莫属。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宇文明骏起身,双手负手身后,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启唇道:“他是孩儿的父皇没错,是母妃心坎上的人也没错。可他心中,有孩儿和母妃吗?有这偌大皇宫内的任何一个人吗?”说着,宇文明骏转身看向蓝贵妃,鹰眸中满是决然,“母妃难道就不怕他,万一哪天机缘巧合,身上被你施的忘情蛊,让人给解了?”
“不会,忘情蛊是你外祖母传授给母妃的,世上不会有人能解掉此蛊。”蓝贵妃甚是自信的摇头。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母妃。”宇文明骏坐回原位,沉声道:“他身上的蛊毒,万一被人给解了,以他对那女人的痴情,肯定会去轩辕寻找为救他,受了极重内伤的她。到时,他得知那女人死在了杀手剑下,母妃想想,他第一个会怀疑是谁买通杀手,取了那女人性命?”
蓝贵妃被吓住了,是的,她被宇文明骏的话,给吓住了。
她心里很矛盾,明明在她嫁入当时还是太子的青岚帝做侧妃时,得了他不少的宠,就是那病秧子正妃,都没他得宠,更别说其他太子的妾室了。
可是在她诞下皇儿后,正妃一病不起,终离人世,紧接着太子得了场大病,经过御医数天不眠不休的诊治,太子醒转,却似换了个人。所有人,包括她在内,都以为太子痴恋正妃,才会因正妃突然离世,经受不住打击,生了场大病,性情上有了大的改变。
问题是,正妃压根就不是很得太子的宠,但那时,她顾不上想那么多,她只知道太子是在正妃入葬那天晚上,卧倒在床上,生命垂危。
忆起往事,蓝贵妃心里没来由的泛酸。
太子宇文鸿淳醒转后,不再像先前那般宠她,却也没宠别人。但爱他至深的她,就是接受不了他的冷淡和疏离。
先皇后得知太子多半年睡在书房,或者他自己的寝院,曾不叫她们这些后院女人侍寝过,便用延绵皇家子嗣为由,责令他必须隔三差五,宠幸她们这些后院女人一次。
碍于先皇后的威严,加上敬重先皇后,太子每隔半月,会招后院里的妾室到他院里侍寝。
就她切身感受,太子在欢爱时,似是履行义务一般,完事后,从不叫妾室在他床上留夜。
后院各妾室,无不怨声载道,然,谁都不敢把心里的不满,说叨出来。
否则,传扬出去,那就是犯了淫罪。
不久后,太子微服私访,回来后,整日间神思恍惚。
深爱他的她,心神时刻在他身上记挂着。一次到她侍寝时,情动中的太子,驰骋在她身上,嘴里情不自禁喊出‘岚岚,岚岚……’。当时,她懵了,原来他变化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她们不知的民间女子。
太子继位,正妃离世,按理说,皇后之位,非她蓝梦羽莫属。
其结果,却不是她,也不是任何一个人。皇后之位被继位后的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青岚帝悬空一直悬空着。她知道,青岚帝是把后位,给那位叫‘岚岚’的女子留着。
她恨,她嫉妒。心中做出决断,她要找到那名叫岚岚的女子,并且除掉她。然而,经过母族势力,多方探查,他们始终找不出被青岚帝念念不忘十多年名叫岚岚的女人。
四十出头的青岚帝,膝下仅有两名皇子,一个是她生的大皇子,一个是贤妃生的二皇子。二皇子生性淡泊,对皇位未有他想,那么未来大齐君主,自然是她的皇儿继承,然,事情却不是她想的这样。
青岚帝这么多年,始终没有将那民间女子放下,一心想要那女子入宫,由不得人深想,他是想要那民间女子为他诞下麟儿,好继承大齐的江山。
忌妒心作祟,她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皇儿。
哪料到,那孩子会着人买通宫里御膳房的太监,为青岚帝膳食里,下了一种无色无味,可致人身体衰竭的慢性毒药。
事情就从这里有了眉目。
青岚帝发觉自个龙体越来越不适,逐着他的暗卫,于上个月初,找到她一直找不到的那位民间女子,为她入宫诊病,在探出永嘉帝深重剧毒后,那女子凭借自身的高超医术,为青岚帝解了毒不说,并且用浑厚内力为其疗养了身体内脏上的亏损。
原来她一直找的女人,是位相貌绝美,医术高明的大夫。
嫉妒,怨恨,如浪涛般汹涌,齐袭于胸。
怪不得,他对后宫里所有嫔妃,不冷不热,原来他爱的女子,有着那般的能耐,和绝世容貌。
死,唯有那女人死了,她才有个盼头,她的皇儿才会顺顺利利的继承大齐江山。
女人没有在皇宫久留,在她为永嘉帝解完毒后,便与自己的仆人,双双离宫,出了大齐。
趁青岚帝没有醒来,深爱着他的她,为其下了母亲一手传授给她的‘忘情蛊’。
忘了对那女人的情,她才会有被他再爱上的机会,不是吗?
白头偕老,对,她要与他白头偕老。可是皇儿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登上那高位,今个对她提出,提出……,蓝贵妃想到这,眸子抬起,看向宇文明骏,“不,母妃不同意你的做法。说什么母妃都不会同意的,他是你的父皇,是你的父皇啊!”
花香伴着水汽,在风儿吹动下,拂面而来,宇文明骏没心思嗅这清淡雅致的芬芳,他鹰眸微闪,注视着蓝贵妃的眸子,轻启薄唇,道:“母妃心有不忍,是吗?”
蓝贵妃垂眸,未答宇文明骏的问话。
“呵呵!”宇文明骏轻笑出声,轻弹了下衣袖上的褶皱,接着道:“中了母妃的忘情蛊,我的好父皇可有喜欢上母妃?没有,对吧!他是把那个女人忘了,可他也没有喜欢上这后宫之中任何一个女人。母妃你为何要这般傻,为了个不值得爱的男人,苦了自己?”
“你不懂……你不懂的……”蓝贵妃莹润的眸子抬起,喃喃道。
“孩儿是不懂,孩儿也不想懂!母妃今个答应孩儿,照孩儿的意思做,就这么难么?”
“你不懂的,等你有了心爱的人,得而不到,就知道母妃的执念,是为了哪般。”蓝贵妃轻语着,眸光望向微风吹拂,似锦缎荡漾的湖面,“未曾得到过你父皇的爱,母妃或许不会这般执着。可母妃有过他的宠爱,有过的,生生被个民间女子从中掠夺了去,母妃心里难受,你知道吗?难受你父皇怎么就看不到母妃对他近二十年的爱恋。”眼眶泛红,声音略有哽咽,蓝贵妃抬手,用帕子在眼角轻拭了下。
又道:“骏儿,你再等等,母妃会着人通知你外祖,让他联合朝堂上的大臣,上书让你父皇立你为太子。”说完,蓝贵妃眸光征求着宇文明骏的意思。
宇文明骏心中嗤笑一声,眸中光芒晦暗不明,他道:“孩儿要的是勤政殿上的那把椅子,母妃能让父皇把它现下传给孩儿吗?”
蓝贵妃压低声音,语声中带了丝薄怒,道:“骏儿,你父皇如今才四十出头,正是励精图治的年岁,收回你的念头,知道吗?”见宇文明骏脸上神色暗沉,蓝贵妃站起身,打算离开亭阁,不与宇文明骏再多说下去,她移动脚步,迈出两步后,回过头,一脸严肃,对宇文明骏又道:“你若是敢乱来,母妃就当从来没有生养过你”
宇文明骏听了蓝贵妃的话,皱了皱眉,话题一转,道:“母妃先别忙着走,孩儿还有一事,想与母妃商量一二。”
默然良久,蓝贵妃转过身,重新在圆桌旁坐下,语气淡然道:“说吧。”
“轩辕那边有关靖安侯府嫡女是神女一事,想来母妃应该已经听说过。”这孩子到底想干什么?蓝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