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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儿她取代了你嫁给了皇上,一步错,步步错。娘恨啊!恨她心狠,恨她吩咐你爹和哥哥们要夺去你的性命!娘求过你爹,求他放过你,可是娘没用,娘没用啊!为了你哥哥的几个孩子,为了相府数百条人命,娘又一次妥协了!”
沿着溪流凌无双和轩辕墨绕过这处峡谷,突然眼前一阔,一处更大,更为宽广的峡谷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啊……”倏地一声异于常人的惊叫声,传入他们二人耳里,紧接着就见一粗布衣衫的妇人惊恐地站在他们不远处。
那妇人皮肤黝黑粗糙,脸色看起来倒还不错,只是那一身衣衫,和她头上那散乱的灰白头发,看得人心中有些微微地泛酸。她手里端着木盘,看样子刚在溪边洗过衣服,细长的双眼红肿不堪,好似哭过好久。
此刻,她正惊恐地打量着他们。
凌无双为了给轩辕墨包扎伤口,衣裙已经被她撕扯的不成样子,她垂眸朝自己身上的衣衫看了眼,抬头对妇人友好一笑,道:“我们不是坏人,你不用害怕!”
或许她的笑容够真诚,够温暖,妇人眼中的惊恐渐渐散去不少。
“咿咿呀呀……”妇人的嘴刚张开,凌无双一个快步上前,掰开妇人的嘴巴看了进去,立时她怔愣在了原地。
妇人被凌无双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的扔下木盆,紧接着,她用力推开凌无双,转身就跑。
“双儿,你怎么了?”轩辕墨伸手揽凌无双到自己怀里,一脸的紧张,“追上她,快点!”凌无双回过神,声音里满是急切:“追上她,兴许就能找到母妃,快点!”这是一种直觉,凌无双在听到妇人嘴里发出第一个音节时,她就有一种熟悉之感,所以,她才唐突地冲上前,掰开妇人的嘴巴看了进去。
令她惊讶的是,妇人嘴里的舌头是断舌不说,且伤口痕迹,与她当初从皇后宫中带回的那位老宫婢近乎一模一样。
这一发现,才使得她怔愣在了原地,被受惊的妇人差点推倒。
“双儿,你说什么?你说母妃就在这里?”凌无双退开轩辕墨的怀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只是怀疑,不,我有七八分把握可以断定刚才的妇人与母妃必是认识的。快,咱们找到她,说不定真就能找到母妃!”说着,凌无双脚尖轻点,向着妇人跑远的方向飘了过去,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使得轩辕墨一时间有些没法接受,待他神智醒转,凌无双的身形已然消失。
“双儿!”轩辕墨朝凌无双刚才飘出的方向唤了声,提气,骤时宛若大鹏展翅一般,腾空跃起,向着凌无双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妇人由于跑的太快,脚下一不留神绊倒在地。
“你别跑,我不会伤害你的!”凌无双缓缓从空中落至妇人身旁,将妇人扶起,语声柔和道:“我真的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伤害你的主子,所以,你别怕我,好么?”凌无双这是在诈妇人嘴里的话,只要妇人开口,她就能由其口型中得出她刚才的猜测有没有出错。
“咿咿呀呀……”妇人望着凌无双看了一会,倏地跪在地上,流着泪朝凌无双使劲磕头,“咿咿呀呀……”
“你让我救你主子离开这,对不对?”
凌无双忍住心底的激动,问跪在地上的妇人。
妇人头抬起,不停地点着,“咿咿呀呀……”
“好了,你起来,我答应你!”凌无双伸手搀扶起妇人,道:“咱们这就走,这就去救你主子离开。”
“双儿!”轩辕墨从空中落下,吓得妇人朝凌无双身边挪了挪身子,“别怕,他是我夫君,不是坏人。”
妇人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领着凌无双和轩辕墨朝前走着。
不大工夫,远处一座用竹子和茅草搭建而成的竹屋,入了凌无双和轩辕墨的眼帘。
“咿咿呀呀……”听到妇人有些害怕,有些急促的声音,凌无双和轩辕墨将视线从竹屋处收回,顺着妇人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数十名身材魁梧的汉子,手持利剑,长枪这些兵器,分两排,守在一处通道口。
“不怕,我们能对付他们!”凌无双出声安慰着妇人,“你先回竹屋,我们跟着就来。”目前不了解这竹屋附近的情况,凌无双不允许自己轻举妄动。‘
她怕一不小心,打草惊蛇。
“双儿,我的心好痛!”轩辕墨捂住xiong口位置,俊美绝伦的脸上溢满了痛苦,“母妃一定在这里,她一定在这里……”
200:赎罪
凌无双攥住轩辕墨的手紧了紧,柔声安慰道:“墨,我信你的直觉。不过,咱们眼下应该先将那些个苍蝇料理掉,再去竹屋中探个究竟。”轩辕墨手捂xiong口,点头“嗯”了声。
紧接着,他提气向着那数十名壮汉跃了过去,衣袖一挥之间,那些壮汉骤时化为尘埃,消影不见。
他们连一声呼痛都没有发出,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尘世。
于那些壮汉,凌无双未起一丝同情之心,他们虽说无辜,但,说到底,他们是丞相府的人,更是柯丞相的爪牙!
失去性命,那是他们命运使然,怨不得他人!
真要怨的话,也只能怨他们跟错了主子。
看到轩辕墨给她打手势,凌无双脚尖轻点,飘至轩辕墨身旁。
“岑儿,喝了这碗鸡汤,你就解脱了!”乔氏流着泪,双手打着颤,端着碗尚冒着热气的浓汤,到了柯美岑竹榻前,“别怕,娘不会让你一个人上路的,这一辈子,娘亏欠你良多,娘又怎么忍心,又怎么忍心看着你一个人去那阴冷之地!”
妇人侍立在竹榻一侧,听到乔氏说的话,边摇头,边张嘴连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秀竹,我也不想这样对岑儿的,可是我又能有什么法子?”乔氏流着泪看向妇人,声音里有着无尽的悲哀,“皇后想让岑儿死,咱们谁又能忤逆她的懿旨?老爷实在是没法子,才会不得不听皇后的话,让岑儿失去性命。”乔氏说的声泪俱下,然而妇人却依旧直摇头,流着泪“咿咿呀呀……”地说着。
乔氏将汤碗放到柯美岑身旁的竹制矮几上,抬起袖子在眼角抹了一把,转向妇人:“秀竹,当初的事,让你们几个丫头跟着遭了罪,那都是我的罪过啊!我若是极力阻止薇儿出的主意,就不会害得你们四个丫头,还有,还有岑儿的奶娘死的死,残的残……,如今,如今一切都要结束了,我,我……”乔氏想对妇人说句抱歉之语,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毕竟她是主,妇人是仆,自古以来,就算主子有错,也没有向一个奴仆认错,道歉的理。
妇人“咿咿呀呀……”地哭着摇头。
她于当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不怨,亦不恨。
她是丫头,是伺候主子的丫头,主子遭了难,她就得一起跟着受着。
然,她为主子怨,为主子恨。她恨那个看似善良可人,却心机深沉的二小姐;她更恨相府所有人亲情凉薄。
因为他们,才使得她的主子遭遇了这么多的不公。
“岑儿,来喝一口,喝完它,你就不会再痛苦了!”乔氏对妇人自责了会,转过身端起矮桌上的汤碗,舀了一小勺,准备喂进柯美岑嘴里,“你的心好狠!”突如其来的女子声音,惊得乔氏手里的汤碗和勺子全都掉在了地上。
倾倒在地上的鸡汤,瞬间渗入泥土中。
“你,你是谁?”乔氏脸色变得灰白,她站起身,看向门口站着的女子。
女子身上的衣裙,虽破烂的不成样子,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
为何她觉得这女子有几分面熟?
凌无双红唇微抿,她没有回答乔氏的问话,而是走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汤碗,放到鼻尖轻嗅了下,登时,她脸色一变,直起腰身,面向乔氏,冷声道:“这是一个母亲该做的吗?”凌无双将汤碗放到矮几上,“倾城泪,你竟然为自己的女儿下倾城泪?”
“倾城泪”毒性尤为厉害,实施者只要往饭菜,或者羹汤里放入一丁点,就可以取人性命。像这种阴毒之药,多出现在大户人家后院。
为了争*,但凡有点手段的,哪个不为自己备上一份?
“你,你……”乔氏唇角颤抖,连连后退,跌倒在竹榻上,一时哑声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这药,是与不是?”凌无双逼近乔氏,“此药虽价格昂贵,且不是普通人可以知晓买到的,但,它既然能出现在你的手里,我为什么就不能分辨出它呢?”
轩辕墨站在竹门外,没有与凌无双一同进屋。
就要见到母妃了,他心中有着浓浓的惊喜,却又有着惶恐。
多年在梦里呼唤着的母妃,多年寻找不到的母妃,只要他跨入这道门,便可以立马见到。可是,他双腿如灌了铅一般,却一步都迈不出。
他怕,怕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因此,他惶恐,他的心七上八下。
他怕自己看到的一幕,会令他忍不住暴怒,毁掉这天地间的一切生灵。
老宫婢,那位被冰和寒带回青莲别院中的奶娘,以及刚才在溪边遇到的妇人,她们一个个的惨状,由不得他不往坏处去想。
怎么办?他要进去吗?要吗?
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轩辕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迈进这一步。
乔氏想起来了,想起站在她眼前的绝美女子是谁了。她颤着声,试探性地问道:“你,你是鲁王妃?”宫宴上,她曾见过这女子,没想到她会在这里出现,乔氏心中一阵抽冷。凌无双轻笑出声,“原来丞相夫人认识本王妃啊?”
未等乔氏应话,凌无双脸上笑意敛起,接着道:“为了你们的私利,就要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说到这,凌无双摇了摇头,声音中无不讥诮,“哦,本王妃说错了,你们当年能踏出那罪恶的一步,应该就没有怕过,要不然迄今为止,你们一个个尚且活得好好的。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屡次对我家王爷下狠手,且终了怕事情败露,要除去我家王爷的母妃!”
轩辕墨最终还是提步进到了屋内,但他的目光却没有去看竹榻上坐着的女|人,而是看向了乔氏,冷声道:“你说,本王该怎么对你?”
这一刻,屋内的空气顿时凝结!
乔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鲁王与齐王长得近乎一模一样,她那日坐车出相府时,听街边百姓相互间议论过,他是鲁王?乔氏起身,朝轩辕墨艰难地走进两步,“孩子!”乔氏声音里满是痛楚,“孩子,你没事就好!这么多年来,你们母子俩都受苦了!”她凝望着轩辕墨,伸出手,似乎要隔着照进竹屋内的阳光,触摸他的容颜,“你的脸没事,你不傻了,你……”
“够了!”轩辕墨沉声吼道:“你有什么资格与本王说这些话?你是本王的谁?啊?收起你的假仁假义,本王不需要!”幼时如噩梦般的记忆,被人再一次血淋淋地揭开,轩辕墨能不痛恨?小小的他,被皇后下了冰魄,每到月圆之夜,受那蚀骨之痛;接着寝宫失火,以至于他不得不以面具遮颜,装傻扮痴。那时,可有人关心过他一句?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别的兄弟都有母妃护着,就他没有!
他是个身份不明的皇子,是个不被自己父皇喜欢,不被兄弟待见的落魄皇子,更是个人见人欺的傻子!
想起这些,轩辕墨的心就撕痛的难受。
“咿咿呀呀……”
“母妃!”凌无双在一开始进屋到现在,只顾着斥责乔氏,并未将目光投放在竹榻上的女|人身上,这会子听到一声区别于妇人的咿呀声,逐抬眸看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