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若是不和你同房,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哪里不正常,若是因为你难听的话传了出去,回头我可不饶你!”
这话的确有那么点道理,不过……
阿依皱了皱眉,满脸不乐意地拒绝道:“那我也不要!我和墨大人睡一张床,墨大人踢我还抢我被子,再这个样子我晚上根本不用睡觉了!”
“……我说了那是你的错觉,明明是你自己掉下去的,你不要怪到我头上来。你放心,今晚我会好好看着你,不会让你再掉下床去。”
“墨大人半夜明明睡得死沉连我瞪着你你都不知道。”
“少罗嗦!”墨砚脸上一热,旋即黑着脸质问,“你瞪我了?”
阿依偏过头去不理他。
“对了,三日后爹和大哥要分别去西边和北边剿匪,大概要去一段时日,娘、大嫂和小尔应该都会随行,爹的腰疼时常复发又不愿意用药,你给他准备几贴膏药带上。”
阿依想了想,点头应下:“好。”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剿匪,边境又很荒凉,只带膏药不行,还是要多准备几样方便又容易携带的常用药更稳妥。
夜深人静,只有虫声唧唧。
墨砚洗了澡回到床边时却见阿依正往床中间摆上一只又一只椭圆形的枕头。
“你在做什么?”
“若墨大人今晚敢越过这道线,就换我把墨大人踢到地上去!”阿依一脸认真地说完,拉起薄纱被子严严实实地将自己裹住。
墨砚的面皮狠狠一抽,哼了一声,懒洋洋地躺在外边。床够大,中间隔了一道枕头墙倒并不拥挤,只是墨砚却觉得有点碍眼,顿了顿,看了她一眼,忽然问:
“你为什么不想生娃娃?”
“嗳?”阿依心里正盘算着该为墨虎准备哪些常备药,闻言愣了一下。
“你说你不想生娃娃该不会只是为了不想让我碰你的托词吧?”
阿依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的确不想让墨大人碰我,不过,我也的确不想要生娃娃,生命许多悲伤,又何必让一个纯洁的东西降生再一点一点被染成黑色。”
“说人话!”
“我没自信能养好孩子。”阿依直白地道,“孩子既不是小狗也不是别人家的孩子不想养就可以不理睬,若是养出一个坏孩子,若是那个孩子长大之后骂我是个坏娘亲……一想到有一个东西会叫我‘娘’,我就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为什么总是要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想太多?”墨砚面皮一抽,“还没发生的事,你又怎么知道一定是坏的,这种事应该要在生了之后再考虑吧。”
“墨大人,你说得轻巧!”阿依霍地从床上半抬起身,披头散发地瞪着他,“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反正孩子不是你生,生完了又不是你教养,你是想高高兴兴地占我便宜再让我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再辛辛苦苦地帮你带孩子,最后我若是带不好,你就会抢了我的孩子把我丢出去再给我的孩子找一个后娘!”
“你这是从哪个三流戏本里看到的,再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墨砚皱了皱眉,躺在床上看着她问。
阿依看了他一会儿,扑通躺下来,讷讷地道:
“所以我才讨厌和墨大人扯上关系,墨大人对我来说太危险,太复杂,太晃眼,我永远不知道墨大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墨大人你到底为什么不要公孙姑娘非要娶我,墨大人你总是在我看着你的时候对我脾气很坏,我不看着你的时候你就会追上来,虽然我并不讨厌墨大人和我的关系,可是我不懂墨大人心里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么……而且眼光不好是病,得治……”
朱红色的嘴唇毫无预兆地落下来,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柔软,微干,散发着让人的心怪怪的香甜味道。他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下,阿依瞪圆了眼睛,嗖地从床上蹦起来迅速窜到角落里,双手捂住嘴唇,恼羞成怒地道:
“墨大人,你干吗要咬我的嘴唇,嘴是用来吃东西的不是用来咬的,我又不是没有呼吸不用你来吹气!”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丫头!”墨砚哼了一声,紧接着似很心满意足地重新躺下。
阿依依旧捂着嘴唇缩在床脚,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用眼神谴责他不讲信用。
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雪盏的声音:“三少爷!”
墨砚皱了皱眉,阿依亦微微一怔。
“什么事?”墨砚不太高兴地问。
“藕湘院三奶奶病了,杏雨桃雨不知怎么办,请三少爷过去看一看。”雪盏轻声回答。
墨砚眉一扬,顿了顿,漫不经心地对阿依道:
“你,去给她看看。”
“为什么要我去?她又不叫我。”阿依用力摇着头说。
“她生病了,你不是大夫吗,我明儿要上朝,没那么多闲工夫管这种事,你快去!”
于是阿依磨蹭了一会儿,别别扭扭、不情不愿地穿上衣服,背了药箱走出墨云居。
杏雨正候在院门外警惕地看着虎视眈眈趴在院门两侧的彩豹和黑虎,看见出来的人竟然是阿依,愣了。
“三爷听说公孙姑娘病了,要我去诊一诊。”阿依对她说。
杏雨呆了一呆,忙讪讪地道:“可是我们奶奶生了病,奶奶才嫁过来就生了病,心里觉得不好受,想要见三爷,秦大夫素来仁善,能否帮我们奶奶向三爷说一说,请三爷去看看我们奶奶?”
“三爷说明天要早朝,没空。再说杏雨姑娘为什么要在这府里叫我‘秦大夫’,我又不是来这府里做大夫的。”阿依认真地问。
杏雨噎了一下,面上越发讪讪的,连忙赔笑道:
“是奴婢一时口误,三、三奶奶恕罪。”她咬着牙叫出来,心中欲哭无泪,若是被主子知道她竟然改了口,一定会剥了她的皮。
“你们若是不想让我看我就不看了,要不我去回三爷一声,再为你家主子找个好大夫来?”阿依询问。
“不不不,”杏雨哪里敢让她再去向三爷提这种要求,三爷本就不喜自家姑娘,若是要求太多岂不是更惹人生厌,“那就有劳秦、有劳三奶奶了。”
阿依摇了摇头,背着药箱跟着杏雨去藕湘院了。
☆、第三十章 外派,针锋
藕湘院在护国侯府来说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但是从院落的景致与其中铺陈的华丽来看,墨砚并没有薄待了公孙柔。
阿依才跟着杏雨来到公孙柔的门廊下,就听见里面传来令人心生怜悯的咳嗽声,桃雨率先迎出来,看见来的人是阿依,愕然顿住脚步。
阿依径直进入里间,却见公孙柔正坐在床上,大红色的里衣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学脯,红酥手抚着苍白瘦弱的胸口,柳眉微蹙,恍若捧心西子,我见犹怜。
她明明生病了,却涂了口脂,在昏黄的烛光下檀口樱唇显得十分诱人,阿依的眸光落在她的抹胸,如此瘦弱的姑娘竟然比她丰满好些,阿依情不自禁地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小馒头。
墨大人,眼光不好是病,得治!
公孙柔咳到半道波光潋滟地回过头来,才想展现最完美最诱人的妩媚姿态,结果一切在看见来的人是阿依时轰然垮塌,她呆了一呆,紧接着脸刷地绿了!
阿依忽然觉得自己来有点对不起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在她几乎要撕烂她的憎恨眼神里移开目光,小声说:
“听说公孙姑娘病了,墨大人叫我来给姑娘看病。”
一切都很完美,唯一算漏的是家里有一个大夫,这个大夫还是另外一个女人。
公孙柔恶狠狠地瞪了阿依半天,阿依有点怯生生的,搓着手眼神闪烁小心翼翼地问:
“公孙姑娘,你还看病吗?”
“不必了!”公孙柔勉强忍耐才没有尖叫起来,冷着脸重重地落下一句,紧接着倒头躺下。用被子盖住,不再理会她。
“哦,好。”阿依应了一声,转身溜溜地走了,出了藕湘院一路飞奔回墨云居,狂跑进去,气喘吁吁地放下药箱。
“有东西在后面咬你?”墨砚正趴在床上。见她喘吁吁的。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问。
“没有。”
“那你跑什么?”
“只是觉得跑一跑更安全。”阿依换了衣裳,爬上床。踩着墨砚来到了里边的位置,摆好了中间的枕头,重新躺下来,“公孙姑娘不让我给她看病。”
墨砚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阿依突然半抬起身越过枕头墙对他神秘兮兮地说:“墨大人。公孙姑娘明明那样瘦弱,可她的胸脯好大!”
墨砚差点被口水呛死。顿了顿问:“她脱衣服给你看了?”
“我进去时她里衣敞着只穿着肚兜,也许是想让墨大人看结果被我看见了,我和她都有点尴尬,不过她那样瘦弱我还以为她和我差不多。”
“怎么可能会有人和你差不多。”墨砚慵懒地说。
阿依脸一黑。复又躺下,用被子蒙住头。
“待爹娘赴边关之后,皇后说不定会召见你和公孙柔入宫。”墨砚侧过身。隔着枕头墙看着她,道。
阿依微怔。从被子里探出头,问:“一定要去?”
“一次不去两次不去总要去一次,还不如第一次召见时就去,你心里做个准备。”
“……嗯。”阿依眸光一闪,淡淡应了声。
“还有,”墨砚静默了片刻,淡声说,“以前秦府上的殷素娘目前正被皇上囚禁在寒栖宫,寒栖宫是冷宫。”
阿依呆了一呆,墨砚已经不再说话,而是翻过身去睡下了。
阿依双眸炯炯地盯着床顶,他为什么会突然对她提到殷素娘?很显然这并不是随口一提,阿依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但很显然他知道了什么,很显然他也是想要试探什么……
一颗心深沉下来,她不由得用眼梢扫了一眼他的背,却因为中间隔着枕头墙什么都看不到。
……
接下来的几天墨砚每一天都很晚才回家,通常都是三更半夜回家阿依已经睡下了,破晓时分便起身出门,那时候阿依还没醒。阿依终于知道原来墨大人这个刑部侍郎竟比她做医徒时还要辛苦,但因为墨大人是刑部侍郎,必定有许多事情不方便与人说,所以阿依也从来没问过他究竟在做什么。
这几天她一般都是从早上起来开始配药,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再去和墨夫人或景容闲谈,顺便帮她们收拾一下行李,之后回到小耳房里继续配药。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墨砚不在,小赤几次三番爬上阿依的床,想要睡在被子里,让墨砚很是生气,对阿依下最后通牒,若是再让他发现小赤爬进他的屋子里,他就把小赤大卸八块炖了变蛇羹。阿依和小赤委屈地扁了扁嘴,只好在隔壁耳房里为小赤布置了一座豪华大蛇窝。
三日后,墨虎、墨夫人和墨磊、景容夫妇分别领兵前往大齐国西部和北部,跟随墨虎一同出征的自然还有墨矾,墨尔则要与父母同行,也就是说之后家里剩下的人也只有墨研、墨砚、阿依和公孙柔了。
墨研、墨砚一直将父母兄嫂送到大门口,公孙柔也跟来了,递给墨夫人一双平安符,笑道:
“父亲,母亲,这是我特地去慈安寺求的平安符,很灵验的,希望父亲母亲能早日打胜仗平安归来。”
“让你费心了。”墨夫人含笑接过来,说。
“这是大哥大嫂的,还有这是四弟的,这是小尔的。”公孙柔笑笑,一人送了一只平安符,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