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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相逢未嫁时-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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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江南那些有一点点不干净的官员抄家的抄家充军的充军,杀头的杀头。要知道,大清的官员由多少个是绝对清白?他们或多或少都搜刮了些钱财。我这么一来,几乎是血洗了整个江南。最后将这些人的家当全都带回朝廷作了赈灾的物资,这些成了四阿哥在康熙皇帝面前争宠的筹码。在这件事上,我才发现,我彻头彻尾作了个恶人。那些在这件事上受到伤害的人都多少在朝中又人脉,他们把账算到我头上来,都盼望着我倒下来。如今朝上有了风吹草动,他们都在暗中支持皇帝对我动手。而我,已经是骑虎难下,得罪了太多人,在皇子争位的腥风血雨中,我只能力扶四阿哥。因为,无论哪一位阿哥当皇帝,他们都会向我下手,借杀我来笼络人心。只有四阿哥,他才有可能保住我。”
我听着着急:“那为什么皇上他还是要杀你?你对他有功劳,而且你不可能造反为什么他要将你说成那种人?”
年羹尧苦笑:“你真的什么都不懂!自古以来,皇帝登基后株杀功臣的事,还少吗?远的说刘邦?没有韩信就没有江山,他杀了韩信。近的不说朱元璋就说我们的顺治爷、康熙爷。顺治爷没有多尔衮的力保,皇位能落到他头上?最后他杀了多尔衮。康熙爷登基后,杀了满清第一巴图鲁鳌拜,开关迎接清兵入关的吴三桂。这些人哪个不是功名赫赫?那个不曾经是皇帝的肱骨?”
我疑惑:“不对啊!你说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乱臣贼子啊。你怎么将你自己与他们相比?”
“乱臣贼子!皇上列举我的罪证后,将我正法,然后公布天下,于是若干年后,在后人嘴里,我就是乱臣贼子了。自古成王败寇,历史由控制政权的人来撰写。谁是谁非没有真相,也不会有人去在意所谓的真相!”年羹尧说着,仰天长笑:“哈哈!其实,当今这中制度之下,没有真正一尘不染的臣子,皇帝想除掉任何一个,只是早晚的区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说了千百年,他的真正意思就是在这里!我年羹尧过去,所作所为,荒诞无比,如今,回头已经太晚了。”
我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惶惶的问:“你要垂首等死吗?”
年羹尧无比苍凉说:“你不要管我这些事了。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就自由了。你可以处过你想要的生活。我给你的钱足够你衣食无忧!如果,你想回到,他,得身边,就回去吧。他,爱你,他会不计前嫌来爱你。”
我抱住他的头,眼泪不停的下。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三十七、宣亲王福晋
    原以为宣亲王福晋的邀请有些蹊跷,可是,到了宣亲王府,见到人头涌动,才知道这只是贵族们无所事事的一个宴会而已。
我与年羹尧一到,宣亲王福晋就领了一群人出来迎接,我一眼就看见了傲立鸡群的孔雀宣亲王福晋。她穿着粉蓝的绣袍苏白毛边短披肩,黛眉粉腮,没有穿花盘鞋而是穿上雪白的绣花小鞋,小小的鞋尖露出在绣裙下,没有梳旗头,而是简单的小簮纶发。若非我早已见过她,我万想不到这年轻,秀美,充满灵气的女子会是康熙口中的嫉妇。她在众人的簇拥下,气质出众,这就是她的皇族气派了吧。
我与年羹尧走到她们面前,她露出客气的笑容向我们表示了欢迎后,看了年羹尧一下,又看看我,最后赞赏的说:“年将军和夫人当真无愧是一双璧人,英雄美人天造地设。羡煞旁人。”
没有人不爱听赞美,被这么一赞,比那些拍马溜须的人的夸张追捧受用得多了,我可点可怜的虚荣心迅速膨胀,竟不由得对她生出十分的好感来。对她也由衷地赞美了几句。这是又走过来了一拨人,我一眼就看见了来人中间的一名尊贵飘逸的白衣男子。他一身优雅,容貌与雍正皇帝隐约几分相似。但雍正比他多了几分清冷,而他却笑如春风。我暗想,这应该就是康熙的第八子宣亲王。这康熙本就是一名俊男子,他的妃子们更是千挑万选,他们的皇子又怎么会不是人中龙凤?这宣亲王当年还是还是八阿哥的时候,已经是贤名满天下,在朝中的势力十分强大。可惜,在帝位争斗中,他落败了。这种争斗,落败意味着什么?
年羹尧与宣亲王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宣亲王温文的问起我来:“年夫人,令尊可好?”
我想起我已经太久没有阿玛的消息,我竟然也没有给个半个口信给家人。唉!这便是我的孝顺!这段日子总围着年羹尧团团转了。我说:“有劳王爷挂心了,家父一切安好。”
宣亲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宣亲王福晋说:“还请夫人好生招待我们的贵宾。”
福晋含笑对她的夫君说:“王爷放心。”
宣亲王就领着一群人离开了。
接着又来一人,雍正的功臣隆科多。他身材矮小,双眼却十分有神,一看便知是精明之人。他看也不看我,向年羹尧说:“下官请年将军同饮,年将军可赏脸?”
年羹尧仿佛不愿意,却又不得不随他去了,顿时剩下我与福晋二人。
福晋吩咐下人一些事后,对我说:“年夫人,请随我到内苑看一样东西。”
我点头跟着她走。
福晋带我来到一间小小的内室,这内室看起来很干净,只由简单的一些座椅,和一些字画。蜗牛有些纳闷的问:“福晋,这是要看些什么东西?”
福晋指着桌上的一把琴说:“夫人,这是送给你的!”
我一看,这是一把十分名贵的抚琴。我虽不清楚这是什么材料所做,但上面刻着“御用”二字。我惶恐的说:“福晋,您这是?”
福晋笑:“这是当年阿巴亥大妃增与我祖母亲,后又随我出嫁到宣亲王府。今天,我将它增与你。”
我马上说:“小妇人岂敢收此大礼。”
她走到我面前,轻轻地一拨,琴声清脆飞扬。“年夫人不要多想,只是,我与你投机,原意将它奉送。只想与你交个知心罢了!”
“小妇人不敢高攀!”我看都不看这琴。只想着怎么脱身。
她显得不悦起来,脸上马上罩上一抹阴影,语气有些僵硬:“我从不送他人东西!希望你还是收了。”
我知道,现在我是绝不能收的。尽管那只是一把琴。如果严重,我收下这把琴可能会将年羹尧送上绝路。我也知道,我现在是不能拒绝她,她是高高在上的福晋,她天之骄女的身份让她不能遭受尴尬。我坦白的说:“福晋,年羹尧正在是非漩涡当中,作为妻子,我不能为他出一分力,但我万万不会在给他制造误会。”
她一声不吭,阴森的看着我,我直起腰背,也直直的回看她。一会,她却露出笑容了,我还注意到她笑出一对酒窝来。这是真心真意的笑,因为,她连小虎牙都露了出来。一点福晋的拘谨都没有,就像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小姐妹似的,她边笑边说:“你别这么认真好不好?”
我不明白的看着她,前一刻还是那样的威仪,现在,又?
她笑够了似的,顿顿气说:“我呀,从小就一个人,人人对我都毕恭毕敬的,你倒好,我送东西给你你不要,还说我给你制造误会!真实出乎意料!你怎么这么直白?”
我挤出一丝笑:“小妇人愚钝,不明白福晋的意思。”
她叹口气“你我的立场其实是一样的,本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今皇上与我夫君的过节!我夫君今时于朝上举步维艰,处处朝忌。皇上正在慢慢的煎熬我的夫君,等到一定的时机,他会毫不手软的致我夫君于死地!而年将军的位置也是皇帝的心头大患。这样,我们又何不站在一起,来挽救我们各自的夫君呢?”
原来,也只是伤心人遇到伤心人!她的处境我明白,因为我也一样!我苦笑:“福晋,你身份不同,自然可以为夫君周转,小妇人则有心无力。你我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你不必生分!你我二人可以姐妹相称,这也称不上是谁高攀谁。同是天崖沦落人嘛!既然你如此直白,姐姐我也不好再拐弯抹角,我希望你今天能收下这抚琴,你我结个盟。同心协力,力挽狂澜于未倒!你若应承,往后,你之事便是我之事,我之事便是你之事,你意下如何?”她殷勤的拉着我的手。
我想,这应该不是一件坏事,有个人来互相支撑也不失为安慰。于是我说:“福晋,承蒙你不嫌弃,我自然是十分愿意的。自是,男人的世界,我们知道的太少,我们的力量也太渺小,我们可以做什么呢?”
“妹妹果然涉世未深,姐姐不得不挑明与妹妹说了,姐姐提到与妹妹结盟,并非你我二人的姐妹之间的情份。而是我们夫君之间的结盟!若果妹妹仍不清楚,那姐姐可以更清楚地说,今日你若答应,便是年将军与我们王爷结盟。将来仔细策划,谋求出路!”她说的十分坚定,十分果敢。但我听得心惊胆战,她所谓的谋求出路,是不是指造反?
我正惊,她已经说了出来:“只要将军答应,趁现在西北军仍握在将军的亲信手中,将军一声令下,西北军挥军南下直指京城,我便可周转城中王公大臣与将军里应外合,废雍正扶王爷登基!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保住性命!”
我险些晕倒,从小我在阿玛的忠心耿耿的影响之下,深知造反是什么概念。我抖动嘴唇说:“福晋可知这番话已经足以满门抄斩?莫要再提!”
说完我转身欲走,她冷笑:“你当真如此愚笨!本来我从不支持夫君争夺帝位,因为当不当皇帝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永远是郭络罗家的长女。可惜,夫君一意孤行非要争夺天下。如今,他失败了,失败就是死。我不会天真到一位雍正会放过一个威胁他的皇位的人!既然如此,我不会看着我自己心爱的夫君去死,我要挽回这一切!如果造反可以让夫君不死,我就造反,就算失败了,成为千古罪人身败名裂满门抄斩,我也要做!”
我沉默,只能沉默。相对我来说,这样的事情离我很远很远。
她见我没作声,鄙视的说:“年将军为你断指,一直让我对你充满好奇,我羡慕你们的不顾一切。可惜,今日已见,你却没有我想象中相差太远。你一点勇气都没有。”
她的眼里跳着执着的火花,这一切都说明她爱她的丈夫!
在这样的爱情面前,我自愧不如,因为我做不到这样不顾一切。我仓促的说:“福晋,我该到外面去了。”
她对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好感,冷冷的说:“本就不应该让你进来。你也配拥有这把抚琴!胆小鬼!”
我本就是一个胆小鬼,可我还是为自己申辩了一下:“福晋,这天下本来就是你们爱新觉罗一家的。这谁来当皇帝,也是你们一家的事。从小就拥有一切的你怎会知道一无所有的我们的想法。不过,我非常钦佩福晋。你的意思我会传达给将军,将军的意思我不能癔猜。告退了。”
我退出那间房子,心事重重。年羹尧在隆科多等人的起哄下好像喝多了,我一走进他,就一阵酒气扑面而来。但他还是保持着清醒,看见我过来,就起身向同席的官僚们告退:“各位大人,年某醉了,年某告退。下次有机会再喝过。”
可是有人不放过他;隆科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年将军,不久你要到江苏上任了,你我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今日难得宣亲王办宴,你与我等再好好和几盅。”
年羹尧看了看我说:“怕是我夫人不乐意了。”
顿时哈哈的笑声一片:“原来年将军十分惧内啊?”
我不得不说:“将军只管喝便是。妾身到亭子里候着。”
年羹尧左右推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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