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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吃,双皮奶,芒果捞,还有一次领我去喝闻名久远的凉茶,我的确是渴了,又看她喝的非常香甜,她一气灌了一大口,半秒之后回过味来,苦得恨不得拿脑袋运磕柜台,舌头都打了结。
周末我们去了小梅沙,除了人多,其他都跟我这个从小没见过而对大海充满无数YY的人的想象,差不多一样。
只可惜温度距离下水游泳还有一截,只能在海滩上转上一转,四个人都像小孩子,脱了鞋子去趟海水,追逐打闹,
累了躺回沙地上吃烧烤,喝啤酒,打牌。
我和郝甜甜去买冷饮回来,听见章豫说,“……就前两天,她打电话来说要我和甜甜当她的干爸干妈。”
他掏出手机递给齐享,“你要不要看一百天时拍的照片?彩信,我一直没删。”
我兴高采烈地搭腔,“谁啊,谁啊,我也要看。”郝甜甜一巴掌拍在章豫胳膊上,瞪了一眼。
齐享接过来,屏幕上一个流口水的小宝宝,眼神很茫然地看着镜头,我伏在齐享肩上,我们都笑了起来。
“真可爱,长得很像她。”齐享把手机还给章豫。
章豫一边塞到裤里一边对我说,“就是一个老同学。”
又玩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我们商量到哪里吃饭,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突然一滴水就落到我头上。
“下雨了,下雨了。”这里的雨不像陵城来得细致缠绵,从疏到密循序渐进,它不,它在瞬间不可收拾,但等我们撒腿跑到有瓦遮头,它已经差不多停了。
就这么大雨临头各自飞的片刻间,我们四个跑散了,我问齐享,“你看到他们了没。”
“没有,人太多。”他帮我挡着旁边挤挤挨挨的游客,“没事,待会再和他们的联系。”
“我打给甜甜姐。”
“打什么打。”他拿过去按掉,我握着手机,他握着我的手。
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干吗啊。”
“不要打,”我看不清他脸色,他也不看我,我瞧见章豫正在十米开外东张西望。
“哎,章师兄,在那边哎,章——”我正要往那边挤,齐享叹口气,从身后把我一把捞进怀里。
^“喊什么喊,不许喊。”他抱着我,低声道,“你就不能让他们俩个单独待会儿吗,你这个小灯泡。”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二十四)
那个游戏是怎么开始的?这个地方,因为不熟悉而有那么多种可能,你怎么知道哪里会突然出现旧日的一条小街;哪里又别致地围拢住一泓流水。转角处有一家书店?也许,但有没有可能豁然开朗,是一大片广场。
你和这些景色,彼此都是偶然,而必然的,稳定的,已经存在的东西一时都相形见拙。我渐渐被这种兴致浸透,于是在停下来逗一只小松狮,而齐享独自走了一段,驻足于前头等待时,我看着他身后漫漫的城市,空发扮演他人的兴趣。
我几步追上去越过他,当他要赶上来,我立刻小跑几步,接着又缓下步伐,转身,手抄在口袋里倒退着一边走,一边煞有其事地注视他,“先生,你干什么跟着我?”
我想此刻齐享心中,大概也有那种被陌生挟而来的颠覆欲,否则平时他不会理会我这样的幼稚,眼下他神色里一点闪亮的微笑,“这位小姐,地球是圆的,跟和被跟是相对的,也许是你在隔着大半个地球跟着我。”
“刚刚我还看见你身边有一个女的,她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我也正在找。”
“不如这样,我对这儿熟啊,你跟着我好了。”
“这样不太好吧。”他挺一本正经地说,“她也许会不高兴。”
“我不……”我无从置辩,这就是微妙之处,你不能替你自己发言,“她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啊。”我慢慢的倒着走,这是一段漫长的上坡,月色柔亮,绿树在两旁沙沙作响,我问“嗳,你喜欢她哪一点?
他回答,”聪明,又执着。”
这次倒是很容易,“那不喜欢呢?”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
“比她所知道的更早。”'
我老是提问题,这样并不好,不公平,这相当于同时有两个我,却只有一个他。于是他反问,“那你呢,谈谈你的男友。”
“你是想听我夸奖他吗?”
“夸奖他,抱怨他,对他提意见,什么都可以,反正他并不在场。”他这么说,活像要诱惑人出轨。
“我不上你的当。”
“上我什么当?”
“你自己清楚。”真有意思,我在吃本人的醋,“你都不先问问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对面有家7…11便利店,我随口道,“ eleven”
,她应该是家居本地的一位寂寞女子,不过我扮演的非常烂,到了路口明显不知道该朝哪儿转。东张西望了一会,我才带头往右边拐,齐享他实际上也许是认得路的,不过他装得像个真正的迷途客,不质疑地随我走过去。
那边是一家小剧院,观众都等在门口,海报上写着《一只虎皮猫的爱情意见》。
情节很通俗也很简单,一只流浪的猫咪,经历几段收养,它是象征同时又担当旁白,它辗转于爱情中的恐怖分子,
机会主义都,渴爱症患者以及中年危机的夫妻。
这是个锋利又温暖的故事,这只猫不能被驯服不能被控制,它要离开谁也挡不住,但至少人人指尖都曾经感受它皮毛的柔软和温度。
我们进去坐定没多久,台上女孩抱着猫问她的恋人,“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她一说我就在台下捂住脸,太耳熟了,爱情里的大俗套,哪个都跑不掉。齐享看看我,我对他羞愧的笑笑,他莞尔,伸手交握住我的手指。舞台上男孩正款款回答。“属于它的时间是边界模糊的土壤,并没有一块界碑分明,写定;
我对你的爱情,在这一线从无到有。
它无非是某一时刻砰然心动,某一时刻情根深种,某些时刻辗转反侧,某些时刻静海深流。
只是它一经存在就寸土不让,直到令我在所有的时刻,所有的时刻,对你念念不忘。”
女声的吟唱开始切入,接着是男声,不断重复,叠加,强化。念白微弱下去,喁喁结束。观众们都开始放松,我坐在座位上抻抻脖子和腰,转头又成了eleven,“我男朋友,他就从来不肯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齐享笑了笑,“我们每次见面都不太愉快,第一次我就把她给得罪了。”
我反应过来,“呃?”
灯光淡淡地投射在他侧脸,他似乎真的在跟狭路相逢的一个陌路人倾谈,“我还记得她当时的表情,气得要命又十分委屈,找机会想赔偿吧,却差一点误伤到她——就那么扑过来,她倒没什么,我零下几度被吓出一身冷汗”
“好吧,八字不合,我决定以后离这女孩远一点。”
“后来隔了大半年再见到,我竟然一秒都没耽搁,就把她认了出来,在学校的辩论比赛上,她当着全院师生,驳的对手哑口无言,漂亮,敏锐又不可一世。”他终于肯转头看我,“我想我没有别的选择。”
台上小情侣缠绵成一个剪影,光线逐渐黯淡,工作人员开始来来回回转换道具。
灯光又亮,换了布景,虎皮猫在恋人脚边梭巡,已经不在怀里,我看了两分钟,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我们走吧,走吧。”
“现在?”
“嗯,我不想看到这个故事有不好的收场。”
从小剧场出来,时间已经不早,我准备找车回深C大。_
“你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eleven。”
“对, eleven。”他抬一抬我们十指相扣的手,“今晚的事不要让你男朋友知道。”
“当然,你也不要告诉你的女友。”到这里我已经憋不住笑,靠到他肩上,出租车缓缓依靠,我正要上前,他突然把我拢得更紧一点,低头问,“愿意跟我回去?”
他没有称谓,是在问我,还是在问eleven?
庄凝老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
但eleven不是,eleven是陌生之地邂逅的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女子。
酒店的床上,齐享拨开我的头发,“在这个地方,会不会觉得委屈?”
他是在问我,他从那个游戏里脱身了。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也不是没有机会的,虽然有各种障碍,比如长辈一墙之隔,比如在车里方寸之地,但真的要做,这些不是大问题,但我总认为第一次,最好能在熟悉的地方,放松的环境,有舒服松软的床。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矫情,他还牢牢记着。
“不要问我。”我说。
反正我的“不拒绝”也不是我自己的,是eleven的,是eleven想要这个男人,我当她比较放松,她是个经验丰富的女子,什么都不用害怕。
齐享看出来了,他俯下身,轻声说,“我要和我的女朋友做,其他人请暂时离开。”
我闭着眼睛。“我不。”
他一言不发,他把我的肩带推到胳膊上,然后亲吻我锁骨到耳垂那一块,没一会我就开始气喘吁吁地推他。
“你也喜欢这样?”齐享的气息也已经不稳,“我以为只有庄凝喜欢。”
他是这么了解我的身体,他依然把我一点点剥离出其他人的身份,直到我投降,“是我,是我!”
齐享微笑起来,他下床,关掉房间所有的灯。〃
我不甘心,“我还是她,这不都一样吗?”
他走回来吻我,“怎么能一样。”
齐享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皮带扣上时,一阵钤声敲打了进来。我们的衣物都在一旁的圈椅上,他捞过来一看,坐起身。“这个电话我得接一下,很快的。”他拍拍我,“乖。”
他深呼吸,摁了通话键,声音很稳,“你好,是,我是齐享。”
我搂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后背上,他一边讲话,左手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我小臂的肌肤,“我现在在外地出差,你说,没有关系?不太好是吗,还有没有希望?……”
他的手在我臂上停住,有大约十秒房间里一片静默,接着他说,“好的,我知道了,哪里,还是要多谢你,是的来日方长。”
他把手机扔到床头,掏出烟盒来咬出一支。
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跟我有关,“怎么啦你?”
他握住我的手,然后,把我的手臂从他身体上拿开,他只穿一条长裤,赤着脚踩过地毯,推开落地窗。
“齐享。”我真的害怕了,“出了什么事?”
屋里没有灯光,但外面是那么亮的一座城,黑暗像被稀释过的墨水,我们看得清彼此的神情,他唇线笔直,目光犀利,那是他工作的样子,他一般不会把它带回来给我看。
而我在听到他的问题以后,想来,神色也舒展不到哪里去。
“庄凝,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参加第二天的考试?”
“……”
我没有回答,是因为一方面我惊讶他得知这件事,另一方面我理亏是理亏一些,但仍然觉得他反应有些过激,我爸这么责备还有道理,而他,他难道不该至少尊重一下我的选择?我有这个解释的必要吗?
但是他在等着,我想,算了,他总是关心我,“我当时有点不舒服,然后就不想考了,哈,没事,我还能找不到工作吗,是不是?”
我轻快的态度一点都没有安抚到他,他反而被我激怒,“你就那样放弃了,你知道你英语和政治考了多少吗?加起来超过一百七,第二天专业课不要发挥正常,基本没有问题,结果你就那样放弃了,因为那么一点小事?”
我心里一阵刺痛,“你为什么激动?我自己还没有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