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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相处,冷无情和章蓦然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莫逆之交。而陆相思也在冷续命的调养下,羸弱的身子也渐渐丰润,肤色也不似从前苍白,反倒有些红润。
他们的盛情,教章蓦然和陆相思两人难以回报,只得以冷无情想知道洛阳的情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来回报。
所以当他们知道他要去找一名名唤蝶儿的女子时,他们当场愣住,会是在摘月楼里的蝶儿吗?还是只是同名的巧合?
「你们认识她?」冷无情看他们两人呆愣半天,因而大胆的推测。
「是有认识一位叫蝶儿的姑娘,至于是不是就—;—;」
「她在哪里?」冷无情激动的握紧章蓦然的手臂,他都忘了自个儿的手劲有多么大了。
「洛阳城一间著名的花楼摘月楼,里头有一位名唤蝶儿的姑娘。不过,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章蓦然猜测道。
陆相思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
乍听蝶儿在花楼里,冷无情有些惊讶,他也不相信。
只不过,会取作蝶儿的人不多。他不敢假设,那个花楼里的蝶儿不是他要找的人。
「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到她。」
是花娘也好,已为人妇也罢,她已经逃不了了。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
这女子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
莫怪乎他要买下刻有蝴蝶图案的玉珮;,幸好,他们没误了人家的好姻缘。章蓦然和陆相思在心中想着。
???三个月后洛阳城「快快快,把这盆香汤送进白马寺。」
周围的叫嚣声此起彼落,每个人都在赶,赶什么呢?
原来今儿个是农历四月初八浴佛节,顾名思义,就是以香汤浴佛。
而此刻人们皆争先恐后地抢着将染上檀香的热水送进东郊的白马寺浴佛,以求日子平安顺利。这也让平时在这条街上做生意的小贩,逮到机会休憩一天。
不过,虽是少了叫卖声,路面也比平时宽敞许多,但是,熙来攘往的人群仍旧没减少半个。
这会儿,秦予蝶和翠儿奉了张嬷嬷的命,上山礼佛去。
「我说小姐,人这么多,等我们挤到白马寺,太阳都要下山了。」翠儿两手护在秦
予蝶的胸前,一会儿护前、一会儿顾后,生怕一个不注意,小姐被人白白吃了豆腐。
「不然怎么着,嬷嬷交代的事,总要给她办好。好了,你就别忙了,没有人会占我便宜的啦!」秦予蝶看她这般小心翼翼,都要被她打败了。
「那怎么行?你可是咱们楼里的摇钱树哩。」她也想好好休息,可是小姐这么美,又是摘月楼未开苞的清倌,不小心点可不行。
看着翠儿这么神经兮兮的,她不累,她都替她累了。「唉,随你吧!」
秦予蝶微蹙起黛眉,灵俏晶莹的美眸不经意的扫向前方,瞧见她最爱吃的桂圆烙饼,两脚就不听使唤的往店舖;走去。
「小姐,你去哪里?」
「你看!」只见秦予蝶青葱柔莠一指,周围贪看美女的男人,全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探去,好似她是那战场上指挥士兵的将军似的。
洛阳饼舖;!?
翠儿圆瞠,原来是小姐嘴馋,想吃饼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滑不溜丢的小身躯趁众人的目光都锁在秦予蝶身上时,扒起钱包来了。
当众人发现钱包被偷,也不管眼前的女人有多么绝色,扯开喉咙就喊:「抓小偷、抓小偷啊!」
「小姐,小心!」翠儿拉开秦予蝶,闪到一边去。
那名偷儿就在她们眼前被众人追赶。
「好险,差点就被波及。」甫定心神的翠儿,这才转身看着秦予蝶。「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秦予蝶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偷儿已被后来赶到的官兵围住,只见捕快大手一拎,就揪住偷儿的衣领。偷儿的小腿还在半空中挣扎呢!
只是让她愣住的不是那名偷儿,而是在官兵后头的人影—;—;念尘哥哥!他回来了?她锁住目光,身子竟无法动弹。
可,在他面前有好多官兵啊!
他们会不会认出他来?万一认出他就是那个多年前的逃犯,要把他捉回去,那可怎么办?
顿时,她竟不知如何帮他才好。
而同一时间,那名眼中带着狂傲的男子也看到她了。
蝶儿,她怎会出现在这儿?
瞧她一身绫罗绸缎,腰系金色带子,一头长发梳成蝴蝶髻,上头缀着粉绿色的缎带,俏丽十足。
纤柔的身子依旧,身形倒是拉长许多,翦水双瞳中仍有一抹狡黠的顽皮,与九年前没有什么两样。
她的日子过得倒好!他眸光转黯,当他在他乡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时,她竟然还过得如此无忧无虑、不识人间冷暖。
苍天,对他真是不公平。
他才来到洛阳,就瞧见街头正在上演官兵捉强盗的戏码。多年前的场景再度重现,只是,这回的主角不是他。
他推开眼前的闲杂人等,想看清楚那个令他又爱又恨的人儿。
而这头的秦予蝶瞧见他也盯着自己看,只是那眼神有点陌生、有点冷淡。他忘记她了吗?
不过在大街上遥遥相对的他们,是不能相认、不能相拥的。
她不要他引起别人的注意,尤其是捕快都在街上的时候。念头一起,她匆匆拉起翠儿离开。
念尘哥哥回来洛阳,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她。只是,她若是同他说话,一定会引来旁人的侧目,到时,念尘哥哥就危险了。
是的,她要赶紧离开这儿才好。
「小姐,还吃不吃饼?」翠儿被秦予蝶拉着走。
「不了,今儿个不是休息一天吗?」她现在哪有吃东西的心情,先离开这里再说。
「那我们赶紧走吧!」
「嗯。」
淡绿色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那名带着霸气的颀长男子露出邪魅的笑容,宣告着危险—;—;???
近黄昏时刻,摘月楼已经照例掌灯营业,由于才刚开门,所以上门的人潮还没开始出现,厅里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个客人。
与摘月楼办起活动时的人来人往,更是有如天壤之别。
「公子,可有熟识的姑娘?」冷无情才入摘月楼,马上就被眼尖的张嬷嬷给瞧见。
冷无情冷冷的瞥她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迳自走向最角落的桌椅边。「给我送来上等花彫;。」
「爷儿,您真爱说笑,花楼里怎么可能会有花彫;,当然是只有女儿红啊!」
砰的一声,冷无情槌了一下桃心木桌,「我说要花彫;,你就给我弄花彫;来,唆个什么劲?」
张嬷嬷被他那一声斥喝吓白了脸,这个客人真难伺候,本来花楼就没有卖花彫;啊,又不是只有她摘月楼才这样,有哪间花楼会卖这么不吉祥的酒?
不过,她仍堆起笑容说:「我这就给您送上,您先等等。要不,先叫几个姑娘陪您。」张嬷嬷立即招来春花、翠花、银花三妹,把冷无情给团团围住,让其他的客人欣羨;不已。
而此时,二楼飘来悠扬的笛声,淒;凉不已,几许怆然入心头,让在场听闻此等哀怨音符的人,几乎感动得要掉下泪来。
接着,笛声迅速收势,又是一阵撼动人心的琴声传来,那琴音是执着的、坚毅的,时而俏皮、时而温和,薰染每个人的心灵,忘了烦恼、忘了身边事,只为听得花魁奏一曲。
冷无情专心的注视着二楼的琴阁,那个他想了九年的小女孩,竟在这上头唱曲、弹琴。
据他的记忆中,蝶儿可是看到这些玩意儿—;—;刺绣、弹琴、念书,就会找理由避开的。
怎地,才短短九年不见,她的个性竟然大变?
「大爷,好酒来了。」一名跑腿的战战兢兢的将花彫;酒端上来,并在最短的时间退下,免得惹了大爷不高兴,身首异处。
冷无情喝了口酒,浓呛的滋味冲入鼻端,也刺麻了他的舌。这酒还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既不能忘忧,也不能解愁。
而在楼上的娇俏小美人儿,就是摘月楼的花魁—;—;蝶儿,她十二岁就进入摘月楼,接受张嬷嬷的栽培,琴、棋、书、书样样精通不说,一张俏脸,清灵中带着柔媚,更是勾去不少男人的心魂。
也不枉张嬷嬷花了大把银子栽培她。
楼里管事的张嬷嬷,本来是出了名的钱奴,只要谁出得起钱,要她做什么都愿意,只是后来却变了。
由于几年前出了个超级无敌美花魁,在出卖初夜当天,就被有钱的公子买下,还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赎了身,让她一次就把荷包赚得饱饱的,张嬷嬷才转了性子,大有收山之意。所以,现在只要楼里的姑娘想要从良,她也不太刁难。
这个蝶儿,就是张嬷嬷通融的一个例子。
几年前她们就约定好,在她及笄的时候就要成为花魁,初夜供人竞价的。如今,蝶儿都过十八,张嬷嬷还是由着她弹弹琴、唱唱小调,也不逼她接客,随她高兴就好。
外人只以为,蝶儿在张嬷嬷的心目中是与众不同的,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张嬷嬷是因为和翠儿的关系,才会如此纵容蝶儿。
突地,琴弦断了两根,蝶儿一时收势不住,纤指被弹开,缓缓的流下血水。
嘈杂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纷纷看向二楼的人。
张嬷嬷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哎呀,各位大爷别恼,咱们蝶儿许是思春了,才会这般恍惚。别见怪!」
「思春了?原来蝶儿姑娘想男人啊!今夜就选我怎样?」一名男子抬起他肥硕的手,自告奋勇的说。
「还是选我好了,蝶儿姑娘,韦大爷我今晚就传授你几招,包你乐得食髓知味。」
「去,癞虾蟆想吃天鹅肉。」翠儿在一旁冷嗤,还不忘拿药箱替小姐包扎。
张嬷嬷眼见场面就要失控,连忙说道:「各位大爷,蝶儿还嫩得很,你们就别打她主意了,咱楼里多的是姑娘,你们就慢慢挑、慢慢享用。」
「去,没意思。」有几个客人扫兴的说。
不过还好,情况总算控制住了。
冷无情拿着酒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已有了盘算。
???「小姐,你是怎么了?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翠儿拿着毛巾替秦予蝶止血,嘴里还念念有辞。
「翠儿,我看见他了。」
「他!是谁?」翠儿不解,难不成小姐是中邪了,不然怎么说话会这么没头没脑,甚至心不在焉。
「念尘哥哥。」秦予蝶说。
「喝!」翠儿吓退一大步,她有没有听错,小姐说的可是杨念尘?「杨护卫吗?在哪里?」
「在楼下。」她就是因为见着他,才会心不在焉,把琴弦弄断。
她好难过,念尘哥哥竟然上花楼。
她不是傻瓜、也不再是当年无知的女孩,男人会上这里,不外乎寻欢以及在这里重寻男性雄风。念尘哥哥也来,不正代表他和其他男人一样。
「大厅吗?」翠儿兴奋的问,杨念尘终于回来了,也不枉她们在青楼委身多年。
「小姐,他是来接你的。」
「不,他不是来接我的,他根本就忘了我。」秦予蝶想起前几日在街上巧遇他时,他的冷漠眼里没有巧遇友人的兴奋,净是陌生的淡然。
「怎么会呢?」翠儿不解。
秦予蝶抬起哀怨的双眼,她轻摇蛲首,「浴佛节那天,我就见到他了,可是,他没认出我。」
翠儿细细地想着那天发生的事,除了途中小姐嚷着要吃饼的插曲外,就没别的事情发生了啊!
对了,难道是捉贼的时候瞧见杨护卫的?莫怪乎后来小姐一直没说话,还心事重重的。
「小姐,他怎么可能认不出你来,你们从小玩到大的耶!我说,他一定是来接你的,只是他可能有他的顾虑。」翠儿见小姐这么难过,只好这么安慰她。
「顾虑?」念尘哥哥会有什么顾虑?
难道说,他是怕别人认出他来,所以才故作冷漠的模样,让人不敢欺近,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