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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使大人。”另外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一路上,所有人对他低头行礼,想来他的身份地位不低。
色使的注意力移到来者身上。“哦,酒使大人啊。这次出宫可有什么收获啊?”
“收获谈不上,只是趁着这好时候,出去游山玩水了一番。”
“君上真是对酒使大人恩宠有加呢。唉,想我可就命苦了。”色使的语气酸酸的。他又开始核对起这些女子来。
“怎么会呢?色使大人尽忠职守,谁不知道啊?”酒使继续道。
“我这也是迫于无奈啊。”色使叹气,来到舒心前面的一排五个女子旁边。
一个守卫走过来,先对酒使行了礼,然后对色使道:“禀报大人,君上命您速去乾栖宫。”
色使犹豫了下,将手里的册子交给旁边的属下,“继续核查,一定要万无一失,知道吗?”然后便匆匆进了宫门。
终于核查完毕,舒心也拿到了玉牌,玉牌上只有一个数字: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或许是编号吧。
然后,一班女子便被带进离魑宫。宫门“砰”的关上,意味着她们从今天开始要在这里受尽一年的折磨才可以出去。
在这座庞大的宫殿里走着走着,舒心突然有一种熟悉感,觉得她似乎来过这里,而且好像在这里住过很久。
“不要东张西望!”冷不丁被守卫的呵斥吓了一跳,舒心规规矩矩地低下了头,像其他女子一样,默默地跟着领头的守卫朝前走。
终于到了地方。舒心抬头望——春极殿?她们将要被关在这里吗?不容她多想,守卫们又催着往前走了。
舒心进了大门,偷偷观察。这个春极殿有两部分,进了大门,中间是一条不长不短的通道,西边有一道门,门额上写着“困春阁”,东边也有一道门,写着“囚幽阁”。舒心和其余女子被带进了东边的囚幽阁。
进了囚幽阁的门,便另有一番天地。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院中的一草一木的位置都是经过园林师精心设计的,别致,又有层次感,给人一种深远的错觉。
其实,这里已经算是离魑宫里最不起眼的地方了。整个离魑宫里的东西都令人叹为观止,舒心当初进竹园的时候就已经很震撼了,没想到,这离魑宫比竹园更胜出好多。
女子们被分批关进了不同的房间里。舒心这一排五个被关进了正对着一颗大树的房间。房间可以说是很小,但该有的东西却一样不少,而且还都是舒心所见过的最好的。可惜只有一张大床,该不会让她们五个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吧?
一进房间,舒心就开始观察同住的其他四个女子。一个很娇小的女孩子,看上去顶多刚成年的样子,一张瓜子脸,略显清瘦,她的玉牌上写的是“二”。一个高个子的女子,圆圆的脸却很好看,应该有十八九岁了,她是十七号。还有一个女子略显丰腴,但不可否认她有着闭月羞花的容貌,九号。另外一个就很普通了,只是一双大眼睛很漂亮,二十八号。
除了舒心,这四个女子无一例外是满脸的恐惧。进了房间之后就齐齐地坐在床上,不说话,只是在发呆。
舒心正要开口跟她们说话,便有人来开门,放了张纸在桌上,然后又关门出去。
舒心拿起纸,原来是一些规矩。
第一条,除了每天傍晚有半个时辰可以在院子里活动,其他时间不许出房门半步。
第二条,私自出逃者,一旦被抓回,杀无赦。
第三条,得到君上宠幸之后,便成为婢女,规矩另行通知。
看似只有很简单的三条,却是极其惨无人道的,这跟坐牢有什么分别!
舒心恨不得将那张纸撕成碎片,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那样做。
她走到那四个女子的旁边,跟她们说话:“你们好,我叫舒心,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然而,她等了好久,她们除了惊惧地看着她以外,谁都没有说话。
舒心只好作罢,看来这里还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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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了两章,明后两天事情比较忙,就不更新了。
谅解啊!
零八 擦身而过
离炎黑色的身影歪歪斜斜地靠在椅子里,双目微闭,长黑的发垂下来,偶尔会随着他轻微的动作稍稍晃动。他手上轻轻捏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酒杯,杯中仍有少许金黄色的葡萄酒,澄清透明,散发着诱人的醇香。
色使走进宫中,跪拜行礼:“参见君上。不知君上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离炎微微睁开眼睛,一边将手里的酒杯放到桌上,一边幽幽地问:“为何将北堂家的人再次选进宫来?”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怒意,却让色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这……”色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暗暗怨自己大意,离炎虽然没说过不能选北堂家的人,但是他应该猜到,因为四年多前的事,离炎不喜欢北堂家的人。“属下这就将人送出宫去。”
“不必了。”离炎淡然道,“既然都来了,就留下吧。只是不要出事便好。”
“是,属下一定严加看管。”
“下去吧。”
色使行了礼退下,暗暗擦了额头的冷汗。
一转眼来这里已经两天了。
舒心好想念师父他们,他们现在一定很为她担心吧。
在这里的日子好无聊啊,没有人跟她说话,也没有人愿意听她说话。舒心好不容易才知道了同住的四个人的名字,也跟她们说了几句话,但都是些简单的日常用语,“吃饭了,该睡觉了”之类的。她们都不愿意提起更多。
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想念东方怜风,他总是很用心地听她说话,也会跟她说话,虽然远远没有她说得多,但是都很中听。他似乎很了解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说是傍晚的时候有半个时辰可以在院子里走动,但根本就没有人出来,当然,除了舒心。她出来过一次,才发现没有人出来的。
她可受不了整天闷在那个狭小的屋子里,所以,能出来的时候,她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她深呼吸,嗯,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好。她看了看门口的那棵树,心想,要是有个秋千就好了。只可惜啊,不能晚上出来看月亮了。她这样想着,便纵身飞到树上,坐在了树枝上。不能看月亮,就换看夕阳吧。
“下来!”守卫看见她飞到树上,立马冲她大喊。
“这位大哥,我就坐一会儿,你放心,我一会儿就下来。”舒心朝他笑笑的请求。
那守卫见到她这样的笑容,不禁呆了。
这棵树好高,坐在树上,都可以看到大半个离魑宫了。她扫视着脚下的离魑宫,还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真是奇怪,她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呀。
正欣赏着离魑宫的壮观,突然听见下面有脚步声。两个守卫,带了两个婢女打扮的女子进到囚幽阁来。那两个婢女进了靠门的那间房,过了一会儿,婢女出来,两个侍卫进去,抬了一个用床单裹着的女人出来。
这就是第一个受害的女人吗?
奇怪的是,那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害怕,她的脸上只有些许的不安,眼睛里却含着一种莫名的喜悦。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即将被蹂躏,却还一副高兴的样子?
舒心在树上看着那个女人被抬出囚幽阁,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双毫无生气如死灰般的眼睛。那双眼睛也是属于一个女人的,只是她的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牙印。
怎么会有这种幻觉?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情景了?
难道,刚刚被送出去的女人也要遭遇那样的虐待吗?换句话说,她自己也逃不过那样的命运吗?
不,不是的。她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重新看着墙外的离魑宫。
夕阳灿烂的光将整座宫殿笼罩,屋顶上翠绿的琉璃瓦反射着迷人的光芒,宫里的一草一木,都呈现诱人的姿态。说实话,它若不是令人闻之色变的离魑宫,舒心会很喜欢这个地方。
夕阳渐渐下沉,晕红的光将一个人的影子拉的老长。那是一个黑衣的男人,只有一个背影,身材高大而修长,正若有所思地慢慢走着,像是在散步,又像是有目的地朝着某个地方而去。
这个背影是属于什么人的?为什么她觉得好熟悉啊?她确定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觉得她一定认识那个背影呢?而且,看着他在夕阳中孤单的身影,她的心里突然有一种疼痛感。
他是谁?她一定要弄清楚。
她瞅了瞅树下的那个守卫,见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便纵身,悄无声息地跃下树,直接落到了院墙外面,朝着方才那个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咦,人呢?去哪儿了?明明刚才还在的呀。
在刚进离魑宫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能在宫里自由走动的女子都是婢女打扮,她现在这身白色的衣服实在是太显眼了,绝对不能在里面乱晃的,很容易就被认出来了。怎么办?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那个人了?就这样放弃了吗?
她正犹豫不决的时候,看见一队守卫朝这边过来,情急之下,赶紧翻过身边的院墙,落在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似乎荒废了好久的样子。满地的落叶,道路两旁长满了杂草,院子里的花木也好久没有人修剪,成自然状态地疯长着。
咦,草坪上竟然有一架紫藤,已经有紫色的花骨朵掩映在绿绿的叶子中间了,看上去很别致也很有意境。最重要的是,紫藤架下有一架秋千呢!会是什么样的人住在这里呢?若她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一个女子吧。她似乎看见一个红衣的女子坐在秋千上,她很美,美得像天使一样。可她的表情却是带着淡淡的幽怨。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
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秋千的绳子,一手的灰尘。看来,真的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糟了,再不回去,会被发现的。杀无赦啊,她可不想这么早死,尤其是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她便疾步来到墙脚,翻身出去。还好外面没人!
而在这时,那个荒废的院子里,正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舒心迅速赶回了囚幽阁的外面,纵身跃上了原来的那棵树。再看那个守卫,他仍旧站在原地,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离开过。老天爷真是很帮忙呢。
舒心跃下树,道了一声:“谢谢这位大哥。”然后进了房间。
*
月亮爬上树梢的时候,离炎回到了乾栖宫。地上,躺着一个用被单裹着的女人。离炎瞥了那女人一眼,来到她面前,蹲下身。
女人听见有人来,睁开了眼睛。当她看见来人是离炎的时候,眼睛里闪过喜悦的情绪。她的嘴角挂着笑意,她张张嘴,似乎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离炎看着女人这样的表情,略微有些惊讶。
到这里来的女人,从来都是恐惧的,可她却为何喜悦?
女人痴痴地看着离炎,脸上的喜悦越来越浓。
离炎邪邪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覆上女人光洁的脖子。
女人渐渐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离炎斜倚在床头,听着地上男人和女人沉重的呼吸声,偶尔还撇上一眼,看那男人身下完全没有知觉的女人被蹂躏的样子。
女人身上渐渐多起来的牙印让他邪魅地笑了。
突然,那声音停了下来。
男人抓起衣服披在身上,跪了下来。“主人,她,这个女人不是完璧之身!”
“哦?”离炎略显惊讶。
“吸收了不纯的阴气,阻碍主人练功,魅对不起主人!”男人无限的悔恨。
离炎走到他跟前,伸手搭上男人的肩,安慰他:“魅,不碍的,其实,本君早已不需要练那魔功了,只是想看这些女人被折磨而已。”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