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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些,因为我跟沈奕勋只是朋友,不是情侣。”
彭玲雅愣住,一脸错愕,说:“可是报纸上……”
“记者喜欢夸大其辞也不是第一次,我跟他真的不是恋人关系。”
彭玲雅蹙起眉头,困惑地问:“难道你不喜欢他?”
“我对他的感觉不是那样的。”
“还是,你喜欢别的男人?”她迳自揣测。
左菲儿垂下眼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彭玲雅看她没否认,当她是默认了,一手撑着腮帮子边思索着边说道:“没想到阿勋是这种男人,明知道喜欢的女人已心有所属,竟还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如果你真的对他没意思,就狠心一点拒绝他,让他死心,不然阿勋会很惨的,他老爸是那种毫不留情面的商人性格,如果儿子不听话,他的处罚是非常非常严厉的。”
“我已经拒绝过他,是他不放弃。”
“可是我刚才看到的好像不是这样……”彭玲雅挑起眉毛,直截了当说:“我知道他今天要出国工作,所以偷偷跟踪他。这一路上我一直在观察你们,我觉得你对他而言很重要,虽然阿勋以前很爱玩,不过我很少看见他这么认真、这么小心翼翼对待一个女人,你应该也感觉得出来吧?”
“你想说什么?指责我吗?”
彭玲雅只是微笑。“如果你真的不爱他,又想摆脱他,那就帮我一个忙,劝他跟我结婚。他为了你还打算跟爸爸抗争到底,你说他傻不傻?”她的口气充满讥讽,让左菲儿听了觉得很不舒服。
这真是太荒谬了!为什么要她劝他?她凭什么觉得她的劝告对沈奕勋会有影响?沈奕勋是爱闹她,但这跟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重视她完全不相干!
“这是他的问题,我也没办法。”她坦白地说。
“所以,你打算继续享受他对你的好,至于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不在乎就是了?”
彭玲雅尖锐的言词激怒了左菲儿,多日来郁积的不满顿时倾泄而出,她忿忿地说:“我又不是他,也不是他的爸妈,为什么要我为他的行为负责?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难道都要怪到我身上?就算你不相信我,我还是要告诉你,我跟沈奕勋从来不是情侣关系,从来也不是!”她霍地起身,转开脸说:“对不起,我等一下还要拍戏,先走了。”这一谈真让她的心情跌到谷底,左菲儿恨不得立刻离开这地方。
看她掏出皮包,彭玲雅阻止她,微笑说:“是我找你谈的,饮料我请客。”
“不用了,”左菲儿拿出钞票放在桌上,冷冷地说:“我不想欠你任何人情。”如果她认定她是个卑鄙、利用男人的女人,她也不想继续和她多说什么。
彭玲雅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无奈地叹气。自己刚刚说的话可能真的太过分了,其实她本来想跟她做个朋友,毕竟她是沈奕勋喜欢的女人……
她啜了口柳橙汁,眉头纠结在一起,烦恼地喃喃自语:“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第八章
“菲儿,明天见。”
“明天见。”
结束今天的拍戏进度,左菲儿礼貌地跟剧组工作人员道别,走向自己停在不远处的小绵羊。令她惊讶的是,好友叶芬芬竟然站在她的机车旁边抽烟,表情若有所思,好像有什么烦恼。
“芬芬,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叶芬芬猛然回神,朝她打个招呼。“来找你啊。”
“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左菲儿好奇地挑高眉毛,边从包包里拿出车钥匙。叶芬芬忙的程度不亚于她,如果没重要的事,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找地。
叶芬芬没有回答,只淡淡地说:“要不要跟我去喝一杯?”
更怪了。这个女人比她还省、还吝啬,平常吃吐司、泡面果腹,怎么会想花闲钱去喝酒?
“你干嘛?如果有话这里不能说,干脆等我回家再谈,不必急于一时吧。”她从机车置物箱内拿出安全帽。
“难道你现在还不回家?有约会?”
“不是约会,我要去沈奕勋的住处。”
她戴上安全帽,摆出理所当然的态度,叶芬芬却诧异地蹙眉,不解地反问:“我记得沈奕勋去日本拍戏,你为什么要去他家?”
“他拜托我帮他照顾他家的花花草草,所以我有时候会过去看一下。”
“他拜托你你就去?”
“有什么不对?”
叶芬芬端详着她,神情似笑非笑地开口问:“菲儿,你有多爱他?”
“啊?”左菲儿瞠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难道还要否认自己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她胀红脸,急切地反驳:“拜托!帮忙浇水就是爱的表现?我只是帮一个朋友的忙,如果有其他出国的朋友求我帮忙照顾他家的植物或宠物,我也会帮忙!”
“可是,你刚拍完戏应该很累,还愿意特地去一趟,应该不是普通份量的朋友……”看她这样急着否认的样子真有趣,叶芬芬暗忖,偷偷忍住笑意。
“反正,我说朋友就是朋友,随你怎么揣测。”她懒得多解释。
“真的没有爱?一点都没有?”
“没有。”她斩钉截铁地说。
“那机场的吻又是怎么回事?”叶芬芬气定神闲地问。
“是他突然强吻我!”想到这件事她就一肚子火气,竟然又被媒体报出来,真是处处有狗仔,防不胜防!
“又是强吻?”叶芬芬失笑,揶揄道:“你好像老是被他强吻,这种朋友会不会怪怪的?一般人早就敬而远之了吧,你怎么还愿意帮他浇花?”
一语中的!连左菲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性格,为什么遇上这种无赖、厚脸皮的男人,却无法彻底和他断绝关系?早就应该赏他几巴掌,然后从此当他是透明人,怎么反而让他予取予求、越来越得寸进尺?难道真的是她的问题吗?
脑中一片混乱,左菲儿无奈地说:“叶芬芬,我知道你的嘴巴很厉害,可以暂时放我一马吗?”
“承认自己的感情有这么困难?”叶芬芬真好奇她是毫无察觉,还是不肯承认?
“没有叫我怎么承认……”她嘟囔。
看她一脸无辜的表情,叶芬芬轻叹一声,低语:“我也希望你不要陷太深……”
“什么?”左菲儿隐约感觉不对劲,应该说看到她来找她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没什么……”叶芬芬敷衍地说道:“既然你对沈奕勋真的没感情,这样最好,我也可以放心了。”
“你为什么要放心?难道你想跟我说的事跟沈奕勋有关?”
叶芬芬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沉默半晌后,她吸了口烟,再缓缓吐出,睇视着左菲儿的眼睛说:“你迟早会知道,明天会有一条不太好的新闻……”
沈奕勋坐在角落背剧本,化妆师专注地帮他补妆、弄发型,剧组工作人员边聊天边搭景,助理美华负责去帮他买几罐他爱喝的气泡水。
导演正跟女主角谈等会她一个人的内心戏排演,他是接下来第二场戏才会和她合演。已经来日本拍了两个礼拜的戏,他适应良好;从小在美国长大的他早就习惯和不同种族的人打交道,日文沟通无碍。他饰演从台湾到日本留学的留学生,和在地偶像女明星偶然相遇,进而谱出恋曲的爱情电影;故事很梦幻,尤其他不需要假装也能讲出蹩脚日语,演起来轻轻松松。
不过,今天现场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有些工作人员不时转头过来看他,随即窃窃私语,感觉好像在谈论他的私事,令他颇不舒服。
“发生什么事?”他简单地询问剧里的化妆师,女化妆师尴尬一笑,摇摇头。
“我不清楚。”她似乎是不太喜欢谈八卦的性格,沈奕勋也没勉强她。
正巧这时助理美华回来了,手上拎了好几罐不同口味的气泡水,气喘吁吁的。
“喏,买回来了,好好工作。”沈奕勋贵为大明星,却从来不摆架子,很好相处,唯一让美华碎碎念的小缺点就是他对饮料的龟毛要求。
“谢啦!”沈奕勋感激地赏她个飞吻,拿走其中一罐气泡水,打开来喝了几口,接着若无其事地问:“美华,最近是不是有奇怪的消息?”他人到日本之后,为了彻底融入日本社会和语言,几乎不接触有关台湾的事物,该不会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事情吧?
“奇怪的消息?”美华皱起眉头,思索着。
“你去听听那些人在说什么,是不是我又传出了什么新闻?”沈奕勋知道自己助理的日文可是顶呱呱,有她陪在身边,迷路也不怕。
美华纳闷地转向那群工作人员,仔细听了几句后,脸色骤变。“呃……”她支支吾吾,仿佛有口难言。
沈奕勋一看就知道她有事隐瞒,他双臂环胸,气定神闲地说:“说吧,我如果想查会查不到?”
“唉……”美华无奈地咬咬唇,低声说:“老板对外宣布你跟彭玲雅小姐订婚的消息。”
“什么!?”沈奕勋惊愕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喊叫声立刻引来周遭好奇的目光,他顾不了那么多,紧抓着美华逼问:“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的新闻……”她其实已浏览过台湾的网路新闻了。沈奕勋在日本颇有名气,所以昨天日本娱乐界也有报导同一分外电,难怪那些日本人会讨论他的八卦。
沈奕勋忍不住飙出F开头的脏话。他爸爸故意趁他在日本拍戏、无暇顾及台湾的新闻时,发布这个消息,就是为了让他无从否认,最后赖也赖不掉。
不知道左菲儿在台湾看见这则消息会是什么心情?沈奕勋担忧地暗忖。这阵子为了拍戏,忙得没时间和她联络,竟然会发生这种事……看来他老爸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他必须想办法帮她。
“你早就知道了?”他没好气地睇着助理。
“嗯。”美华呐呐地点头。
“是我老爸叫你别告诉我?”
美华回避他的目光,轻点了下头。沈奕勋吐口气。这个助理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听他老爸的命令。
他放下剧本,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手机。
“阿勋,你要做什么?”美华知道他为了专注演戏,通常不会开手机干扰自己的情绪,所以很诧异他的举动。
“打电话。”
“打给谁?”有谁这么重要?
“这你就别管。还有,别又跟我老爸打小报告。”
“我没有,我是被逼的。”美华鼓起双颊,一脸委屈地说。埋怨她打小报告?也不想想看她的薪水由谁付……
沈奕勋懒得应付她,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回台湾。
早晨七点,游泳池里有一抹纤细的娇影正来回舞动四肢,宛若美人鱼般在池子两边交互游着,姿态熟练。
这是彭玲雅父亲在日本的别墅。除了设计优美的庭园外,还附有私人游泳池。早起后的半小时晨泳是彭玲雅每天必做的运动功课,也是她维持身材秾;纤合度的方法。
游得差不多了,她双手撑着池边拉直身,正想离开游泳池,却被池畔躺椅上的男人吓着。他何时来的?
“嗨。”沈奕勋拿起手上的玻璃杯和她打招呼,杯子里装着气泡水。
彭玲雅瞠着双目,被他突如其来的造访惊呆了,平常这个时间点他不是应该还在床上睡觉,怎么会来找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妈告诉我的。”他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拿起大毛巾朝她走过去,在她从泳池起来后披到她身上。
彭玲雅摘下泳帽,包裹着毛巾走到另外一张躺椅上坐下,大眼睛转了一圈,点点头说:“喔,难怪,她一直很希望我们赶快结婚,这样她才能放心。”
沈奕勋笑着坐到她对面。“我根本不爱你,这样你还要跟我结婚?”
“我不在乎。我也不爱你,嫁给你,老头子才肯分遗产给我,我也是被逼的。”她大剌剌地说,仿佛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女佣送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