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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先拉她进门,充满关心的瞧了又瞧。
「福伯,你干嘛这样盯着人家看?」一抹红霞飞上她白晰的双颊。
「你怎么这么瘦!日本的东西吃不惯是吧,等一下叫玲姨煮顿好的帮你补一补。」
「哎,我这趟回来就不走了,要补,多的是时间。」
「不走啦。」福伯高兴的笑眯了眼。
「嗯。爸妈呢?我回来的事他们都不知道,等会儿一定吓他们一大跳。」季若转转灵活的大眼睛,顽皮的像个小女孩。
「快进去吧,家里有客人,所以他们都在。」
「客人?谁呀?」
「好像是安排给你相亲的,如果不想见,那你就从后门进去吧。」
「干嘛走后门。我就是想瞧瞧他们帮我找的是何方神圣,有什么本领能驯服我。」她戴上棒球帽,边跑边跳地朝大宅去。
踏上阶梯,连门都没敲,她倏地开门就向里钻。
「爸妈,我回来了。」
她往大厅口一站,那被紧身T恤和深蓝牛仔裤包裹的姣好身材,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所谓的所有人,其实也只有温家两老和那准备相亲的男人。
「若若,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回来了呢?出了什么事啦?」母亲心里急切,但举止还是优雅缓慢的走向她。
「没什么事,毕了业当然就回来了。」她说的理所当然,但是听在行事一丝不苟的父亲耳里,自然是莽撞了些。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提?再怎么说,也该派个人到机场接你才是。」
「我就是不要人接,搞得跟游行一样,丢脸死了。」她最会用撒娇来平复父亲的怒气了,「反正我到家啦,你就别生气了。」
父亲紧蹙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一撇眼,才想到忘了介绍客人。
「来,给你介绍,这是涂伯伯的儿子,刚刚从美国回来,现在在大学教法律。涂宁,这就是小女季若。」
「温小姐,你好。」他伸出手,季若也礼貌的回应。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开口问:「恕我冒昧,你是不是留德的?」
「是,你怎么知道?」他镜片后的眼睛睁的好大。
「从那一丝不苟的发型,保守古板的西装,到法官似的谈吐,一看就知道了。」季若一屁股在皮沙发上坐下来。
「若若,你太没礼貌了。对不起,涂先生,她年纪小说话没分寸,你别介意。」母亲赶紧上来打圆场。
接着父亲也说:「男人本来就该稳重踏实,这样的人才有能力组织一个完整的家庭。」
季若没有反驳,只是扬着下巴用她迷人的笑脸说:「我累了,先上去洗个澡,不陪你们聊了。」
「若若……哎,这孩子还是这么任性。」
母亲的声音在身后回荡着,她一进房间就直钻上床,用棉被将自己的身体裹住。或许真是累了,在这样温柔的包裹下她竟睡着,直到哥哥季茂回来将她唤醒。
「怎么搞的你,一声不吭的跑回来,到底是毕业还是被学校开除了?」季茂打趣的坐在床边,望着她娇俏的小脸蛋。
季若没有解释,翻身下床打开行李,将卷成桶状的毕业证书递给他。
「我可是第一名毕业的。」她骄傲的说。
「这么光荣的事怎么提都不提,至少得去参加你的毕业展示会啊!」
「我就是不要你们来,每次都搞得像竞选晚会,根本就不会好好欣赏人家的作品。」
「怎么不欣赏,你不知道我盼你毕业盼了多久。」季茂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让季若直觉得自己似乎被设计了。
「看你那副谄媚模样一定没好事,不管你说什么,答案都是No。」
「我都还没说呢。」他摇头抗议。
「你跟爸妈都是同一阵线的,我不在就设计我相亲,现在回来想逼我少数服从多数啊,我不依。」季若一旦拗起来,可真是比石头还硬。
见她坐在床上直摇头,做哥哥的赶紧表明立场--
「你是说涂宁的事?天地良心,这件事我是从头反对到底,从没投过一次赞成票,那都是老爸老妈的意思。」
「真的?」
「不信我发誓。」季茂举起手做发誓状,季若当场笑了出来。
「算啦,反正我已经给那小子一记闷棍,他应该知难而退了。如果不是这件事,那你盼我毕业图的是什么?」
季茂没开口前先起身,慎重其事的模样让季若都不免认真起来。
「我以最大的诚意邀请你成为『岩笙集团』的专属设计师,我计画为你设计一个品牌,以台湾为基地反攻全球市场。」
季若听完立刻报以热烈的掌声,季茂以为她在开玩笑,连忙想解释,但季若却先一步开口说: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已经有了别的打算。」
「有别的集团找上你?」
「不是,我既然不会跟『岩笙』签约,当然也不会跟其他的任何一家公司合作。当初我之所以选择去日本学习,就是不想被这些大企业控制,我要创造一个属于我自己和消费者之间的品牌。」
「可是……」
「我早知道你会有这种要求,所以呢……」她又俯身去拿几本压在行李箱底层的设计簿,交到季茂手上,「这些是我同学的作品,他们的设计风格完全符合『岩笙』的经营方向,你可以找他们谈谈。」
「可是我从头到尾只中意你一个人。」季茂遗憾的说。
「Sorry。」
季若对她哥哥歉意的一笑,她不想、也不会为了任何人跟自己的梦想妥协,因为那是她从小的愿望,只要还有一口气,她一定要尽力将它实现。
「那么说将来我们可能打对台啰;!」季茂说。
「你可千万别手不留情啊,如果要请帮手,现在还来得及。」她一副未战先胜的骄傲样儿,娇俏的神情真是可爱极了。
「你放心,帮手我已经找好了。」
「是谁?哦……我知道,是你在巴黎念书的死党,叫什么言……」
「言谷峣;。」季茂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看的季若直想泼冷水。
「几年前就听你说他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有本事,可到现在,我却连个影都没瞧见呢!」
「别急,就快见着了。」
「走着瞧吧,看来台湾的服装界就要掀起一阵大风暴了。」
她慧黠的双眸闪动蓄势待发的热情,望着哥哥,她笑的更开心了。
第二章
在言谷峣;的大力推荐下,「桑亚」的总裁百忙之中抽空来台湾看看「岩笙集团」对旗舰店的设计与装潢。看过之后,她不断对温季茂能如此精确掌握「桑亚」的风格赞赏不已,甚至已经口头承诺将尽快派人来详谈所有的签约事宜。
这艰难的任务可以说是顺利达成了。
既然任务达成,言谷峣;也该准备启程回法国。
在临行前的饭局上,季茂的脸上少了份喜悦,整个晚上他都心事重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在谷峣;眼里真是有碍食欲,他索性主动开口问道:
「说好我只是来帮忙,你装出那张愁容满面的脸,是想多留我几天?」谷峣;浅浅啜着红酒。
「你干脆留下别走了。」他认真的说。
「你开什么玩笑?」谷峣;放下酒杯,用同样认真的神情看他。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其实我早就想说了,只是那时我刚回国接手这庞大的企业,自己都不太有把握做得好,怎么能要你放弃一切跟着我打拚。但是现在我是衷心希望你能回来,实现梦想。」
「实现梦想啊!」
谷峣;十指交握置于唇边,细细忖度季茂话里的可能性。
「怎么样?你放心,我会给你在法国的一切生活条件,任何一方面你都不用担心。」
谷峣;对季茂天真又单纯的思想淡然一笑,因为这是他最不担心的事。
对他而言,在台湾和在法国一样都是身在异国,都是没有家的孤独生活。
「我考虑考虑,不管答案是Yes or No,我都会尽快答复你。」
他没有多说,给了季茂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在飞往法国的飞机上,他不断从杂梦中惊醒,无法休息更别说思考了。在那些残破不堪的碎梦中,他唯一记得的,就是「岩笙集团」那块闪闪发亮的牌子,还有一个男人的叫唤声。
他知道那一半是梦,一半是童年的记忆。但无论他怎么用尽心力,还是无法将破碎的记忆重组,这已是困扰他将近二十年的梦魇了。
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岩笙集团」,他知道,若是想解开这团谜,答应季茂的要求就是最后的选择了。
他暂时放下思绪打开报纸,无意间在生活版面上看见一篇来自日本的报导,内容是关于一批新的设计师对将来亚洲甚至全世界的影响。
吸引他的不是报导的内容,而是一张刊登的服装照片,那清新的风格和特殊的剪裁,将丝质的布料发挥的淋漓尽致。
报导只说那是个新人的作品,但是它已经深深吸引言谷峣;的好奇心了。
当飞机在巴黎机场的跑道降落时,他心里也有了决定·;他决定回台湾,彻底解开父母的死亡之谜。
*****
一旦决心结束法国的一切,谷峣;在递出辞呈后立刻着手处理交接的事宜,对于任何人的挽留都一律拒绝。
另一方面,季茂在得知谷峣;的决定后,高兴的在电话那头大声欢呼着,他承诺在谷峣;回来之前,定将一切事务都打理好。
这夜,是他在巴黎的最后一夜。
他端着盛满威士忌的酒杯,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美丽的夜景。
这时门铃响了,他心中纳闷着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访,一开门,尹兰立刻上前紧抱着他不放。
「你真的要走?」她睁眼瞧着已收拾干净的屋子,答案是如此肯定了,她甩甩波浪似的长鬈发,蹬着高跟鞋边走边间理由。
「刚好有个机会,一方面帮朋友,另一方面也是考验自己的能力。」谷峣;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倚在窗边,望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形问:「你不是在比利时走秀,怎么突然跑回来?」
「如果我不赶回来,是不是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她将手里的小珠包扔在沙发上,轻拢长发,妩媚多情的走近他。
尹兰是美丽的中法混血儿,她遗传了法国父亲的所有优点,褐色的发配上琥珀色的眸子,修长的身段比例完美,加上特殊的东方神秘气质,让她十六岁就在法国的模特儿界成名。
追求者众多的她,却偏偏迷恋刚进法国服装界,名不见经传的言谷峣;。
两人曾经交往,却因个性不合而分手。虽然尹兰曾多次后悔要求复合,但都被言谷峣;拒绝。
尹兰一贴近,双手像绳索紧紧缠在谷峣;身上,将自己坚挺的双峰在他胸口揉搓,希望点燃他冷却多时的热情。仰头,以唇就唇,恣意狂吻。
谷峣;没有拒绝,因为他的冷漠已足够浇熄任何人的热情,他连眼睛都没闭上,一派淡然的望着她。
尹兰发现他没回应,索性将手滑至他腰际,试着拉出扎在裤里的衬衫,直接攀附在他宽阔的胸肌上。
「我没这个心情。」他毫不留情的扳开她的手,往沙发走去。
尹兰不是第一次被他拒绝,所以并未显露窘态,她跟到沙发旁,倚着他的身子坐下。
「这么急着离开是不是因为在那有了女人?」她妒意深埋,故作坦然的问。
「你真是一点也不了解我。」谷峣;轻抚她耳际的发,眼里净是陌生与驱离,「我曾几何时为了谁作牺牲,为了谁留下或离开?」
「为了我留下吧,就这一次,让我们重新开始。」她贪求的说。
言谷峣;先是笑,随即像是哄小孩似的拍拍她的脸说:
「我只不过陪着你玩,要说谈情说爱,我跟你根本没开始呢!」
「你说什么?」尹兰深受侮辱的皱眉。
「妳;很美,但不是我要的女人。」谷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