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为了什么?说难听点儿,就是为了让家人送吃的,送钱。我这样的情况,只能靠自己想办法,问这个要点,向那个骗点。当我听说和逸飞是老乡时,就打起了他的主意,今天两包烟,后天两包面,隔一阵子要个罐头,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怎么想的,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个傻逼。”
“你嘴干净点,还是好兄弟,咋这样说话。”何小琳面带不悦斥责道。
“你别插嘴,那时候又不是现在,我接着说,那时候我就想,不骗白不骗。这种事在里边时兴,吃孙喝孙临走还骂孙,太正常了,随着接触时间长了、交往深了也有点感情了。后来我们中队(分监区)干起了外活,就是在外边加工的活。那阵子里边的管理松一些,有漏洞可钻。我作为负责的领着干活。”
“你负责?”何小琳面带疑惑岔开了话题。
“我那时候干小组长。你别抿嘴。我和外边来送活的、还有司机常接触。所以里边一些有钱的劳改犯,他们的钱是接见时偷着带进来的。这些人经常找我给他们买东西,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我不能给他们白干,什么东西也扣下点。隔三差五就送给逸飞些,他哪回接见也多给我一些东西。我操,可惜好景不长。后来被我们大队领导给发现了,开始调查我。没办法,为了逃避处理就开始颠憨。就是装疯卖傻。”
“本来就傻乎乎的,咋还用装聋作哑?”何小琳嘻嘻地打趣道。
张雨军右手在她的胸上稍一用力,又低头给她堵住了嘴。抬起头后,又开口道:“那是一连十天。哎,你说好不好笑。连逸飞都没有识破。有一回他去看我,那时候警官怕我自杀,找人看着我。真是脑子坏了,我会自杀?那我不成傻逼了。逸飞被我的模样吓得眼泪。”
“哪里是吓得?他会害怕?咋不说对你有感情呢?”
张雨军话到兴奋处又被打断不禁有了不耐烦,口中嚷道:“你怎么了,别插嘴,听我说,哎,说到哪了?”
何小琳脸上的不悦又被开心冲走了:“别插嘴,”稍一停顿后:“直打转”
“直打转直打转,我当时一看乐了,用眼往四边一瞅,见没有人,马上恢复了正常,对逸飞说,我的哥哥,没事,我是装的。他这才放心了,你知不知道,逸飞走了我怎么想的。”
“肯定感动得掉泪。”
张雨军脸上有了得意的笑容:“还说我笨,你也聪明不了多少,那时候我想,我操他妈,净是演花儿,这也是里边常说的,就是演戏,作秀,我想是不是看老子有油水可揩,才在这里猫哭耗子瞎慈悲,”
“假慈悲。”何小琳纠正道。
“管它是什么,都一个意思,装好人呗,就我样让我颠过了这一劫,过了一段时间,更变本加厉了,那就想,什么这个那个,没大不了的事,于是我就开始把里边的一些破铜烂铁,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司机或者是外边来送活的给捎出去卖了,卖的钱,当然是换吃的,抽的。你不知道,那阵子我的日子就象进了天堂,满大队全我的面子,真是牛逼大了,哪个劳改犯见了我都叫张老板,真抖起来了。”
“你咋就这么大的出息呢,又不是真发了。”
“你懂什么,那是监狱,有几个人象我这么大胆的。可惜好日子到了头,外协活不干了,那些有钱的劳改犯也不搭理我了,不是我当老板那阵子,想要啥就给啥了,我操他妈,全是些社会渣滓,不过,还有几个好人,偶尔给我几包烟,给点别的东西,只有逸飞跟他们不一样,每回接见完还是跟以前一样给我东西。”
“他咋就那么傻呢,对你这样的应该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开。”
“我看应该一脚踹开你,要不然我得少活二十年。”
“你敢,今晚我就杀了你。”
张雨军抓住了拧自己耳朵的手:“好了,别闹了,听我接着讲,也就是那时候我才知道,当初我看走眼了。从那阵子开始,对他的感情就深了,你知不知道,一直以来,从偷卖东西开始,逸飞就经常劝我,给我上课,当时我烦他烦的要命,心想那么个实心眼,懂个屁,凭什么来劝我,但面子上也不能给他难堪,毕竟吃他的,抽他的,还要为以后留条后路。”
“你考虑的还挺长远,看来你吃的心眼儿不少。”
“我比你笨?我要念你那么多的书,会象你这么没学问?”张雨军瞪了一眼何小琳又说道:“我操他妈,轮到我倒霉了。谁又能知道,当初我从那个人,这样说太别扭,就叫他二逼吧,二逼在里边管着些铜线还有别的,我从他那里曾拿过一些废铜线卖了,我操他妈,那个二逼还和别人暗中有勾结,倒腾别的东西,后来他得罪了一个劳改犯,那人也知道二逼干的一些事,从里边走了后就把他告到了监狱里,这都是我后来听说的。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么炸的和,我和二逼被送进了严管队,那里边的滋味没法形容,反正能把人给整拉了裤子,二逼当时就拉了。”
“咋这么恶心人,你有没有?”何小琳笑着打趣道。
“这才到哪,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敢做业?我的牙口那是所有劳改犯都佩服。”张雨军满脸的自豪。
燃上了一支烟,他又开始了:“在里边待了一个半月,我犯了肠炎,天天拉肚子,上医院,我操他妈,现在想想心里都不是滋味。”
何小琳用手柔柔地抚摸着张雨军的胸脯,心中为他脸上的痛苦而隐隐作痛。
“那阵子我的精神真的崩溃了,想死都没有门,你不知道,全是逸飞,在帮我硬撑着,我操他妈,严管队那里,根本就不拿人当人,简直连猪也不如,吃喝拉撒全在一间小屋里。在严管队那是一蹲半年多,一顿饭只有一个小馒头,饿得头都不原抬。多亏逸飞,我托人按时到他那里拿点吃的和抽的。”
“咋还托人,真感情好,他咋不给你送去?”
“送个屁,你以为那是养老院,爱谁去谁去,那是监狱,是严管队,干什么都要偷着,让队长查出来都跟着倒霉,托的人也是冒风险,朋友找到眼前没办法,抹不开面子呗,不过他们更不是白干,大头全是他们的,烟一天给你一两支,罐头打开给你碗中放一点,那还不能让别人看见,要捂着碗吃。”
“那里边这么苦,你兄弟咋就还想走老路呢?还没受够苦?”
“一码归一码,好了伤疤谁还能记住痛?”张雨军应完后继续他的话题:“有时候我托人去找逸飞拿东西,他们回去后告诉我,你兄弟不管你,当时我就想绝对不可能的,别人不管我相信,说逸飞不管我,杀了我也不信,他做不出那种事,出来后才知道,我操他妈,很多东西全让那些杂碎给贪了。”
“就不能再要回来?”
第11章 兄弟情深(2)
2
“跟谁要?偷着干的事还能摆到桌面上?你知不知道,在严管队闲着没事我就想,当初逸飞劝我别跟二逼瞎掺合,他曾跟我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监狱,你千万别胡折腾,有一天万一炸了和,在外边我们还可能走路,在里边你往哪里跑,光等着顶头换行了,没想到真让他给说中了,我想了很多遍,逸飞不是没有脑子。”
“他没有脑子?你张雨军三个绑一块也不如他一个吧。”
“我懂,他只是不想跟我动脑子,那时候我才知道他的眼光比我长。你不知道,在严管期间,检察院提了我几次审,当时我就想,这回真完了,再加上几年,这劳改还怎么打,简直是没有出头之日了,也可能是命好,也可能是改造政策起了作用,改造政策就是惩罚是手段,改造是目的,不进你知道这些也没有用。”
“你是说不明白,给自己台阶下。”
“不明白也比你懂的多,反正后来我被记了一个过,就放出了严管队,我操他妈,这样也损失大了,要不然我马上就出来了,可这回只能打到期了。你能有什么办法,能做就得能挨,也就是从严管队出来以后,我才对逸飞有了亲兄弟之间的那种从内心中发出的敬重。”
“是我错怪了你兄弟,雨军,不会怪我吧?”
张雨军瞅着面色真诚的何小琳笑了:“你说些什么,你以前又不知道,从那以后,在我剩下的大约三年的时间里,逸飞始终如一,每次接见的东西分给我一半,有时给我的还多,存帐上的钱买百货,还要给我一份,并告诉我,他早在几年前就给家人说了,说里边还有个兄弟,他一直照顾着,他家人也接受了我,当时我就想,出去后逸飞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会照顾好的,但我们两个都没有提将来会如何去做,我们兄弟之间不必承诺。好了,大体就这么多。”
何小琳看到泪水在张雨军的眼眶中晶莹闪亮,心中体会到了他的感受,也明白了他那么在乎唐逸飞的真正原因,同时,她更为张雨军能拥有如此优秀的兄弟而感到高兴。
“我再跟你说说我们兄弟对女人的看法,你知不知道,在里边闲侃的时候嘴皮上念叨最多的就是女人,我那时常说,女人你就不能对她们好,要花着她们的钱还要揍着她们,只有让她们害怕你才不敢离开你,啊哟。”
张雨军大腿猛得一抖,痛得喊叫出声,用手揉着被狠拧过的大腿内侧。
“这是小小的提醒,谁让你这么坏,你变态了?”
“那是以前,说着玩的事,你别打岔,说到哪了,”
“我要离开你。”
“不是离开你,哎,想起来了,是不敢离开你,我说哪些傻逼你不骗白不骗,可每次逸飞总是说我太无情了,他认为女人在现今社会依然是弱势的,需要男人的呵护疼爱,他常说既然不能去爱,又何必去伤害她们呢,就算是鸡。”
“你稍停。”何小琳截断了话题,用眼盯住张雨军:“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今晚上做了啥坏事自己知道吧?你兄弟看着多优秀的一个男人。咋也干那种事,你们男人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张雨军当时之所以没有让女孩跟何小琳照面,就是担心她会责怪自己,没料到唐逸飞全不在意会给何小琳留下坏印象,根本就不按照张雨军的说的让女孩在自己后面走去做。
“不懂就别胡说,你让他怎么办?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没看见陈希同,成克杰,王怀忠,李真他们吗,多高级别的领导干部,谁没有三五个女人?还有更高级别的,和那两个什么什么英、什么什么立的哪个人,谁不知道?除非有病,男人谁没有生理需要?”
“那不是借口,他咋不去找一个好女人呢?”
“站着说话不害腰疼,你以为那是买东西,看好了拿回家,找个合适的女人就那么容易,好了,不该你管的事以后少管,我接着说,鸡也是正常的女人,一样有感情,而且她们挣的钱最不容易,里面掺合着血和泪,他说自己永远不会忍心骗任何一个女人。”
“这些话他应该拿去骗女人。”何小琳心中依然敌视唐逸飞。
“你到底是怎么了,越见了面越跟他过不去了,这样以后你让我怎么做,上一回露给你那些,也没有这么多废话。”
见张雨军真的不高兴了,何小琳脸上陪上了笑容:“雨军,别不高兴,以前没见到你兄弟,一是当不得真,二是觉得对找不上女人有情可原,我咋能想到他会这模样,一时接受不了。”
听出何小琳的话有称赞自己兄弟优秀的意思,张雨军又乐了:“这话我爱听,算了,别再插嘴,我讲完后你就明白了。”
叼上烟后,张雨军又开了口:“那时候我当场就反驳他,说你没体会过那种切肤之痛,才这么说,我以前也跟你一样,可自从我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