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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记耳刮子无情地甩向她,大姑娘怒不可遏地道:“自己还不是残花败柳一个,你比我们高尚吗?我——”
“大胆!”一记黑影如闪电般来到她们面前。
黑王正好来水月轩看柳衣红,却让他撞见这一幕,他怒不可遏地捉起大姑娘狠狠地往外摔去,这下大姑娘不死恐怕也要去掉半条命。
“黑王饶命!都是大姑娘……黑王饶命!”二姑娘惊吓地跪地哭饶。
黑王冷冷地一脚把她踹开。“鬼使,把她们处理掉!”
“是!”鬼使一手拎着一个,依言去“处理掉”她们。
黑王担心地转向柳衣红,问道:“疼不疼?”
“呜……”她趴在石头上失声痛哭。
黑王强拉她入怀,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我帮你出气了。”
她哭着求道:“不要碰我。”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的黑眸深切地探索着她的灵魂。
“放我走!”
“绝不!”
为什么如此柔弱的她老是要违抗他的意志呢?长而浓密的睫毛还湿热地沾着泪珠,泪水洗涤后益发清湛纯净的明眸正埋怨地睨着他。望着怀中的佳人,一股没由来的欲望淹没他。
渴望她的念头从没有一天褪去,他每天清晨来到水月轩,只为看她恬静的睡容,希望自己灼烫的情欲可以因此获救,然而她纯净无防备的睡脸,却更加灼热地折磨着他的意志力,他好想要她!
黑王温柔地低唤:“红儿……”
不等她的反应,黑王深情地吻住她,饥渴地吸吮着她口内的芳香甜蜜,为回应体内炽烈的火苗,他的吻越来越灼热……
柳衣红呜咽的啜泣声不断,只能做无谓的挣扎,不敢相信在她如此悲伤的时候,黑王还这样侵犯她。
“红儿……”
“放开我……”她伤心欲绝地哭喊着,双手下意识地抵抗、推拒着他的胸膛。
黑王整颗心都揪成一团,用力地紧拥她入怀,直想把娇小的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他抱起她往房里走去。
柳衣红被放在床上,她知道他想做什么,没有抗拒也没有挣扎,出奇平静地说:“我死后,麻烦将我的尸体运回柳家村。”
“可恶!”黑王生气地拍打床面道。“为什么你总是要把我惹火?”
柳衣红心如死灰地闭上眼睛,静静地不发一语。
“说话啊!”黑王怒不可遏地吼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顺从我。”
得不到她的回答,他狂怒道:“很好!你是惟一可以和我讲条件的人,说!你要正式的名分还是要金山银山,只要你说得出口,我就办得到!”
柳衣红幽幽叹道:“放我走。”
“休想!”黑王狂怒地撕碎她的衣服,无情地说:“别以为我是慈悲的人,你把我惹火就得付出代价。”
黑王粗暴地向她掠夺,欲泄心头之火。而她却和上次一样,没有热度,有的只是绝望的泪水。
“啊!”他忿忿地一掌削下半张白玉床,恨声道:“为什么你要出现?!”
他怒气冲天地离开水月轩。
回到关闭的崖顶,黑王怒气未消,击碎几块巨石出气,最后他坐在练功台上,想藉静坐平息心中的怒火,但寂静之中却听到水月轩的湖泊传来微弱的一声——“咚!”
一个念头疾掠过去……
她居然跳湖自杀?!
他跟着投入那片冰寒的湖水中,捞起她昏厥的身子,心惊胆战地探向她的鼻息,还好尚有气在。
逼出她胃里的水后,黑王运掌贴着她的背心,为她寒颤的身子输入源源不绝的热力,直到她呻吟一声苏醒。
怒气顿失,他心痛地拥她入怀。
柳衣红羸弱地说:“走……”
黑眸一抹凄然一闪而逝,黑王哑声地说:“我从未喜欢过任何人,我是强者,只有别人来乞讨我的怜悯,而你这个让我牵挂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呢?”
半晕厥的她似乎可以感受到他体内被压抑的狂涛,但她已经不能再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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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虽然不懂得讨好黑王,却得到黑王的专宠!
首先是大姑娘、二姑娘从黑灵山消失,再来是黑王的侍从鬼使、神差变成三姑娘的随身保镖,没有人知道她是怎样做到的,但她确实征服了黑王的心。
其实鬼使、神差是来盯梢的,防止她再次寻短。
然而黑王救回她的人却救不回她的心,她一整天都不吃不喝,消极地抵抗。
她已经一天没进食,旁人怎么劝都没有用,神差只好来向黑王报告。
黑王正和晋王的使者密商中,交代任何人都不许干扰,神差不敢打扰他们,他静静地立在门外等候。
密室中的黑王听到门外有人,不悦地问道:“是谁?”
“属下神差。”
红儿出事了吗?黑王立刻道:“进来。”
神差推门而入,首先向晋王的使者陈道行礼表示敬意,接着他向黑王说:“有关三姑娘的事,待会儿如果王有时间的话……”
“说!”
神差犹豫地看一下陈道,不过既然黑王要他现在说,他可不敢违背,遂道:“三姑娘拒绝吃任何东西,属下担心她的病体,特来向王请示。”
“该死!”黑王心烦地咒骂一声,匆匆向陈道交代说:“焦其宾会继续跟你谈合作的事。”说完人就往外走。
想不到黑王会这么在意三姑娘的事,神差有些讶异。
黑王一见到水月轩的情形就火了……
数十个丫环围在柳衣红的床前,端药的端药、端饭的端饭、捧水果的捧水果,大家全在求她吃点什么、喝点什么,七嘴八舌地乱成一团,柳衣红则是像聋子一样,静静地倚着窗棂,对于她们的苦求完全无动于衷。
“全给我滚出去!”
黑王的怒斥声传来,丫环吓得“乒乒乓乓”摔碎了一地的东西,匆忙地捡了些碎片,头也不敢抬,一个个像逃命般跑出去。
柳衣红也轻轻地打一个冷颤,她回过头来看他,目光隐含着怨恨与恐惧。
黑王脸色难看地说:“这么恨我吗?”
她顶撞他道:“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黑王气愤地捉起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都提起来,喷着怒火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躲开我吗?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
“哼!”黑王重重地把她摔在地上,满脸森寒地道:“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黑魔’残酷的手段!”
黑王冷酷地吩咐道:“鬼使,你负责看着她,如果她少喝一碗药,就给我杀死一个丫环!如果她少吃一顿饭,也给我杀死一个丫环,知道吗!”
鬼使领命道:“是!”
不管黑王的吩咐是什么,他一向是彻底执行,不问第二句话。
“哼!”黑王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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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照他的规定乖乖喝药、乖乖吃饭,但将悲伤情绪压抑在心中,反而伤了内腑,柳衣红的力量虽是一丝丝地恢复,但人却是一天天地憔悴消瘦。三天前黑王来时,她虽虚弱但还有精神,但现在她的身体像一副空壳子,她的精神死了……
黑王森冷道:“你们为什么没告诉我她的情况?”
鬼使直言道:“我们觉得你消失几天,对三姑娘的病情比较有帮助。”
神差则委婉地说:“属下觉得三姑娘现在禁不起刺激,而她的‘心结’是因王而起,所以我们没告诉你,是希望给她几天安静的日子想想。”
黑王斥责道:“这是给她安静日子的结果吗?”
神差忧虑地说:“三姑娘的心已经打了几层死结,王再逼她只会让结越缠越紧,属下觉得该让她喘口气,等结松了点再想办法打开,现在我们只能等待了。”他俨然成为三姑娘的护花使者。
黑王厉眼一扫道:“我不适合等待!”
他走到床前,看着消瘦的她,冷冷地说:“我答应放你走!”
柳衣红虚弱地睁开眼眶深陷的黑眸,原本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此时却只是无神地看着他,让人心疼的憔悴。
鬼使、神差则是不解地看着黑王,他们知道黑王不可能放她走,但却猜不透他的用意。
黑王补充说明道:“但是你得自己走出去。不会有人拦你,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但是如果你半途昏倒,我就把你捉回这里,这是惟一的游戏规则。”
柳衣红气力不足地问:“真的吗?”
“我不会食言。”
“好,我试。”她完全相信他的话,因为她不是个复杂的人,而且这是几个月来,她惟一见到的希望。
她挣扎起身,才走下床就感到一阵晕眩,连忙拉着床帏稳住身子,待身体平衡后,她松开手慢慢地往外移动。
然而虚弱的她禁不起寒风的摧折,才走出几步就不堪负荷地摇摇欲坠,黑王向前及时接住昏倒的她,轻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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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已经能走到黑灵山的牌楼。
第三天,她已经能走下黑灵山的石阶。
一周后她已经能越过一座小山坡。
此时的她,气色渐渐地红润,不像几天前病弱的模样,鬼使神差这时才明白黑王的高招,适当的运动,才能让她真正地恢复健康。
对柳衣红而言,肉体的疲惫带给她精神的解脱,淋漓的汗水痛快地发泄,代替泪水释放郁积已久的闷气,慢慢地她忘记自己这几个月来的遭遇。
一样是辛苦地走着,她开始有兴致停下来欣赏沿途的美景,甚至还赤足戏水,享受未曾有过的彻底清凉,潜伏在心中的狂野念头,在大自然的眷宠下渐渐地被牵引出来。
她不知道绵延的山脉有多长,蜿蜒曲折的小径有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得去,但是她喜欢漫步在大自然中的感觉,寂静而自由,没有世俗的礼教约束她,也没有人会叫她三姑娘,她觉得自己解脱了。
闺训说: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
可是现在的她常从一颗石头跳到另一颗石头,也会提着裙摆追着野兔,更是喜欢高声地朗诵诗经:“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
当然她是以为四下无人才敢这么放肆,却不知她的动向每一时辰都会传回黑王的耳里,鬼使、神差轮流跟踪她,负责回报她最近的行踪。
黑王放下手上的卷宗,讶异地抬起头问道:“她还在溪边玩水?”
神差笑着说:“是啊,已经玩了一个时辰了。”
黑王玩味地问道:“她变了很多?”
神差衷心地夸道:“是的,王的主意实在高明,不但治好三姑娘的心病,还让她整个人脱胎换骨了。”
“我去看她。”
“王!”神差还是担忧地拦阻道。“再等些时候吧!虽然她现在心情很好,但不能保证见到你之后还能……”
黑王白他一眼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神差不敢置评,只要呵呵地傻笑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小心一点就是。”
神差知道这是黑王的极限,他不敢再多说什么,原打算带黑王去找三姑娘,但黑王打发他走,所以神差大概描述一下三姑娘所在的位置,让黑王自己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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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衣红走了两天的路,黑王却只花一刻钟的时间就来到她现今所在位置,同样地打发鬼使走后,他决定和她“好好”地独处一番。
其实柳衣红并不是在溪边戏水。因为她找不到渡河的桥,加上自己又不识水性,可说不久前才差点让水淹死,怎么也不想再回味当时的滋味,所以她打算砌一条能渡河的步道,约每隔一步的距离,就堆起一个石堆,好让自己能“跳”过去。
可是这步道何难砌成啊!尤其是她一介女流,能搬得动比头颅大的石头就算不简单了,但是这么大的石头丢进急流里,却一下子就被冲得无影无踪。
花了一个多时辰才砌好十多步远的距离,离对岸还有百尺远,她深深地叹息,看来剩下这一小段路,她得涉水而过了。
水流有点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