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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风小仪下巴马上仰得高高的。“哼,你以为我希罕吗?”
“别这样,小仪,既然他来了,那妈咪就不去了。”看见胡梭,风仪心情异常复杂,从昨天到现在,她脑袋里不停的盘旋着他和那位美女亲昵相处的画面。
“反正妳都准备好了,就一起过去吧。”胡梭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上了自己的座车。
“可是我……”秀眉不自觉的轻拢。
“好啦,妈咪,妳陪我们一起去嘛。”风小仪在后座撒着娇,脸上有股兴奋的神采。这是第一次她的身边不只陪着母亲,还有父亲,让她觉得好骄傲、好幸福。
“你、你干么啦?”胡梭突然倾过身来让风仪吓了一跳。
“我闻到妳身上有一股很酸的味道。”
“有吗?”她赶紧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我没有闻到什么怪味呀。”
他很肯定的看着她,“那味道不是从妳的衣服上发出来的,”长指指向她的胸口,“是从这里。”
“这里?”她讶然的低头望着自己的胸口。“什么意思?”
“笨蛋,还不知道?有人打翻醋缸了。”
“你在胡说什么,哪有人打翻醋缸……”等、等一下,酸味?胸口确实是有股酸酸涩涩的感觉,咦,她霍然瞠大眼,愕住了。
看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扬唇一笑,愉快的开着车,没多久就来到凯若的生日派对上。
屋里早聚集了一群孩子闹烘烘的,而另一边则围拢着一群大人在闲话家常,乍然看见一起进来的三个人,同时都愣住了。
“那就是小仪的爹地吗?”
“真的好好看哦!』
一群小鬼头们围了上来,拉着风小仪七嘴八舌的开问。
派对上的焦点顿时全都聚集在胡梭身上,登时他也被不少女人包围住。
其他的人全都在议论纷纷。
“原来他就是小仪的父亲呀,那就难怪了,我就在想风仪长得并不出色,怎么可能生得出那么漂亮的女儿,还以为小仪是她领养来的呢,原来是遗传自父亲。”
“就是呀,他们父女俩长得真的很像。”
“没错,刚才进来时,他们父女站在一起的画面真的超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就可惜是中间夹了个风仪,有点怪怪的,好像不太协调。”
“是呀,她的平凡破坏了完美的画面,我想如果让他们父女单独站在一起,那情景一定更棒的。”
“我很怀疑耶,那样的男人为什么会跟风仪生了个女儿?就外型而言,他们两人一点都不配,就像天上的云跟地上的泥一样。”
“欸,史密斯太太,妳怎么这么说,好歹人家也是个科学家,还在伊甸园那样了不起的机构里主持了一个实验室,就算没有外表,至少还有脑袋。”
“说的也是,而且风仪做人还满不错的,性格也很好,说不定他就是喜欢她这样的个性。”
无心的话全让落单了的风仪听进去耳里。
她闷闷的到用餐区取了一杯鸡尾酒喝,忘了自己一碰酒就会醉得不省人事,一杯接着一杯的灌。
什么嘛?干么不说得更毒一点,说她长得丑,根本连站在胡梭身边都不配,还说她站在他们父女中间很奇怪。
那家伙又上匪又傲慢又跩,以为她会喜欢这种人呀,她只喜欢他的肉体,对他这个人她根本就不屑一顾,套一句小仪说的话,谁希罕呀?咦,这句话究竟是小仪说的,还是胡梭说的,还是他们两人都有说过?
“妳在干什么?”看她醉得站都站不稳了,胡梭连忙过来扶住她。“怎么会醉成这样?”
“你走开,我才下希罕你,随便你要给谁亲,我才不会觉得不舒服,我才没有吃醋,谁会为你这种土匪恶霸吃醋,我又不是笨蛋……”还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她醉倒在他怀里。
“还说自己不是笨蛋,明明就是介意得要死嘛。”搂住她,胡梭好笑的看着她的醉态,扶她到一旁的椅上休息。
手指玩着她那头鸟巢似的鬈发,他顿时觉得心情好得要命,注视着她的醉容,不自觉的俯下脸,在她微噘的嘴上轻啄了一口,觉得她的唇瓣柔柔甜甜的,他忍不住再浅尝了一口,最后索性吻住她的唇,深入的品尝她的甜美。
她嘤咛了一声,彷佛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才餍足的抬起脸,赫然看到风小仪就站在他面前,他脸色不自在的一僵,居然让这小鬼给看见了!
小妮子却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似的说道:“我要跟凯若他们到外面放烟火,可以吗?”
“嗯,去吧。”
看着被他搂在怀里的母亲,风小仪再说:“妈咪不能喝酒的,她一沾到酒就会醉得睡死,叫不起来,你要好好照顾妈咪哦。”说完,她高兴得一蹦一跳跑了出去。
胡梭垂眸望住怀中的女人。
“好呀,妳故意把自己灌醉,是不是想叫我抱妳回去?想不到妳这个女人心机倒满深的,想用这种方式留我下来。”
风仪突然呓语的说着,“是啦,我是长得很平凡,那又怎样,谁希罕你……随便你想跟谁好,我才不会觉得难受……你以为我会喜欢你这只虚有其表的花心孔雀吗……我才不会那么没有眼光……什么叫做我让他们父女俩站在一起的画面变得很不协调……你们这群以貌取人的肤浅家伙,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内在美……”
“我是虚有其表的花心孔雀?”他没好气的瞪住她。
她小嘴里继续吐出不满的呢喃,“可恶的臭孔雀,我一点都不在乎你……我也没有为了你睡不着觉……谁管你要跟哪个女人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醉是醉死了,居然变得这么啰唆。”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说着醉话,胡梭笑斥,一整晚他就那样拥着她,有不识趣的人上前来打扰他,他一律用冷眼瞪走人家,直到派对结束。
回到风家,他怀里抱着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背上背着一个玩得太累而在车上睡着的小家伙。
“唷,我真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突然响起的一个轻柔嗓音骇了胡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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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你怎么会在这里?”胡梭惊疑的瞪着出现在眼前风华绝代的胡峣,他驻足在月色下,耀眼得连月亮都为之失色。
“怎么这么问呢?我当然是来看你的。”含笑的眼瞳睨住胡梭。“只不过我没想到会看到这种情景,看来你真是一位慈祥的好父亲呢。”柔细的栗色短发在月色下彷佛镀上一层金。
胡梭冷着脸先把背后和胸前的女人送回屋里。
胡峣玩味的注视着他的动作,颐长的身姿宛如踩在莲花上,仪态万千的跟着进屋,温馨的小客厅霎时浮动着一抹沁人心脾的暗香,室内也彷佛明亮了起来。
将她们安置在房间后,胡梭出来,面对着眼前风姿魅人的男人,蹙眉问:“你特地跑到这里,不会只是为了看我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只是这样,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我很好奇你女儿长得什么模样。”昨天接到胡玫的消息,他便兴致勃勃的亲自前来探个究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如胡玫所说的那样,有一个傻瓜一头栽进情网里,却还不自知。
胡梭立刻正色的说道:“你不能带走她,我答应过风仪,只要她肯替我复制恐龙,就不带小仪回圣德岛的。”
柔醇的嗓音笑道:“那就等你得到恐龙再带走她吧。”这还不简单。
“不行,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她给我们恐龙,我就不带回女儿,这是交换条件。”如果失去女儿,他不敢想象风仪届时会有多愤怒和伤心。
“唔,你没忘记我们岛上的规定吧?孩子如果不是在圣德岛上出生,生下来后远是要送回圣德岛,接受惑爱学院的调教。”
“这条规定早就已经形同虚设,有不少人破坏了不是吗?也从不见你追究呀。”
悦耳的轻笑声回荡在屋内。
“哎呀呀,小梭梭,这就像法律一样,如果没有人检举,法官是不会承办的。还是你打算举发什么人?我马上就命人去处置那些违反规定的族人。”
“你想要恐龙就不能带走小仪。”胡梭俊脸严肃的凝起,冶艳修长的媚瞳透着坚持。
胡峣不以为然的笑问:“如果我既要恐龙,又要带走小孩呢?”
“我保证太贪心的人会两样都失去。”胡梭的神态出现罕见的强硬严厉。
“是吗?”胡峣魅人的容颜上透着一抹深思注视着他,“我第一次看你用这么认真的神色对待一件事,她们对你而言有什么不同的意义吗?”
胡梭被问得一愣,下意识的反驳,“哪有什么意义?她们一个是为你复制恐龙的科学家,一个是她女儿,如此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吗?”那么深的护卫之态会没有其他的含意?
“当然只有这样。”胡梭扬高嗓音强调,想说服胡峣,更想说服他自己。
是的,只有这样,没有其他的了,等她复制出恐龙,他就会走人,除非她很用力、很诚恳的求他留下来,也许他还会考虑一下……他究竟在想什么呀,竟然考虑留下来,留在这个无趣的小镇?!
眼底紫光一闪,姣美的唇瓣弯起一抹惑人的笑颜,胡峣起身。
“看来真让胡玫给说对了呢,好吧,我还是选恐龙好了,免得到时候一样都得不到就亏大了。”
见他让步了,胡梭这才放缓神色,“她说了什么?”
“她说有个傻瓜中了毒。”
“什么意思?”他蹙眉不解。
“意思就是你中了爱情的蛊毒了。”
轰地,胡梭觉得耳边彷佛有一枚强烈的炸弹被引爆,震得他都呆了。“什、什么?!”
见他一副震惊的模样,胡峣调侃的笑道:“小梭梭,中了这种蛊毒可是很难脱身的唷!”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我才不可能爱上那女人!”他极力的辩驳否认。
“你慢慢想清楚吧,不过小梭梭,别忘了期限若到,如果没有可爱的恐龙,我就要来带走小孩唷。”充盈在室内的暗香突然消失,客厅里已失去了胡峣的身影。
“不可能有这种事的!”胡梭仍陷在自我挣扎中,不愿承认自己爱上了风仪。
见胡峣离开,他走回房里,睨瞪着醉得不省人事,却还继续呓语个没完的女人。
“可恶的孔雀,就算我长得平凡了点,可是我的脾气又没有你那么差劲,我还好心的帮你复制恐龙……结果那些人只看到你华丽的外表,根本就不知道你有多恶劣,还说我配不上你……”
“该死的,妳确实是配不上我,我怎么可能爱上妳这种女人!”胡梭阴沉着一张脸,将床上的她给拉起来。
“妳给我坐好,看看妳这头乱糟糟的头发能看吗?还有这副丑毙了的眼镜,和难看得要死的衣服,真不晓得妳怎么可以没品味到这种令人发指的程度,人都长得这么丑了还不知道要打扮。”
“虚有其表的臭孔雀,你不要跩……我才不喜欢你……不喜欢……”
“妳到底有完没完呀?”将她扶坐好,胡梭瞪了她半晌,无奈的承认了一件事……
他有可能爱上了这个女人。
如果真是这样,他绝不能让她继续这么丑下去,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