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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了笑意,武后厉声道:“大胆!这么说,当今皇帝何在?!”
“皇后饶命!”“皇后请息怒!”李晴和青冉首先为香宁求饶,可是——
“当今皇帝当然是皇上,而您是陛下。”香宁继续以那澄清的双眼直视着武后,两个聪明的女人从彼此的眼神中读着什么。
是的,武后又笑了,这次笑得狂妄,她的丈夫李治是皇上,而她是陛下,一个是“上”一个是“下”,听似一个是恭谓,一个是谦谓,可实质的权力地位却是一样,恰巧道出她此刻与李治所处的位置。(作者注:上元元年(674),高宗称“天皇”,武后称“天后”,宫中称为“二圣”。本故事现在是武则天称“天后”之前不久。)
她实在太喜欢眼前这个绝色的女子了,忍不住就拍起了手掌。
主子拍起了手掌,其余跟随身边的臣子当然附和着一起拍起手掌来了,不少人还为那美丽的小女孩捏了一把汗。
顿时整个十二王府都是掌声。
香宁深知,武则天是个识才用才之人:“九域之广,岂一人之强化,必伫才能,共成羽翼。”香宁再次引用了武则天喜欢广纳人才的话,“民女深知陛下重视人才的选拔和使用,所以才会对十二王爷的才能情有独钟,而且纳贤不拘资格,不计门第,民女对陛下的才能甚是敬佩,可在陛下说出此次前来王府的目的之前,是否能听民女一言?”
明白香宁是为了王爷才出此下策,李晴很是感激,更多的却是担忧。青冉则恨自己此刻竟毫无办法。
“说吧。”武后换了坐姿,她实在对这小妮子说的话十分感兴趣。
“无论下令让何人当降魔将军,都很可能导致那位将军的直接身亡,因为他在明,除非胜利,否则即使侥幸生存下来,也会在人们的埋怨声中被勒令处决。这样一来,大唐有才能的人就又少一个了。”这却是武后想要威胁青冉的手段,故意让李丞相提前透露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给机会十二王爷他归顺,免去此职务。
“可一位有能之士,他的离去,很可能带走的是另一批才人。”香宁是在暗示自己也会随青冉而去:“可偏偏有些有能之士,就是喜欢宁死不屈,他们不愿意投靠任何主人,是任何。”香宁在暗示青冉即使不归顺武则天,也不会归顺任何人,武后明白了,朝她点了点头,直接问道:
“你希望我能放过他?”
“是希望陛下能放过一批人才,此批人才虽然不会公开投靠何人,可也绝对不会对何人造成困扰。”顿了顿,香宁继续说道:“在陛下有需要之时,民女愿意成为陛下忠实的听众。”
武后又笑了,相比起李青冉,她更喜欢这个叫瓜尔佳香宁的女子,可她还是抛下难题:
“可现在这魔人,正是哀家最头疼的事情。”
“请陛下许一千官兵给民女,外加一百人便装秘密相随,我跟十二王爷,会紧跟其后,须伪装进行。”
“哀家该如何相信你?”
“民女自小就爱研习兵法,最敬佩的就是陛下‘边军屯田’的政策,同时认为唐休瓂、娄师德、郭元振等是平定边境战乱的最佳猛将。”(作者注:武则天统治时期,边境并不安宁。她果断地启用了唐休瓂、娄师德、郭元振等猛将,在西北平突厥,设北庭都护府;在西南胜吐蕃,显示出赫赫国威。她坚持边军屯田的政策,边关出现了“屯田积谷数百万,兵以饶给”和“军粮可支数十年”的良好局面。)
武后猛地站了起来,吓了旁边的太监一跳,却又见她径直走到香宁的身边,双手抱着她的双肩,才发现香宁还是一个高挑的女郎,她很久都没有笑了如此开怀了:“记住你刚刚说的话,一定要成为我最忠实的听众!”
“是,陛下。”香宁恭敬地低头行礼。
武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袖子一甩,便又笑着席卷而去,离开前,应允了香宁的一切要求。
次日,在李晴担忧的眼神中,送走了伪装成新婚夫妇而一同前行的青冉和香宁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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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谁是谁的命运
“这里是哪里?”香宇含着泪水的眼,在她睁开眼睛之后,泪水便沿着两鬓汩汩地滑下。
“为什么要哭?”冷天忍不住伸手为她拭去那两行泪水。他跟在她身后离开杜府,换了她留下的书信,并在她晕倒前抱住了她。
涣散的眼神只能看见冷天模糊的脸,虽然这张脸让她在醒来后觉得莫名的安心,可心底里的恐惧却早已深深地侵袭了她的整个思绪。
为何在圣城时一直联系不上香宁,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已经猜到一半的香宇只想从冷天的口中得到答案:“这里到底是哪里?”
不明白她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难道就是为了她留书的那一句话吗?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香宇当时决心要走,想要回到天颐贝勒身边的决定让她留下了那句话,是想要告诉他其实她是个女子,可已为人妻。同时也感慨冷天已经有未婚妻,相逢恨晚的心情。
可冷天就不明白了,他自己没有婚配,反正殷甜甜他也不承认,言下之意是指香宇她自己有婚配咯?一想之下,心便一沉,紧闭的双唇都忘记要回答香宇的问题了。
眼见香宇又落下了一串泪水,冷天只能疼在心里,温柔地诱哄着:“别哭。”
“这是哪里?”香宇重复着相同的问题。
“客栈。”
“不,今日是何年?”
“是不舒服吗?”冷天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非常担忧。
“请师傅告诉徒儿,现在是大清雍正5年。”
“大清?宇儿在说什么?今日是大唐咸亨四年(673)。”看着香宇越发苍白的脸,冷天变得不知所措:“别吓师傅,嗯?”
此刻双眼紧闭,又一串泪水滑下,香宇脑海中只重复出现那“唐”字的旗帜,以及刚刚冷天的回答:大唐咸亨四年。
大唐咸亨四年?
……
……
香宇生病了,病得不轻,迷糊中,她又喊着额娘,还有阿玛和香宁。
……
……
可当香宇偶尔醒来,看见一旁不眠不休地照顾着自己的冷天,便会想起另一个人的名字:天颐。
为什么会这么象?
可他不是。
……
……
为什么今日是大唐咸亨四年?
为什么?
香宁呢?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联系不上吗?
……
……
最后,她想起了那个喇嘛,他说:“你们不属于这里,他们已经在等你们了。”
是他吗?这个长得跟清朝未婚夫一模一样,叫涂冷天的男人?
不对,她醒来后第一个遇见的不是他,是别人,那个人叫……
下一刻,香宇又再次晕了过去。
……
……
……
已经有三天了,香宇这样虚弱的情况已经太久,冷天每天为她细心地擦拭脸庞,给她喂食,可却另外雇了两个婢女服侍她沐浴更衣。
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了吗?香宇想。
可第一次遇见的那个男人是谁?他不是冷天,虽然留在香宇脑海中的属于那人的记忆已经相当模糊,可记忆中,是一张阴郁的脸,他叫……
他叫黑豫?
……
……
……
等我的人,我为他而来到陌生的地方,可这个人到底是谁?会是我第一个遇见的人吗?
香宇含泪凝视着正低头给她喂食的冷天,后者原本刚毅的脸庞,朝她露出了温柔的表情,却一脸担忧。
她不希望是那个她第一个遇见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第一个遇见的人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香宇迷惘了,再次哭红了双眼。
“为什么要哭?我说了,我陪你回家。”冷天只能尽量猜测她的心思,是因为真的已经有了婚配的原因,才要留书离开的吗?
香宇摇摇头,哭得更厉害了:“我没有家了……”她忽然抱紧了冷天,现在他是她唯一的浮木了,“在这里,我没有家了……”头一次,她任凭自己放声痛哭起来。
“傻瓜,怎么会没有?师傅的家就是宇儿的家。大不了,师傅为你建一个,好吗?”头一次,冷天给了一个人诺言,这不是安慰,是他在心里对自己也是对怀里人儿的承诺。
香宇任性地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哭着,她紧紧地抱着他,听着那承诺,头一次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可她却点头了。
就让这男人成为她到了另一个时代的理由吧,不管真正等她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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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宇好起来了,他们开始继续上路。
两人很有默契,香宇依然穿着男装,他们依然以师徒相称,在昏迷中迷糊说出的话,他们都当成一个美丽的梦,谁也没有捅破。冷天也没有提起那天她留书离开的诗句,他是因为害怕,害怕事实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
香宇也一样,明明知道自己需要冷天,可又明明知道他已经有个可爱的未婚妻,因为内疚,所以她只能选择保持距离,而男装是她唯一的保护网。
也许这又恰恰是两人的相似之处,他们都不善于表达心中真正所想,可却互相了解。
“师傅,我们要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冷天反问,已经习惯了先问她的意见。
“京城吧,那不是你的家吗?”
“好。”冷天在香宇的面前,已经成为最乖最听话的代表了。
“大唐的京城是哪里?”醒来之后,香宇总是问着奇怪的问题:“是长安吗?”
“嗯。”可冷天完全不介意。
“宇儿的家也在京城,可那是大清的京城。”香宇每次不经意的对话,其实都是希望能把这内心的恐惧和煎熬逐渐减少,然后慢慢地也让她此刻最在乎的人能了解她的心情。
不知不觉间,她的话便开始多了起来。
“大清?”怎么又是大清?是哪个国家的朝代名字吗?剑眉微微地皱了起来。
“嗯,那里的京城叫北京城。”香宇徐徐地解释着,想要冲淡心中的忧愁。
“北京城?”那是什么地方?可冷天根本不介意:“那我们就去那里吧。”不管是在天涯海角。
香宇笑了,冷天看呆了,彷佛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笑,可她笑起来真好看。
“等回到了师傅的家,我们再去吧。”香宇看着冷天宽阔的肩膀,有想靠上去依靠一辈子的冲动。
有一天,她会告诉他,她来自大清的京城北京,也就是大唐的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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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再走山路了,一路上冷天都尽量走市镇官道,还买来白马,两人同骑一骥,速度就快了许多。
每个晚上冷天都尽量安排客栈住宿,两个房间,他也会体贴地让店小二为香宇准备热水沐浴,为她订做了多套男孩的合身衣衫,都是白色的布料。两人均穿着白色衣衫,相同而简洁的剪裁把他们衬托得更为英俊潇洒,骑在白马上总是引来不少人的注视。
香宇喜欢这种悠闲自在的感觉,很快便忘记了心中的伤痛。同时发觉,这男人跟她一样,偏爱白色呢。
这会正在茶楼内用餐的两人,又听见了有关“魔人”的讨论,这一路往长安走去,听见的传闻就更多更详细了。
路人甲:“一路上从四川到长安,就为了找一个女子,翻遍了大街小巷,因此而惊扰了官兵,可起初是十几人,最后是三百人,转眼的功夫,就全都死在他的手下了,根本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办到的,他根本没有用任何武器!”
“听说已经惊动了武后,她悬赏一万两黄金要剿灭那魔人。”路人乙说。
“知道那魔人的来历吗?”有人提出疑问。
“不清楚,据说是四川。他身高十尺,面容阴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