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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尸?映儿……”
言嬷嬷当场被吓昏了过去。
应无心踏着沉重的步伐,快速来到阿德的房间,门外已经聚集了数十名的家仆,围在门外。
“统统滚开……马上滚开……”
瞥见横躺在屋里半裸的娇躯,应无心一震惊惶,不要……不要是她……不要……
吼声一到,家仆们纷纷四散,不敢围观。
“映儿……”
“砰!”
应无心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一个腿软,跪了下来,鲜红的血渍在白皙的肤触上格外的惊悚吓人。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应无心战战兢兢的握住垂在一旁的藕臂,全然的锥心之痛开始发酵,为什么他的映儿会遭到这样的毒手……是谁……是谁这么狠……
全然心痛的眼泪滚落出应无心的眼眶,他落泪了……这温热的液体,打从自己有意识来,再也未曾见过,为什么现在要出现……为什么……崩溃的心碎占据了应无心所有的思绪,不该是这样的结果的……不该是这样的……
“映儿……”
脱下外衫,包裹住光裸的人儿,应无心将映儿的身躯拉近自己,紧紧的拥在怀中,想感觉她那青涩的娇羞,想听她生涩的低喃。
“我还没说我爱你……你怎么舍得先离我而去……我命令你回来……我命令你……”
“啊……”
应无心仰天狂啸,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自己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将映儿的脸蛋偎进的自己的颈项边,那独有的诱人清香还存在着,感到头项边的脸蛋儿似乎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映儿……撑住了……”
应无心抹掉一脸的眼泪,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应无心半点耽搁不得,压住映儿不断渗出血的伤口,随即抱着映儿急速奔往自己的寝房。
“快去请华大夫……马上去——”
大伙儿从来没看过应无心如此情绪失常过,众人赶紧分头进行忙碌着。
应无心着急的在屋外走来走去,等着京城有名的大夫华寄之诊断的结果。
“华大夫,她的状况如何?”
应无心实在按捺不下,急惶不安的心,只好来到映儿的枕畔前,直接问大夫。
“应爷……莫急躁,再让老夫多瞧瞧。”
华寄之蹙着眉心,半白的长眉低垂着,唉……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
“你到底是不是京城的名大夫?看了半个多时辰了,连一句诊断如何都不知道?”
应无心急躁透了,忍不住连连低吼,他要知道她到底怎么了,还有没有救?
“应爷……这位姑娘是割腕自尽的,看她颈边的瘀伤,恐怕是遭人轻薄了,因此她的求死意志相当的强烈……所幸……老天爷垂怜……”
华寄之默默的放下映儿的手腕,诊断了脉象。
“到底怎么样?不要净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应无心完全失去平日的悠闲与镇定,连一句“她没事……”老天爷也不给他吗?
“应爷……不过所幸力道没有大强,血脉未断,这才保住了性命,不过失血过多,要多多调养才行,老夫会开一帖补血的药方,让她多喝几次,应该就没事了,只不过,最担心应该是她的内心的枷锁,能不能解开,倒是她能不能活下去的最主要的原因。”
华寄之若有所思的看着应无心,这个女人的死活真对他如此重要吗?应无心的对女人的轻视是京城里人人皆知的事情,这会儿……怎么?
“内心的枷锁?”
应无心一时之间也听不明白,不过在听到无大碍后,也稍微放下心中的一颗大石。
“嗯,老夫这就把药方留下,应爷,派人跟老夫到药铺去取药吧!”
华寄之拍拍应无心的肩头。
“小豆子跟着华大夫去药铺吧!”
应无心眼神全凝视在映儿苍白的小脸上,如羽扇般的长睫静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他的映儿该不是这样的,他还要看她的笑靥,他要看着她对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而不是静静的沉睡着。
两天了……应无心守在映儿的床畔整整两天了,不吃、不喝、不睡两天了。
“映儿……”
应无心沙哑着轻喊着,搁在小茶几上的药汁还是一点也没喝到,热了又凉,再重新熬煮,可是他的映儿还是这样一动也不动。
“我会等你醒过来的……”
应无心执起映儿白嫩的藕臂,她是不是都会这样一直沉睡下去,不然明明没事了,为什么她还不醒……映无心真的想知道。
“应爷……吃点东西吧!”
言嬷嬷虽被拒绝了许多次,仍然坚持每餐替应无心送来膳食,即使完好如初,动也没动过,不过不管几次,她还是会试试。
“言嬷嬷……你说……映儿这么睡着,她会不会饿了呢?”
应无心虚软无力的呆坐在一旁,眼神明显的空洞了许多,原本高昂的神采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应爷……”
言嬷嬷掩面而泣,为什么应无心竟是这般死心眼,甚而有一些后悔让映儿改变了应无心的狂妄性子,映儿……算我求求你,你还是快一点清醒过来吧,再这么下去,应爷恐怕是撑不下去了……
第九章
一片黑漆中,逐渐渗出些微的光明,这是哪里……光明之中似乎又带着些许的晦暗。
“这是……”
映儿睁开了双眼,只觉得自己头晕脑胀的,昏沉沉的,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点满烛光的寝房,而自己身边正趴着一个人影。
“爷……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映儿惊呼一声,不敢相信眼前憔悴不堪的人影竟是应无心……似乎相当的疲累,一动也不动的沉睡着,而外头则是黑漆一片,应该是夜深时际。
总算盼到他回来了……映儿捐住急欲哭出声的小嘴,内心的波澜强烈冲击着自己的思绪。
“爷……”
映儿忘情的伏趴在应无心的双肩上,细细的啜泣着,看来自己并没有死成,不过身躯却陡然升起一股厌恶之情,讨厌自己的身体……
“映儿……你醒了……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感觉颈边有着温热的液体蜿蜒而过,熟悉的恬淡香气沁入鼻翼,没错,他的映儿真的醒了。
“爷……对不起……映儿不该让你操心的……”
映儿扑进应无心的怀中,不停的呜咽。没关系,就让自己放纵一次,暂且丢掉丫头的分寸,现在的自己只是满心的心碎,需要一个坚强的心房来维护,不然自己真的会崩溃的。
“映儿……我的好映儿……往后不准随便结束自己的生命,任何事没有活着来的重要,一旦死了,所有的希望都会消失殆尽啊,傻丫头。”
应无心狠狠的将映儿娇软的身躯拥在怀里,指尖传来柔嫩的触感,没错这是真的,他的映儿真的醒了,锥心的痛感被层层的喜悦所取代。
“是……映儿不敢了。”
眼泪夹杂着心碎,依稀记得自己似乎失去了……她能对爷的忠诚……她已经是个残败的女人了……映儿咬紧牙关,坚持不让自己的心事透露出半点端倪,她不要她的爷再为她分神。
“这才对……来……快把药喝了,你流了很多血,所以需要补补血,来,慢慢喝……”
应无心端起汤碗,黑瞳里尽是闪耀的光芒,映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竟对应无心如此重要,曾几何时,他对自己……竟是这般……一阵撕裂的心碎痛楚逐渐在蔓延,心口仿佛插了一把利刃,使她简直无法呼吸,一吸气,便引来一阵锥心的痛苦。
“爷……其实映儿只是个丫头……不值得爷这样……”
暖烘烘的情绪缠绕在心头,拥有了温暖,映儿深深知道自己被轻薄了,是因为自己的错误,而酿成了这场灾害,的确,自己也该付出一点代价才行,是自己错信了人,结果却导致应无心的无妄损失。
“你在说什么?我早说过我把你当我的女人,不是一个丫头,我也做到了对你的承诺,只有你一个女人……所以别再说丫头之类的话,我不想听。”
应无心沉黑的眼瞳闪过一丝怒气,显然对于映儿的看轻自己,感到愤怒。
“爷……”
深深的感动着,他一直是把自己当成女人在疼,那自己呢?把他当成主子吗?映儿开始思索起自己的情绪,恍然大悟自己的内心早溢满了对应无心超脱世俗礼教的狂恋,迷恋应无心浅尝自己的身躯所带来的欢愉,沉醉应无心浓郁的感情负担,可是这一切,全都隐藏在那一句:“爷……”之中啊。
“药喝了,就快休息,你的身子还很弱,你放心,我一步都不会离开的。”
应无心搓揉着映儿的发丝,他的映儿就是这般看轻自己,对于她是丫头的身份,应无心知道自己爱的是她的人,从来不信门当户对那一套,有感觉的就是会在一起的,而她,正是引起自己强烈渴求的女人。
“是!”
映儿吞完了一碗苦涩的药汁,安分的躺下休息,的确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是有感觉到头晕脑胀,全身不舒服到了极点。
悄悄的闭上星眸,感觉到眼角滑过残余的温热,内心则是浓浓的纠缠着莫名的挣扎情绪,却怎么也让映儿无法说出口的。
眼看映儿恢复了平稳的鼻息,应无心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拂着映儿细致的前额,轻轻的抚着,像一阵阵温暖的清风吹拂过般。
休息了两三天,映儿这才被准许下床走动,这几天以来,映儿被照顾的无微不至,而应无心满心的宠溺着。
映儿来到应无心的书斋,这几天,应无心似乎相当的忙碌,常常整个白天不见人影,不过夜深时际,一定会在床边守着自己,寸步不离。
映儿在书斋前的廊道发现堆满了各式瓷瓶,以及卷轴。
“这些是……”
一股不安的情绪笼罩着映儿的心头。
“把这些东西全部放回原来的位子,顺便点清被阿德偷走的东西有哪些。”
书斋内传来应无心一丝不苟的朗声。“阿德……”映儿心如绞痛般,没错……那一段暂时失去的记忆又瞬间回笼。
我的身子……亵衣被褪去的羞耻感再度袭上映儿的心头,不要……不要想……
映儿失神的呆坐在地,抱头痛哭……将脸深深埋进自己的膝间,不要……想……不要想……映儿不停的说服自己不要回想那恶心至极的画面。
自己的耳边似乎还残留着阿德淫秽的讪笑声,在脑海里嗡嗡作响,映儿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候面对应无心,慌忙的逃离书苑,躲到较少人出没的后花园。
映儿恍惚的凝视着百紫嫣红的娇媚花儿,自己的身子已经被玷污了,被狠狠的侮辱了,爷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吧!可是……一想到这里,映儿更加的怆然,自己已经无法忽视曾被玷污的事实,她该怎么做呢?
或许是爷心疼,所以他才没说,映儿记得这几天,应无心没再提过阿德一次,是不是故意避开自己的心结?
不行……她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她已经是个不洁的女人,不能在待在爷的身边了……
映儿若有所思的看着飞落的花瓣,嫣红如昔的花瓣还是会掉落、凋零的,内心仿佛有了决定。
应无心发现映儿正在努力擦拭着厅堂的窗棂,心头一阵纳闷,这丫头怎么回事?
“映儿……你身子还没完全康复,怎么不在床上多歇息,这些工作交给其他丫头就可以了,你不必做这些啊!”
应无心握住映儿的小掌,不明究理。
“没关系……这些事情我做的来,再说我的身份本来就是一个丫头,这些本来就是我份内该做的事。”
映儿抽出被紧握的柔荑,自己是该有所行动了,不能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了。
“映儿……”
应无心第一次感觉到映儿对他的冷淡,自己是做了什么吗?难道是因为自己这几天太忙碌了,而忘了时时陪在她身边,不可能的,映儿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爷……言嬷嬷要映儿去帮忙,映儿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