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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秦二退下后,秦贵上前道:「大哥,你说这女人值杨念尘拿多少钱来换?」
「哼!还有他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我们尽管开口就是。」秦富说。
「大哥说得对。这样吧,不如秦记布庄这次的损失就算在杨念尘头上好了。」秦家赔给织雪坊的违约金不少,几乎把秦府的所有积蓄全都赔光,只剩下娘手上那几颗卖不出去的夜明珠。
「弄那么一点怎够?起码要把他在洛阳的产业全都接收过来,让他在洛阳存活不下去,尽快滚出洛阳。」
「说的也是。那大哥,我这就去写信。」
「还有,一并奉上那女人身上的东西。」他交代。
大哥,你可真狠啊!秦贵在心中暗忖。「大哥,你说的是。」
秦富这才满意的点头,呷了一口茶,庆幸好日子即将来到。
???「救命啊!救命—;—;」一间石室内,阵阵挣扎的女声伴着铁链摩擦的声音,嘎嘎作响。
秦予蝶又叫又挣扎,就是没人理她。
这是哪里?这是自她醒来后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空荡荡的石室内什么摆设都没有,仅有一个供她呼吸的小洞口,但那洞口又高又小,根本没法子容纳一个人出去,她不禁怀疑,她是如何进来的?
「唷,咱们的小美人醒啦!」一位带有淫笑的男子从石板里走出来。
秦予蝶恍然大悟,原来是有秘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捉我?」
「本公子就是堂堂秦府的二公子,秦贵是也。」他边说话边把手中的折扇打开,故作潇洒的模样,让人觉得噁;心。她没想到捉她进来的,居然是她的二哥!
可,他捉她做什么呢?他们不是一向很讨厌她的吗?
「你捉我做什么?」
「当然是捉你来索赎金的。」他说着说着,大手还勾起她的粉脸,「啧啧啧,果然是美,难怪杨念尘那傢;伙离不开你。」
秦予蝶转过脸,不想见到二哥那副贪婪的模样。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没变,一样的贪婪、一样的性好渔色。
「我说小美人,你说,杨念尘那傢;伙会拿出多少钱来赎你?」他早就盘算过,除去冷情山庄那幢造价不菲的宅子不谈,他帐房里的银两最起码有好几千万两跑不掉。最少也要敲他一笔,他才会考虑放了她。
否则,免谈!
「你别做梦,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才不会花银子赎我。」
冷无情心中不是只有她一个,少了她,他一点损失也没有,又怎会花钱来赎她呢?
更何况,她姓秦,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小妹,他更没有理由拿钱出来。
「是吗?」他冷笑,拿出袖里的小刀,趁着她没注意刷的一声,便将她的发削落一截下来。「今天我就意思意思一下,送给他一绺头发,明天他若不来,我就再给他别的,直到他来为止。」他拿着她的发丝,大笑而去。
禽兽!恶魔!居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妹妹,真是无耻至极,秦予蝶紧盯着他的背影暗骂,却只是徒劳无功。
无情见到她的发丝,会来吗?
她不禁害怕起来。
???为了要赶回冷情山庄,冷无情在中途换了一匹千里马,打算连夜赶回洛阳。
正当他们到了渡口,准备搭船改走水路时,就接到总管的飞鸽传书,上面写明秦予蝶被秦氏兄弟绑走,以及要求赎金的事。
他太大意了,以为已到山穷水尽的秦家人,对他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才会卸下防备,以至于让他们有机可乘,把蝶儿掳走。
他已顾不得要送梅琳回敦煌的承诺,命随行的人继续往前走,而他自己则是赶回洛阳营救蝶儿。但愿蝶儿会没事,要是她—;—;不会的!他们再怎么恶行恶状,也不可能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手,冷无情安慰着自己。
驱策着千里马,他不顾一切的向前奔驰而去。
???「信呢?」冷无情才下马,还来不及喝口水喘口气,便急着找总管问清楚。
「庄主,在这里。」总管奉上秦富所写的勒赎信以及秦贵送上的礼物。
冷无情迅速看完,怒不可遏,他们居然敢动蝶儿!
捏紧手中的发丝,一抹诡谲的寒笑扬起,「秦富、秦贵,这是你们自找的。」
「总管,他们的藏身之处?」
「禀庄主,城外大瀑布内。」
话落,冷无情随即消失在他眼前。
???一盆冷水从她的头上泼下,弄醒早已昏迷过去的秦予蝶。
她的背上已挨了不少鞭子,雪白的背部满是惨不忍睹的鞭痕,衣服也早已沾满血迹。
秦贵不过等了两天,就等不及要折磨她,杨念尘的不闻不问让他将所有的怒气都出在她身上,彷彿;这么做,他可以得到莫大的快乐似的。
这会儿,他手里正持着鞭,用力的往地上一甩,发出骇人的声音。
「你的心上人好狠的心,居然任你这个小美人在这儿受苦,也不来将你赎回。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你的重要性。」秦贵恶狠狠地说。
忍着背后传来的刺痛,秦予蝶啐了他一口:「我早就告诉你他不会来。」
而被吐了口水的秦贵,忿忿地扬起手中的鞭子,刷的一声,落在她的背上……她痛得龇牙咧嘴的,然,痛的不是在背上,而是心上。
虽然嘴里说着无情绝不会花钱来赎她,但她明白,她的心里多少是带着希望的。只是,时间慢慢的过去,期盼的人没来,那股由失望转为绝望的心伤,比背上的痛更痛上千万倍。
无情不顾旧情,投向梅琳的怀抱,她留不住他的心,不如死了倒还痛快些。
「你打死我吧!最好一鞭打死我,否则,当你知道真相以后,你会生不如死。」秦
予蝶咬牙道。
秦贵挑眉,露出感兴趣的神情,「你说,我会知道什么真相?」
「哼!」她转过头去,不打算对他说清楚。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不过不要紧,我不勉强你。这样吧!我们打个商量,如果你告诉我杨念尘的帐簿都藏在哪里我就放了你。」这贱人浪费他不少时间,他可没闲
工夫再耗下去。
他可是瞒着大哥私审她,若不快点得到他要的答案,一旦让大哥发现他的计划,他就完了。只是,这贱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固执,被他打成这样,那张小嘴还闭得死紧。
他要无情的帐簿做什么?莫非,除了想除掉无情以外,他还想霸佔;无情的财产?如果真是这样,她就是知道也不会说的。
「我不知道。」
「你还想装蒜?你是他的枕边人,怎么会不知道?」
秦贵捏着她的下巴,疼得她掉下眼泪,但她就是死也不说。
「好,你不说,我就打到你说为止。」话落,秦贵毫不迟疑地拿起鞭子,朝秦予蝶的背上挥去,一鞭又一鞭……铁链在她的挣扎下,铿锵作响,那是一种无法忍耐的火辣痛楚,燃着她的背、燃着她的知觉,就在她即将昏厥过去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住手!」
秦予蝶和秦贵皆抬起头看向来人,原来是秦富!
她心想:这回她插翅也难飞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秦富盯着她双手被悬绑在墙上,衣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斑斑,好不狼狈。
「大、大哥。」
数个男人跟着秦富一同进来,见到她的惨状,不禁张口结舌。
「秦贵,你竟敢私审!要是打死她,拿什么威胁杨念尘?」秦富痛斥道。实际上,他是贪她的美貌,一时起了淫心,才会护着她。
「大哥,我看杨念尘那儿一点动静都没有,八成这个女人在他的眼里微不足道,不如我们就……」秦贵乘机献计,他知道大哥的性好女色,不如让大哥快活快活。
说不定,这个贱人为了杨念尘而被人糟蹋后,她会怨恨杨念尘,而将他放帐簿的所在处告诉他。
嘿嘿,还是他秦贵聪明。
「哼,算你聪明。还不把人给我松绑!」秦富见心思被弟弟看穿,也没什么好隐瞒,即刻命人将伤痕累累的她松绑。
「大哥,这不好吧?万一她逃了怎么办?」
「你把她打成这样,她还逃得了吗?我可没有在墙上办事的习惯。」说完,秦富冲着她淫笑,一双贼眼还在她的身上打转,一副没想放过她的样子。
秦予蝶被他盯得难受,直想一拳挥开这色胚。但她受伤太严重,虽是已经松脱铁链,她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每一次挣动,背上便传来烧灼的痛,提醒她勿轻举妄动。
「你不要过来。」
秦予蝶强忍住身子的不适退后,全身忍不住直打哆嗦,那因害怕而睁大的双眼惊惧不已,顿时让秦富心痒难耐。
「嘿嘿,你这小美人,不如离开杨念尘来跟我吧!」
「你不要脸。」秦予蝶啤道,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欺侮她!?「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了。」
「哈哈哈,你叫啊!看有谁会来救你。你还眼巴巴地等杨念尘吗?告诉你,他可找不到我这儿。」
这地方何其隐密,石室的外头被一大片瀑布遮住,若不是有人带领,想要找到这别有洞天的密室根本不可能。所以,秦富他们才会选择这里当作关住秦予蝶的地方。他们相信离开洛阳这么久的杨念尘,根本找不到这里。
「是吗?」
一道冷冽的男声由远处传来,只闻声而不见影,当场戳破秦富和秦贵的信心,吓得秦贵当场就软了脚;而秦富更惨,光了下半身子的他,竟也跟着虚软。
这声音听来是那么熟悉,彷彿;是—;—;无情!?秦予蝶的意识似睡似醒,无法确切判断来人是不是她期盼已久的伊人?
「是、是谁?」
他们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人发现有人进入石室!足见来人的武功,可谓深不可测。
「啧啧,这点胆子都没有,还想向人勒赎,你们也未免太瞧不起冷无情。」忽地,一条黑影窜出在众人眼前,身手了得。
当他将视线瞥向角落时,秦予蝶那娇小的身子上满身是血的情况震怒了他,他目光一扫,盯着眼前抖个不停的秦富、秦贵两兄弟,「是谁把她打成这样的?」
「是他!」两兄弟不约而同的指着对方,秦贵是因为害怕杨念尘的怒气,而秦富说的则是实话。
「不是我,是他。」秦富一见弟弟居然把过错推给他,生怕杨念尘对他施予报复,急急澄清。
两兄弟的不负责任,由此可见。
杨念尘瞧秦贵全身抖个不停,而秦富则衣衫不整,当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反正,是谁做的又何妨,他可没打算饶了他们。
他暗中使劲,将气全传至掌心,右手一挥,秦贵就这样弹了出去,正巧撞上石壁,当场手脚皆断,倒地不起。
而秦富看到这一幕,急喘地命令躲在他背后的六兄弟,「还不快给我上,你们这些饭桶!」
只见冷无情抛出几枝梅花镖,众人纷纷中镖倒地,只剩下秦富一人。
「你、你、你不要过来!」秦富吓得退后,慌乱之际,他瞧见倒卧在一旁的女人,他立即抱住她威胁道:「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把她杀了。」
秦予蝶试着挣脱,但她的身子承受不了如此的折磨,全身虚软的昏厥过去。
「蝶儿!」情急之下,冷无情使出隔空点穴的功夫,点了秦富的穴道,令他动弹不得;在下一瞬间,他便夺回昏厥的秦予蝶。
蝶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若不是他执意为了他的复仇大计,让秦家两兄弟走投无路,迫不得已使出这掳人勒赎的计谋,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都是他的错!冷无情顿时懊悔不已。
这几年来,他所做的决策都不曾失误过,这次为了复仇,却做出难以挽回的错误,对于蝶儿,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
他不知道这短短的两天,蝶儿发生什么事,但就算她被她丧心病狂的哥哥侵犯了清白,他仍会接受她的;毕竟,错不在她,而在他啊!
而被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