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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夺密码-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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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他拿起外套,“我们走吧。”他和宁远约好,到楼上的钢琴酒吧谈谈联合采购的事。

    “你们要去哪里?”靖萱嘟嘴问。

    “大人的约会,小孩子乖乖的,早点上床睡觉。”于子山亲了下她的颊,走出房间。

    “大人的约会。”靖萱怪声地重复。

    哼!欧基桑的约会,她幼齿的也不屑跟。

    一低头,“你在看什么?”没好气地瞪了老大。

    “吱……”你的语气好酸喔!

    “才没有咧!”她立刻大声反驳。“才不关我的事。就让他们去培养感情好了,反正我只要找机会系上红线,就没我的事了。我才不会酸溜溜的。”急迫的不知是在对老大说明,还是对自己说明。

    她才没有酸酸的,才不关她的事呢!

    对呀!宁远和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心里那股怪怪的酸涩,只是旧情作崇罢了。

    真的,只是这样。

    真的吧……

    ※※※

    靖萱没想到,机会竟然来得如此不费吹灰之力。

    在他们停留在中部的第三天,宁远的NOTEBOOK中毒了,于子山彻夜替她抢救里面的档案资料。

    当她替他们从便利超商买回提神饮料时,打开房门,于子山正趴在桌上假寐,宁远则裹着薄毯缩在一旁,也在假寐。“吱……吱……”老大兴奋地在她肩上跳着。

    “我知道。嘘!小声点。”靖萱掏出刻不离身的红线,蹑足地走近他们。

    “吱……吱……”老大放轻了音量,叫她小心点。

    小心翼翼地从他压下头颅下的手掌,拉出小指,轻手轻脚的绑上红线。

    再拉着另一端绑上宁远的小指。胸腔里的心脏鼓躁得像要跳出来了,砰砰……砰砰……等到牢牢绑上后,她退了一步,终于可以喘口大气。

    “吱……吱……”

    在她的瞪视下,红线闪了下,消失了——呼!终于——擦去额上的汗,她觉得她在刚才的一分钟里,已经老了五岁。

    “吱……吱……”

    “我知道,还要等上三天,红线不断落,才算成功。”

    话一说完,于子山呻吟了声,醒了过来。

    同一刻,宁远也嘤咛了声,睁开眼睛。

    于子山做了个深吸呼,扭了扭脖子,却在看见宁远时,顿了视线。

    俩人像是初次见面,宁远在他的注视下,白嫩的颊扑上了嫣红,惹得于子山移不开视线。

    一切都看在靖萱和老大的眼中。

    “吱……吱……”成功了!“嗯!成功了。”靖萱点头。却觉得双颊好沉重,扯不出一丝笑容。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吱……”老大从培根火腿三明治中抬头,对靖萱叫了声。

    “你在问我,什么时候要闪人是吧?”靖萱懒懒地维持着看向夕阳的姿势不动。

    “快了,过了今晚,就是第三天,红线也不会再掉了。”

    “吱……吱……”“嗯!只要再过不到十二小时,我们就成功了!”

    这两天,宁远和于子山完成就像热恋中的情侣,同进同出。看来,很快就可以办喜事了。

    “吱……吱……”她笑着拍了下它,“什么,别乱瞎猜。我有什么好不平衡的。现在木已成舟,难不成我还去把红线剪了,别傻了。我又没那么白癡。”

    虽然,看着前任男友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对她而言不算好受。

    但是,宁远是她选的,红线也是她系的,她有什么好不平衡!

    难不成,她真的要让老大没了投胎的机会,自个儿回不了童维真的身份,于家没有后嗣,就为了她小女生的奇檬子问题。

    别逗了!

    她只是还年轻,放不下前一段感情罢了。等到下一个对像出现,包准她就把于子山扔得远远的,远到卫星也扫瞄不到的北极深海里。

    而且,以她童维真的条件,还怕找不到男人要吗!

    今天,于子山要和宁远共进晚餐,她是小陪客。所以,她才会现在坐在医院的石阶上,等着里面的正角儿出现。

    “吱……吱……”老大突然拔声尖叫。

    “干嘛?”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个拄着助行器的老人正好在送货车的后方死角,而送货车正要倒退卸货,再两公尺就会撞上老人。“等等!”她跳起来,往货车的方向奔去。

    “等等!有人在后面,小心!”她大叫。

    货车司机听见了她的叫喊,停止了动作,探出头往后看。

    呼!还好。

    靖萱才刚松了一口气,脚步才刚慢下,却被转角突然出现的救护车撞倒了——“哇啊!”麻木后,小腿传来剧痛。

    她只有一个想法——她奈A架尼衰!

    在医院门口,被救护车撞到,然后送进医院急诊室。这种天方夜谭,超爆笑的事,就发现在衰尾道人——童维真的身上。

    此刻,她的左小腿被石膏裹住架高,躺在病床上,表情像被涂上了米田共。

    护士小姐脸色涨得通红,怕是憋得很痛苦,调好点滴后就匆匆走出去,不一会儿,走廊就传来大笑。

    靖萱的大便脸上又多了几条小丸小线条。

    “吱……吱……”老大趴在院方送来的水果礼篮上,大啖着奇异果。靖萱玻秆郏窈莺莸氐勺潘澳阍傩σ簧揖桶涯愠褰硗袄铮 �

    有够没爱心的,竟然还问她要不要去买张彩券刮刮,说不定会中特奖咧!真不是人话!

    于子山提了碗粥进来,“痛吗?”“奇异果很甜。”她文不对题地回答。

    废话!换他来撞看看,痛死了!

    将横板架到她床上,他将粥放下,“你要的广皮粥。”

    不客气地拿起汤匙就往嘴里送,她问道:“宁远呢?”

    “在饭店。”

    “你不是要和她去吃饭?”

    他笑了下,“不差这一顿,以后有得是机会。”

    说得也是。靖萱舀了匙粥又往嘴里送。

    “要不要看电视?”将遥控器推给他。这家医院还真凯,让她住贵宾房,还负责她一切医疗费用。她住的这间病房,沙发、冷气、冰箱、电视一应俱全。

    难怪最近标榜,住医院像住饭店般享受。

    何况,她才刚包好石膏,还没推进病房,病房里已经有水果礼篮和鲜花在等着她。

    大概医院怕她不爽,一状告上法院,赔他个惨兮兮吧!“嗯!”他接过遥控器,在沙发上坐下,频道跳来换去,却选不中一台,眼神却不时瞟向她。“你有话要说呀?”她放下汤匙问着。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没有,你快吃。”

    她低头吃了几口,又感觉他的视线直往她瞟来。放下汤匙,她深吸口气,“好吧!你来吧!要笑就笑,不要憋着。”她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了。

    “什么?”他皱眉,不懂她在做什么。

    “你不是要笑我吗?”她哀怨地瞥了他一眼,“笑呀!在医院门口,被医院的救护车撞了,然后送进医院急诊室。要是我,我也很想笑。”

    只是,主角是她,她是“要笑,也笑不出来;要哭,也哭无目屎……”。

    “我没有要笑你。”他关掉电视说。

    “哦!那你到底要干嘛?虽然你的脸满帅的,但是一旦憋了一脸大便,再帅的脸也很狰狞耶!”她恶毒地说他一脸大便。

    他没有生气,只是走到她面前,面色凝重。

    “我想,等你伤好了之后,不再适合住在我那里。”

    她楞怔,低头无语。

    良久后,她再抬头,一脸笑容灿烂,“好呀!我了解,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嘛!咱们都这么熟了。”古灵精怪地拐了拐他的腹侧,“怕我妨碍你们小俩口就直说嘛!我又不是不识相的小孩。虽然有点想说你是见色忘友的大色狼,不过看在你前阵子又供吃、又供住,还身兼提款机的份上,我还是『惦惦』,默默地献上我的祝福就好了。”

    突对他挤挤眼,“嘿嘿!记得,是『默默』地献上祝福喔!我这种穷苦小孩,就不送上什么红包贺礼了。而且,最好也别记得我是多么匪类地吃喝玩乐都靠你,因为你若叫我还帐,我可是会还不起的。嘿嘿!了解我的意思吧?”

    “吱……吱……”老大爬到她的床上。

    她捉起老大,“老大来,谢谢于大爷,这段时间收留我们,供吃供住的大恩大德。我看呀!你今生无以为报,来世以身相许好了。”

    “吱……吱……”你白烂呀,你!靖萱不以为意地对它吐了吐舌,对啦!她白烂,怎样?不爽,扁她呀!

    等到她熟睡后,于子山站在医院的中庭里抽烟。随着袅袅上升的烟雾,他想起他曾对靖萱说过一句话——他没有办法和最喜欢的人在一起。

    这是一句多么冠冕堂皇又哲学的话。其实说穿了,是他的自私和软弱造就的逃避手段罢了。童年时,祖父母是人人称羨的一对,携手走过了战乱,走过了贫穷饥荒,一直相互扶持着。

    他总爱赖在祖父怀里替他装烟草,然后看他从嘴里吐出一个个白色的烟圈,就像魔术般。每一个烟圈里,总有一段故事存在。

    祖父说故事时,祖母总轻笑着在一旁,或拨水果餵着他,或拿蒲扇替他扇去一夏的闷热,有时会轻声补上故事里的小细节。

    那是他最美好的童年回忆。

    他以为,这样的祖父母永远不会变。

    却事与愿违,祖母过世之后,祖父突变得终日癡呆,像似失去了重心。

    当他再见到祖父,只剩下厌恶。厌恶祖父那泛着汗渍的衣物和酸臭的体味,厌恶着他癡傻而恍惚的神情——~如果,失去了所爱的人,会变得如此颓废,他宁愿不要失去。所以,他宁愿和父母保持着距离,不要太亲近。和朋友之间,也总有礼而疏远——除了祥远。

    于祥远,他的堂兄,也是带头嬉闹的孩子王。

    “你总是这么压抑,不累吗?”高中时,在某次家庭聚会中,祥远突凑到他面前,问了他这么句。

    那时的他,为了父亲的期望,努力地朝着医学系的大学窄门迈进。

    祥远的一句话,却如雷击般地轰然打裂了他的堤防。

    他们没有因此而变得亲密,却在偶尔的相聚中,可以毫无防备地为所欲言,把酒言欢。这样的一个堂兄,却在一次登山活动中不幸罹难,冰封在雪原之中,连尸体也没有。过了数年,他在某次的扫墓中,想起了祖父那汗酸的体味,还有堂兄的那句话,“你总是这么压抑,不累吗?”

    于是,他和他的小妹妹分手了。

    那个差了他十岁,总是笑他老,说他不济的小女生。

    他可以在她面前放松,因为他自认为他不够喜欢她,因为她还小,小到不够成熟去谈恋爱。

    渐渐地,他却开始害怕起她。那种害怕总是无缘由地窜起,在她笑、在她皱鼻、在她沉思的时刻,他的心里就突地朦上那酸酸的涩意。

    那种陌生的感觉,就像他想起祖父和祥远时浮现的酸涩。

    分手的那天,天空飘着细雨,他以为她会哭,她却坚强地替他找了理由。却不知,她那强撑的笑脸,却比哭还令他难受。

    没有告诉她的是,因为她已不再是第二位,所以不能够在一起。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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