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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点了穴的秦富,听到杨念尘叫唤他身边女子蝶儿的时候,一时愣住。
她是蝶儿!?枉费他搜寻这么久皆遍寻不着,原来,他所要找的女人就在眼前,都怪那几个饭桶坏了他的好事!
秦富动也不动的立在原处,他不知道杨念尘会对他做什么事。但只要留有一条命在,他就有机会东山再起。「杨大侠,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动你的人。」刚才的嚣张跋扈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提还好,经他一提起,冷无情彷彿;记起什么似的,他拿出随身的匕首,刷的一声,截断秦富的命根子,当场令他短了一截。
「这是给你的教训,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让你再痛一次。」冷无情抱起秦予蝶,使出轻功,几个弹跳离开石室。
「啊!」血流不止的秦富痛得在地上翻滚,哀号声响彻整个室内,淒;厉不已。
任秦霸天生前料想不到的是,他的大儿子竟会步上他的后尘。
第十章
一回到冷情山庄,冷无情脚步未停的抱着秦予蝶直往冷情楼而去。
总管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总管,麻烦你准备几盆清水和白布,顺便让翠儿进来帮我。」他轻轻地放下秦予蝶。
她在昏迷中因为他的动作而紧蹙着眉,彷彿;碰到了伤口。
「是。」总管领命退下。
冷无情轻柔地掀开她染上血迹的衣襟,见着几条深及见骨的鞭痕,他心一痛,忍不住鼻酸。他们下手真狠。
不多时,去而复返的总管带着白布和水盆进来,翠儿也慌张的跑进来。
「小姐、小姐!」
「别叫醒她,让她睡着也好。」否则,她恐怕承受不住这撕裂的疼。
「都是你、都是你,好端端的去什么敦煌,害小姐被人捉了去—;—;」翠儿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秦予蝶,泪水夺眶而出。
我也不想蝶儿受苦啊!冷无情痛苦的闭上眼。
在一旁的总管见到这等景象,忙劝道:「翠儿,你就别再怪庄主,庄主也没料到秦
家会这般对付小姐。」
「什么?是秦家的人?」翠儿惊问,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怎么他们把小姐赶出来还不够,还把小姐打成这样,到底小姐哪里惹到他们一家人了?」
「你说什么?蝶儿是被他们赶出来的?」这个消息来得突然,令冷无情措手不及。
翠儿不了解小姐和冷无情之间的交易,也不知道他正在对秦家报复。因此,她不觉得哪里不对。「不然,你以为我和小姐为什么会在摘月楼?要不是七年前大夫人将我们赶出来,我们无路可去,这才会去投靠我姨娘。」她一边说着,一边替秦予蝶擦拭伤口。
「你姨娘?」
「就是摘月楼的张嬷嬷。」
「这么说,蝶儿不是自愿要进青楼的?」冷无情踉跄地退后一大步,他到现在才明白,自己错得离谱。
「若不是迫不得已,有哪个清白的好姑娘家会沦入青楼?」翠儿没抬起头来看他,以致没瞧见他眼中的后悔与自责。
天啊,他识得蝶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对她的了解竟是这么的肤浅?
她为了他受这么多苦,她从未怨过他,一径用包容和宽恕来对待他,甚至,他提到要报复秦家的时候,她只是默默接受。
这一刻,冷无情才明白,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这名女子是他许下誓言要永生善待的啊,却让他的自以为是、先入为主的观念给弄得伤痕累累。
那天,他还在她的面前,和梅琳……他就是死也不值得她的原谅。
「蝶儿!」他抚着她的小脸,细细的、柔柔的诉说着抱歉。
???房内,一室明亮。
翠儿坐在椅边守着。大半夜过去,秦予蝶还是没醒。而坚持陪在秦予蝶身边的冷无情,紧握她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脸。
顿时,偌大的屋内一片静寂。
秦予蝶紧闭着眼,许是背上的烧痛让她难过,她不自觉轻蹙起眉,口中还不时吐出呻吟,薄汗沿着额际滑下,翻来复去,睡得极不安稳。
为了怕她乱动扯动背后的伤口,冷无情便让她趴着睡,两眼始终不肯移开视线地紧盯着她的表情。
只要她一蹙眉,他就替她调整姿势;只要她的额际沁出冷汗,他就替她拭去汗珠。
温柔的手劲舒缓她的疼痛和不安,让她在下半夜后,睡得极为安稳。
「翠儿,你去睡吧,这儿有我。」不知何时,冷无情已然起身走到翠儿面前。
翠儿只是瞥他一眼,没有要走的打算。「小姐醒来,会需要我在她身边的。」
「有我在。」
「你是害小姐的人,有你在,我更怕。」翠儿没因为他温柔的待小姐,就轻易原谅他。
他歎;了口气,走回秦予蝶的身边,「好吧!你要留就留。」
「翠儿,你知道秦家人为什么要对蝶儿如此吗?」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她也想不透,为什么大少爷、二少爷还有大夫人就是对小姐这般恶劣!
「翠儿,告诉我这几年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事。」他想知道他离开后的这几年,蝶儿究竟是怎么过的。
如果秦家这么不顾兄妹之情,他也不须再顾及什么江湖道义为秦家留后路。
于是,翠儿将冷无情未参与的这些年,蝶儿所得到的对待尽数道出。
???日子就在秦予蝶的昏睡中过去。
终日守在床榻的冷无情两眼早已佈;满血丝,下巴也长出胡须,神情憔悴不已。
翠儿看他这样,原先对他的误解和怒气早已烟消云散。
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秦予蝶能早点醒来。
忽地,似有若无的嘤咛声传入他们耳中,两人不禁望着秦予蝶,急忙唤道:「蝶儿!」
「小姐!」
「唔……」秦予蝶的眼睫徐徐张开,看见在她面前出现的两个人,她虚弱的说:「水,翠儿,我要水。」
「好,我马上倒来给你。」翠儿立即跑去倒水。
冷无情也马上扶她坐起身,轻唤:「蝶儿。」
听他低沉的嗓音唤着她,秦予蝶没有一丝欢欣,幽然地垂下眼,一语不发。
蝶儿不要他的帮忙!敏感的冷无情马上就意会到她无言的拒绝,她在怨他?
「小姐,水来了,快喝下。」翠儿不一会儿便回来,不知他们两人的暗潮汹湧;,她高兴的端着茶杯餵;她。
「小心喝,别呛着了。」冷无情叮咛道。面对她的抗拒,他心中虽有感伤,却也无奈。
「咳、咳。」
翠儿直觉的想拍她的背助她止咳,但马上被眼明手快的冷无情制止,「翠儿,别拍。」
「哦,我忘了。」翠儿吐了舌,差点打到小姐的伤口。她见冷无情有话对小姐说,便找了个借口退下:「小姐,你一定是饿了,我去弄点清粥来。」
「别……我不饿。」秦予蝶见翠儿要走,急忙阻止她。
「怎么不饿呢?你都昏了三天三夜,庄主,小姐就交给你了。」说完,她便退了出去。临走前,她还收到冷无情感激的眼光。
于是,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蝶儿。」他低唤,「对不起。」
秦予蝶不解的看向他,他是要她原谅他什么?
见死不救吗?那就不必了,她反正打也被打过,现在大难不死保住小命,他没什么好抱歉的。
「一切翠儿都告诉我了。」
秦予蝶有些难过的看着他。他是因为知道实情,才会对她这般温柔吗?
如果他永远不知道实情,是不是她就看不到他温柔的一面?
秦予蝶,你还真是傻瓜,你以为逝去的岁月,真的能弥补回来吗?
人在变、心在变,经过这么多年,他早就不再是她的念尘哥哥了。
欺骗自己这么久,终于,她清醒了。
「蝶儿,你在想什么?」她空茫的眼神、若即若离的举止令他害怕,他害怕她心中已经判定他的罪,怕她不原谅他……真相来得如此快速却又来得太慢。虽然早已觉悟,也不再拿复仇的事威胁她,之后呢?她没有理由再留在他身边,是否已打算离开?
他不,他绝不允许!就算是用强迫,他也要她留在他身边。
下定决心后,他不再迟疑,拉起秦予蝶的手,他说出今生永不悔的告白:「蝶儿,不管你在想什么,也不管你被囚禁的那段日子发生过什么,我们重头来过,好吗?」
???我们重头来过,好吗?
秦予蝶整晚未眠,她一直想着冷无情所说的话、想着当他说出震撼她心的誓言,还有那被他握在手里的温暖感觉,她竟心烦得睡不着。
而当她知道,在她昏迷的这段期间,他一直守在床榻寸步不离,任谁劝说也不理,坚持要让她醒来时就能第一个见着他。她心中的暖意油然而生。
难怪他眼中充斥血丝、难怪他神情憔悴、难怪他瘦成这样……可,他这么温柔似水的待她,又是为了哪桩?
是因为她是因他而受伤,还是他对她还有情?
在他任她被绑了这么多天不理后,后者的答案让她想都不敢想。
想到出事的那天,他还在梅琳的房里……她痛彻心扉,她无法接受把心分成两半的男人。
???「庄主,下个月初一是个好日子,是个成亲的好日子。」总管翻了翻黄历,建议选定这一天作为庄主的好日子。
「下月初一!好,就这天。」冷无情迫不及待的要娶秦予蝶进门,以免夜长梦多。
他没取得她的同意,打算待生米煮成熟饭后,她要赖也赖不掉。
「尽快找齐人手,府里该买的、该做的全都让人下去做,不用替我省,务必在下月初一完成。」
他也知道下月初一办喜事可能有点赶,但他急着要给秦予蝶幸福,只好拿钱出来办事。
「是。」总管退下。
蝶儿,下个月初一,我要让你成为我的新娘……???
「翠儿,你带我出去走走,好吗?」
这天天还未亮,冷无情出城办事了,翠儿奉命前来陪秦予蝶说话,聊着聊着,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翠儿很为难。
事实上,府里已经张灯结彩,除了冷情楼这间房以外,其余全都贴满喜字,就连小姐以前所住的那间房也被挪来摆放喜袍、礼品……等等,小姐现在出去,不就全瞧见了吗?
她整日在庄内出入,早就晓得庄主的打算。
而她也举双手双脚赞成小姐嫁给庄主,毕竟,小姐都等他这么多年了。所以,她也跟着庄主一起瞒着小姐。
谁知,小姐现在要出去走走!?
「小姐,不好吧,你的身体……」她找理由搪塞。
「我不过就是背部受伤而已,又不是脚不能走,我整天待在房里,快闷死了。」秦
予蝶没发觉翠儿的异样解释道。她终日待在无情的房里,脑中就会不停的想着他,她想着出去透透气,也许这害人的相思病就会好起来。
「可是……」翠儿还没来得及拦她,秦予蝶就把房门打开。
「呀!」推开房门的秦予蝶望出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入眼的亭、水榭……全都系上红綵;带,远处的窗棂上也贴满喜字,满园的喜气洋洋,像是在向她说:恭喜!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希望自己想错了,府里没有要办喜事吧?
没有!无情没有要娶新娘!没有!
在那个信誓旦旦的夜里,他不是一脸诚挚吗?
她甚至忘了梅琳的存在,甚至在心里已经原谅那日他的不闻不问。
他怎么会……翠儿看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纤细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她赶忙上前扶住她。
「小姐,你生气了?」
「翠儿,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秦予蝶的泪水滚滚而落,翠儿误以为是她喜极而泣,「小姐,你不高兴吗?这是庄主给你的惊喜啊!」
「惊喜?」秦予蝶笑了,笑得淒;凉,「还真是一个大惊喜,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