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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慕陵受皇上倚重,各地都赐有封地,加上祖传的产业也多,金店、钱庄、绣庄、茶园都有,算一算加起来起码有数十家,这一切的担子全扛在徐慕陵的肩上,也难怪他常常忙得不见人影。
身为他的妻子,淮远侯府的少夫人,她是该为他做些什麽事情才对。
这天晚上,安乐帮著永庆把一叠叠的帐本和名册搬进芊芊屋内,後面还跟著被他们拉来的周福。
看他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芊芊和彩云两主仆忍俊不住,噗哧一声的笑了。
「安乐,你抱这麽多册子来干什麽?」
「还能干什麽?当然是把府里的当家主权从陵哥哥的手上夺过来啊。我娘教过我,要掌管一府的人,首先就是要掌权,要掌权的第一步就是先管帐,所以我跟哥哥逼著周福把帐本交出来,连人也一起押来。你要是有看不懂的地方就问他或哥哥吧!别问我,我除了花钱外,什麽也不懂。」
彩云原本对这位郡主没什麽好感,但见郡主最近这几天一入夜就跟小郡王来帮小姐,教小姐怎麽了解侯府,掳获侯爷的心,她就不由得心怀感激。
「谢谢郡主,您辛苦了,快坐下歇歇。」彩云笑嘻嘻的,一会儿腾椅子,一会儿又递茶水,直把她当恩人般供著。
「谢谢你们。」芊芊拿起其中的一本名册细细详看。
「要了解整个府邸,就要先从记名字开始,多认识府里的人,你以後也好掌理。」永庆耐心地在一旁指导,并不时要周福在名册上作记号。
他表示,凡是每个院落的领头者都必须加以注记,以便记忆,并强调特别是老夫人身边那几个得宠的丫鬟,尤其要记牢。
提到老夫人,芊芊听得特别用心,虽然至目前为止婆婆一直不太愿意正眼面对她,但她能感觉得出来,婆婆其实对她很好,除了不太想与她单独相处外,平日常常吩咐下人为她进补,差人为她裁制衣裳,并不时差贴身丫鬟春花来嘘寒问暖,询问她有无其他需要。
所以芊芊猜想,婆婆应该不是真正讨厌她才对。
「周总管,芊芊有个疑问,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她迟疑地开口。
「少夫人有话请问,周福知无不言。」人都被押来了,哪还有什麽事是说不得的呢?
「谢谢周总管,芊芊想请问的是,老夫人见过和乐郡主吗?」这是她近日思索後得到的答案。
「这……」周福为难的望向两位贵客。主子的事,不是他这个下人可以嚼舌的。
永庆意会的接口,代为回答,「早年我们同住在京城,两府走得甚近,老夫人可以说是看著咱们三兄妹长大,对和乐自然熟悉,甚至疼如亲生女儿。」
「对啊,姊姊从小就很有老夫人的缘,当年我爹奉命迁回封地时,她还依依不舍的抱著姊姊痛哭,」再交代我娘,每年要让姊姊回侯府作客,陪陪她呢。」安乐回忆起过往,依然难过,鼻头一酸,眼眶也泛红了。「後来,爹娘见老夫人这麽疼姊姊,提议等姊姊和陵哥哥长大後乾脆结亲,但是陵哥哥拒绝了。」
「他拒绝了?为什麽呢?」芊芊一脸疑惑,自从听到两人凄美的故事後,她一直以为他们是一对相爱至深的情侣,慕陵没有理由拒绝这桩婚事呀!
安乐吸吸鼻子,眨去眼眶里的泪水,也不解地道:「谁知道陵哥哥在想什麽?先是拒绝长大後成婚的提议,後来又请命亲自护送姊姊去和亲,然後又为了她多年孤身不娶,谁也猜不透他心里是怎麽想的。」
「是吗?」芊芊听得一头雾水。依她看,他应该不是那种行事毫无考量的人才对,莫非其中另有他们不知的隐情,
对於徐慕陵,她实在越来越好奇了。
就这样,连续好几天,只要一入夜,几个人就偷偷到芊芊的房里来,可怜老迈的周福还得拖著一把老骨头陪著这群年轻人。
不过,他对芊芊的认真颇为赞赏,对於每一件事无不仔细的加以解释,对於帐簿上的各家生意也告之甚详。芊芊对这位老管家十分感激,因此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了解了淮远侯府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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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徐慕陵发现府里的气氛透著些许诡异,不但来作客的永庆和安乐成了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懒惰虫,连一向严谨,行事有条理的周福也老是呵欠连连,有时站在大厅里都能睡著。
徐慕陵心中怀疑,究竟是什麽事情让他这麽累,是人老了,禁不起繁重的工作了吗?
也许他该给周福一笔银子,让他回乡养老去。
是他这个做主子的太过轻忽,忘了周福这把年纪是该享受含饴弄孙的日子了。
「周福。」他放下手中的茶碗喊了声。
正在打瞌睡的老人家猛然清醒,连忙走上前躬身道:「是,周福在。」满是皱纹的眼角还挂著打呵欠流出的泪水。
「你是不是有事要说?」他想,也许周福是不好意思自己开口吧。
周福悚然一惊,以为夜里与小郡王他们一块上少夫人那儿去的事情穿帮了,骇得精神一振,什麽瞌睡虫都吓跑了。「没……没有的事,老奴不敢。」接著双腿一曲,在徐慕陵的面前跪了下来。
「这是干什麽?起来。」年纪大了想回乡享清福又不是什麽错,犯得著行这麽大的礼吗?
周福在侯府伺候了三代,他从不把这位长辈当外人,也早告诉过他不必多礼,还是老记不住。
「我是要你有什麽事情就说出来,别搁在心上。想回乡探望儿孙的话,尽管开口,我会派人送你回去,让你叙叙天伦。」
「回乡?」周福恍然大悟,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哎呀,真是吓得他一身冷汗。「侯爷,老奴的儿孙都承蒙侯爷的照顾,赏屋赏田地,老奴还有什麽不放心的呢,更何况老奴的身子硬朗得很,还想多伺候侯爷跟老夫人几年,不想这麽早告老还乡。」
儿孙们有自个儿的生活,他还是留在侯府比较自在些。
「是这样吗?」徐慕陵把老人家扶起来,让他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那就别老把差事揽在身上,什麽事交给下人们去做就好,听到了吗?」
「是,老奴多谢侯爷关心。」
周福感激万分,想到主子对他如此关心,他竟然还有事欺瞒著侯爷,实在有些良心不安,正挣扎著是否该将小郡王的事说出口时,一名守著芊芊的侍卫突然从厅外走进来。
「启禀侯爷,少夫人有事相请。」
「芊芊?」她出事了吗?是不是烫伤未愈,伤势恶化了?
徐慕陵心中一急,也没细问便匆忙的朝外奔去,那副样子活像芊芊的住处失了火,他得赶著去救人。
周福看得一愣,然後脸上一喜,呵呵直笑。
原来侯爷对少夫人不是无情,而是有心得很哩!这样他帮小郡王这个忙就没帮错了,他们夫妻俩将来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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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芊芊!」徐慕陵仓皇的直冲入房内,看到她正拿著针线坐在椅子上缝东西,便焦急的跑过去询问她的伤势。「怎麽了?烫伤的地方还疼吗?」
顾不得其他,他直接掀开她的裙子仔细观看,只见原本又红又肿的地方如今已恢复白晳;,哪有一丝烫伤的痕迹。
他突兀的举动让芊芊羞得脸上一红,将身子轻轻的向旁移了开去。
「人家早就没事了。」她羞答答的轻责道。
徐慕陵吁了日气,也觉得自己唐突了些,连忙赔罪道歉。
「那麽你教我来是……」
芊芊嫣然一笑,轻轻拿起刚缝好的靴子递给他,道:「送你。」
「送我?」他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她没事好端端的干嘛送他鞋子。「我鞋子很多了。」
「你……木头。」她先是埋怨的瞪他一眼,然後掩嘴低笑。
那巧笑倩兮的模样瞧得他心神一荡,有些反应不过来。
「傻瓜。」她又嗤笑著低骂了一句。
这更教他迷惘了,今日的芊芊跟往常有些不一样。她以往不是讨厌他,恨著他吗?怎麽现在……
「来,我替你穿上,看合不合脚。」她推著他在椅子上坐下。
徐慕陵惊讶过度,当真像个孩子般乖乖的任由她摆布。
芊芊蹲在地上抬起他的脚,先是为他脱去靴子,再轻巧的为他把新靴套上。「怎麽样?还合脚吗?」
他愣愣的点头,眼睛直瞅著她,像是要从她脸上瞧出端倪似的,让她禁不住又斜眄他一眼。
「看什麽?还瞧不够吗?」
「够……够了。」徐慕陵尴尬的清清喉咙,移开视线,目光不经意的在屋内梭巡。
「怎麽样?」她催促著要答案。
「什……什麽怎麽样?」
芊芊无奈的翻翻白眼,指了指他脚下的靴子。「这个。」
「很……很好,很合脚。」
「真的合脚吗?你站起来试试。」连走一步都没有,怎麽知道是否真的合脚?
「咳,不……不用了,你做的一定合脚。」他不由得脸红了。
天啊!这是他吗?是那个威严的淮远侯吗?现在这个样子,蠢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他逃避的想赶快摆脱此刻的窘状,可是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七彩粗哑的叫声。
「陵哥哥!陵哥哥!」
是和乐的爱鸟,和乐也是这麽呼唤他……
不由自主的,踏出门口的脚缩了回来,走向窗边的鸟笼。它看起来比上次他来时更丰硕,羽翼也更亮丽了。
看得出来,它得到很完善的照顾。
「它……很好。」
「嗯。」芊芊来到他身边,知道他想起谁了。
「陵哥哥,你好吗?你好吗?」七彩依然叫著,一如和乐在世时那般亲密的唤著他。
徐慕陵瞳眸一黯,心头倏地一沉。「谢谢你把它照顾得这麽好。」
「这是你希望我做的,不是吗?」对这只鹦鹉,她已经不嫉妒了,有时候她会想像和乐喂养它的样子,自言自语的跟它说起话来。
「总而言之,我还是得谢谢你。」
「真要谢我的话,就答应我一项请求。」芊芊捂住胸口,欲克制狂跳的心—;鼓起勇气道。
「什麽请求?」徐慕陵扬高眉问,又恢复那犀利睿智的模样。
「每日午后来陪我一个时辰。」她犹豫了一下,嗫嚅道。
「就这样?」
这对於一个妻子来说并非奢求,本是他身为相公应该做的事,不是吗?而现在她竟然要用「请求」这个字眼拜托他,可见他这个丈夫有多失职,多麽的冷落她。
「好。」他真该好好反省一下。
「谢谢。」芊芊感谢的对他一笑。
这笑容让他心中更为惭愧。
第八章
芊芊不再害怕,不再逃避,想争取应该属於自己的一切,所以她放下女子的矜持,主动为自己的婚姻努力。
接下来的日子,徐慕陵也对她改变了态度,不但时时派人送东西来给她,每日也会腾出时间陪伴她。尽管他还是一样忙碌,但无论再累,他每日午后还是会出现在她房里,与她谈天、对弈。
只是,不管他对她多好,多周到,他夜里依旧睡在书房,并未曾留在房里与她同床而眠。
她想,他心里还是除不去属於和乐的阴影吧。
「你说,他是不是还把我当作和乐?他会不会根本忘了我是邵芊芊?」最近闲来无事,芊芊就坐在七彩面前与它说话。
许许多多对他说不出口的话,都可以畅所欲言的对七彩说,因为它只是一只鸟,永远不用顾忌它会像人一样碎嘴,到处乱说。
「不会的,和乐郡主有和乐郡主的好,小姐也有小姐的优点啊,侯爷早晚会分清楚这一点的。」刚洗完衣服的彩云从外头走进来,就发现她家小姐又在对鹦鹉说话了。「我说小姐,你别一天到晚把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