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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雨很小。”其实她很想在细雨中漫步呢。
多久她没有这样了?好像十五岁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记忆。
“好啊。”主子都这么说了,她又能说什么呢?
不过,她回房取的伞没派上什么用场。玉阡萝只身行在飘散着清凉气息的雨中,如春天欢乐的精灵,脸上是十分惬意的美丽笑容。
“你在这儿等我吧。”玉阡萝轻声吩咐道,“无聊的话想去哪儿玩玩都可以。”她记得以前找书的时候,雨润靠在墙边竟然睡着的样子。
她提起长裙走上楼梯。以往她都是在一层翻看书籍,今天她要去上面看看。
尽管这里长时间没有人来,但是打扫得竟比住了人的房间还要干净,几乎看不到一丝灰尘。她缓缓走上最高的三层,里面的陈列摆设与一层完全一致,书籍也是分三个书柜存放,旁边有标明是哪一类的书。
“《古史》?”玉阡萝顺手拿起一本,信手翻上几页,赫然见到羽国这几个字。
“就你们羽国的人,活该有这样下场。”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来藏书楼途中一位士兵的话。
很奇怪地,她竟觉得羽国这个名称很熟悉。
也许她该看看。她默默地想。
“《奇妙法术学》?”这是什么东西?她手捧着这本书,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高深法术》、《法术制敌》、《黑法术》……看着这样一本本奇妙莫名的书名,她呆呆地立在那里。
法术——莫非是人间常说的有异能的人的武器?
就在她凝神思索之时,一股阴风吹过,她瑟缩了一下,不自觉地向身后望去。
“啊!”她惊吓地倒退一步。
紧贴着墙壁的地方赫然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他有一双亮如星辰的双眸。
玉阡萝咽下恐惧,警惕地看着他。
“欢迎您回来。”他那平静似水的面上竟是那样的恭敬。
“你是谁?”玉阡萝疑惑地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对吗?”那张脸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是她死亡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张脸。
还有他飞扬的发,举到半空的手,一身比世上任何东西都更加黑的衣服。
黑衣男子伫立不动,“您的改变并没有别人认为的那样大,您仍是那个冰雪聪明的女战将。”
“女战将?”她?“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他倒真是摆出一副不重要的表情,“重要的是您,您得知道自己是谁才行。那才是最重要的。”他的话意味深长。
她是谁?从她来到这里,就没有真正弄明白过,“你告诉我,我是谁?”
“您是带领羽国走向光明的人。”
“你……说什么?”她一定是听错了。
男子低下头,随即抬起,“你会知道一切,不过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只是想说,您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您不仅仅是回到这里重新开始一段感情而已,您还有更为重要的使命。您是带领羽国走向光明的人,不需要战争、不需要流血、不需要更多人死亡便可以造就的光明。”
玉阡萝忘记了恐惧,慢慢地走向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总有一天您会明白。”不过不是现在。
他嘴角微掀,“我要走了。外面正有人上来——请记住我的话,还有……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任何人都不要。”
“好的。”玉阡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轻易答应他的要求,“可是——”她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会再见的。”
就在她听到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的道别声,同一时刻,站在她面前的男子竟然凭空消失,无影无踪。
“喂!”她要怎么才能再见到他。
“主子?”雨润有些气喘地半弯着身子,抬眼看她。主子瞪着墙在叫什么?
玉阡萝将视线转向雨润,“什么事?”
“王、王在找您。”
“哦,好的。”她准备下楼,却被雨润叫住。
“主子,您的书?”她指指放在桌柜上的书。
玉阡萝回身拿起那几本书,在经过雨润身边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羽国是怎么回事?”她直视雨润。
“我、我不知道。”雨润的眼神闪烁,“我们还是回去吧,王在等您。”她率先走下楼梯。
“站住。”
雨润应声停步,直直站在那儿。
玉阡萝走到她身旁,“有什么不可以对我说的吗?”每当面对雨润,就觉得她有事隐瞒她。
“您是带给羽国光明的人。”那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说?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被包在太阳的中心,她无法接近。
“雨润。”
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主子,您还是不要问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说出去的话,她就死定了。
“不知道,还是不能说?”玉阡萝叹息,浅浅地露出温柔的笑容,“好了,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不问就是。”
雨润小心翼翼地点头。
“王,找我有事?”
“我不知道,是有人来这里找您,我才上来的。”
“好,我们走吧。”临走之前,她又回过头扫视三楼一周。她实在很难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瞬间消失不见。
她们出去藏书楼时雨早已停了,天空出现一道美丽的彩虹。
“这里有人会法术吗?”玉阡萝问,“我看到书里有好多介绍修习法术的书。”
雨润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讲这个应该没问题吧?“是啊,很多人都会——像我,也会一点点。”
“你也会?”
雨润羞涩一笑,随手一扬,远处的一朵野花已经在她手里,“我只会这么简单的法术。”
“可是我觉得很厉害啊,为什么说这很简单呢?”
“才不是,我会的都是些小把戏。不过若说厉害、高深的法术,那一定就是四大臣了。
“四大臣?”
“王身边最有势力的大臣。除了王,他们是最有权势、最厉害的人。”雨润眉毛生动地挤在一起,“他们是左将军天关、右将军参井、辅丞北落——不过要说法术最高的应该是大法师太阶,我记得有个地方连续一年一滴雨都没有下,人们活得很艰苦,于是大法师便施法——”
“然后呢?”
“那里居然马上就下起雨来。”雨润讲得高兴,居然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大法师竟然可以呼风唤雨耶。以前听都没听过。不过,大家都怕他。”尤其是他们这些小宫女,每每见到大法师,不是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就是走路都会迈错步子。
“他有那么可怕吗?”玉阡萝透着淡淡的感兴趣。
“真的。”雨润急于证实自己没有撒谎,“大法师长的很吓人,而且阴森森的,从来都不笑,让他看上一眼,你就会感觉身体泡在冰水里一样,会全身发抖。”
王虽然也是不苟言笑,沉默寡言,可是不知为什么,会给人一种深沉的信赖感,让人不自禁地敬重。可是大法师——她就是害怕。他从来没有责备过她,甚至一句话也没对她说过,可是她就是怕他。
他的眼睛仿佛鹰般犀利慑人。
玉阡萝回头对上她的眼,“你很害怕他?”
雨润猛点头,“嗯,他长得真的很吓人。”
“长得很吓人?”看她的表情他似乎长得很恐怖。
“是啊,很吓人。不过,”雨润嘻嘻笑,“辅丞长得很美呢,我从来没有见过长得那么美的男人,只要看见他,就好像看到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一样,心情好得不得了,而且为人也和颜悦色的。”
辅丞是世上最美的人了!
“主子,我会不会太多话了?”她意识到般闭嘴。
“不会,听你讲很有趣。”长得吓人却法术高强的大法师,美得不像世间尘物的辅丞……这些她不说,自己又怎么会知道呢。
“雨润。”良久,她才开口,“王会法术吗?”
“会吧……会,一定会。”听老人讲王曾经带领简玉国打败羽国,这样讲的话王应该是有很高深的法术。而且,世上不会法术的人还真是少得可怜呢。
玉阡萝皱眉。
“王的法术应该是很高明,单单是和羽国……”雨润的声音越来越小。奇怪,为什么她总是说错话?
又是羽国。
玉阡萝垂眸,无语。她知道,就算她开口询问也不会有人告诉她。羽国这几个字对她来讲似乎是个禁忌。
可那个黑衣男子,为什么会说她是羽国的光明?
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她被这些人搞得莫名其妙!
一时间四下寂静万分,只有她那淡绿色的长裙拖着草地细细的声响。
“主子……”
“什么事?”玉阡萝径直走着,并没有回头。
“王对您真的很好。您,喜欢王吗?”几天来王的态度令所有人惊讶。要知道,之前王可从没对任何女人这样好。包括那位自以为是未来王后的赞采兰小姐。
玉阡萝无声一笑,提裙跨过通向房间的高高的门槛。
她喜欢他?那个双眸承载无数心事、却永远深沉凝望所有人、高高在上却孤独寂寞的男人?
“您不仅仅是回到这里重新开始一段感情而已,您还有更为重要的使命。”那个黑衣男子的话又响在她耳边。
更为重要的使命,是带给羽国光明——她能做得到吗?
她有些难以置信。
“主子。”花柔守在门外已经多时。
玉阡萝的心绪被打断。
“王因为有事和天关将军商量,所以刚刚回大殿议事去了。”
“哦,知道了。”她回去自己的房间,柔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所有的事情,她该好好想一想,至少简单地理清思绪。
……
“简玉三千八百年,羽国犯我国土,战争起,历时两年零一个月。双方各有胜负。我军死伤一万两千余战士。”
“简玉四千零六年,吾主杀羽国的奸细,火族大动干戈。战争起,历时三个月,我国大胜,仅伤亡四百余人。”
“简玉四千六百年,吾主誓收羽国,战争起。历时七年五个月,战败。伤亡惨重。”
“简玉五千年,羽国大举来犯,战争起,历时六年,战争不断。后,我军击溃羽国,伤亡惨重。”
……
这是怎样的世界?两个国家为了各自企图称霸世界的野心,不断发动战争,以至人民生灵涂炭,不得安宁。
她终于明白,原来羽国与简玉国竟是千百年的夙敌!
合上手中的书,玉阡萝纤眉微颦。望向窗外的夜空,月光皎洁,星光熠熠。
在之前的许多个如这般美妙的夜晚,是否曾经发生过似书上记载的那种残酷战争呢?她不敢想象,美丽月光下战争后的哀鸿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那太过凄凉。
深深叹口气,她低下头。又想起那个神秘的男子。
似乎受他影响太深,她隐约地注意到。他说她是带给羽国光明的人,他为什么这么说?她又与羽国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她想弄清楚。
她似乎陷入了谜团之中。
她深思着,竟没注意到窗外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