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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韵清新雅致,整个人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子柔和婉约之美。
美好的日子,一天天地过着……,突然间,画面一转,他看到了跌坐在地上,流着泪看着他的她。
眸中含泪,有痛楚,有不可置信,她摇着头,想要与他说什么,却张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听到他决然的话语。
她震惊地当即晕倒在地。
“岑儿……,到底哪个才是你,才是云深爱着的岑儿?”
对于永嘉帝的自言自语,凌无双只当做没听见。
“要想不再自欺欺人,我看你还是听我家王爷的,去椒房殿走一趟比较好!”留下话,人已从御书房中消影无踪。
永嘉帝颤颤巍巍地起身,走出御案。
他要去椒房殿,他不要糊里糊涂地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有没有识错人,爱错人。
他是爱她的,是真的爱她,在意她。因此,他不会认错人,不会错爱他人近乎二十年。但,伴着心中的这种想法,他的心如同在油锅里煎炸一般发出难以抑制地蚀骨之痛来。
双腿亦如灌了铅似的提不起步。
终究是他错了么?
是他识错了人,所以才会近期对皇后的所作所为猜疑,猜疑她不是他以前喜欢的岑儿。
随心中的猜疑再次跃出,他嘴角慢慢地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皇后,皇后你千万别让朕失望,千万千万别不是岑儿,否则,朕不知道要怎样在你身上宣泄朕心中的羞愤!但凡他心中猜疑验证属实,但凡真如那恨他的两个孩子所言,她是冒牌货,不是他的岑儿,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一定会!
永嘉帝目中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然止住,现在的他,眼里流转出的光芒,阴狠到了极点。
欺骗?谁都不能欺骗他,谁都不能!
双拳紧握,他踏出了御书房,看都没看倒在地上至今没有醒转的秦安,朝着椒房殿方向走了过去。
曾经他以为他拥有了世上最美的爱情,且这份爱情被他保护的很好。
——他感念这份爱情,感念有位温婉贤淑,知书达理的女子,多年来陪伴在他身边。
嘘寒问暖,关心着他。
他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不要辜负她,哪怕你后宫里有再多的女人,都不要辜负她。
chong着她,爱着她,把你所有的宽容都给予她。
是的,就算她犯下些过错,他都会宽容于她。
他不会让她受到定点的委屈。
他还告诉自己,要好好爱她,一生一世,好好爱她!
现在,他就要去证实他的爱,有没有错;证实他的爱,是不是给他自酿了一杯无法吞咽的苦酒。
脚步沉重,一步步地向前走着。
“墨,你没事吧?”一高一低两道白影,迎风而立,在御书房屋顶上站着,“咱们该过去了!”衣角纷飞,凌无双的视线由永嘉帝背影上收回,“所有的一切,就该真相大白了,母妃的遭的罪,不会白受的。”
轩辕墨沉默着,目中流转出的光晕晦暗不明。
214:崩塌
“墨,你不要不说话好么?我知道你心里苦,知道你为母妃不值,可事情已然发生,咱们现在再痛苦,再为母妃感到难过,感到不值,一点作用都没有。咱们要做的,就是让皇后生不如死,让那人悔恨,痛苦一生,永远活在他自己的罪孽里,得不到解脱。
“我没事,咱们过去吧!”说着,轩辕墨敛回心神,伸出手,揽住凌无双的腰肢,飘向了椒房殿方向。
月色宛若流水,静静挥洒在皇宫每个角落,两抹纤细的身影,自一处静寂小道走出,然后左顾右盼,见周围没有巡逻的御林军和宫人经过,忙加快脚步,朝椒房殿方向移动着。
“你确定皇上去了椒房殿?”
“这种事,我怎能拿来开玩笑?”于萧嫔的问话,容妃面有不悦,但她还是低声回了句。自那日她们二人决定联手,她一边进补恢复体力的同时,一边着近身宫人暗中留意着永嘉帝的一举一动。今晚宫宴,她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去参加,她要趁着这个机会,去寻皇后的晦气,最好能和萧嫔一举揭穿皇后的假面。
没想到的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她派出暗中留意那心狠之人一举一动的宫人回禀她,说人出了御书房,孤身去了椒房殿。
好得很,就在今晚,哪怕拼个鱼死网破,她也要那心狠之人,看他爱的到底是个怎样的毒妇。
“你确定就好。”萧嫔言语中带了丝歉然,倏地,她话锋一转,按捺住心底的恨意,压低声音,厉色道:“我这回是豁出去了,即便鱼死网破,也要揭开她的真面目。到时,看那负心人怎样惩治她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容妃没有说话,只因她们二人心中所想一致。
很快,她们到了椒房殿外,“我前几天夜里都探过了,从这扇窗户飘进去,正好是那毒妇的内殿。”萧嫔指着一扇窗户,给容妃看:“抱紧我,我们这就进去演一场好戏给那负心人看!”脚尖轻点,萧嫔揽着容妃腾空而起,飘向了窗户。
扬手间,窗户咯吱一声朝两边打了开。
怎料,刚落入内殿的她们,身形尚未站稳,便双双瘫软倒地,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来。
“谁?”
皇后近来筹谋着如何促成轩辕擎逼宫成功一事,所以,她几乎夜夜都睡得很晚。
听到耳边接连传来两声闷响,她慌忙睁开眼,提高了警惕。
不会又是容妃的人潜入到她殿里来了吧?
转过头,她正要借着灯光,寻声望去。
忽然,一阵彻骨冷风,迎面向着她吹了过来,紧接着,殿中所有灯光同一时间熄灭。
“谁?有本事你给本宫出来,装神弄鬼算什么能耐!”皇后心里有些发毛,但她嘴里说出的话,却是一点慌乱都没有,“容妃,是不是你?你以为你不说话,本宫就不知道是你么,有些时日没见,你倒是长本事了!看来,本宫以前是小看你了。”
噼里啪啦,一阵阵窗户声响,内殿中狂风大作。
“薇儿,姐姐对你不好么?”女子孱弱的声音,在整个内殿回旋着:“我可是你的姐姐呢,是你嫡亲的姐姐,你为何要那般害我?”
皇后懵了,是谁?来人究竟是谁?
她为何会知道她真正的闺名?
姐姐?她是姐姐,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她死了,她定是被火烧死在那谷里了!
皇后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本宫不管你是谁,有胆量你就现身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算什么能耐!”皇后再次对着空荡荡的内殿怒斥了声。
“是么?你真的想见我么?你不害怕,你真的不害怕见到我么?”点点若隐若现的绿光,向着内殿漂浮了进来,随之一白衣女子,披散着头发,悬浮于空,距离皇后大约十数米远:“薇儿,你和爹当年害得我还不够惨么,为何多年过去,你还不肯放过我?”
“你,你是……,你真的是……”望着悬浮在空中,发丝披散,垂着头的白衣女子,皇后终于有些害怕起来,不过,转瞬,她又恢复镇定,道:“你胡说什么?即便你现在是鬼,我也不怕你,害死你的是皇上,我可是你的亲姐姐,怎么可能下手去害你!”皇后一口咬定自己是柯美岑,是永嘉帝喜欢的女子。
女子轻笑出声,头缓缓地抬起。
一张与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容颜,在月色与漂浮在她周围的点点绿光映照下,清晰可见,渗人得紧。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煞白煞白,近乎没有一点血色。
不过,那脸上绽放出的笑容,却又优雅而柔和。
她很美,绝美的姿颜,无一丝瑕疵,皇后样貌虽与她如出一辙,但不难看出皇后身上,远没有她那种发自骨子里流露出的婉约气韵。
“薇儿,你就是调皮,姐姐就是姐姐,妹妹就是妹妹,我可是比你早生下一刻钟时间呢。小时候,你为了当姐姐,没少在爹和娘的面前耍小性子,到最后,还不是乖巧地唤我姐姐。”皇后撑起身子,靠坐在软枕上:“你胡说,是你耍小性子,是你不愿意做妹妹。”
女子摇了摇头,chong溺一笑,道:“薇儿,这么多年过去,你好强的个性,可是一点都没改。咱们姐俩生下来,是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咱们的爹娘和哥哥若是不细细地分辨你与我,也不知道咱们谁是谁,但是,你忘了么,我自生下来时,左耳后就有颗米粒大的红痣,而你却没有。我的这颗红痣,爹娘和哥哥都是知道的,到咱们懂事时,娘把我与你的这点差别之处说了出,为此,你还伤心的掉了好几天泪珠子呢!
当时,为了安慰你,我说啊,说这颗红痣长得可真难看,不要也罢,你还记得么?就在我拿着剪刀,照着镜子准备去扎那颗红痣时,你阻止了我,说你不闹脾气了,说你会乖乖地做妹妹。知道么,打小我就疼你,即便你比我仅小了一刻钟时间,我也是把你当做最亲最亲的妹妹在疼惜。”
说到这,女子声音中有一声悠长的叹息。
“太子与我两情相悦,你是知道的,而且你也时常在我耳边祝福着我,可是,可是我没想到,你却是一边祝福我,一边在心里嫉恨我。你也喜欢太子,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作为你的姐姐,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可以让给你啊!但,前提是太子也喜欢你。你没有,你谁都没有说,你表面上看起来乖巧可爱,可你的心,却不知在何时变得深沉起来。
那日爹寿宴,太子一则代表皇上来为爹贺寿,一则是为了来看我,你忍不住了,忍不住他对我的好,对他终于出手。爹以为太子喝醉了酒,着下人送他去客房休息,然,太子不愿,说他没醉,非得要我陪着他去花园走走。
没得法子,爹只能吩咐我好生照顾太子。太子身上好烫,一直说着胡话,我想着他醉得不清,便与我的丫头费劲气力搀扶着他去了客房。熟料,他不让我走,嘴里一直念叨着好热好热,不顾我的意愿,强行要了我。
我当时很害怕,哭着喊着说不要,我是爱他,是喜欢他,可我还没有嫁给他啊!他听到了我的哭声,含混不清,说他中了mei药,若不,若不找个女|人解决,他会血管爆裂而死。我是爱他的,他对我的爱,我亦知道。看着他难受,看着他死在我面前,我做不到,就这样,该发生的发生了。”
泪水沿着女子的双颊缓缓地滴落着,她咬着唇,握紧秀拳:“我本想着等他醒来,一起去面对爹娘。你却突然出现了,手里还端着碗羹汤,羞红着脸劝我喝下去,身体就不会太过于疲惫,你还说我很快就可以做太子正妃,为咱们相府光耀门楣了。”
“你别说了,你就是柯美薇,你就是!我是姐姐,我是姐姐柯美岑!你既然已经死了,就赶紧走,走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皇后静静地听了女子说的一席话,终于按捺不住,大吼出声:“你走啊!你已经死了,为何还要来找我?我是姐姐,我才是姐姐!”她就是个傻瓜,即便她现在是鬼,她依旧是个心慈手软的傻瓜,皇后望着女子,心里一遍遍的念叨着,女子于皇后说的话没有反驳,而是声音突然变得凄厉。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太子醒来,看到我衣衫不整,脸色大变,你却,你却用着我的语气说,说是我不懂事,因为爱慕他才会耍了个小伎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冒充我的身份,在太子面前说我是妹妹?
我想为自己辩驳,哪料嘴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你给我喝的那碗羹汤,原来下了哑药,你好狠的心,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