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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人一听,自是会把侯府正室夫人离开侯府的事,猜疑到宁氏这个御赐美人身上。
“你是皇上御赐给侯爷的妾室又能怎样?现在和我还不都一样,都是侯爷的妾室!”柳氏冷哼一声,不屑道:“再说,妹妹我可是打小就在侯爷身边服侍的大丫头,更是已逝老夫人亲手指给侯爷的妾室。身份上比你并没有弱去多少。”
“践人,你竟然拿老夫人和皇上相提并论?好得很,本姨娘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宁氏自以为抓到了柳氏的把柄,得意一笑。
哪知,靖安侯不知何时从侯府内返身回到了府门口。
他一双虎目圆瞪,目中寒芒毕露,厉声喝道:“把她给本候押下去,三天不许进食。若是让本候知道有谁偷偷的给她送吃食,必将严惩不贷!”
凌语嫣知道靖安侯的一番言语是对她这个女儿说的,贝齿紧咬红唇,眸中含泪,甚是伤痛的望向了自己姨娘。
“侯爷,妾身要再待在柴房中,是会死掉的,侯爷……”宁氏刚才面对柳氏时的嚣张气焰,在靖安侯面前立竿见影消失不见,她流着泪凄楚的对靖安侯说道。
“拉下去!”
“是,侯爷。”
待宁氏被侍卫带离,靖安侯方才把眸光放到柳氏身上,绷着一张冷脸,语气低沉道:“摆正自己的身份!”
“是,妾身明白。”
柳氏垂眸,朝靖安侯敛衽一礼。
“爹爹……”眼角晶莹滑下,凌语嫣捏起帕子擦拭了下,随之轻唤了靖安侯一声,她想试着在靖安侯面前,为自个姨娘求求情。
听到凌语嫣的声音,靖安侯眸光变得微有些阴霾,接着转头看向了凌语嫣,“回自个院里安心待嫁,你姨娘的事,为父心里有数。”
语毕,靖安侯提步回了侯府,直奔主院书房。
他只所以会返回府门口,完全是因他在走向书房的半道上,想到了宁氏不是个省油的灯,万一那妇人自以为是的以为他轻饶了她,与柳氏言语相讥起来,那么靖安侯府的脸面在市井百姓及权贵们眼中,算是丢了个彻底。
接连两天发生的事,搅得他实在是头痛得紧。
现下,嫡女被皇后召进宫觐见,为何他的心一直七上八下来着?手捂心口位置,靖安侯大步行到主院,进了书房,在书案后的椅上坐了下来。
“小姐,这宫里的马车坐着就是舒服,还有这车里面的摆设,真真是奢侈啊!”清影坐在凌无双对面,一双晶亮的杏眸把车辇内的布置摆设,齐齐扫了遍,撅嘴对凌无双说道。
反观凌无双这个主子,慵懒的靠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着神。清影所言语的,她在探身进入车辇内时,便看得一清二楚,皇后用如此大的排场,召她这个被齐王休弃的弃妇入宫觐见,到底是何居心?
富贵她前世一点都不缺,什么是她没有见到过的?她这是向自家示好吗?不对,凌无双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身居高位的皇后,没理由向自己这个弃妇示好啊!红润莹亮的樱唇微微向上弯起,她不会是听了市井传言,在自己身上打什么鬼主意吧?
瞧自家主子没有搭理自个说的话,清影瘪了瘪嘴,可怜兮兮道:“小姐,你是不是烦奴婢了呀?”
睁开眸子,凌无双甚是无奈的看向清影,“跟着小姐我以后见得多了,这里面的陈设,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清影眨了眨眸子,“小姐,你不是说笑呢吧?”
“你看小姐我像是说笑的人吗?待雪影她们三人把我交代下去的差事,协同五大长老逐一办好,到时滚滚而来的金元宝有的你乐呵。”
“也对哦!”听了凌无双的话,清影点了点小脑袋,杏眸中对车辇内的奢侈摆设,所生出的稀奇目光,淡下去了不少。
俗话说,有了银子还怕买不到奇珍异宝?
主仆二人接着闲话了几句,不大工夫,车辇穿过几条热闹喧哗的街道,行至到了皇宫门口。
“凌大小姐请下车转乘软轿。”
皇后身边的传旨太监从后面马车上下来,毕恭毕敬走到凌无双的车辇旁,躬身说道。
“嗯。”
轻应一声,清影掀开帘幔,先一步跳下车,取过脚蹬放到地上,然后搀扶着凌无双踩着脚蹬,步下车辇。
“大小姐,凌方就在此恭候着你。”凌方下马,牵着马缰走至凌无双近前禀道。
“不用,你回府去吧。”
浅声回了凌方一句,凌无双走到宫里面事先准备好的软轿旁,直接探身坐进宫人为她打起帘幔的软轿内。
清影则是推着空轮椅与皇后身边的传旨太监,跟在起行的软轿后,进了皇宫大门。
看了眼重重闭合在一起的宫门,凌方唇角抿了抿,转身牵马到了一僻静处,恭候着凌无双出宫,好护她回侯府。
凌无双待不待见凌方,在凌方心中无关紧要。因为在凌方心里,他的主子是靖安侯,而主子的命令,是他不能违背的,这便是凌方的行事准则。
鼻尖沁入一股花香,凌无双轻嗅了下,如玉般的纤指轻挑开轿帘一角,望了出去。
触目所及,全是奇珍异草,各色花卉,眯了眯美眸,凌无双断定这里是御花园没错。
小桥流水,雕梁画栋,怪石假山应有尽有,穿过御花园,绕过一水面清亮的人工湖,再过了数个豪华宫殿,软轿终于停了下来。
“崔公公,您可算回来了!”一年岁不大的小太监,手握拂尘,从椒房殿内小跑出,躬身对传旨太监说道。
“杂家可是一星半点都没有耽搁,到靖安侯府传完旨,待凌大小姐收拾齐整,杂家便与她急忙向宫里赶了回来。”传旨太监姓崔,名海,是皇后身边最为得力的管事公公。
“主子怕是等的有些心焦,才会催着小的出来看看公公回来了没有。”
小太监因由内殿一路小跑到了椒房殿门口,致使额头上浸出不少热汗,他抬起衣袖在额头上擦拭了下,朝管事公公崔海低声解释了句。
“那还等什么?赶紧见过凌大小姐,咱们就进去吧。”崔海对小太监吩咐道。
“小林子见过凌大小姐!”小太监极有眼力见,在听了管事太监崔海的话后,白净细腻的脸上泛起得体的笑容,躬身朝凌无双见了一礼。
凌无双颔首,示意小太监不必多礼。
美眸扫了眼椒房殿外观,发现这整个殿宇几乎全是用白色大理石雕砌而成,进到殿内,配上大红色纱幔,及那金黄色的华锻装点,无不给人锦绣,打心底生出的华贵之感。
在太监崔海的引领下,不知不觉中,凌无双已被清影推着到了正殿中央,当看到偌大的殿宇里,此刻仅有几个宫婢和小太监在候着时,凌无双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笑意来。
随之想到刚在椒房殿外,由殿内疾步奔出的太监小林子,对给她传旨的太监说的那一席话,凌无双嘴角勾起的不明笑意,笑的更加明亮了几分。
皇后是想给她来个下马威吗?
微微动了动身形,凌无双让自己坐在轮椅上的身子,变得更为舒服了一些,她胳膊肘子搭在轮椅扶手上,手撑下颚,眸光在正殿内微不可查的打量着。
只见明黄风椅高高在上,看材料应是用金丝楠木精心雕刻而成,流光溢彩,华丽非凡。左右两侧,各摆放着数把座椅,不用多费力气想,便知那是为每日前来椒房殿请安问礼的嫔妃准备的,每把座椅之间,都用高低适中的雕花茶几隔了开。淡淡楠木香伴着殿外吹进的微风,若有若无的在殿内飘荡着。
通往内殿门的侧属处,摆放着一扇宽大屏风,屏风上刺绣的两只金凤凰,欲展翅高飞,交颈缠绵,栩栩如生,为这庄严的殿宇,增加了一丝祥和气息。
如此恢弘气场,怪不得后宫里的众女子,一个个斗得你死我活,想要住进这座殿宇,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国母之位。
收回目光,凌无双伸手捏了捏眉心,眯起眼睛靠坐在了轮椅上。
对于皇后召自家小姐进宫,又不出面相见,清影心下甚是不满。
她小嘴一撇,正要与自家小姐说叨下自个的不痛快时,便听到从内殿方向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清影咽回到嘴边的话语,低垂下头,小脸紧绷,看向了大理石地板。
她打定了注意,等会一切皆听她家小姐的指示。
在哑姑和宫婢搀扶下,皇后仪态雍容步出内殿,坐到了风椅上。
等了近乎一盏茶的功夫,始终未见凌无双主仆向自个见礼,皇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她眉头微蹙,看向了太监崔海。
崔海会意,朝其躬身一礼后,心下叫苦连连:我的凌大姑奶奶哎,您就是在困乏,也不该在面见皇后娘娘时睡着吧?快步走到凌无双轮椅旁,崔海恭谨唤道:“凌大小姐,凌大小姐……”
清影低着头,连着对太监崔海及坐在风椅上的皇后翻了数个白眼。
只需你让人等,就不兴你等人啊?哼!以为她家主子好欺辱吗?是皇后又能怎样,既然传召让人进宫觐见,还让小太监一个劲的催促,可自个坐在内殿迟迟不出现,这不是把人当猴子耍吗?
贤良淑德,温柔慈和,天下女子的楷模?看来都不过是个她骗人的伎俩罢了!
思量到这,清影嘴角微微掀了掀,瞥了眼太监崔海,弯下腰低声在凌无双耳边唤道:“小姐,小姐……”见自家小姐依旧未睁开眼睛,清影装作很急切的样子,伸出手抓住凌无双的胳膊轻摇了数下,“小姐,皇后娘娘……”
“啊?清影,你说什么?”长而卷翘的眼睫毛微微晃动了下,凌无双这才睁开一双澄澈的美眸,只见其眸中隐约还泛出了丝惺忪之态,“皇后?哦,是皇后娘娘……”说着,凌无双抬起纤手在自个脑门上轻怕了下,“瞧小姐我,一时不查,竟睡了过去。”
实则,这会子凌无双心里甚是讥嘲。
给本小姐来个下马威,那还得看本小姐接不接受了?
整理了下衣裙,凌无双抬起臻首,美眸无辜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皇后,红唇轻启:“不知皇后娘娘召无双来所谓何事?”
凌无双不想与皇后绕弯子。因此,她直接出口,不卑不亢的问道。
“凌大小姐,你得先给皇后娘娘见礼!”崔海小声提醒着凌无双,他没想到这靖安侯府的大小姐会是这般不识礼仪规矩,张口就问皇后宣她入宫的缘由。
唉!崔海转之又细想了下,暗道:也难怪,一个当了十数年的废物草包,且不被靖安侯重视的女儿,能懂得什么礼数啊?崔海这会心中所想,无疑与他在侯府见到凌无双第一面时的感觉有了出入。
“无双腿脚不便,想必皇后娘娘自是晓得的。若是因为无双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惊吓到皇后娘娘的凤体,那就是无双的罪过了!”清淡的言语,足以解释了她为何不起身跪地朝高位上的皇后见礼一事。
跪拜?在她凌无双的心里,天与地,她都不屑去跪,更何况是让她去跪一个心怀叵测,有可能算计到自己的伪善妇人?
说她狂妄也罢,说她目中无人也罢,她就是她,是来自异世让黑白两道为止折服的凌无双。
更将是令眼下这片大陆为之折服的‘凌无双’。
话说回来,若是她敬爱的长辈,需要她去跪拜,那么她会二话不说,跪在他们面前。
然而,当下可有令她发自心底敬爱的长辈存在?
薄情寡义的父亲,决然离去的母亲,呵呵!凌无双想到这里,在心中苦笑了声。
“崔海,你退下。双儿腿脚不便,本宫免了她的礼数,倒也未尝不可!”要是不去留心皇后眸底快速划过的那一抹冷意,光看其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