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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革职之后,丞相这个位置一直是空缺着的。
之前二哥当太子期间,被父皇授命和他一起处理国事,如今二哥除却晚上守灵,白天就在御书房教我如何处理奏折,遇到大事可以召来几个肱骨大臣们一起商量,小事则可以自己做主。
而柳如是……我并没有封她为后,这其中也有二哥的意思,仅仅是封了个皇贵妃的名头。
但是颢儿,我直接封为了太子。
以后或许会有自己的亲生骨肉,或许没有,但无论是谁,都不会威胁到颢儿的地位。
安置好一切,已经到了父皇下葬的日子,父皇生前早已将自己的陵寝盖好,直接将灵柩抬入地宫,封闭即可,陪葬的嫔妃们也都赐了毒酒,这至少比活活封入棺木直至饿死来的仁慈的多。
连日的忙碌让我疲累不堪,想着忙完父皇的后事终于能好好睡一觉,可头刚沾到枕头,脚步声由远及近,缓至踏来。
二哥的身影出现在床前,他的面容也甚是憔悴,我一动也不想动,干脆就这么侧躺着,拍拍枕头道:“一起睡?”
二哥没说什么,默默脱掉靴子和外衫,钻进被窝后把我搂进怀里,满足的闭上眼睛,很快呼吸绵长。
关北楼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皇上,二王爷始终是个隐患,他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想反,还不是朝夕的事?微臣觉得,斩草,需除根才好。”
男人,谁不是以利益为重,他说的喜欢,谁知道会不会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淡薄,会不会有新的喜欢的人将我取而代之,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会变成什么样,到时候,我该如何处之?
眼皮沉沉,逐渐沉重的睡意压下所有繁复思绪,也压下了蠢蠢欲动的冰冷杀意。
二哥这一来,基本上就没有要走的意思,这几天都是同吃同住,除了上朝不在一起,其他的时间都是形影不离,不过好在,他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今天天气不错,下朝之后没有去御书房,而是直接去了太后那儿。
小宝跟在我身侧嘟囔道:“爷,为啥这几天二王爷老是跟着您,朝中已经流言蜚语满天飞了,说什么……您之所以能登上皇位,是因为和二王爷有那个关系的关系……”
我脚步一顿,继续不紧不慢的走着,目光触及的地方,几乎都有了秋的气息,满地的落叶,踩在上面发出碎裂的响声,不由得让人感叹时光匆匆。
“随他们去说,不用去理会。”我没有理由反驳,因为事实上就是如此。
到的时候,太后正在给自己的女儿缝小衣服,见到我时想行礼,被我中途拦下。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我来是有一事想问你,荷昭仪被赐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将针插好,抬首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派给我的人根本没派的上用场,等我赶到时,只看到荷昭仪住的地方一片凌乱,尤其是床上,荷昭仪正衣不遮体的跪在地上求先皇的原谅,跪在她旁边的,是一个陌生男人,不过看衣着,应该是个太监,先皇被气的不轻,当场下令仗毙荷昭仪,然后……就去了。”
我的计划是,让一个男人悄悄潜入荷昭仪住的地方,下点迷|药,然后和她一起赤|身躺在床上,让父皇误会荷昭仪和别的男人有一腿。
结果没想到,荷昭仪竟然真的和别人有一腿?!
“太监?”我惊异的反问。
“不不……是个假太监,我见过他几次,就是在荷昭仪身边伺候的,可能连先皇都不知道这太监是假的吧。”
看来父皇真的是爱惨了她,不然也不会被活活气死。
☆、106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太后欲言又止,凝思了一会儿后,终道:“皇上,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且直说。”
“先皇临终前,对臣妾道……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那几个孩子了,尤其是你……他说,死去的这几个皇子,都是被他所杀。”
我脊背一凉,“怎么会,这都是他的亲生孩子啊,他怎么能下得了如此毒手!”
想起自己登基前几次险些丢掉性命,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我也觉得很吃惊,先皇絮絮叨叨,把自己做过的事都说了出来,还说……那几个死去的皇子都在看着他呢,他心有愧疚,说……这都是为了能让他和荷儿的孩子登上皇位所致,他这辈子只爱过荷儿这一个女人,她要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根本没有想过要拒绝。”
父皇和荷儿的孩子,不就是二哥么!
想起冤死的皇后,即便走了也没派人去找过的大哥,因一块玉佩失势的七弟,死去的九弟和十三弟……我只觉得心……寒透了。
“皇上……”太后关切的声音唤回我飘远的意识。
“我没事。”我回神,不禁感叹父皇命苦,就算为心爱的女人做出这么多的牺牲,最终还不是被戴了绿帽子?再者,荷儿努力了这么久,恐怕到死也没想到,自己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吧。
荷昭仪和二哥的关系从小就不太亲近,自二哥封王后,我就没见过二哥进宫看望过她,由此可以推断,荷儿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子,大胆猜测一下的话,她也不喜欢父皇,可能当初是被迫嫁进宫里来的吧,然后利用父皇对她的爱,想让自己的儿子得到皇位,只是没料到,最后一步错棋,毁了全盘的局。
所以说人哪……真的不能太贪心。
“父皇怎么会去的刚好?看到荷昭仪在和别人厮混?”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很滑稽,荷儿又不是傻子,干巴巴的等着父皇去抓|奸。
“这个……我是听下人说的,先皇那晚本来是去了别的嫔妃那儿,谁知半夜被噩梦惊醒,执意要去荷昭仪那儿,这之前并没有人去通风报信,结果……撞上了这档子事儿。”
“活该,她造了这么多的孽,落到这般下场,完全是自找,怨不得人。”
“嗯,”太后长叹一声,“所以,我现在已是无欲无求,只想着把缪儿养大,能为她找到户好人家,看着她成亲,就心满意足了。”
“会的,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叫人来找我。”我起身,抱了抱她,遥想当年初见,蓦然发觉她所经历的变故,已经将她身上的棱角全部磨去,只剩温顺。
而我所经历的变故,带走的是我的怯懦软弱。
回到御书房时,二哥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微风拂过,发丝飘扬,柔和了他冷硬的线条。
“用过早膳了吗?”我坐到书桌前,小宝站到一侧研磨着朱砂,余光却在偷瞄着二王爷。
“嗯,你呢?”
“早就用过了。”这些时日我已经能独自批阅很多奏折,碰到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就单独堆放在一旁。
奏折分很多种,好批的奏折属于言简意赅型,几句话就把事情交代清楚,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种。
还有一种则是长篇大论,找不到他想说的重点在哪,批阅这种奏折很费时间,所以二哥时常帮着我去总结大意。
我让小宝把奏折分为字多字少各一叠,先批字少的。
二哥靠过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专心的看着我批,就算是指导,他也不过分指导,除非我主动问,不然绝不插手。
………………
自家爷做起事来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几乎注意不到周围的人事,可小宝就不一样了。
二王爷看自家主子的眼神,很不对劲,怎么说呢……有点迷恋的感觉,但是迷恋中又有别的情绪在里面,……总之,很复杂就对了!
好几次二王爷都是握住自家主子的手去教的,身子紧贴着自家爷,动作亲昵到不忍直视,可自家爷偏偏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对二王爷的动作毫无所觉,害他这个做下人的也不好多嘴。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几人各怀心思中过去了。
午膳过后,二哥说想出去走走,正好我也觉得总呆在宫里很是憋闷,就换了便服,和他一起偷偷溜出了宫。
二哥特别喜欢牵我的手,他手的温度总是比我的要高,热乎乎的,牵久了手心都是汗。
可纵是如此,他也没有放手,交握的手掩盖在宽大的袖子之下,这感觉,让我熟悉到想哭。
许是察觉到我心情低落,二哥特意买了一个拨浪鼓来逗我开心,我无语,我是十七不是七岁好吗!
抬手抢过拨浪鼓送给了路过的小孩,二哥又拉着我去买糖葫芦,他自己先咬了一个,被酸的皱紧了脸,我大笑,他就把剩下的全塞给了我。
其实不是很酸啊,我吃的很开心,因为糖葫芦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东西。
“景儿,快看!”二哥忽然指向一个地方,我抬头顺着他的指尖看去,一只很大的风筝在不远的前方冉冉升起,是蝴蝶状的,很是漂亮。
等……等一下,”你叫我什么?”
“景儿啊,”二哥笑容灿烂,“你说过,只有你娘这么叫过你,我觉得这样叫很亲近,能允许我这样叫你吗?”他问的深情,眼里满满的装的都是我的身影。
街上人来人往,我很想敷衍一句赶快往前走,可话到嘴边,就是发不出声。
胳膊一动,串糖葫芦的木棍刮住了别人的衣服,我急忙转头道歉,可在对方转身的一瞬间,惊得手中尚未吃完的糖葫芦都掉到了地上!
那人戴着斗笠,看不到面容,可露出的下巴和唇……数不清吻过我、我吻过多少次的唇形是如此熟悉,此时正微微抿着,身形稍一停顿之后立刻迈开脚步,朝着和我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下意识的想去追他,可被二哥死死握住了手,那力道太重,攒的我都有些疼,我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没入人群中,再不复见。
二哥强制拉着我往前走,继续买些好吃的零嘴和好玩的小玩意儿哄我开心,全当刚才的小插曲没有发生。
☆、107 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
最初想出来散心的闲适心情消失殆尽,我游魂一样被二哥牵着走,不知不觉,周围的喧嚣淡去,等回过神来,发现已经置身于一道寂静的小巷中。
二哥面色不善的将我抵在墙上,墙面斑驳,历经无数岁月磨砺的墙面上簌簌往下掉着沙土,凹凸不平,硌得我的背生疼。
他低头,缓缓凑近我,一只手撑在我的耳侧,低低道:“看来你压根就没有要和我在一起的觉悟。”
我避开他的灼灼目光,是,我从来就没真正想过要接受他,答应和他在一起,仅仅是因为皇位。
似乎看穿我的心思,二哥叹息一声,额头枕在我的肩头,呢喃道:“我的要求不高,能不能和我在一起时,不要想着别人?”
哪怕只给他一种错觉,至少让他能感觉到,他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我缄默不答,我以为他会做什么,可沉默蔓延到铺天盖地时,他依然伏在我的肩头一动不动。
不会非要等到我答应才肯动吧?维持一个姿势真的很累……
殷溪寒侧着头,能看到小巷的尽头,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微微仰着头看向这边,只露出身子的一半,斗笠下的眼神即便是相隔甚远,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咄咄逼人和怒意。
他挑衅的在殷溪景单薄的肩头上蹭了蹭,继续浑身散发着“我好受伤”的气息,他知道,自己的三弟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
果然,没过多久,略带无奈的回应就从耳畔传来:“好,我不会再想着别人,可以先放开我了吧。”
殷溪寒放开他,下一瞬,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唇,惩罚般的将对方的舌头绑架到自己嘴中又舔又咬,欲推开他的手腕被牢牢抓住,甚至过分的将膝盖强硬的挤入他的双|腿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