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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切都很顺利,帐子全部都搭好,一些医疗物资也都运进来了。”
上回遇袭,他们的女眷只有几个人受伤,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菲雨发现雅丽丝脸上的喜色有几分不同,不禁好奇。
“看你笑得那么开心,难道是洛提要回来了?”
“嗳,不过不只那样。”雅丽丝红了下脸,左右看了看,凑到她耳旁小声说:“洛提的贴身侍卫偷偷告诉我……菲雨,一切越来越有希望了。”
“你是指战事吗?”菲雨感觉她的手心热了起来。
“嗯!革命军一直打胜仗,现在已经收复西部一半的城市,政府军只是在负隅顽抗而已。我们……我们可能真的可以亲眼看到它发生了!”雅丽丝的眼中含着泪水。
没有想到,近三十年的内战可以在他们这一代的手中画下句点,以前梦想的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了!
原来如此,寨里的军将最近又开始有一波新的调动,表一不阿比塞尔随时也要离开了。
菲雨紧紧抱住她,两个女人无言分享着彼此激动的心情。
“越到最后关头,战事会越吃紧,我们都得做好准备。”她先退开一步,严肃地盯着雅丽丝。
雅丽丝先是一愕,然后抹抹泪点头。“你说得对,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不能让外头的男人操心。”
“不久之后,洛提和西海就可以回来了,然后就可以永远不必再上战场。”菲雨温柔地替她把头发拨到耳后。
“嗯。”雅丽丝害羞地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去忙她永远忙不完的杂务。
“好了!”菲雨拍拍手,把中庭的小家伙们全叫过来。“我们今天来挖洞,我教你们玩石头弹珠。”
小家伙们欢呼一声,开始行动。
才说着呢,一辆军用吉普车突然从外头驶了进来,洛提从车子里跳下来,后面跟着他儿子西海。
她和洛提真的好久没见了,除去上次在难民营外的短短照面不算,还真有点想念他!
“有人开小差耶,那也不要堂堂正正从大门口进来啊。后头有一个小门,你偷偷溜进来没人会发现。”菲雨笑吟吟地迎了上去,照例要调侃老对手几句。
“什么开小差?我是光明正大回来做军事会报!”洛提也照例给她一个熊抱。
“要不要先去看看雅丽丝?她刚才往厨房的方向去了。”她大笑着拍拍他的手臂。
“嗳,吃晚饭的时间就见得到,老夫老妻了,不来这套。”洛提随意地摆摆手。
倒是西海笑嘻嘻地向她打了声招呼,先看妈妈去了。
“真不体贴,沙文主义。”
“是阿比塞尔太宠你了,欠教训。”两人又斗了起来。
做为朋友,洛提是一个开朗乐观的好人;做为丈夫的话,就很有传统大男人的习气,对老婆不是那么上心。偏偏雅丽丝也是传统的女人,洛提在她心中是完全的威权象征,说什么就是什么,两人很少有沟通的必要。
菲雨看不过去的时候,就会念他几句,洛提也会不甘示弱地回她一句,两人总要斗上一阵。
又斗了几句,洛提突然清了清喉咙。
“咳,阿比塞尔人在哪里?”
他通常是有正经事的时候才会直称“阿比塞尔”,平时都是塞尔、塞尔地叫。“早上就关进军情室开会了,到现在还没出来,你自己去找他吧。”菲雨也不耽误他们,挥挥手自己走回中庭。
“那个……”洛提蓦然将她拉住。她好奇地转过头,他却一脸尴尬,抓耳挠腮的不知道想说什么。
“怎么?”她问。
“咳,我是说,我们一起去找他好了……不不不,我先去找他,你……你去忙别的。”
“去啊,我又没拦着你。”菲雨笑道,转身又想走。
再度被抓回来。
“这个……咳!”
“洛提,你到底想说什么快点说,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她啼笑皆非。
洛提还在那里缠夹不清,突然又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开了进来。
这一次总共有四辆吉普车。因为洛提的吉普车占在洞口附近,除了第一辆开进来,其它几部都停在洞外。
第一辆的人先跳下车,后头的十几个人也跟着进来。
天哪!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高?
第一辆车下来的男人让她吃了一惊。阿比塞尔的身量己经够高了,这个男人更加可观!阿比塞尔只是高大而已,这个人是既高且壮,身材起码有两公尺,顶着一颗大光头,臂上腿上巨大的肌肉块实晕晕,看他迎面走来就像看一座古铜色的结实肉山在移动。
“洛提!”不只人高大,声线也宏亮,喊声一出,整片山洞轰轰迥响,灰石扑簌簌从土壁上滑落。
不过让菲雨惊讶的人不只这男人,还有跟在他身后的那道玲珑身影。
一个女人呢!
女人当然不希罕,只是跟在肉山后头下车的女人不是一般妇女的打扮,而是一身迷彩军装,竟然是革命军的成员。
她的身段极为玲珑,面目姣好,看起来比菲雨大了几岁,应该还不足三十,沉静的微笑下透出一丝英气,是一个相当出色的美人。
“你这小子,刚才在路上我不是用无线电叫你了吗,怎么车子一下就钻得不见影?这么急着回来抱老婆?”钵大的拳头击在洛提肩上,他仰头哈哈大笑,山洞又被震得轰轰响。
“咳,基顿,我是有事先回来一步。”洛提干笑两声。
那座叫“基顿”的肉山目光扫过菲雨,停顿两秒钟,然后不怎么在意地滑过去。
“正好,快把阿比塞尔叫下来!”基顿回身把那位娇娜美女拉了过来,扯直了嗓门大叫:“喂,阿比塞尔,我把你老婆安全无事地送回来啦!一根头发都没少,你还不快出来!”
老婆?
菲雨水眸立时圆睁。洛提的眼光一和她对上,头皮顿时发麻。
“老婆?”她以着只有洛提听见的音量平滑如丝地问。
“呃……就是……”洛提慌乱地瞟向她身后,看看救兵到了没有。
“哥哥。”那位美女走上来,低柔的嗓音极有磁性,肤色如巧克力般蜜润诱人。
“哥哥?”菲雨微微一笑。
美女好奇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洛提飞快上前一步挡在两个女人之间。
“哈……哈哈,这个嘛,那个,我让阿比塞尔自己和你说好了。”
美女似乎也感觉到不对劲,笑容淡了下去,静静地盯住她。
菲雨礼貌地对她笑一笑,全部注意力放回洛提身上。
“我只有一个问题。”她笑得越温和,洛提额角的冷汗就冒得越凶。“阿比塞尔有“老婆”?我是指有名有分,拜过堂行过礼注过册的“老婆”?”
“这个……情况有点复杂……”洛提硬着头皮道。啊——好想学女人抱头蹲下来尖叫啊!
“到底有没有?”
“呃……有。”
“好,我明白了。”菲雨平静地转过身往楼梯口走去。
“洛提,你干嘛这么满头大汗的?那女人是谁?”身后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的基顿还在问。
“你少在这里多嘴了,大哥被你害惨了!”洛提连忙追上去。
太好了,正主儿出现了!阿比塞尔大踏步而来,洛提几乎感动地跪下来痛哭。
“菲雨……”阿比塞尔一靠近,先抓住她的手。
菲雨花容青凝,一把拍开他的手继续往楼梯口走。
“菲雨!”阿比塞尔想将她拉进怀中。
“放开我!”菲雨拍开他的手娇斥。
“你听我说……”阿比塞尔将她锁进怀里。
全世界的男人做了亏心事之后,开头第一句一定是“你听我说”,然后再加上一脸无奈的表情。菲雨心头怒极,突然低头重重咬在他的手臂上。
“唔……”阿比塞尔咬牙忍痛,从齿缝间进出话:“菲雨,我们先回房再说。”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她高声大骂,转过身兜头兜脸痛打他一顿。
围观的人都吓呆了。
菲雨殴打阿比塞尔!
可爱温柔爱笑的菲雨竟然会生气,生气起来还如此凶悍,重点是,挨揍的还是阿比塞尔!
他们敬若天神、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阿比塞尔……噢!那厢经骨又挨了一记,旁边的人看了都替他痛了。
阿比塞尔一脸忍疼,可是还是只敢缩手缩脚挨揍,这下子该怎么办?他们该帮谁?
“菲雨……该死……你冷静一点,听我说……”阿比塞尔被她闹得不可开交,又不敢下大力气制服,怕会伤到她。
“我冷静得很,你这个大骗子!”她继续对他又踢又打,粉脸涨得通红。“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有老婆了?你有种给我说谎看看!”
阿比塞尔迟疑了一下。
“事情不是……”
他根本不用说完,光是那个迟疑就让他直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你这个混蛋!”菲雨咬牙切齿,低头在他的手臂上咬了更重的一口,这次直接见血。
阿比塞尔痛哼一声直觉地松开手。
菲雨飞快冲上楼梯,满脸无奈的男人只好跟着冲上去。
西海早就被外头的吵闹声惊动了,连忙凑到老爸身边低喊:“爸,怎么办?”还不忘向美女打声招呼,“玛亚姑姑。”
“嗯。”玛亚轻轻点头。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洛提瞪儿子一眼怪叫,一群人也接在后头冲上楼。不过大家都不敢跟得太紧,怕会不小心扫到台风尾。
基顿那傻大个儿摸摸光秃秃的脑袋,再瞄瞄身旁的美女,怎么情况好像怪怪的?玛亚神色平静,眼底却有丝阴影。
菲雨冲进房里,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的行李袋,再拉开抽屉,愤怒地将自己的衣物塞进行李袋里。
阿比塞尔冲了进来,一看见她在收抬行李,脸色霎时铁青。
“你在做什么?”他一把抢过行李往旁边一丢,低斥道。
菲雨不理他,继续开箱倒柜找出自己的护照,然后往长裤口袋一塞,从他身边闯过去。
想当然耳被人一把捞起。菲雨又踢又叫,这次他学乖了,将她倒扣在肩膀上,两脚紧紧地按在胸前部,菲雨气得把指甲陷进他背里,他抖了一下,只好拍拍她的臀部,还不敢太用力。
西海在外头很紧张,就想冲进来帮手。洛提一把将儿子揪住,又好气又好笑。
“人家小两口吵架,你进去干嘛?”
“爸,菲雨一个弱女子……”
“废话,他们两个如果打起来,弱的一定是阿比塞尔,你信不信?”真是个笨小子!
阿比塞尔摸出她后口袋里的护照,随手往外头一扔,护照从中庭飞下去,不知道掉到哪个角落了。
菲雨倒抽一口气,愤怒地大喊:“你干什么?那是我的护照!”
砰!门被一脚踢上。
唉,没戏好看了。众人在外头摸摸鼻子,无限遗憾。
“洛提,这是怎么回事?”傻大个儿还在那里摸光头。
洛提看看他,再瞅神情平静的妹妹一眼,摇头叹气。
“唉,走走走,都下楼去。”他不忘恐吓傻大个儿一下。“你这个笨基顿,要是真让她跑了,看阿比塞尔不整死你!”
“放开我!”
菲雨挂在他肩上用力挣扎,阿比赛尔黑着脸将她丢在床上。菲雨噢地一叫,气都还没缓过来,一道黑压压的人影就泰山压顶,将她紧紧扣在身体底下。
“你乖乖地听我说完好码?”他咬着牙低吼。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大骗子!”菲雨越想越伤心,哭着又踢又打。“明明结婚了……竟然骗我……呜,都是你!你害我变成狐狸精了……我最讨厌你了,呜……让我起来,我要回家去!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你。”
大概是最后这句话刺激太大,阿比塞尔恶狠狠地吻住她。菲雨气得想咬他的舌头,无奈他根本不怕。
她也舍不得真的咬下去,呜呜嘤嘤地闪了半天闪不开,只好泪涟涟地被吻了个遍。
阿比塞尔终于松开她的唇,无奈地抹掉她的泪水。
“玛亚虽然是我登记有案的“配偶”,但不是我的“老婆”。”他眷恋地轻舔一下。
“这有什么不同?”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