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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累了,你忙。”柯子楠抬手在眼角抹了一把,提步朝书房外走去,柯子谦脸上的表情,他看到了眼底,再说下去,亦没有结果,他累了,真的累了!他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静静,让自己满是罪恶的心,尽快恢复平静。
只因他有妻儿要守护,刚才他定是中了魔怔,才会那般发狂。
发生的已然发生,没有发生的,即将发生,这所有的一切,早在二十年前已经注定,他再懊恼,悔恨,也于事无补。他有他的责任,有他的家人要去守护,脚步稍显虚浮,柯子楠回了他自个院里。
“二弟,你可知道,大哥我也是晚晚失眠,独自在书房就寝?大哥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亦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可是,作为你的兄长,大哥得在你面前强撑着,硬是逼迫自己冷情冷性,由着你倒出心中的苦痛。”
156:心计(求月票)
柯子谦坐在椅上,手撑额头,双目湿润,无声低语着。
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对是错,他不知道。此刻在他心里,与柯子楠想到的一样,那就是唯愿他自个的妻儿,一生平安喜乐下去。
这样一来,柯子谦哥俩究根结底,依旧是对自私的伪君子。
回到自己院里,柯子楠一脸颓败,正要步进书房,他夫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相公,你没事吧?”
“为夫,为夫没事。”柯子楠没有回头,只是脚步顿住,对身后的妻子摆了摆手,便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相公他到底怎么了?”柯子楠的夫人秀眉微蹙,小声嘀咕了句,心道:他的眼睛为何那么红?
想了会,没想出个所以然,逐转身在丫头搀扶下,忙自己的事而去。
殇在街上买了纸鸢,将轩辕墨交代给他的事办完,直接提起轻功,返回小树林,入眼看到的便是凌无双和傻王头挨着头,眼睛紧闭,沐浴在暖阳之下,睡的正香,不忍扰到二人,殇提气,身形飘离数步远,在溪边绿草地上坐了下来。
不在楼里待的这段时日,起初他还真有些不习惯,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感觉这样安静闲逸的生活,过着倒也不错。
随着天色渐渐转暗,这时的太阳已经慢慢收敛起它一天的热情,光芒虽不再特别暖人,却也柔和不少,殇站起身,准备唤起凌无双和傻王,就听到清影的声音传了过来,”白护卫,王妃和王爷怎么不见在这?”早饭没吃,午饭吃了一点,这到晚饭时间,迟迟不见凌无双和傻王回到院里,清影只好找到了小树林这。
殇嘴角溢出一抹极浅的笑容,手指坐在一起,头挨着头,靠着树干睡着的两人,让清影看。“你也真是的,也不怕王妃和王爷这样睡着,着了凉生病!”清影顺着殇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随之低声数落了殇一句,接着走向凌无双和傻王所在的位置。
“嘘!”傻王突然间睁开眼,神态憨憨地伸出右手食指,放到唇边让清影不要张口说话,清影点头,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抬眸看向傻王,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傻王轻缓站起身,伸出双臂,将凌无双从地上抱入怀里,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将凌无双从梦中惊醒,脚下步子踩得稳稳地走向他们自己的小院,清影眸中含笑,紧跟在傻王身后,而殇则是站在原地嘴角抽搐了片刻,方才拿着手中的纸鸢,追向了傻王和清影的身影。
凌无双脑袋在傻王怀里蹭了蹭,睡得依旧香甜,今个放飞纸鸢,她全身心放松,这在前世,还是今世,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直以来,她给自己肩上扛的担子过于沉重,使得她看似恣意潇洒,实则身心不乏疲惫。
为了家族产业,她得让自己变得强大;为了傻王不被欺负,她亦得让自己变得强大。
于凌无双前世的事,轩辕墨不得而知,帮不到凌无双什么。
但,今世,轩辕墨将凌无双为他所做的点点滴滴,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感动的同时,并且深深爱恋上了凌无双。她的疲惫他知道,她今个发自心底的愉悦,他亦看得出。
再等等,真的再等等,用不了多久,我会为你撑起一片天,任你无拘无束,恣意随性的过每一天,回到小院,轩辕墨将凌无双轻放到枕上躺好,专注的看向凌无双的睡眼,心里默念道。
那瞳孔中的神彩,澄澈如浅湾,却又比大还要深沉,就在澄澈不失深沉的眸中,蕴藏着无尽的柔情。
安顿好凌无双,轩辕墨神色中的表情,又恢复到傻王应有的样子。
他脚步放轻,从屋内走了出。神态间有着说不出的可爱。
清影见此,心里直发笑,然,她面上的表情再正经不过,走上前,屈膝一礼,道:“王爷,不叫主子起来用饭菜吗?”
傻王星子似得眸子眨了眨,对着手指,脑袋一歪,似做思考状,片刻后,他看向清影,憨憨地道:“娘子累累,先让她睡觉觉,等她醒了后,本王给娘子煮面条吃。”他要对她好,只要能为她做的事,无论大小,他都愿为她亲自去做。
不能在她的面前光明正大的对她好,他的心本就感到愧疚,若再不为她做点事,他怕自个会厌恶起这样的自己来。
“哦。”清影没有违傻王的意,因为凌无双说过,傻王说的话,她们四影须无条件的听从,更要把傻王的话,当做她这个主子说的话来对待,“那王爷和白护卫去饭厅用饭菜吧!”
傻王点头“嗯”了声,与殇一前一后朝饭厅走向了饭厅。
皇宫中,容妃坐在自己内殿榻上,胳膊搭着矮几,手撑额头,琢磨着这会子要不要去椒房殿走一圈,距离皇后出事,这已经是第二天,两天来椒房殿的大门一直紧闭,皇后让太监崔海放出话,免了后宫嫔妃们每天的请安礼。
哼!是怕被大家伙看笑话吗?容妃眸中精芒一闪,由榻上站起身,对侍立在榻侧的宫婢道:“随本宫去椒房殿看看皇后娘娘去。”
翠兰搀扶住容妃的胳膊,眸眼低垂,道:“娘娘,这会子天色已经转暗,咱们过去合适吗?”瞧容妃顿住脚步,翠兰又道:“即便娘娘到了椒房殿门口,那大门也是紧闭着。”翠兰说话的声音极低,听在容妃耳里,未曾引起容妃的反感。
“没事,随本宫过去看看再说。”容妃语声轻浅道。
“是。”
翠兰恭谨应道。
丝丝风儿透过窗户缝隙,吹入殿宇中,红烛随风跃动,将皇后内殿稍显昏暗的光线,照的光亮了些。
闪烁的微光之中,皇后躺在枕上,尚算清丽的姿颜上,此刻溢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让其本失了不少血色的面颊,染上了些许生机。那含笑的眸中,似是有无尽的华彩透出,层层叠叠,流转不定。
细看之下,只觉她眸中流转的彩光,是抹暗彩,幽冷无比,在烛光映照下,让其容颜上无形中晕染出一丝诡异之气。
凌无双,招惹本宫母子,是你有生以来,做得最错的一件事。皇后攥紧身下的被褥,心中暗恨道。今晚,就在今晚,凌无双和鲁王那个傻子,将会齐齐奔扑黄泉,“奴才见过主子。”崔海手握拂尘,躬身脚步匆忙走进内殿,对皇后施礼道。
“瞧你这慌慌张张的样子,所谓何事?”皇后敛住心神,将头转向崔海,“是皇上来看本宫了么?”问出这句话,皇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不少。
崔海摇了摇头,恭谨道:“回主子,是容妃娘娘看您来了!”
“看本宫?”皇后嘴角勾起一抹讥笑,道:“本宫看她是来看本宫的笑话才是正经!”她明令禁止各宫嫔妃过来请安,眼看着夜幕落下,容妃闹这么一出,是想来寻她的晦气吗?“主子,要不奴才转告容妃,说主子累了已经歇下。”崔海低声道。
“不了,她既然已经来了,就让她进来吧!”她倒是想看看,容妃在她面前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本以为进不了椒房殿的大门,熟料太监崔海一个通禀,皇后竟然允她进到内殿中觐见,容妃拧眉想了会,对于皇后的想法,没猜出多少。既然打定主意到椒房殿走这一遭,就没有退缩的道理,容妃眉眼低垂,在宫婢簇拥下,跟在崔海身后,脚步轻缓步进了椒房殿。
“容妃见过皇后娘娘!”一入内殿,容妃神情恭谨,朝皇后敛衽一礼。
而跟在容妃身后的几名宫婢,则在内殿外候着。
皇后眼皮子微抬,扫了容妃一眼,道:“免礼。”然后对侍立在内殿中的宫婢道:“给容妃看座。”
“是。”宫婢应了声,为容妃搬来一把椅子。容妃没有就坐,而是轻浅一笑,伸出手示意宫婢不必麻烦,眸光转向皇后,恭谨道:“皇后娘娘身子今个可好些了?”皇后叹了口气,眼底涌出一丝忧伤,淡淡道:“看来本宫往后只能这样了!”说到这,皇后语声顿住,默然良久,接着道:“这未来的日子里,还有劳妹妹和后宫里的其他姐妹,精心服侍皇上的好。”
容妃心下对皇后说的话,冷笑一声,面上却未起一丝波澜,恭谨道:“以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感情,皇后娘娘说这话,就折煞臣妾和后宫其他姐妹了;再者,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用不了多少时日,凤体自会康泰如初……”后面的话,容妃没有说出口,心道:好个心思深沉,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是想试探她有夺*之心吗?
哼!倒算知趣,没有顺杆子往上爬,要不然,有她好看的,皇后对于容妃的回答很是满意,“容妃真会说话,但愿本宫的身体,能像容妃说的一样,早日康复,好伺候皇上。不过,在本宫身体未恢复如初这段时日,容妃和后宫其他姐妹,还是要替本宫多关心关心皇上,免得皇上整日料理政事,累坏了龙体!”
容妃心中嗤之一笑,整个宫里谁不知道,皇上有数十年没去过她的紫兰殿了,又有谁不知道皇上一直专*着皇后来着,越想,容妃心里越气,道:“臣妾可没有那个福气伺候皇上,昨个晚上,皇上可是宣新进宫的李美人侍寝了。听宫人们说,那李美人长得可真叫个水灵,完全不是臣妾这把年龄可比的。”容妃这话说的极其巧妙,一则将永嘉帝昨晚*幸的美人,拎到了皇后面前,由着皇后去吃醋拈酸,暗中算计那位美人;另一则则是深指皇后自身,已是昨日黄花,和人新进宫的美人没法子比。
因为从年龄上来说,容妃可是要比皇后还小上两三岁,姿颜虽胜不过皇后,但保养得宜的她,肤色上还是要比皇后看上去好上那么一些。肤色尚好的她,都比不过人新进宫的美人,那么皇后还用得着说么?
近段时间,永嘉帝对皇后的态度,明显冷了不少,如此一来,皇后若是不因永嘉帝在她身子有疾期间,不顾她的体面,召幸了新人而置气的话,那才怪。
容妃要的就是皇后生气,且气在心中,还没法说出口,只因那给皇后气受的是永嘉帝,是皇后深深爱恋着的人。然,为了纾解这郁结之气,皇后必会出手处置昨晚侍寝的那位李美人,向来平淡无波的后宫,也是时候起些波澜,好生热闹了,想到这些,容妃心里没来由的高兴起来。
她认为,只要永嘉帝眼睛不瞎,心智清明,自会逐渐看出皇后长久以来,遮掩在温婉贤淑,贤良恭顺下的伪善面目。
皇后此刻的心情,果真如同容妃想的一般。
有怒,有怨。
她怒,怒新进宫的美人,魅惑永嘉帝,得了永嘉帝的*恩*;她怨,怨永嘉帝不顾念他们夫妻的情分,突然间对她冷脸以对,不关心她身子伤痛尚且不算,还公然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