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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条深深的小巷子里,我们用碎石块垒好了灶,青瓦片或破盆作锅,小木片当铲,找些破碗或破瓦当是吃饭的碗,筷子自然是那些小树条或者篱笆枝儿了。
然后,我们总要跟着自己的伴儿,一起去采那些花,开始喜欢上了那种出双入对的感觉。我们兴奋得跟那些蜂蝶一样,缠缠绵绵、嘤嘤嗡嗡地在花丛中飞舞、飞舞。
有意思的是炒菜,根本就没火,却都玩得比真的还真。权和明隔三差五就要捂着嘴儿咳嗽两声,他们说是让“烟”给呛了。然后,我也咳嗽。这时,英总会心疼地轻拍着我的背说,当家的,歇歇吧,我来。于是,我们都乐得昏倒在地上。小巷里凉丝丝的风和幼稚的笑声,与袅袅的炊烟一起飘摇……
如今,她们都嫁了。不过,老公是别人。彼此碰到时,心里都还念着旧情,可谁也不会再说起那年那日那事,喜欢相对无言。
人啊,有个伴儿总是好的!突然这么想。看看自己的同学、朋友,比如说小赖,儿子都上幼儿园了。这小子是我们那届最先吃螃蟹的。接着是辉,女孩是他同乡,初中同班,中专学医。辉在师范时,就曾向我炫耀过。没想到一毕业就上了。真是才子佳人俱美满,爱情事业双丰收!
还是回说我那些老乡,男的还有好几个光棍,女的早已花落他家。据说最后一朵,也是名花有主了。如此,几个光棍终于死了心!
梦翔,你看你,在城里白混三年,连个妹子都没带回来。胖子总是这么笑话我。瞧瞧人家小海,一进校门就把女孩儿带回家门,而且还是连城、上杭妹子!
我说胖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什么人,我又什么人。懂不懂什么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纨绔子弟,家里有几个臭钱就老是叫嚣什么:有钱就有一切!
我说你这人就是这样,不自信。并不是所有女孩都这样的!
要真是那样,那就真的是活见鬼了。而且,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又来了,又来了!你呀,对女孩不可要求太高。要不,阿岑怎么说你清高呢?
老天,我清高吗?我怎么没感觉?难道爱情是能随随便便凑合的事?狗仔寻偶尚且还看是否情投意合呢!
梦翔,你还记得小思吧吗?那天阿岑对我说,小思在厦门时曾告诉他,她心里一直是有你的,可你这家伙太清高,看不上人家,是你负了她!
小胖这话真的让我心痛,它似一枚毒针,凶残地刺进我那未愈的伤口。
在禾田读初三时,小思、阿岑和我是同班。毕业后,他们继续在禾田读高中,我则上城读师范。
师范毕业的那个暑假,小思也结束了紧张的高中生活。遗憾的是,她落榜了。有天晚上,阿岑、小水、小思和我一起在汀江河的沙滩上喝冰沙、炒田螺。夏夜汀江河的水流声,被我们的话语和卡拉OK的呼号淹没。夜色中,看着小思,不算艳丽,只是有种淡淡的清清纯纯的美,就像兰。开始喜欢上了她,可是没能说出口。
后来,听大姐讲过几次,小思母亲一直说,叫梦翔有空来家里玩。其实,小思的家就在凤凰山下,就是那天我跟着小妹去过的那个路口边!也不知现在小妹怎样了?
最近,是学校的大忙时节。又是期末监考又是改卷。而后的三四天,我们还要到隔壁的镇子西山乡去监视中考。身在异乡,我是不可能站在门口或是趴在窗前守望着小妹了。于是,我用心、用文字,把对远方的思念珍藏起来。
小妹,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你真的让我几近疯狂。每次,我都是偷偷地远远地望着你,朦朦胧胧。他们说,这叫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真的,你就是我心中的月,伴我夜行;你就是我眼中的花,沁我芬芳。现在,我终于领悟到了什么是“山无棱,天地合”,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妹,我不会喝酒,不会抽烟,不会打牌,当然还有其它。他们说我是“好男人”、“大好男人”、“绝种好男人”,一大群人在那间空阔干净整洁的旅舍房间里的牌桌边,拉长声音大笑着说。笑声在雪白的空间里,与浓烈呛人的白色烟雾,一起回荡,回荡。然后,我听到、看到无数根箭头,齐刷刷地向我射来。没有躲闪,因为就想有点疼痛的感觉。
小妹,他们怎么说都无所谓,我只知道,我还会想着你。如果此时你能在我身边那多好,我们可以静静地看电视剧,我们可以一起在那条陌生的弯弯曲曲的水泥街道上散步,手挽着手,然后站在那座石桥上,听异乡流淌的水声,听路旁苦恋叶落的轻吟,听寂寞的虫鸣,听远山那边的呼唤。
小妹,你休息了吗?双眼已疲惫,不过我还会在梦里见到你……
从西山回来的第二天,暑假已经开始。清晨,刚苏醒,心就已经飞到了外边。
我穿上那件灰白色的半棉衬衣,对着没有边框约束的镜子,里面还有笑容。裹上运动鞋,光着脚。
又从那条小巷经过,我是好不容易才从大龙马和墙壁的缝隙间挤过去的。真庆幸自己没有卡在里面。看到绿绿的的公共汽车抢着要进城,觉得它们像甲虫,硬硬的绿壳,油光发亮。又看到较短的白色馒头出城到家。车子们就是这样,总是很随意地进城又很随意地出城,漫无目的!
左边小食店里,笼罩着朦朦的水汽,香雾四溢。浓浓的豆花香,淡淡的馒头味,还有可以充分激起胃口的油炸糕点。再看看右前方,一溜烟儿的菜篮子,总是重复着相同或不同的问价讨价还价。路上已经有好些大姑娘、小姑娘,骑着自行车过来。我踏着轻快的步子,靠着公路的左边沿,衬衣在微风中拂动。我想,呆会儿,小妹就会在眼前飘过。我该怎么对她说,她又会怎么回答呢?
小妹,你那天为什么坐在那个男子的摩托车上?他是谁?
噢,他和我同在一个服装厂上班,那天我的自行车坏掉了。
那,你们……你们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没关系,没关系的!看你,都想哪儿去了!
这我就放心了……
于是,我又开始抿着嘴暗自傻笑。然后,到了江东桥。提起脚,登上高起的桥沿,左手轻抚着白漆的水泥栏柱。桥下是黑色的汀江河水,一半已枯萎,裸露着白色的沙石河床。那边的沙滩上,兴许还能找到我和小思他们扔弃的螺壳,晨风里似乎还回响着那个觥筹交错的夏夜。
忽然,一缕清脆的铃声轻轻缓缓流入双耳。桥的那头,一抹柔柔的粉红,一捋儿往后梳的乌黑乌黑的秀发,一张白皙粉嫩的脸,一种轻悠悠的淡定的飘。小妹,你终于来了!
心像一只野兔,慌乱地扑腾起来,没有方向。凌乱的言语已经涌向唇边。迷朦的眼神在小妹和桥栏柱间徘徊。
喂——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却见她一左一右吃力地踩着踏板,很快赶上了小妹。
唉,你又这么早,总算赶上你了!然后,我看到小妹望着她笑,淡淡的,淡淡的,却很甜。当我还在回味时,她们已然在身旁擦过,慢慢走远。
又是一次无声地邂逅。心里不免生出某些隐隐的伤。不过,路没有停止,还在向前延伸。
两边的桉树,依然窈窕婀娜俊秀;稻田开始抹染上金黄,沉甸饱满的稻穗频频颔首欢唱。
又至三岔口,没有往前,也没有往右。只是伫立其间,隔着高大茂密的树丛,想象着小妹从这里飘来飘去。里面,还有小思的家。然后返程。一边走,一边回望着凤凰山脚下的那座楼。模模糊糊中,我又看到小妹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向我挥舞着洁白的丝巾。这时,我突然想起那部看了好几遍的《天上的恋人》。小妹就像片中那个哑巴妹子,纯洁、柔情、腼腆、善良,而我就像耳聋心不聋的家宽。他们是天上的恋人,我和小妹则是山下的恋人。
心里开始想往一种新的生活,在高高的山顶上,有一座木头房子,住着我和小妹。白天,我们到田里劳作;晚上,我们坐着小凳,互相偎依着,看着头顶的星星或月亮,编织起很多很多唯美的爱情梦想……
第七章 叱咤风云
不知不觉,又回江东桥。看着桥头栏柱上刻写的红漆大字,觉得眼熟,似曾相识。蓝梦翔……蓝梦翔……叱咤风云的西楚霸王——项羽不正出自蓝梦翔?于是,我又想起当年霸王别姬的依惜缠绵……
沿着小道,我一步一步踱着,来到村里的那座石桥。也就是那天,我望着父亲坐的车,从上面一溜烟儿地滑过,然后留下很多很多凝重的那座双拱石桥。桥头栏柱上赫然刻着“江东桥”三个红漆大字,已经有了风吹雨打的斑驳。桥下,是奔腾跳跃的兰溪江水,乌黑乌黑的,由西向东流。
江东?江东?这个名头咋就听着这么耳熟?想当年,叱咤风云的西楚霸王——项羽不正出自江东么?望着滔滔的兰溪江水,望着江边树丛深处的那条小船,那条菲和我曾经荡过的小船,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当年霸王别姬的依惜缠绵……
眼前就是滔滔乌江,身后正有汉王的五千骑兵。我,西楚霸王项羽,披着厚重的铁甲,身上已被划出十几处刀伤,血腥的红色液体满脸满手都是,别人的、自已的。我的虞姬,也就是我心爱的菲,盘着花样的发髻,披着薄薄的柔柔的淡青色丝纱,轻轻地爱抚着我的伤口。我望着菲,双手颤巍巍地轻捧起她那粉红的腮,深情地吻着她,泪水模糊了言语。
菲,让你受惊了!本王没用,不能带你荣归江东故里了!
大王,臣妾生和你作伴,死与你相依;臣妾今生今世永远为大王感到骄傲……
正说时,耳边传来欸乃的摇橹声,却见一船夫从那边儿的荒芜丛中划来。
启禀大王,属下知大王有难,在此等候多时了,还请大王速同属下渡船回江东!那人向我作楫说道。原来是乌江亭长!
可是,本王曾带领江东八千子弟兵同赴疆场,如今本王安在,他们却无一生还,这,这我渡江回去有何颜面再见江东父老啊?
大王,胜败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请大王渡江!请大王渡江!随军奋战的几位将士都抱拳跪膝向我齐声喊道。他们个个身披黑色铁甲,血迹斑斑,乌黑的头发也显得凌乱。
各位将士,你们随本王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本王怎能弃你们而不顾呢?
大王,我们誓死跟随您,为兴大楚,我们再死不辞。还请大王和王妃渡江,重振旗鼓,东山再起!
请大王渡江!请大王渡江!
大王,事不宜迟,快走吧!乌江亭长急忙请求道。
于是,菲搀扶着我,坐上小船。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同我浴血奋战多年的大骓马的嘶鸣,看到将士们砍杀了一个又一个敌人,然后又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了血泊中。于是,我不禁悲伤地颤翕着鼻翼,滚烫的热泪滴落菲脸庞,浸湿了她的衣裳。
大王,您别伤心了。回到江东,臣妾会尽心辅佐大王,助您重振旗鼓。相信,回去后,江东父老们也会原谅您、支持您的!
我紧紧地搂着菲,亲吻着她的秀发,抓着她那双娇弱的冰清玉洁的小手。在茫然中,我又燃起了振兴大楚的希望。
回到帐中,稍稍落脚,我就一筹莫展起来。
爱妃,你说本王回到江东如何是好?
大王,臣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妃,快快道来,本王定当倾听爱妃的高见!
大王,您可以立刻召集旧部,向大家检讨自己在此番楚汉争战中的失误,总结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