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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中断,各自打道回府。
昨晚下了一场暴雨,人们还没有体验完清新凉爽的气息,又迎来了一个酷热的夏日。
一天半的体育训练,把剑平折磨的快散了架。他还从来没有为别人如此卖过力!脸被晒的脱了几层皮,幸亏不是什么一丝不挂,还穿着些许衣服,要不然,跟非洲人要相提并论了!
剑平对体育可谓真是知之甚少。在体育场上,他失去了信心,可不像在学习上那么游刃有余、畅通无阻了!
跑起步来,没有步速,提不起备战的状态,总是失之毫厘,差人千里。跳远纯熟初学,什么三步一跳?一看,就让人心凉半截,瞪时呆若木鸡了!什么甸足球?他可从来没有兴趣碰过,几分钟内甸几百个,不把他吓傻,也得吓晕!还有一个让他舒点心的,就是射门,几十米远,用点劲就能应付过去,进不进则无关紧要!他真是个名副其实的体盲了!
……
来到曲阜的第三天傍晚,剑平与雯雯老早地吃过饭,便喜气洋洋的去逛超市。
雯雯早已把计划表完完整整地背给了剑平。第三天,逛超市,狂购物;第四天,看两场精彩电影;第五天,去孔府、孔庙、孔林转转;第六天,留恋留恋这所城市;第七天,欢欢乐乐回巨野。
她很少游览城市。很多东西,尽管漂亮绝伦,尽管让人眼见心动,但这些却勾不起她的兴趣,这些影子难以占据她的大脑和心坎。她也很少为这样的世界所熏陶,所感染。因为这位纯情少女早已厌烦都市生活,她心中早已形成了另一种酸醉人心的世界——他们搭建的世外桃源。
“……那里有青山绿水,那里有蓝天白云。白天与树林、山水、野兽、阳光为舞;晚上与温馨、舒适的幻梦为伴。两个人交织成一个幸福的家,远离尘世的恩恩怨怨,恬静的生儿育女……”
今天的她,却一反常态,大有改观!
傍晚的天空绚丽多采,映照的城市金碧辉煌。一阵阵凉风舒坦地吹着,为燥热的城市解着热温。大街小巷,人流成河,老弱妇幼,情侣搭伴,以及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陌客,共同沐浴在这难得的傍晚佳宵。
超市门口,进进出出,门庭若市!
剑平拨开拥挤不堪的人群,拉着雯雯的手,才好不容易地插空钻了进去。他们登上二楼,进了首饰珠宝店。
闪闪发光、冒着金星的金银、戒指、手表、项链、珠宝诱惑着他们的双眼。
雯雯更是垂涎三尺:“如果这么多宝物在我身上闪现一下光彩,我可是幸福死了……”她挤眉弄眼,渴望的眼神难以从那发光的小东西上移开片刻!
剑平瞧出了端倪,把手放在她面前挥了几下:“那么着迷,喜欢哪一件?说来听听,我会尽所能满足你的欲望。”
这时的雯雯才从沉醉中苏醒,上前几步,眼光飕飕地扫视了起来。
一个面目清秀、俊逸的小姐机灵的双耳触到了这样的话语,兴奋的不得了,带着梨花笑脸速速地走了过来:“小姐,先生。这边看……都是一批刚进的外国货,款式新颖,特别畅销。今天,已经卖出好多了……”
雯雯的眼光像触了电一般,闪闪耀着光辉。她的嘴张的大大的,想要吞下这奇珍异宝以慰心肠。她情不自禁地抿了抿嘴,太让人嘴馋、眼馋、心馋了。
服务员小姐挖空心思,开始了进攻:“小姐你戴这条项链肯定是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它跟你的皮肤,身材,服饰都非常配……戴上照一下,肯定是天衣无缝的绝配!”
“我说,它跟你也那个挺绝配的……”剑平不知所以然地顺口接了一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服务员小姐热情奔放的态度骤变。她的脸色阴沉,不知这位青年人是话中有话,还是故意刁难、讽刺她。她一时并没有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顿刻,尴尬难耐涌上心头,脸扑的红到了耳根!
“狗改不了吃屎。哪能这样说人家!害得人家面红耳赤,多难为情,还不快道歉?”雯雯使了个眼色,又扯了扯他的衣服。
“噢!小姐,那对鸳鸯戏水手表不错,能不能拿过来,让我们瞧一下?”剑平答非所问,转移了一下话题。
服务员小姐尖酸刻薄的话刚到嘴尖,又咽了回去,她的神情恍惚难安:“第一天上班就倒霉,碰上这么个难缠的人,以后还怎么混?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一定要忍,可不能出什么乱子?小心自己饭碗不保!”她用眼的余光扫视了一下两人,便弯下腰,从柜台中取出了那盒精致的情人表。
雯雯忘乎所以地在手上翻来敷去,把玩了起来!
“快戴上,合适就买下来!”剑平从雯雯手中取出,先仔细地给她戴上,又不慌不忙地戴上了自己的。他要显一下绅士风度,省得让人给看扁了。
服务员阴沉的脸色雨过天晴,嘴角边含起了一丝微笑,她自认为成功已大半了:“这是瑞士产的,挺合适吧!”她没有去炫耀这块手表如何、如何?她害怕招来别人的蜚言蜚语,自讨个没趣!不知剑平的顺口一句触动了她的哪根不安神经?
“太合适了,就像你所说的那个词……绝配!”剑平乐呵呵地答到,此人索然有点不正经,但这句话却出自真心实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雯雯只是含笑,默而不答。
“你们两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佩带什么样的首饰都在合适不过了。”
“多少钱?”
“……一千元……”服务员顿悟、思索了一下,才开口说到,显出了不大老练的姿态。
“那么贵,简直是天价?”雯雯遗憾地皱了皱眉,噘了噘嘴,“算了,买下它们太奢侈了,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是贵族店。”
剑平思量了一下,没有急于回复她。
服务员一愣,看到自己的第一次买卖马上要流产,又笑颜道:“价格还可以商量吗。”
“到底多少卖?你说个底线吧。好让我考虑一下?”剑平镇定了一下精神。
“最低八百元。”如若再降价,她可真的无可奉告了,一脸的严峻神色。
剑平稍微一沉思:“好吧!看你初来乍到,挺真诚的,表又是名牌子,我买下了。”
雯雯惊喜交加。
服务员喜出望外。什么初来乍到?她全不在乎,只要能游说客人买东西,就行!
剑平是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吗?还是为了填补雯雯空虚的心?也许两者兼有,他不想让她大失所望!
买完手表,两人下了楼,向一楼的购物广场走去。
雯雯翻看着手表,一股喜悦之情荡漾在全身。
她不无惊讶的问到:“你怎么知道她初来乍到,还有什么真诚?”
剑平笑而不答。
“你快说吗?”
“你看她的别扭表情。我一眼就望穿。”
“本事不小噢!……教教我如何?”
“没问题,慢慢学吧!”
于是,两人开始了疯狂购物。剑平一手提着一个大篮子,东西已堆积得犹如两座小山,可雯雯的购物热情不减,他只好大喘着,脚步不停地跟她来回转!
“女人啊!真麻烦。”
他低着头,不顾前后的走着,刹那间,与一个高个子撞了个满怀,东西撒了一地,他回过神来,头也不抬的就去捡东西。那高个子慌张了一下,也没在意,连个道歉也没哼,就扭头往回走。
“剑平,怎么了?”雯雯从对面走道急匆匆跑了过来。
“剑平?”那个高个一愣,下意识地回过头,“弟弟?”
听到熟悉的声音传到双耳,剑平慌了阵脚,但又没什么地方藏,这回真是硬撞上了。赶忙迎了上去:“大哥!……你怎么也在曲阜?”听听,他的存在倒挺是理所当然的。手里的东西又丢在了地上,心慌的沸腾了起来。
“我还问你呢?在巨野呆不下去,挺有闲心跑到曲阜购物来了?”开始的和蔼与惊奇消失了,换来的是责备与伤心!他伸出右手,就想揍一下弟弟,出出气。
雯雯看大势不妙,挡在了中间:“弄清楚原因,再打人也不迟吗?”
“大哥,你让我喘息一下,呆会,我给你解释。”
剑风愣愣地把手放了下来,但一脸怒气未消,他非常恨他弟弟,恨他不识好歹?
几人提着东西,走在大街上。剑平把隐藏的所有秘密统统流露了出来,就连和雯雯的一切也没加隐瞒。
剑风怒气消了:“不是大哥难为你,而是关心你,高考还有几天,你比我更清楚明白。带着人家出来溜,不怕耽误了人家开学?”
雯雯有千言万语要替剑平说:这不关他的事,是我愿意来的,责备我好了,不要光责备他。可话到嘴边,她又不好意思开口。
剑平得知剑静住进了医院,心中升腾起了一层希望;但听到剑静将命不久矣,心中又迅速蒙上了一层阴影,百般难过。
他们快步向医院赶去……
……
一天上午,剑平慌慌张张,心不在焉地应付完数学,就想立即退场。他在无意间瞥了一下陈磊,他正向这边傻里傻气的暗示,一会皱皱眉,一会瘪瘪嘴,一会搔搔发。剑平呆望了一会,才恍然大悟:自己还没给他答案。他又正眼瞧了瞧陈磊:他急的已满头大汗了,两眼睁的圆大,犹如两个显眼的驼铃发出清脆的鸣叫,警惕着剑平不要丢弃他。
剑平转过脸,看了看金灿灿的手表,指针刚走到十点上,时间刚过一半。他心平气和了,把草稿纸撕下一半,就提起笔唰唰地写起了答案。
阳光热烘烘地洒满大地,万朵姹紫嫣红的花瓣争相开放,喷着袭人的清香,绿由由的草坪掩饰着小虫们大胆地哀号、歌唱。蝴蝶、蜜蜂成群接队地忙碌在万花丛中,不时地你咬我夺,不时地你追我赶。大自然,一片生机与繁忙的景象!……一阵狂风忽忽地急驶而来,花草树木卖力地来回摇摆着,一时漫天飞花,小动物们四处逃窜,寻找庇护所,漫天飞舞中,一片紧张、难耐的气息席卷大地,纷纷被卷到了另一个世界!……瞬间,天空已阴云密布……
考场的玻璃窗哐哐地巨响,银蛇似的闪电一个接一个袭来,重炮似的惊雷在教学楼头顶轰轰炸开,大雨倾泻而出……
同学们被惊吓的面无人色,握笔的手颤动的难以拿稳,雕刻出一排排龙飞凤舞的大字。
“我的卷子……哎,我的卷子……”一个女孩呼天喊地,拼命离座,向卷子猛追去。一阵疾风早把她的卷子刮了个无影无踪。一阵喊叫,满屋子人都不安了起来,秩序也一片混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已不在话下。其余的同学下意识地压紧了卷子,免得不翼而飞,招惹麻烦。
两位监考员来不及静下心来安定一下纪律,满屋子乱跑、呐喊着寻找卷子了。
女孩惊慌失措。
“在那……在那……”女孩喜不自禁地扑了上去,“可抓到了……”睁眼一看,一张空无一字的废纸,又大失所望,“跑到窗台边了……马上抓到你……”女孩轻盈的步伐又冲了上去,“这次可抓到了!”
谁知,说时快,那时巧,又一阵疾风从对面窗中急扫而来,带着尘土、卷着树叶,把女孩的眼刺痛了,两手一松,卷子又从手中不翼而飞,跟着风,从窗口中向外疾飞而去。
“真中了邪了!……我可怎么考啊!肯定不及格了。”这位女孩子愤怒之极,撒腿就向门口奔去,像受了天大的侮辱和委屈似的,慌乱中要逃离苦海。
“慢着……还有几乎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可以……再做一张……”监考员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劝阻到。遗憾地说:“那张是不可能找到了,况且还下着那么大的雨。”
“要是再给刮走,不是徒劳无功吗?”这女孩被吓得昏了头,心有余悸地不敢再接受了。
“不会了,你瞧,那老师正关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