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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包里有好吃的,家乡特产?”剑平热情地叫到。
五人一涌而上,只听到说:“剑平太好了,也太了解我们了。”
五人吃意正浓时,剑平却向洗澡间走去。
“你的信,剑平,已经来了三天了。”海灵突如其来地说道。
“先放到我桌上,洗完澡后再看……”剑平毫不忧虑地进了洗澡间。
夜阑人静,天空的一弯新月早已消沉在了山湾中,仅几颗“小不点”们在浩空中闪烁着微光。校园的几丝淡淡黄光通过窗户射进灰暗的宿舍,反照着雪亮透明的墙壁。外面,万籁俱寂,仅有丝丝微风拂动着大地,里面,一阵阵鼾声“暴鸣”般的刺耳,显然同学们都已进入了无比甜蜜的梦乡……
可是,贾剑平碾转反侧,总是难以入睡。似有满腹心事在绞尽脑汁,又似有种种苦处难以倾诉。他强摆睡姿,让脑子尽量“空白如纸”,但仍旧无效。无奈之下,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珍爱如命”的手表。说“珍爱如命”,一点也不过苛刻。他曾经买了一对手表,一支自己佩带,另一支送给了雯雯。于是,把思念的痛苦全部倾注了这上头。
借着微弱淡黄的光芒,看了一下:“十二点了,才半夜,时间怎么如此慢腾?”剑平焦躁地咒骂着。
当人无事可作,闷闷不乐,躁动不安时,总是嫌时间的慢腾,认为这是对自己的折腾。他讨厌睡不着,又讨厌时间过得如此慢。好像一切都在与他作对。
他穿上外套,整好服装,便扶着床沿静悄悄地爬了下来。轻轻拉出椅子,坐在软绵绵的座垫上,并伸手扣动了台灯的开关。刹时,一片雪白的光芒铺在他的“小天地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本厚厚的小说,其中一本还摊在书桌正中间,那是因为他没来的及阖上,就上床睡了!这本打开的书是《穆斯林的葬礼》,是一部名家作品,也是他至今最喜欢的一本小说。他觉得这本小说非常值得看,里面的故事情节、人物刻化维妙维肖,出神入化。
向靠墙的地方望去,三个雕刻木镜框正静静地横立着。中间的那张最大,是他的全家福。居于中间座位的是白发苍苍、面显慈祥、温和的奶奶;奶奶身后便是爸、妈,他们平时于劳苦中喘息,但喜悦之情不胜言表;剑平挽着妈妈的手臂捧腹大笑,显然兴奋不已;剑平的哥哥却欢心地目视着前方,不偏不倚,仿佛那里有吸引目光的“宝石”。相片虽已“枯干淡黄”,但那浓郁的幸福却没有随相片的暗淡而丝毫减退。
剑平收住目光,向左边斜看去,那是雯雯的照片。她正在喜眉笑脸地招手,像是呼唤着剑平的到来。剑平情不自禁地伸手把它拿了过来。看到那娇柔细腻的面庞,犹如她又出现了眼前;看到她那娴美的装饰,剑平真想一手把她拢在怀中,消除那思念的痛苦;看到她文静的气质,剑平真想返回当年,再一次体验他们“神话般”的爱情生活。现在,一切还可能吗?
他的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潸然而下,滴在雯雯“哭泣”的脸上,滴在雯雯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上,也滴在剑平千疮百孔的心上。犹如一团扑不灭的烈火,剧烈地燃烧着,炙烤着他那负罪的心灵。他竟忍不住把镜框抱在怀中,失声痛苦起来。几声后,他又强行克制住自己:不要冒失地影响室友休息。
他忍住泪雨,又转头向右边瞧去,那是杨晶晶的照片。一进入大学,他们两个甚有共同语言,交谈非常投机。当剑平有千言万语要向她诉说时,可她,“黄鹤一去不复返”,不辞而别,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地方。不知这个地方是否对她有恋意;也不知她是否对这个地方有依舍之情?总之,她走了,不明不白,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他无心再看了,往事只会让他徒加伤悲。于是,便顺手拿起了一本小说,准备消磨这个夜晚剩余的时光。一封信却从书底下闪进他的视野中:“噢!我昨天忘了看了……”
他把它轻轻撕开,抽出了两张喷香的信纸,铺在桌面,一行行熟悉的字迹火烧火燎地刺激着他的双眼。“呀!是雯雯的。”他欣喜若狂起来,饥渴感充盈着他的心肺,他迫不及待地读起来:
Dear剑平:
我想你,想得都快要发疯了!不知你是否还依然爱我?
剑平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她怎么能说这种话?我怎么会不爱你?我们的爱一万年也不变!”又接着看了下去:
去年的永封湖之别,屈指可算已半年多了。我一直在痛苦中挣扎、思索。那时的我们,互相争执,最后都没有劝服对方,只好分道扬镳。现在想起,我觉得自己太幼稚了,太以自我为中心了,而没有身临其境考虑你,更没有认真考虑我们的未来!现在只有悔恨交加,令我痛不欲生。
眼泪模糊了剑平的双眼,他应该自责自己的自私。他也没有考虑他们两个的未来,“我才是制造痛苦的罪魁祸首,你为何又要这样百般自责呢?”下文:
一次次的思索,一次次的思想交锋,我才真正认识到自己错了,在人生的关键路口选错了。那时,我不应该固执,而应该与你一起去上大学,上同一所大学。不知你能否原谅我?
我现在正重振旗鼓的为高考而作准备,也是为我能再次考入你那所大学而作准备。我信心十足,也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和鼓励。
“你这样想,你这样做,实在太对了。我又何曾不希望你赶快来到我身边呢?”剑平的心豁亮了。
我明明知道你不会回到学校,但我还是把它早早地寄了出去。让它在那替我迎接你,同时,也给你一份惊喜吧!
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面对如此的长期分离,我真得非常心痛。永封湖飘着我们的美好过去,无论我多么忙,我都要抽出时间去转一转。虽是独自一人,不免怅然寂寞,但我还是能得到片刻的安慰。
还记得我们一起划船吗?还记得你向我诉说情怀的激动时刻吗?还记得我们憧憬的美好地方吗?还记得我们同居在曲阜的那段短暂的时光吗?你应该记得,因为它们是我们两个的共有,是一辈子都难忘记的。
由于时间较紧,我不得不忍住泪雨而停下笔。
千言万语也倒不完,真希望能尽快见面。
希望能早日见到你的笔迹。
希望你还依旧爱我。
希望我们会再次走到一起。
不是什么希望,而一定是现实!
吻你,我亲爱的剑平
你的女友:雯雯
2005/2/15
读完信,剑平激动得不知所措,他不敢相信如此固执的雯雯竟这样向他屈服了。这一切是真的吗?他竟然模糊了。“如此熟悉的笔迹,怎么会是假的呢?是啊!当初我为什么不向她屈服呢?哎!命运如此折磨人!”
这封信蕴涵着爱与恨,蕴涵着血与泪,更蕴涵的是难舍难分的情谊。虽短短的几句朴素话,却犹如千言万语连接着彼此远离的心,震颤着两颗紧依的灵魂!
剑平从昏迷中苏醒了,从萎靡中振奋了。这使他看到了生活的新曙光:充满希望的美好未来在向他招手,他正拉着雯雯向那里奔去……那里有青山绿水,那里有蓝天白云。白天与树林、山水、野兽、阳光为舞;晚上与温馨、舒适的幻梦为伴。两个人交织成一个幸福的家,远离尘世的恩恩怨怨,恬静的生儿育女……
不知是何时,天亮了,小鸟们欢快地练起了“早读”——“喳……喳……叽……叽……”的不停。天地并不象昨日那样光光亮亮、绿葱葱,而是灰白一体,失去了往日精神百倍的灵气。天空隐唳难测,不多一会,竟飘起了历史罕见的鹅毛大雪。是的,对丽江来说确是希罕之物,这里已有十几年没下过雪了。雪花任意地飞舞着、飘打着,一会的功夫,白净的路面已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绿色的草坪被遮掩得不见了踪影,黑糊糊的瓦片也变了色。
校园开始了宣泄,淹没了那沉默如寂的昨日。
“啊!我不是在做梦吧!丽江竟会下那么大的雪!太不可思议了!”感叹声如洪钟,传遍校园的各个角落,传到了剑平的双耳中。
剑平被突如其来的感叹而惊醒。他慢慢睁开困乏的双眼,却发现自己扒在桌上睡了一夜。惊叹之余,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走向阳台。顿时,一股寒气迎风逼来,夹杂着几朵雪花飘打在剑平脸上。他感到万分的凉爽、刺激。不禁打了个冷战。望着鹅毛般的大雪,他禁不住大叫了一声:“下大雪了!下大雪了!”
不巧的是,把正在熟睡的山西小伙子齐忠贤惊醒了,对剑平没好气地说道:“瞧你的样,又不是没见过雪,啥惊奇的?”一句山西粗土话打消了剑平的好奇心。平时,他们就擅长斗嘴,斗得越凶越有意味,但经常是油嘴滑舌的剑平略胜一筹。齐忠贤只好无可奈何地甘拜下风,但他很不服气,经常从小方面攻击剑平,以获得心灵的平衡!现在又来了。
剑平灵机一动,说道:“丽江十几年没下过一场雪了,难道这场大雪不足为奇吗?”他胜券有握地瞧着将会万般失态的齐忠贤。
而齐忠贤不急不躁、漫不经心地说道:“玉龙雪山上的雪,不是天天见吗?”
这可大出剑平的预料。“对啊,玉龙雪山上的雪的确天天见,我怎么给忘了!”自言自语。
一副失算的脸颊顿刻红晕四起,他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怎么会败在他的脚下?但他又不承认自己的失败,无话找话到:“真没品味,山西人也太俗了!”似是幽默,又似是嘲讽。他垂头丧气地打开宿舍门,不听别人的如何回答?便慌不择路的急匆匆离开了这个“苦海”。
在白雪飘飘的世界里,向他熟悉的目的地走去……
校园里已经门庭若市了,光凭这雪上的一串串脚印就可印证。也许是因为不期而至的雪吧!把他们应该的平静梦打破了,而来到这片欢腾愉悦的雪的世界。
“过去,自己还不是一只早起的小鸟吗?天天一大早就去练嗓子,而如今,却到了这个光景,才爬起来,真是太懒了!”剑平深有感触地把自己和小鸟,和过去的自己作着对比。他想着自己的室友都在呼呼大睡,真是替他们哀叹与担心啊!“前途光明,就是缺乏永奔的人啊!虽是周日,也不该如此吗?”
他沿着熟悉的小径,踏着软绵绵的雪花向前走去,身后一个个粗大的脚印瞬刻间又被来势凶猛的雪花填满了……
雪花任意地飞舞着,像失控的烈马一样疯狂地乱窜乱撞。
雪花不时地向剑平的身上飘打着,不多一会他就变成了一个古里古怪的“圣诞老人”。
“钟楼”被白雪覆盖的像一个威武的白将军,正在大显身手的指挥边疆士兵作战;美丽雪白的图书馆像北京四合院那样亭亭玉立、宁静浩远;静谧的湖面像一张“白纸”接着纷沓而来的雪花。
虽天寒地冻,但湖水却没有畏惧而结冰,真是奇迹啊!
这时,一个铁牌映入剑平的眼帘,太熟悉了,——“情人湖”。这个湖的名字也太别致了,像是专为一对对情人而形成!
他漫步在湖边,思潮起伏,似江河之水汹涌泛滥,无法拦阻……
去年十一月的某天,他和杨晶晶就是站在这个湖边,大谈人生,大谈文学的。那时的他,激动不已,豪无隐瞒地抒发着一腔豪情。
杨晶晶问他:“你对将来生活有何打算?”
“打算?我有很多打算,但都不太切合实际。”剑平忧虑地说到。
“不切合实际也没关系啊!人没有幻想,就可能失去精神依托,活着就没多大意思了。”
“是啊!我非常赞成你的看法。”剑平微笑着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