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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子象看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将自己惊疑的目光凝结在莫科那张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的脸上,“莫科,你到底想说什么呀?你不要这里点一下那里点一下,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好了。”因子真的生气了,只是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语调,声音并不是很失色。
莫科大概是习惯了谈判桌上的对话,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是说什么也不会主动退却的,“因子,我大概说了你会不喜欢,也可能得罪你的朋友,但我还是要说出来,你有很多朋友我很高兴,但我不希望在本属于你我的私人时间里再有人加入。”莫科说的很平静,但这些话却并不象他的语调那样的吸引人,它们象刀子一样的刺进了因子的心里,也同时刺进了皑皑的心里。
因子的眼睛绯红得象个熟了的桃子,她觉得莫科现在是在羞辱她,是在威胁她,她就不认这个威胁,她虽然羡慕着莫科的家产,但她却受不了他这样的狂妄,“他现在就这样的对自己,这样的对待自己的朋友,那等到以后他们结了婚,还指不定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因子在心里思量了一会儿,他决定放弃这段感情,她猜想,莫科一定是另有喜欢的人了,自己如果再赖着他,那以后的脸色还有得受呢,那还不如趁现在时间早放弃这个做皇后的梦的好。于是她擦干了悬在眼角的一滴泪,大声叫嚷着,“停车!你快停车。你个自以为是的人,你认为你是谁呀?没有你我就不能生活了,告诉你,我就不在乎你!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你有钱就能对我颐指气使了,就能对我的朋友这样的横蛮无理了。你不愿意她来你就说,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这么个没有肚量没有修养的人,你用不着当着我朋友的面这样的摆你的阔。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莫科,我可是真正看清你的嘴脸了,我们两就这样算了吧!你有你的威严,我想你一定也受不了我的脾气。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也不会因为什么原因而去出卖我的原则。”
莫科大概不曾想到这次谈判的后果会这么失败,他并不停车,只是脸上那些冷漠的神色消失了些,他转过脸来对因子柔和的说,“因子,对不起!我刚才是太没有风度了。请你们原谅!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就不要计较了好吗?”
因子并不理她,她知道自己在此时已经没有了选择,自己如果真象他请求的那样原谅了他,那也就好象是在向车里的人显示,她因子看中了莫科的钱,她因子舍不得放弃这个走向巨富的机会。人活着最起码得有点颜面,如果人连这点最基本的东西都失去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的声音由叫转变得象是在大吼了,“莫科,你给我停下,否则我跳车了。”莫科还是不依,他继续辩解着,“因子,你不要这样好吗?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很狂妄,但这些都是我在这些年的工作中养成的习惯,如果你不习惯我会改的,你叫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你说好吗?”莫科有点象是在乞求了。因子看到他那有点可怜的表情,内心里的贪欲又激起了丝丝涟漪,但这些涟漪在瞬间就又被她的自傲所击倒。她努力的想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但她做不到,她的脖子也第一次红得象跟火腿肠一样了。“莫科,我想我还是配不上你,你再去找个比我好的吧!我要下车了。”说到这里就动手想去开门。莫科慌忙空出一只手拉住她,并向皑皑企求道,“皑皑,你劝劝因子吧!我是真的喜欢她的,只不过是我今天是吃错了药,说了胡话伤了你们,请你们原谅我,我下次一定不会的了!”皑皑将那低沉的眼睛射向了因子,她平静的对她说,“因子,我知道,莫科也不是故意的,这是他的性格,我看得出来他真的爱你。你就不要生他的气了!我还有篇文章没写完,我就不陪你们了。莫科,请你放我下去可以吗?”皑皑温和的请求。
莫科哪里肯,他忙向皑皑道歉,皑皑只是轻轻的笑了笑,说你并没有对我做错什么呀,你不必向我道歉的。莫科还想再说什么,但因子已经将车门打开了一线缝,无赖,莫科只得将车子急刹停在了路上。
因子象逃命一样的往回狂奔着。初春的天气有点冷,因子却没有跑上一百米头上就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她似乎是感觉不到这外部世界清新空气的流动,她感到胸部很压抑,压抑得快要让她窒息,她想放慢脚步,她想暂时停下来,但她的双脚却象是装上了个风火轮,而且糟糕的是这个风火轮象是那个用来控制它的部件早就磨坏了,它已经难以停下来了。因子就这样的跑着,她不知道后面的人是否是在追随着自己,反正她是要跑的,她不能让他们追上,不能,她不能回头,她也不能在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去后悔。她就不相信没有了莫科她就没有了生存的资本,她不信,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
因子跑回了寝室,躲进了那个她们熟悉的地方,她马上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她的头很晕,很晕,她感觉到自己好象是在慢慢的死去,但若是真的死去那也没有什么,因子会很坦然的面对,因为这样她就不用再在这个荒谬的人世间这么痛苦的承受着精神上的压迫了。
皑皑紧跟着她也跑了进来,后面接着是莫科,他满面愧疚的站在门口,留下宿管员在他们的身后大喊大叫。因子闭了会眼睛,心里升起的悲哀在那一会儿也减弱了许多,她对呆在门口的莫科平静的说,“你走吧!我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了,我们的性格是合不到一块去的。”莫科不理她,仍旧站在门口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向她解释,他怕自己一开口又会激起因子的反感,又会刺激她的神经让她难以承受。他只是这样傻傻的呆着,对于女人,他比谁都没有经验,他不知道到底哪些话女人是喜欢听的,哪些话能够让一个恨死了自己的女人冰释了心里的不满与猜忌,哪些话能引起女人的欢欣。“你走吧!不要再在这里了,你也不要再说什么了,这些都没有用的,我不会听你的了。”因子象在梦游一样的对着这个房间言语着。
皑皑坐在她的床沿上,用脸帕擦着因子那满脸的泪水,一个字也没有说,她正在写一本小说,小说里的故事情节跟因子现在的情形有一点近似,也是女主人公因为同男主人公发生了矛盾而分道扬镳,但皑皑并不想让这部小说的结局落得个凄清孤独,她就违心的在文章的末尾为这篇凄凉的文章描绘了一个意外的相遇,现在,她那颗孤独过了的心突然有了一个连她自己也觉得变态的意念,若是他们两个人就此分了手,那以后的结局会象我小说里写的那样完美吗?我到是想见证一下。但转念想到这事情是发生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也就不那么忍心了。
因子让皑皑把门关了。皑皑很被动,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么做。因子又说了一遍,皑皑还是不动。这回因子火了,她突的坐起身来,想下床自己去关门,但脑袋虚得慌,她又载倒在床上。皑皑怕她再这样激动下去,就忙跑过去将门甩上,莫科还是那么样的站在原地望着因子,眼里心里布满了愧疚。不久,宿管员就象只母老虎一样的冲了上来,她手里提着个扫帚,口里大声的叨嚷着,偶尔还从她那张老得起皱的小嘴里蹦出几句粗鲁的叫骂声。不过这一切都很快就过去了,等皑皑试探着到窗口去张望时,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而床上的因子却在伤心的哭泣。
第九章
第九章
因子一个月里都没有再见到莫科,开始的时候她在梦里醒来时还老以为明天莫科会来找她,但是这个男人却真的不再出现了,他好象是化做了一道空气,静默的消逝在了宇宙之间,直弄得因子感觉生活中的一切都是虚无而不具有意义了。
“我看来是爱他了!”因子自言自语,皑皑并没有听到。
寝室里的其他同学早早的背着铺盖走了人,七八个人现在剩下的就她们两个,每次在下面吃饭时,跟她们已经很熟了的老板关心的问,“因子,你们也该去实习了吧!可不要偷懒哦!”因子总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要实习还不容易,随便找个地方我就不信他们不要我!”而皑皑却低垂着头只管吃自己的,她当作这些人的谈话跟自己一点都没有关系。
因子是个死要面子的人,这只有皑皑清楚,她即使是自己穷得叮当响,口袋里没有一分零用钱了,她还是会节衣缩食的将日子艰难的过下去,不到真正山穷水尽,她决不会轻易向人开口借钱。因为这么多年的学生会工作让她非常的明白,人在钱面前不管是朋友还是家人总是不见得亲热的。钱容易影响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现在,因子就没有钱了。但事情不巧的是,皑皑的钱也用了个精光。除了在老板这里订的一餐午饭以外,他们要想吃上一顿象样的东西都成为了件奢侈的事。中午她们将自己剩下的稍微可口一点的菜打了包带了回来,到了晚上的时候又将这些东西搬了出来,皑皑到楼下的小摊上炒了一份青菜,她们就这样的打发了自己的晚餐。
时间在慢悠悠的前行着。因子已经习惯了每天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开始的时候到了傍晚她和皑皑还会象以前一样肩并着肩走在那条通往教学楼的大道上,后来就再也没有心情了。她虽然口里说自己要找一个实习的地方是怎么怎么的容易,心理却在暗暗的焦急,慢慢的憔悴,以至与到现在她连起床的勇气都没有了。她怕自己一旦起来,又会有人象那老板一样向她们唠叨着问她们为什么不去实习。她不想再听到这样的问话,她快要受不了了,她怕她会在突然的一天在别人的面前崩溃,对别人大发雷霆只怒,这样,这些年来她努力维系着的的好女孩形象就会在瞬间毁与一旦,而对于自己的形象,自己的面子,因子一向是看得比生命还贵重的。
皑皑联系了几个要计算机人材的大企业,但当别人知道她是一个专科声的时候,开始还谈得高兴的事情一下子就冷了场,皑皑也试着向他们耐心的解释了自己这个专科生其实并不比同校的本科生差,在某些方面自己可能比他们还强上几成。但这些老板们对她的解释并不放在心上,修养好的人会对她说,我们是小厂,实在是不能请你们这样的人才,你们这么有能力,我想你们还是到沿海地带去的好,那里工资高,又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而那些脾气不好的老总就会这样说,我们要请的是本科生,而且是重点本科的。我们也知道,现在的大学生在学校也没有学到什么东西,他们读了那么多年出来唯一得到的不过是一张说明不了什么的空纸文凭,真正的东西却一点也不懂,但我们既然要请大学生,要用他们来装饰自己企业人员的文化水准,我们自然是要请文凭好看一点的了。至于说他的技术水准,鬼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水准的,不过这些都不要紧,到了我们厂里,厂子自然会对他们进行培训,一个月下来,操作那些程序化的事情,即使是一个傻瓜也是会做得得心应手的。
一开始,皑皑还真的在网上查找了几家广东要人的企业,并给对方发了自己的简历,但都是石沉大海,再无回音。这样,皑皑和因子就对实习完全的失了望,皑皑整天有事无事的呆在图书馆,因子就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