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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站不稳,似乎一阵风来都能把她吹倒。
宇文阳雪看着她,她的脸实在红得吓人,「你没事吧?我看你好象……」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苗扬虹突然一矮,整个人往地上坐倒,他连忙伸手捞住她,刚好搀住了她的腰。
「你没事吧?!」
她软弱无力的挂在他手臂上,他将她横抱起来,只见双眼紧闭的她似乎昏了过去。
「是被我吓昏了吗?」
他注视着她火红的脸,因为双手抱着她,只好用自己的脸颊碰碰她的,果然烫得很。
「该不会给太阳晒昏了吧!」
在他出来之前,她不知道在这里站多久了,他居然没有注意到,还拉着她在大太阳底下说话。
说实话,知道她是给太阳晒昏的,而不是被自己吓昏的,居然让他有种好险的感觉。
他非常不希望她怕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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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亲热的给他抱着?」
说话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相貌颇美,但是身材非常娇小的少女。
此刻她正气呼呼的在客栈厢房里踱步,嘴里说着与中原相异的语言。
这间不大的厢房里,塞了不下十个人,除了少女之外,通通都是体型壮硕的彪形大汉。
「抱得好!抱得很棒!」其中一个大汉乐得拍手大笑。
仔细看去,他就是在闹街上率众攻击宇文阳雪的怪人。
「不要吵。」金叶不悦的说:「我还没有骂你,你安静。」
可恶,她千里迢迢而来,可不是为了看她的英雄抱别的女人呀!
她夭天在宫门附近晃来晃去,就是希望有机会接近她的心上人,没想到却看见这令人讨厌的一幕。
因为隔得太远,她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他抱着一个臭女人。
皮裘哈哈大笑,脸上的大胡子也跟着抖动,「我干么安静,我很快乐呀,他有心上人了,你要死心。」
真不知道中原的男人有什么好,一个个肉鸡似的,哪有他们西陵男儿强壮勇敢。
「我不死心!他是我的英雄,打败过我的,我是要来嫁给他,没有成功就不走。」
只是她来了这么久了,一直找不到方法接近他,反倒是皮裘这个讨厌鬼,不但偷偷跟着她屁股后面来,还多次下手袭击她的英雄,弄得她烦死了。
他摇着头,非常轻蔑的说:「他不是英雄,他不敢跟我打架。」
「他不敢跟你打架,你就已经被抓了好多次,如果不是他放你出来,你早死掉了。」
皮裘非常生气的说:「他不敢跟我一对一,只会躲在很多很多人后面。」
要是单打独斗,那只肉鸡一定打不赢他的,他们每次都是栽在官兵的人多势众。
「他跟你不一样,他打大架指挥兵马,不像你只会打小架,弄得满身泥巴,丢脸死了。」
她看过他在战场上的英姿,骑着一匹黑亮的战马,杀入敌军腹地如入无人之境。
一向对英雄崇拜有加的金叶,心里哪还放得下别人,一相情愿的解除跟皮裘的婚约,千里迢迢的追到这里来。
皮裘生气的说:「他是敌人,你不可以嫁敌人。」
「以前是敌人,现在不是了。」她理直气壮的说:「现在大家和好了,以后我嫁给他,更相亲相爱不打仗了。」
「可是他杀了我们的国王,你的大伯呀!」
「反正我们有新国王了,大伯又不是我爸爸,而且大伯不好,他爱打仗。」
掀起战争的番王是金叶的大伯父,因为他觊觎中原的物产丰厚,而她那胸无大志的爸爸接位之后,立刻向宇文皇朝称臣进贡。
「反正你不可以嫁他,死人不会娶老婆。」皮裘强硬的说。
他才不会把心爱的人让给中原的肉鸡。
金叶瞪他一眼,知道他那种固执的讨厌个性会害她美梦破灭。
她得想个办法,把皮裘这群人给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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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充满着有点呛鼻的浓厚香烟味,缭绕不去的白烟让室内景象显得有些模糊。
窗边挂的咒网和各式黄符,还有不曾停止的摇铃声、念咒声,再再都让宇文阳雪感到极为不耐。
他强力克制着想把巫医们丢到外面鲤鱼池的冲动,对他们视而不见。
宇文清亮满脸憔悴,因为病痛的折磨,而显得更加清瘦。
这一切看在宇文阳雪眼里,对那群巫医更加感到生气,忍不住恶狠狠的对他们扫去一眼。
「阳雪。」宇文清亮唤他,示意他走近龙榻前。
宫女们连忙小心的将他搀扶起来,在他身后放了许多柔软的枕头,光是坐起来这个动作,就已经让虚弱的字文清亮累得气喘吁吁。
「父皇,你不要紧吧!」他万分担心的坐在床边,伸手握住他干瘦如鸡爪般的手。
宇文清亮摇摇头,喘了一阵子才说:「不要紧,父皇好多了。」
好多了?
宇文阳雪完全不能相信他的耳朵所听见的。
就他的双眼所见,他父皇大概有一半的身体都进棺材了,愤怒之馀,他脱口而出。
「父皇!你怎么可能好多了?」他恨恨的说:「你不用御医、不服药,光是辟室养气,连东西都不曾入腹,怎么可能会好?」
他父皇极有可能成为宇文皇朝有史以来,头一个因为饥饿而死的皇帝。
「我服了张真人的神水和仙丹之后,精神的确好多了。」
「你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父皇,算孩儿求你,让御医来请脉吧。」
字文清亮微笑着摇头拒绝。
有着华发童颜,一身仙风道骨的张真人连忙接口,「殿下,这万万不可!皇上辟谷养气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如果此时再沾染几间的饮食,会前功尽弃的!」
「你开什么玩笑!」字文阳雪大喝一声,猛然站起身来,握着双拳,恶狠狠的逼近他。
父皇对张真人言听计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而那些西陵人会如此嚣张,也全拜张真人之赐,因为他要他父皇放下恩怨。
说什么是他皇朝的铁骑踏入西陵先结下了宿怨,这才引得西陵人前来复仇,他要他父皇宽宏、原谅,这才是修道之人的胸襟。
全是狗屁!
张真人一捻银髯,微笑着,「皇上有心求道修练,这是必经之路,世俗之人不明就里,往往误以为此乃残害身体之举,殊不知五谷杂粮才是令人百病丛生的根源。」
宇文清亮不住点头,「张真人所言极是,朕初时绝粮总感到腹中饥饿万分,十分难受,现在却已毫无饥饿之感,就连精神也逐渐健旺。」
眼看父皇对张真人如此推崇,完全不正视身体逐渐孱弱的事实,还以为自己离成仙成佛的道路越来越近,这让宇文阳雪又是愤怒又是伤心。
「父皇,你不进五谷,身子骨一日比一日还孱弱,连正事都无法处理,如此下去不是社稷之福呀。」
「皇上既然诚心修练,又怎么能让这些凡尘俗事耽误了用功?」张真人说道:「是非轻重缓急,殿下要分辨明白才好。」
宇文阳雪听了差点没气炸。
他对张真人怒目而视,「国家、社稷、百姓怎么会是凡尘俗事!我父皇是一国之君,是四海百姓所仰仗的支柱,百姓国家才是重、才是急!」
若非顾虑着对方是父皇、是当今圣上,他早以直言他这番作为实在太不负责任,有负国家百姓所托。
宇文清亮点头微笑,「好孩子,你这番话说的很对,所以父皇做了决定将传位给你。」
如此一来,他才能够安心、专心的跟着张真人学道。
「什么?!」
字文阳雪太过惊讶,一时之间居然脑中一片空白。
传位?父星才几岁?字文皇朝的皇位一向是皇帝驾崩之时,才会传给太子。
现在为了求道,父星居然打破祖训,在自己依然还在人世时,将皇位传给他?
宇文清亮继续说:「父皇想了很久,深深觉得这是万全之计,你的才识、抱负均远胜于朕,相信你会将宇文皇朝带领到另一个高峰。」
「父皇!孩儿年轻,恐怕难以担此大任。」
要真是按照他父皇所希望的去做,恐怕他会更沉溺于求道之路,提早让自己驾鹤西归。
「你不接位,父皇难以安心求道。」字文清亮自顾自的说道:「父皇已经替你做了安排,下旬十八为你立妃,对象是定南王的女儿,她柔顺婉约、端庄贤淑,是个非常适合后位的人选。」
宇文阳雪对于父皇的话充耳不闻,他打定主意绝不接位,以免憾事发生。
他沉默不语,但是脸上的坚毅神色丝毫没有改变,他看着张真人,眼里浮现着冷酷的杀机。
不管张真人是真仙还是假仙,他都不能放过他了。
第四章
苗扬虹坐在窗下,专心的绣着一朵娇艳欲滴的含两牡丹,春风轻轻拨动着她的秀发,小脸安详平和,此情此景就像一幅闲适的画。
突然之间,她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双颊突然泛红。
她想到那天中暑昏倒,醒来后是在自己的房里,旁边还有御医诊治。
婢女告诉她是太子殿下亲自抱她回来的,可惜他在她醒来之前就走了,她没能跟他说一声谢。
他抱着她在怀里啊,还好自己昏得不省人事,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她不断的想着他,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但随即又秀眉轻蹙,露出忧虑的神情。
字文阳雪以为她怕他,甚至是讨厌他呢。
苗扬虹拿出那块他曾经握过的玉佩,轻轻的握在手里,然后将手贴在脸颊边。
感觉好象他的大手温柔的放在她脸上似的。
她小心的、偷偷的享受着这个秘密带给她的快乐。
过了一会,她听见脚步声,赶紧收起玉佩,抬头往外一望上抹微笑出现在她唇边,「爹。」
来人正是定南王爷苗云,他脸上充满慈爱的笑容,带着溺爱的眼神看着独生爱女。
「扬虹,跟爹去走一走吧。」
「嗯,我马上来。」她连忙放下绣活,兴高采烈的出了房门,父女两并肩往百花齐放的花园走去。
苗云含笑看着女儿,但笑容中却带着隐隐约约的感伤,也不说话,看得苗扬虹也忍不住感到不好意思。
「爹,你怎么老盯着我笑?是我脸脏了吗?」她用洁白的手巾在脸上轻抹,却不见有任何脏污。
「没的事,」他一笑,轻轻的叹了口气,「爹是想到你刚出生的模样,仿佛还是昨天的事,那么小的小小孩,现在却也这么大了。」
红通通的小婴儿,紧握着双拳大哭着,似乎很不甘心就这样来到世间,转眼却也十七年过去了。
当年的小婴儿,已经是个娉婷而立的大姑娘了。
看着女儿秀丽的脸庞,他心中生出了许多感慨与不舍。
天下为人父母的,既期待儿女长大成人,却又害怕这一天的到来。
苗扬虹也回给她慈爱的父亲一个微笑。
「怎么了爹?突然这么感慨?」
「当然感慨呀!你们都大了,爹却也开始老了。」他笑着说,「早上我给你娘拔了两根白发,她烦恼得跟什么一样,哈,你娘她虽然不认,但也是老了。」
闻言,她忍不住一笑,轻轻的摇摇头。
虽然娘亲向来得理不饶人,强势、固执的个性总让人伤脑筋,但是爹爹对她的疼爱与包容却是数十年如一日。
定南王肯定是唯一没有侧妃或是妾室的权贵了。
她从来不知道是她娘不许,还是她爹没想过,也可能是王府里有娘亲就已经够令人头大了,所以爹不大想多弄几个回来制造纷争吧!
苗扬虹不禁想到胡世雯的眼泪和指控 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就得从一而终呢?
想起来,这似乎也只是男人的选择而已,像她爹爹,不就选择只守护娘亲一个人吗?
哥哥们似乎也不会对嫂嫂有异心。
一夫、一妻,或许会成为定南王府的特色吧!
「扬虹呀。」苗云看着女儿,神色间流露着疼爱与不舍的复杂情绪,「爹知道你一向懂事、乖巧,无论什么事,只要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