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施剑之人已死,还有谁能救她?
“主人,我做错什么了么?”得不到轩辕墨的回应,凌无双局促不安起来,轩辕墨转过身,看着她,轻轻地将其揽入怀里。
凌无双很温顺,没有一丝挣扎,就这么依偎在他xiong前。
她眉心处隐约显出的米粒般大小的黑气,直刺他双眼。
这小小的,隐约可见的黑气,仿若已渗透了她的生命,只要它成型,凝结为一粒黑痣,那么她将会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傀儡。
他轻轻推开她,准备从蓝媚儿身上问出她与徐枫的关系,再进而逼问有无其他方法救凌无双摆脱开傀儡剑的操控。
凌无双神色有些恐慌,仰起头,道:“主人……”
轩辕墨不敢看她:“你没做错什么,乖,就呆在这里,我一会就过来陪你。”
“嗯。”
凌无双乖顺地点头应了声。
“双儿,我是南风哥哥……”不待南风再说下去,凌无双就摇头表示她不认识他,紧接着她目光向着轩辕墨的背影看了过去,南风眸底隐痛剧增,她的眼里现在只有她的“主人”,她没有了自己的尊严,没有了自己的痛苦和意志,唯有她的主人。
那人喜,她喜;那人……
她可知道,她越是这样,会伤得那人越深。
只因那人是爱她的,是将她当做生命一般在守护。
不,甚至比他的生命还要来的珍贵。
轩辕墨额前垂下一缕碎发,一步步地向着蓝媚儿走近,死一般的静寂在破庙中每个人的周围弥漫了开,他没有豁开那缕遮住他视线的发丝,宛若地狱之魔,带着万劫不复的怒与恨,到了蓝媚儿面前。
他要干什么?
蓝媚儿慌忙止住心底的笑声,吓得连连将身子往供案后缩。
她看出来了,他眼里涌动出的怒火,似要灼烧死她一般;同样地还有他周身散发出的恨意,宛若不计其数的羽箭,要将她射穿,方能解他心头升起的滔天之恨。
“你,你,你要干什么?”蓝媚儿说出口的话,声音直打颤:”我可没有对她怎么样?而且,而且我是个瞎子,什么都,都没看见,也什么都不知道。“
轩辕墨收起目中怒火,眼神渐渐变得锐利,他凝视着蓝媚儿:”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什么?“说着,他蹲身掐住她的脖颈,然后慢慢将其从地上提起,厉声道:”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我,我和他,和他没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
蓝媚儿想要活命,因此,她不想说出她与徐枫的关系。
”是么?看来你是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说实话了!“
轩辕墨手上一紧,就见蓝媚儿悬在半空的身子不停地挣扎着,她抬起双手,想要掰开掐住她脖子的大手。
怎奈未能如愿。
”说,还是不说?“
”你,你,你放下,放下我,我,我就说。“
”嗵“一声,她的身子掉在了地上。
”说!“
轩辕墨俯视着她,命令道。
“咳咳咳…… ”接连咳了数声,蓝媚儿缓过气,方才哆嗦着道:”他是我,是我大枫哥哥……“为了不死在这破庙之中,蓝媚儿把她与徐枫的关系,从头到尾说了遍。
苗谷?他竟然是从苗谷走出的,那么除过他之外,是不是说由苗谷中可以找出其他的法子救双儿?
“告诉我,傀儡剑法是不是徐枫施展的?”
蓝媚儿摇头:“我,我不知道。”
“是么?”
轩辕墨音调一变,吓得蓝媚儿立时哭出了声:“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转瞬,她又道:“就算是他施展的又能怎样?他已经死了,已经被凌无双自己杀死了。”轩辕墨冷声逼问道:“你肯定还知道其他的法子可以救她,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轩辕墨笑了,笑容极其残忍:“你不说,我立刻让你化为一滩血水,你信不信?”
魔鬼,他就是魔鬼。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还有其他的方法解除凌无双身上的那股邪气。
祖母,阿妈,阿爸救我,救救我!
我不该任性的,不该不听你们的话,偷跑出苗谷。
蓝媚儿低着头,眼里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然而,转瞬,她又不哭了。
“怎么,你相出法子了?”
轩辕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出声问道。
蓝媚儿眼眶红肿道:“你送我回苗谷,兴许我祖母知道其他法子也说不定。”
轩辕墨将其从地上再次提起,道:“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你将会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眸子甚是冰冷,由他身上散发出的彻骨寒意,直侵入蓝媚儿的身体,吓得蓝媚儿连连点头:“不会的,我不会骗你的,我绝对不会骗你的。”
“你若骗我,我会毁了苗谷中所有的一切。而你,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身上所有的筋脉都断裂,变得扭曲不堪,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我还会让你体内每一块骨头碎成渣,哪怕动动小指都无可能;你想死死不了,想活又活不舒坦,嘴不能言,耳不能听,慢慢地在痛苦中受煎熬,直至死去……”轩辕墨重申了一次他的惩罚,说出口的话语,看似云淡风轻,听在众人耳里,却震撼至极。
蓝媚儿脸色苍白,她仿若看到了轩辕墨说的一切,变成了现实,在她眼前展现了出。
巨大的恐惧令她颤抖着唇角说不出一句话。
灾难,她这是要把灾难带给族人吗?不会的,他一定在吓唬她,再说,祖母是谷主,一定有法子解了凌无双身上的邪气,如此一来,他就会放过她,放过苗谷中的所有人。
蓝媚儿心中的想法,轩辕墨不知道,也懒得知道。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带凌无双去苗谷剔除邪气,恢复如初。
“岳父,我会带双儿平安回来的。”
233:奸计(七千)
他与青岚帝简单地打了声招呼,便走到凌无双面前,手指轻抬,点了她的昏睡穴,打横抱起,飘出了破庙。
曲老拎起蓝媚儿,与南风,四影紧跟着从破庙中消影无踪。
“你们一路跟上,在暗中保护皇上!”
青岚帝叹了口气,对众暗卫命令了句。
“是。”
“双儿姐姐,我要双儿姐姐,她被人带走了,我要去找她!”
庆阳郡主欲挣开宇文明轩的手,去追轩辕墨一行人,“乖,皇姐她生病了,等她恢复健康,自会回来的。”揽小人儿到怀里,宇文明轩安慰道。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
宇文明轩含笑与庆阳郡主说了句,然后转向青岚帝,眼里溢满愧疚:“父皇,都怨我没看顾好灵儿,才会让皇姐为了救她遇到危险。”刚才揪心的一幕,他看在眼里,真的是内疚得不行,若果他再细心些,亦或是他再坚持点,坚持不让怀里的小人儿继续玩捉迷藏,兴许她就不会被歹人绑走,皇姐也就不会因此出事。
但,时间不会倒流,他的假设永远也不会成立,希望鲁王带她去苗谷会有好消息传回,如此一来,他心里的内疚或许会少一些。
“你皇姐的事,怨不得你的。”青岚帝沉吟道:“即便没有灵儿被绑一事,那人也会寻你皇姐的麻烦。“说到这,他默然片刻,叹了口气,接着道:”好了,不提这些了,时辰已经不早,回宫吧!”双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他相信她不会出事,老天不会残忍的再次拆散他们父女俩。
不会的,一定不会。
青岚帝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月清冷,夜凄凉,矗立在城外的这座破庙,又恢复了它往日的萧索。
转眼,距离凌无双中傀儡剑的日子过去了一周时间,而在这段日子里,轩辕擎赶回灵州,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酝酿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主子,你多半是有了!”
凌语珊斜靠在榻上,淡淡道:“有便有了。”她声音里流露出的落寞碧荷自然听得出来,“主子,想来王爷心中还是有你的,你看他离京到灵州,只带了你和王妃,后院里其他女|人全被她打发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日子,可他能给我么?”凌语珊坐起身,脸上尽显愁容:”他给不了,给不了我安稳的日子。“
碧荷轻轻地为她捏着肩膀,道:”兴许王爷知道主子有了,不会再想些别的什么了!“碧荷说的话很婉转,然而凌语珊还是听了出来,她抬起头,直直地看向碧荷:”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没有,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奴婢就是随便猜猜!“
碧荷垂下手,慌忙恭谨侍立到凌语珊面前,低头不再言语。
”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到时丢了性命而不自知。“
凌语珊目光由碧荷身上收回,叮咛了她一句。
”主子,那咱们怎么办啊?“见凌语珊并没有生气,碧荷抬头问其将来的打算。
”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凌语珊重新在榻上躺好,语气尤为闲淡。
然,细细听起来,她声音里的落寞又增加了不少。
那人自从娶了乐悠公主,虽说到她院里也来,但每次都是解决完自我需求,一句话都不与她说,倒头便睡。
天亮了,他又忙他自己的事而去。
他变了,变得阴郁内敛,不似先前那般恣意随性。
可她却依旧喜欢着他。
从心底来说,她能猜出他近期在忙些什么,他不甘,不甘心呆在灵州这贫瘠苦寒之地。
他更不甘储君之位与他失之交臂。
她想劝他放手,别再费尽心机谋求那把椅子。但,他不给她这个机会,而她自己的身份又在这摆着,所以一切都不过是她徒劳想想罢了!
”主子,王爷前段时间一直不在府里,这昨个回来了,却独自一人呆在书房,恐怕至今未曾出来过呢!“
碧荷侧坐在榻上,双手握拳,轻轻地帮着凌语珊捶打着双腿,她不知道她说出口的话,又一次令凌语珊生出了不悦。
”你最近总说些有的没的,刚我不是告诉你了么,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若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敢让你在身边再伺候了。“碧荷停下手,忙认错道:”奴婢错了。可是,可是,奴婢怕主子几天没见到王爷会多想,就和碧云暗中打听了下有关王爷的消息。“
听到碧荷这么一说,凌语珊骤时眉尖微蹙,抬眸问道:”碧云呢?“
碧荷低声道:”她,她刚回来了片刻功夫,又出去了。“
”你们两个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凌语珊叹了口气,合上眼帘,不再说话。
”主子,奴婢和碧云可都是为了主子好才这么做的。新王妃虽说比前王妃好些,但她太高傲了,你每次按着规矩去给她请安,皆被她的婢女挡在门外,说什么王妃身体不适,闲杂人等一律不见。“碧荷说着,言语变得尖利:”哼!再怎么说主子也是王爷的侧妃,这正王妃即便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也总得给王爷几分薄面不是。“
”不见就不见,有什么好计较的。“凌语珊闭着眼睛,轻语道:”如今的日子清净自在,比什么来的都好。“
碧荷不语,发起呆来。
”怎么不说了?“凌语珊睁开眼,看向碧荷问道。
”奴婢在想,在想为什么大小姐会这么好命。“
凌语珊眉眼微挑,道:”你怎么想着一出是一出,这好端端地扯大小姐作甚?“
是啊,那宛若青莲一般的奇女子,确实是好命。
夫君即将继承轩辕皇位,而她自个不知怎么就得了大齐太上皇的眼缘,不仅被收为义女,且进一步地登上了大齐国君的宝座。
羡慕么?呵呵!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但,她更多的则是敬服。
像她那般卓然于世的女子,即便有再惊人的事发生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