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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千千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我等着反击的那一天。”
钟菱脸红了一下,到底没有姚千千脸皮厚啊。
姚千千带钟菱去的地方,她越瞧越眼熟。
直到店主心花怒放地将她们迎进去,她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上一回夏扬带她来过的沈氏靓汤吗?
紧接着姚千千一记重磅炮弹,直接把她丢蒙了。她对店主说:“爸,麻烦你了。”
店主显然也认出了钟菱,附耳跟姚千千说了几句,后者张大了嘴,脱口而出:“夏扬的女朋友就是你!”
钟菱傻了眼,她千辛万苦隐瞒的事情,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揭穿了。所幸姚千千和她不在同一家公司,还没到最糟的状况。
姚千千盯着钟菱看了好一会,时而眉飞色舞,时而似笑非笑,时而捂着嘴一个人偷笑,把钟菱笑得毛骨悚然的。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别再笑了。”钟菱抚额长叹。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嚯嚯嚯嚯,呵呵呵呵,”姚千千乐得几乎要在地上打滚,“我老想着把夏扬介绍给你,上次爸爸给我们说夏扬有了女朋友,我还郁闷了很久,原来你们果真是有缘分的。”
事发突然,钟菱还处在震惊中,不知该如何接口。
姚千千用胳膊蹭了蹭她:“快说,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
钟菱翻白眼:“什么勾搭不勾搭,我们是同事。”
“啊,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姚千千瞪大眼问。
“我来上海还不到半年。”
“难怪了,我们和你们公司的业务几个月前转给别的组了。”
“千千,你要帮我保密。”钟菱郑重其事道。
“你们公司是不允许员工谈恋爱的吧。”姚千千欷殻В靶液梦颐枪净雇θ诵曰模裨蛭液蜕蝠┚筒依病!�
钟菱莞尔一笑。
店主命人端上热腾腾的四菜一汤,姚千千甜甜道:“爸,辛苦您啦。”
“不辛苦,千千你多和小皓子回来吃几顿饭,我们就满足了。”
姚千千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
钟菱笑笑,随口说:“你爸爸和你长得不像嘛。”
姚千千淡定道:“像就出鬼了,他可是沈皓的亲爹。”
“哦哦,”钟菱又说,带了点调侃的意味,“你不仅驭夫有术,看来和婆家的关系也处理得不错。”
姚千千用手抹了一把脸:“你要听我的丑事吗?”
钟菱登时来了精神:“快说,快说!”
姚千千从她和沈皓如何认识说起,讲到她在这里第一次见到未来公婆的情形,当时沈皓骗她说这两位是公司的重要客户,她还信以为真,以至于确定关系后上门拜见,她大吃一惊,舌头打结,久久说不出话来。
钟菱听得一愣一愣的。
姚千千说得兴起,又道:“我婆婆还在游戏里试探我,要把儿子介绍给我,无语吧。”
钟菱抿唇。
“不过他们为人随和风趣,和他们相处真是挺愉快的。”姚千千笑靥如花,不用整日烦心婆媳相处之道,这是婚后她最大的感受。
钟菱由衷为她感到高兴,竟也隐隐期盼此等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饭毕,姚千千要回娘家一趟,钟菱便自行打了辆车回家。
车刚驶进小区,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那是为夏扬专门设定的铃声,她手忙脚乱地付了车资,匆匆忙忙地从手袋最里层掏出手机,笑吟吟地“喂”了一声。
“在做什么呢?”夏扬仍是一贯的懒洋洋的语调。
钟菱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在外头吃饭,才到家呢。”
“好吃吧?”夏扬问。
“嗯。”简直是回味无穷。
“比我做的如何?”
钟菱原想打击他一次,又怕他受刺激过度、意志消沉,以后就没人做饭给她吃了,于是强行忍住:“差不多吧。”
夏扬嘿嘿一笑:“瞧你吃得油光满面,神情陶醉,莫非还是五星级厨师的水准?”
钟菱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不是什么星级厨师,其实你也认识的,是……”她突然警觉,“你怎么看得到我的表情?”她的手机还不具备可视功能,那就是……她猛地回转身,在一长排法国梧桐树下,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左手提着小型行李箱右手拿着手机正缓缓走近。
黑色上衣和泛白牛仔裤的简单装束,看似寻常,但依旧玉树临风,神色虽有一丝倦意,眉眼间满是喜悦和热烈。
欣喜若狂,眉飞色舞,都无法准确表达钟菱此刻的心情。
此时此刻,大概真有一朵繁花自心底开出,她除了笑,就只会问:“你怎么回来了?”
“事情都处理完了还留在那里干吗?”
“这么快?”钟菱不可思议道。
夏扬颇为自负:“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吗?”
钟菱拿眼睛睨他,啧啧道:“不就两台破机器,也值得你这么骄傲?”
夏扬连连点头:“夫人说得全对,夫人说的错的也是对的。”
钟菱噗地笑喷,嗔道:“油嘴滑舌,谁是你夫人了?”
夏扬凑过去,一个吻柔柔地落在她唇上,暧昧道:“我的油嘴滑舌夫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钟菱脸上的红霞足以和朝霞媲美,啐道:“流氓。”脚底却有些发软,柔顺地倚在他胸前。
夏扬幽深的眼眸闪过深深的笑意,下巴抵住她的额头,俯下身说道:“我想你了。”
钟菱双手攀住他的肩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我也是。”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夏扬故意掏了掏耳朵,坏坏笑道。
还得寸进尺了,钟菱狠狠瞪他一眼,自顾自走进楼道。
夏扬笑嘻嘻地跟上。
夏扬进门后第一件事就去翻冰箱,好不容易找到一袋速冻水饺,下锅煮熟,囫囵吞枣地咽下肚,方说:“饿死我了。”
钟菱斜斜地剜他一眼:“怎么,西安的红粉知己们没有请你吃饭?”
“钟菱,”夏扬忽一本正经地问,“刚才那水饺是不是过保质期了?”
钟菱愕然,“怎么会?不是上个礼拜才去超市买的。你等等啊,我去看看包装袋上的日子。”
夏扬憋住笑:“没变质怎么会是酸的?”
钟菱还是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在垃圾桶里翻出包装袋,纳闷道:“没过期啊,还有好几个月呢。”
“明明是酸的,比醋还酸,赶明儿得找超市算账去。”夏扬肩膀**,忍得极辛苦。
钟菱寻思了良久,才领悟原来又被他捉弄了。她恶狠狠地扑过去,捏住他的脸往两边一分:“我让你欺负我!”还是不解气,又踢了他一脚。
谁料由于长期缺乏锻炼,平衡能力又极差,一脚踢出去,竟收不住,直接绊进了夏扬的怀里。
“夫人真是热情似火啊!”夏扬接住她的同时,还不忘调侃上几句。
有温热气息拂过颈边,痒痒的,钟菱伸手去推他:“别闹。”
下一秒,夏扬的吻伴着灼热的呼吸细细密密地落下来。
钟菱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夏扬一手环住她的腰,由浅入深,细细品尝,一点一点,攻城略地。
一个不留神,他的嘴唇已轻轻咬住她的耳垂,钟菱战栗了一下,眼中逐渐荡漾出水波般迷蒙的妩媚。
夏扬的唇在她柔软白皙的脖颈上,流连许久。
钟菱浑身乏力,绵软如春水。
他炽热的唇印在哪里,她的身体就轰地烧起了一把火。
手指抚过她细瓷般晶莹的肌肤,钟菱呼吸一窒,努力了几次才发出稍许声音:“对,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
夏扬的目光幽沉沉的,放开她,声音暗哑:“没关系。”
钟菱摸一摸肿胀的唇,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
夏扬抚摩着她散乱的长发,又帮她扣好衬衣的领口,吻了吻她的手指:“那我回去了。”
“我送你到门口。”
“好,”夏扬微扬起下巴,“你早点休息。”
“嗯。”
夏扬突然转身,薄唇微动:“你还欠我一个good night kiss。”
钟菱忙往外赶人,这个吻要是深入下去,鬼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夏扬可恶的笑脸终于被挡在门外,钟菱靠在门背上吐了口气,唇上仍留有他的气息和温度。
等平复了心情走回客厅,她愣了愣,夏扬的行李箱端端正正地躺在地板上,突兀地就笑了出来。
她刚想给他挂个电话,门铃声响起。
夏扬安静地倚着门,语带笑意:“我又回来了。”
钟菱把他让进门,口吻轻松:“拿了你的东西赶紧走。”
“哎,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夏扬微微牵动嘴角。
钟菱仰头看他:“怎么别扭了?”
“就好像同居多时的男女分手,女方把男方赶出门时说的话。”夏扬声音带一点漫不经心。
钟菱呸道:“美得你!”
“那……我可真走了。”夏扬扬眉,眼角带笑。
“走吧,赶紧走,别再回来了。”这语调柔软娇嗔得不可思议,不像赶人,倒似欲擒故纵一般。
“好吧。”夏扬耸了耸肩,钟菱把他推出去,再度关上了门。
像是预料到他不会死心,五分钟后打开门时,夏扬果真还是站在刚才的地方,对着她微微一笑。
“你可真够死皮赖脸的。”钟菱说。看到他面有倦容,想起他不辞辛苦连夜赶回,不禁又有些心软,无奈道:“进来吧。”
哪还用得着她吩咐,夏扬早提了行李箱堂而皇之地再次登堂入室。
钟菱警告道:“去洗澡,然后你睡沙发。”
“遵命!”夏扬嬉皮笑脸地蹦跶着去了浴室。
等了很久,夏扬还没洗完,钟菱正在腹诽电费水费煤气费全由他来承担时,夏扬扭扭捏捏地探出半个脑袋。
“呵呵。”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钟菱纳闷:“洗澡洗傻了?”
“嘿嘿,帮忙拿件衣服。”夏扬冲着行李箱努努嘴。
“真够丢三落四的。”钟菱嘴里嘟囔着。
她翻了翻:“哪一件啊?”
“随便。”
钟菱却被一只精美的礼盒吸引住,偷偷打开一看,是一对做工精巧的木雕小人。仔细一瞧,女子眉眼与她有几分相似,而男子俊朗洒脱,活脱脱和夏扬一个模样。她笑得眼眸弯弯,暗暗啐道:“狡猾。”
“钟菱,你再不给我衣服,我就只能披着浴巾出来了。”门口传来夏扬懒洋洋的声音。
“来了,来了,”钟菱把礼盒放回原地,随意扯了一套衣裤,背转过身体,红着脸伸出手,“喏,给你。”
夏扬笑嘻嘻地接过去,不一会,穿好走出来。
短衣短裤,尽显身材,钟菱面红耳赤的把他重新推进浴室,“穿太少了,简直有伤风化。”
夏扬淡定道:“你又不是没看过。”
钟菱一想也是,可还是容不得他在她家中放肆。她想了想,说:“给我等着。”她跑去卧室拿了套睡衣,丢给夏扬,命令道:“换上!”
夏扬笑:“你的睡衣我怎么穿得下。”
“是男式的啦。”钟菱不再管他,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喝下,稳定下心绪。
夏扬脸色变了变,钟菱浑然不觉。
换了睡衣出来后,夏扬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说话。
“喝什么?可乐好吗?”钟菱习惯了喝白开水,那几听灌装可乐还是姚千千硬塞给她的,据说偶尔喝些碳酸饮料,有助于调节心情。这类古怪的言论也只有姚千千才想得出。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