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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医-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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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逸却没回答,与他擦身而过,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秦俊见他不理他,心里有些生气,但转眼便听说阿依因为治死了人竟然被关到大牢里去了,也跟着慌手慌脚起来。
    成国公府。
    福春堂。
    林太夫人坐在上首捏着帕子垂泪,林大太太立在一旁,悄声劝解。成国公坐在一边一会儿想到已经去世的女儿一会儿又想起死状凄惨的外孙女,也是眼白泛红,呀声叹气。林康与父亲安平伯林远坐在下首凝着眉,不知该怎么去劝慰。正在这时,大丫鬟同喜垂眸屏息地走进来,屈了屈膝,轻声通报:
    “禀国公爷,太夫人,济世伯前来拜访,正在府外。”
    众人一愣,成国公连忙命林康亲自去迎,济世伯一直深得皇上的信任,成国公府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愿意找他来看诊,成国公很欣赏秦泊南的为人,因此即使是这时候也不肯怠慢。
    秦泊南刚从宫里出来,回府换了身常服便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因为彼此都熟识,女眷也没有回避。成国公心知他必是为了沈雯的事而来,毕竟他的爱徒现在还被关在牢里。彼此廝见过,问好让座上茶,林远礼节地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秦泊南推让了一番,便在成国公下首第一张红木椅子上坐了,顿了顿,开门见山:
    “这个时候冒昧拜访在下也是迫不得已,还望国公爷和太夫人不要见怪。在下此次是为了钱大奶奶的事而来,常宁伯府说我百仁堂的大夫医术不精治死了钱大奶奶,在下来之前曾去拜访过当时所有前去替钱大奶奶诊断过的大夫,包括御医院的娄御医,看过解颐方子的人都说,解颐的诊治方法并没有错,只是当时钱大奶奶的出血量太大,即使医术再高,也无力回天,这一点当时参与过诊治的大夫都可以证实……”
    “阿雯去了不关解颐的事这我们都知道……”林太夫人用帕子拭泪,带着哭腔说,“之前阿雯难产时解颐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坚持不肯放弃,终于把她从鬼门关里拉出来,让她有了福姐儿,之后在这府里,她一个大夫却比哪个丫头都细心地照顾阿雯,阿雯不思饮食,她变着法地给她做,解颐是个好孩子,想法单纯,只是一心一意为阿雯好,只可怜阿雯命不好,年纪轻轻就去了。”说着忍不住又哭起来。
    “解颐的治疗方法是没有错,但钱大奶奶这一次的吐血症却很有异常,若国公爷和太夫人信得过在下,希望国公爷和太夫人能够允许在下为钱大奶奶验尸,以查找出钱大奶奶真正的死因。”秦泊南掷地有声地道。
    成国公一愣,微讶地反问:“济世伯要为阿雯验尸?”
    “正是如此。钱大奶奶在生产过后在下曾为她把过脉,虽然气血双亏,虚寒体弱,但体内脏器并没有什么太严重的病症,离那一次的诊治只是短短过了几个月,根本不可能突然就吐血而亡。”
    “伯爷是说阿雯是被人害死的?”林太夫人心中一紧,捏着帕子忙问。
    “这一点在下现在并不能确定,所以希望国公爷和太夫人能够准许在下为钱大奶奶验尸,这样做既能找寻出真相还钱大奶奶一个公道,又能洗刷去外界对我百仁堂的怀疑,若是钱大奶奶的死因就这样一直不明不白的,想必国公爷和太夫人的心里日后也一直难以释怀。”
    一般来说,除了是被杀死的,否则极少有人家会愿意让人来检验自己亲人的尸体,甚至在某些大家族,即便是死于某些暗中的勾当,为了门风也不会主张去验尸,对待男性亲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沈雯是女子。
    成国公凝眉沉吟了半晌,站起身,凝重地道了声:
    “那就有劳济世伯了。”
    “多谢国公爷。”秦泊南亦站起身,礼节地拱了拱手。
    林康送秦泊南出去,半路上,语气凝重地问:
    “伯爷,雯姐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这一点我并不能确定,所以还要请林公子想法子让我和解颐见上一面,解颐是钱大奶奶的主治大夫,许多事情只有她才知晓。”
    “你要去探监?”林康为难地挠了挠后脑勺,“虽说察院隶属于刑部,可察院因为只负责帝都,算是自成一派,跟我们向来不睦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探监

附属刑部的察院大牢外,此时停了一辆超豪华的紫檀木马车,马车的主人安乐侯正在对着守在大牢外的一队棺材脸衙差暴跳如雷,在他身后还跟着三四个提着喷香的食盒,手捧柔软的锦被,拎着各式梳妆盒的貌美丫鬟:
    “你们这群狗奴才,一个小小的察院大牢竟然还敢阻拦本侯,好大的胆子,你们当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内禁宫啊?识相点赶紧给本侯滚一边去,本侯今天进去定了,谁要是再敢拦着本侯,信不信本侯明儿就让他人头落地!”
    “安乐侯,您老就算再怎么想进去也不行,我们墨大人说了,现在牢里关着的那位姑娘是个要犯,任何人都不能见,若是被人见了,那小的才要人头落地呢。安乐侯您就行行好,别再为难小的了,墨大人现在就在大牢里边,若是您再在这里大喊大叫的,被墨大人看见了,那小的才真的要掉脑袋的。”牢头满脸悲催地说,安乐侯的确很可怕,可是墨大人比安乐侯更可怕,帝都里全是这么可怕的人物,他一个小小的牢头挣着少得可怜的钱操着比皇帝还累的心,成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他容易嘛他!
    “你说什么?”楚元一听更火了,高声怒吼道,“你是说墨砚现在就在里边?凭什么他小子能进去我就进不去?”
    “当然是因为他是刑部侍郎,且最会以权谋私以公谋权。”林康一袭大红色锦衣,风度翩翩地迈过来,站在他面前,对着他大喊大叫毫无形象的样子很是鄙视,“你不老实去秀春楼看姑娘,闲着没事跑到大牢外边来干什么?”
    “听说解颐姑娘被常宁伯府那几个厮冤枉,被关进大牢里来了。我听说这大牢里全是毒虫鼠蚁,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肯定吃不好也睡不好。我来看她给她带些好吃的好玩的,顺便宽慰一下她的心。”楚元的表情像是对此行极为憧憬且陶醉,紧接着话锋一转,恨恨地瞪着里边说。“哪知道来了以后,不仅我堂堂安乐侯竟然连个察院的小破牢房都进不去,墨砚那厮他现在竟然敢在里边吃独食!”
    “吃独食?”林康的眉角狠狠一抽,他今天是不是脑子被什么东西撞残了?
    秦泊南远远地站在后头,知道在墨砚出来之前他是不可能进去见到阿依的,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莫名地有些不爽快。
    天牢里很黑很暗,斑驳的砖缝里藏满泥垢,有几处还莫名其妙地滴着水珠。只有头顶离地面很高很高的气窗能透进来一点光亮,却很难分清那是阳光还是月光。有细小的浮尘颗粒被气窗前那束细微的光芒照射。看上去就像是浮在半空中的精灵一样。
    牢房里很安静,安静得好似能听到潮虫和蟑螂在满地乱跑的声音。这里的空气很难闻,仿佛永远都充斥着腐烂的*与过度发酵的血腥味道,最开始会让人有点想吐,不过闻久了嗅觉被麻痹了也就习惯了。
    “总觉得这姑娘有点古怪!”铁栅栏牢房外。巡视的狱卒再一次经过这间牢房时,望着里边,还是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突然被抓进牢里,不哭不闹,就这么安静地坐着发呆,居然还在牢里养了一只老鼠。你说这是不是有病啊?”
    “极有可能!”另一个人随声附和,惋惜地叹道,“挺好的一个小姑娘,水水灵灵的,可怜脑子有病!”
    两人正在这里同情叹息地探讨着那孩子太可惜的话题,一袭紫衣。纤尘不染的墨砚出现在阴暗潮湿的大牢里,站在阿依的牢房门口,听着两人的议论,再向里面一望,果然看见阿依身穿雪白的囚服蜷坐在石床上。正在和一只爪子和尾巴上缠着绑带的大号灰老鼠在那里大眼瞪小眼,那只老鼠身上的白色绷带明显是从她衣服上扯下来的。
    他的眉角狠狠一抽。
    两个狱卒被突然出现的墨砚吓了一大跳,慌忙站直身体,肃穆地行礼。
    “开门。”墨砚淡淡吩咐了句。
    狱卒一愣,紧接着慌忙找出钥匙上前去开了铁锁打开牢门,又忙退到一边。牢门被推开时发出了很刺耳的吱嘎声,墨砚缓步迈进去,与此同时,听到尖锐噪音的阿依满眼迷茫地望过来,见是他,明显愣了一下。
    见有人闯进来,陪伴着阿依的那只大老鼠慌忙转身,刺溜钻进墙洞里逃走了,墨砚见状笑了一声:
    “跟你逃跑时一模一样,你们还真是同类。”
    然而这次阿依却没有再向他抗议这个称呼,而是双手抱膝,蜷坐在石床上,垂着头。
    墨砚一愣,鲜艳的唇不由自主地绷紧,有些尴尬,她看上去显然很失落,而安慰却恰恰是他最不擅长的。他站在牢房的正中央看着窝在墙角下石床上的阿依,看了半天,半低下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顿了顿,他径直走向她身旁,转过身背对着墙,与她面向同一个方向站着。两个人一个坐一个站,就这样持续了许久,阿依却始终将脸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不肯说话。
    墨砚余光瞥了她一会儿,半晌,伸出手去,在她微微显得有些凌乱的长发上重重地揉了揉。
    阿依一愣,一直闭着的杏眸倏地睁大,他的力道很重,有些粗鲁,但却能让她在感官敏锐度明显下降的时候清晰地感觉出他的手掌轮廓与他那从手心里散发出的温度。
    “不要想太多,你已经尽力了。”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脑袋,轻声开口。
    阿依还是没有抬头,将脸埋在双膝间,闷闷地问:
    “我会被判刑吗?”
    “你做了坏事吗?”他用她对他常用的反驳之词扬眉反问。
    “没有。”她闷闷地回答。
    “那不就好了。”他像是在安抚幼猫似的缓慢轻柔地摩挲着她,说。
    阿依没有再开口,呆呆地沉默了半晌,忽然自膝盖之间喃喃地极艰难地问出一句:
    “墨大人,钱大奶奶真的已经死了吗?”
    一片沉默过后,墨砚淡声回答:“你不是已经确认过了才到这里来的么。”
    阿依便又没了声音。
    墨砚望着她傻呆呆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不悦地皱了皱眉,沉声道:
    “你习医的时候,秦泊南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就算是医术再高超的大夫也会有救不活的人,生老病死是人的常态,即使是大夫也无法改变。连死亡都接受不了的你,这样的你也能当大夫吗?之前对着我口沫横飞地说大话说要成为大齐国最厉害的大夫的那个人,你的志气都去哪里了,被老鼠吃掉了?”
    阿依沉默了半晌,将脸在双膝之间埋藏得更深,顿了一顿,喃喃地气愤了句:
    “我才没有口沫横飞。”
    停了许久,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想将胸臆间的沉闷全部吸走,然而因为牢房里的空气太过难闻,不仅没有被吸走沉闷,反而变得愈加沉重。
    “我其实并不是因为喜欢才开始习医的,我求先生收留我的时候是用尽了我最后的一点勇气,如果当时先生没有收留我,我真的不知道之后的自己会变成怎么样。那时先生答应收留我,我当时好高兴,就像一直生活在土地下,有一天忽然钻出来看到了灿烂的阳光一样。”
    “先生他对我很好,所以无论先生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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