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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优感到无比的恶心,她这辈子就没这么恶心过,她胸口有着一阵阵恨意,恨不得化成一把火烧死所有人: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你妈怎么就那么贱,爱谁不行偏爱我爸?这辈子没见过男人吗?犯罪,你妈这是犯罪!”
“够了,优优,这不是柔柔的错!”张楚见被李优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不停掉泪的陈柔,心里俨然一疼,冷着嗓音喝诉李优。
“不是她的错?那是谁的错?我妈吗?张楚,你够种,你护着她吧,哈哈哈哈。。。。。。”李优已经被怒火烧得遍体粼伤,她忍不住拔刀,见一个砍一个。
“妈,我们下。。。。。。妈!你醒醒,别吓我!”田善美晕倒在后座,一双憔悴的眼紧紧地闭着,李优吓得慌神起来。
正安慰陈柔的张楚赶紧赶到后座,察看田善美:“阿姨。。”
“放手!张楚,我和我妈要下车!”李优打开另一侧的车门。
“优优,你别闹了,我带阿姨去医院,你坐好!”张楚眯起眼,拉住李优的手。
“放手!”李优坚决地瞪着张楚,眼里的伤痛刻在张楚眼里,深得吓人。
张楚愣住了,他第一次见到一直有着灿烂笑容的李优,露出这样深刻的恨意。
李优吃力地将田善美背在背上,不再看张楚跟陈柔一眼,背着田善美往回走,她得带妈妈去医院。
张楚站在车边,眼神深邃地看着走两步停一步的李优,固执的背影,满满的哀伤。
张楚恍惚地拿起电话:“杨天,到丽山公园边接优优!”
天黑得不见一点光亮,连月亮也不露边,李优只觉得她的心快被这种黑暗吞嗜掉。
来自背上的重量,压得她见不到明天的晨曦,身后的车灯一直给她带来光线,她却觉得从骨头里都透出冷意。
她从来没有想过,爸爸会有外遇,她一直和美的家庭会面临破灭,她更不能接受,爸爸外遇的对象是陈柔的母亲。
陈柔一直都是她的刺啊,如今这根刺□她心脏的正中心,痛得她无法呼吸,她一直不哭的,可此时她背着妈妈,泪流满面。
第 16 章
杨天红色的跑车唰地停在李优脚边,李优抬头,见到杨天从车里出来,眼泪流得更凶。
杨天被李优的泪,震得心口痛,他将田善美扶进车里,刚转身,李优就扑进他怀里。
杨天伸手抱紧怀里颤抖的身子,“带阿姨去医院,别哭了。”
随后将李优塞进车里,抬手朝一直跟在李优后面的黑色奥迪打个Ok的手势,张楚微微点头,眯起眼脸上的表情无法看清。
“楚,对不起!”身边的陈柔低喃,柔弱的身子被一双大手揽过去,“这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你可以劝劝陈阿姨。”薄唇亲吻陈柔的发丝,他的心,比谁都复杂。
跑车在喧嚣的夜晚来到市人民医院,医生给田善美做好检查,说田善美只是因为连日来的神经紧张才导致晕倒,好好修养就行了。
李优看着病床上的田善美,沉睡中的田善美,微微皱起那对柳叶眉,那李优还能记得,那日母亲秀好眉,走到父亲面前,要父亲夸美的画面,那天李优照样吐田善美的嘈,但是因为李天助淡淡一句夸奖,田善美放过李优,没有骂李优是白眼狼,母亲对父亲的依赖,早就深入骨髓了。
而今晚的母亲,就如那被拔了刺的刺猬,满身疼痛却无法寻回那些保护自己的刺。
“我爸爸外遇了,杨天,当年你父亲外遇时,你是什么感觉?”李优知道杨天一直静静地陪着她。
等了一会,李优没听到回答,她转过头,杨天只是沉静地看着李优,流动的眼眸有着淡淡悲伤:“无能为力,母亲的声嘶力竭,父亲的坚决离婚,我站在中间,往前不是,退后不行,我渐渐害怕回家,我只能一直坐在教室里,一直坐,坐到黄昏降临,等着他们谁想起我,就来接我。”
李优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知道,杨天在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因为外遇而离婚,妈妈曾经一度自杀,没死成的妈妈,在后来的十年,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成了商场上的女强人,并且,对前夫进行一系列的打击报复,逼的前夫远走他乡。
那年高二,父亲第一次来学校找杨天,送了杨天一套不合身的西装,并告知杨天,他会离开C市,永不再回来,父亲转身离开,杨天跟在父亲的背后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父亲给杨天留下了一句话,那句话,从高二的那个夏天,开始出现在杨天每一本教科书上:“不深爱,就不会受伤害!”
“你不恨你父亲吗?”李优枕着手问,杨天递纸巾给李优,手摸着李优发丝,轻轻一笑,很讽刺:“看见母亲的时候,就特别恨离去的父亲,母亲坚持的恨,有时会连我也烧进去。”
“你知道我父亲外遇的对象是谁吗?”李优问,她还是有止不住的恶心感,她告诉自己,每提一次,恨意就加一分,直到她有勇气去毁灭这些恨的源头。
“跟张楚,陈柔有关?”很轻易就能猜到,李优与张楚的牵绊,那么深,又怎会一个人独走,一辆车在后面跟。
“陈柔的妈妈。”李优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来说出事情的真相。
杨天讶异,瞪大了眼睛,揽过李优,抱在怀里,他语气低然:“这确实像陈君婷会做的事!”一个独立拉大陈柔,强势也带着高不可攀的女人,从不知道害怕为何物,她的世界只有女儿,她用文笔批判这个社会,她言词凌厉,咄咄逼人,生死于她,只是笔下之词,只要她愿意,黑白可颠倒,日月可逆转,又岂会怕,做别人的第三者!
李优又哭了,她带着恨,哭倒在杨天的怀里。
“某种程度,陈柔的妈妈跟我妈很像,你无法接受的是她是陈柔的妈妈,对吗?”杨天拉起李优,带她到窗边,低低的哭泣声,怕会吵醒田善美。
“你一直很懂我。”李优望着窗外在夜色下笼罩的城市,灯光迷离,她从不曾如此彷徨。
她一直单纯,并嚣张着。
“为难你了,我的太后娘娘,有任何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杨天知道李优不会善罢干休,没有人会在家快被破坏的时候,不尽力去挽回,或者做某些努力。
“帮我照顾我妈!”李优说道。
第 17 章
第二天,李优在去机场的路上接到一个电话。
她与那人约在机场的咖啡厅,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拿着一叠资料,推到李优面前。
“就这些?”李优翻了翻,几张艳丽的相片印入李优的眼帘,她从不知道父亲也能笑得如此灿烂,像是全世界捧了幸福给他。
“嗯”男人应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搅拌着咖啡。
“多谢,剩下的钱我会打入你帐号,请你们保密!”李优拿起资料,塞入包包,来得刚刚好。
“那就麻烦李小姐了,这是我的名片,希望有机会再合作,秦某告辞!”男人将名片压在李优的杯子底下,就起身告别。
李优眼角掠了眼名片中间的名字:“秦克”
李优没有拿起那张名片,直接往登机处而去,她不认为,她还会跟侦探社合作。
在飞机上,李优翻起那叠资料,资料里一应俱全,从李天助在T城什么时候巧遇陈君婷,又如何被陈君婷缠上,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全部都很详细,李优草草地看,只有在陈君婷在游泳的时候脚抽筋,李天助如何救她,也差点溺水那里,李优多看了两眼,蔓延上李优身体的,是无穷无尽的寒冷。
如果李天助不是她父亲,这段邂逅无疑是很美的。
可此时,李天助是李优父亲,他在C市还有个活得鲜丽的老婆。
李优慢慢地将相片,一张一张地用指甲钳剪掉,看着那些漂亮的相片变成坑坑洼洼的废物,李优冷笑。
傍晚到了T城,李优马不停蹄地赶到李天助与陈君婷在的酒店。
她在想,她要如何面对那两个人,一个自己叫了二十年的父亲。
订好了房间,转身上楼,转身的瞬间,父亲与陈君婷的身影,就出现在大门口。
李优突然感到身子无力,一阵阵晕眩,听,讲,看资料,都不足亲眼见到的那般冲击。
陈君婷穿着合身的紫色套装,手搭在父亲的臂上,歪着头朝跟父亲说话,宛如少女般带点羞涩,父亲唇边扬着笑容,软化了一直以来刚硬的脸庞。
李优丢下手里的行李,快步走过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聊得正欢的两个人,抬眼。
李优亲眼见着父亲,一闪而过的尴尬,唇边笑容落下,取而代之的是愧疚讨好:“优优,你怎么来了?”手,一边拉下女人的手。
李优觉得她一定会冲上去,抓花陈君婷的脸,或者扯着陈君婷的衣服,扒光她,指着她喊小三,情妇,贱人,最后一定是闹得人尽皆知,或者会有人将这一段,拍成视频放到网上,令陈君婷在杂志社混不下去,同时,父亲也身败名裂。
可是,在陈君婷嘲讽的眼光,与父亲的愧疚中,李优咬牙说道:“妈妈病了!”
眼前这个女人,在电话里说过她是猴子,她得冷静,于是,李优居然冷静地不可思议。
“怎么会?”李天助眼神一闪,愧疚更加明显,还有着淡淡的着急。
李优走上前,脚不着痕迹地踩了女人一脚,手也同时将女人推开。
陈君婷毫无防备,高跟鞋轻轻一拐,略显狼狈地站好,只是姿态仍然优雅,眼神仍然带着一丝稍纵即逝的嘲讽。
李优在心理大骂:贱人,装什么装。
随即抱住李天助的手臂,轻笑:“连高跟鞋都穿不好,真丢人!”眼神轻扫,吊高了眉眼,不屑地看陈君婷一眼。
陈君婷笑了一下,双手环胸,高高在上地说道:“跟你女儿好好叙旧,晚点再约!”晚点约?床上约吗?李优真恨不得将大厅里一米高的花瓶扣在陈君婷的头上,砸得她头破血流。
李优进了李天助的房间,门一关,李优望着父亲宽阔的背影,差点就哭出来:“妈妈病了,爸爸,你不要妈妈也不要我了吗?”
“你妈妈病了,你怎么不在家好好照顾她?你别多想,没有的事!”李天助扯掉领带,一脸疲惫地坐到沙发上,眼神闪躲着李优。
“照顾妈妈不是你的责任吗?你为什么推给我?没有吗?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李优握紧拳头,站在李天助面前,牙咬地死紧,仿佛一旦松开,就会将人咬碎。
“过几天我就回去!”李天助不敢看李优的表情,那会令他无比的愧疚。
“回去,等你回去,妈妈就死了!”李优低吼,她被李天助的态度狠狠伤到心了,他的表情那么地淡,对陈君婷的事情也避开不谈,甚至连解释都没有!
“你闭嘴,哪里有咒自己母亲死的!”李天助转回头,历声喝诉。
“妈妈会死一定是你害的,你是侩子手!”李优忍不住了,她冲上去,拼命地捶李天助的肩膀,手臂,胸膛。
从刚才见到的那一幕,母亲晕倒的那一幕。
不停地交织在李优的脑海。
“优优,优优,你听爸爸讲,陈君婷真的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