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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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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智、陈尘显然是另有不同的,他们的短信像带着辛辣味道的调味剂。陈尘想让我开怀一笑,转借了网上的一个段子:“一神经病人在床上唱歌,唱着唱着突然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继续唱。主治医生问,唱就唱吧,翻身干吗?神经病人说,傻冒,A面唱完了,当然要唱B面啦!”张智的段子有着讽意,内容是:“单位就像一棵爬满猴子的大树,向上看全是屁股,向下看全是笑脸,左右看全是耳目。所以,我想让你能使劲地向上多爬两根枝杈,这样你就能够看到更多的笑脸和更少的屁股!” 
柳枚自那天分开后,心情一直不佳,但短信还是贴心贴意,她说:“朋友,不一定合情合理,但一定有情有意;不一定形影不离,但一定心有灵犀;不一定锦上添花,但一定雪中送炭;不一定常常联系,但一定放在心里。”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慰藉,心里平展了不少。 
外社的同僚也有发消息的,一则短信说:“告诉你个消息,最近有不少上告信都集中在钱一党身上,涉及了权力腐败和经济问题,慢慢等着看吧。”另一位发来了电子邮件,讲到两天前钱唯强与周济运之间的一次小较量。说是局长周济运耐不住钱唯强大肆折腾的刺激,也在筹划下一步如何安排自己的人,同时放出风要提拔某某任副局长并让谁当另外某某社社长之类的话。钱唯强面对周济运急不可耐的出轨和越位,显然是急了,借着一次午饭后的酒力,在一个小范围开始教训相关的人。那话的大意是,中午他与一位市领导吃了饭,领导请他喝的酒,还说了某一天若他进去了(指被关押),领导中午就请他吃饭,晚上就把他捞出来。所以,钱唯强对在场的人说,你们也不要告状折腾,更不要现在就想着抢班夺权。还说,你们不就是认识某某市领导吗,你们认识他难道还会有我跟他熟吗?发邮件的人感慨道:“林黎,出版局就快作出花来了,你不必伤心,我们等着瞧!” 
打了多年交道的外省教育社老总,这时也有邀我出门散心的,我弄不懂消息怎么就传得那么快,不过话还是暖的。电话中对方说,咱们约上三五好友,带你去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好好放松放松。 
这样的时刻,朋友们更是不必说了。陈滔用一种赞美鼓励着我,他说:“林黎,你是我心目中完美的女人,也是真诚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永远保持你的温馨、笑容,和那种让男人都汗颜的豪情!”光羽设身处地,不同凡响地劝慰道:“不开心就想想我吧,再倒霉不是还没到比我倒霉的程度吗?”顾卓人虽说在外地,但也让我收到了不期而至的邮件,他说,上次陈清平部长和钱唯强通过电话后,深感现实层面的问题比掌握中的更为复杂和严重,说现正在重新考虑干部用人机制的问题,还说这种情况已不是个别,目前从中央到地方都很关注,在想办法。   
惑 67(2)   
我被这些温暖簇拥着,心里不知有多少感受在堆积。人在脆弱的时候,能有来自方方面面的关爱和鼓励,这是一种幸福。幸福的滋味可以抹平许多疙疙瘩瘩的心结,虽然我依旧疲惫,找不到强力的支点在哪儿,这两日却是平静下来不少。 
最没想到的是,上午10点不到,我接到了北京鹏远集团总裁周鹏远的电话。他说已到苇城,刚下高速,是专程来看我的。这让我没有心理准备,因为我怎么都想不到,他会专程来看我这样一个说不上深交的“朋友”。 
自上次电话之后,我还没再跟他联系过,这里一落千丈的交恶事态,让我分不出心再主动去与外界谈与工作有关的事情。我在电话中说了个见面的地点,没约在家里。自己的家实在招待不了客人,尤其自爸爸的“老家”遇搬迁之事后,我这儿就颇有点像仓库,而我疏于整理,更是把家变得比大卖场还大卖场了。所以,除了非常熟的熟人或朋友,我会不介意他们跑到家里来,甚至在这样的杂乱中我还会饶有兴致地给他们沏出好喝的工夫茶。但是,周鹏远可不行,我不能也不愿让他见到这样的狼狈场面,我更不想失礼。 
我很快到了约定的地点等他。毕竟他人生地不熟,找了一会儿时间。我用电话指挥着,然后找了个视线好的位置坐下来,点了杯西番莲汁,喝着静静等。 
其实,时间不长,周鹏远也就到了。我起身迎着他,在握手的同时他也审视着我,然后说:“你依然那么漂亮,精神很好!” 
我一笑:“谢谢。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我们落座,我招手让服务员给我们泡了壶上好的铁观音,谈话在这样的气氛下开始了。 
周鹏远先开口,说:“林总,上次电话后,我就很关心你这里的情况。昨天刚巧和出版圈子里的人吃饭,一个和你很熟的老总说起你这儿有很大变故,我今天没事,就过来看看你。” 
我感动于这样一种接触中的一个人会有这样一种朴素的真诚,于是看着他,坦率地说:“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我很感谢在这样的时刻,能有很多的朋友关心我,这里面也包括你!” 
他笑笑,说:“没什么的。我们虽接触不多,但印象深刻。这也叫缘份吧。当然,你离开了风华社,我还是感到遗憾,因为我们策划了那么多的事,一下子就因此停摆了。不过,我觉得也不一定就是坏事……”他没有接着说下去,直视着我,脸上有种奇怪的安心的笑。 
我没有去深想,只是径自说:“这是我近年来比较重大的一次变化了。说实在的,我是很苦恼一种信念危机的出现,更苦恼这种信念的建立将来靠什么。这些天,我感受了很多往常不可能集中感受的东西,这里既有好的,也有不那么好的,我想,我很需要一段日子才可以把它们消化掉吧。” 
周鹏远真心实意地说:“林总,老百姓都说,是是非非平常事。你是一个有独立思考习惯的人,这一点我在我们第一次的交谈中就感受到了。所以,我相信,你不需要依赖任何人就可以很快走出这段低谷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哪里。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有自信,在这一次的事情中,我已经很多回否定过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了。只是身边的朋友们给了我很多支持,这还让我准备去慢慢地再接受一种现实,或者说,再去努力地把一些关键的事情想通吧。” 
周鹏远和我顺着这个话题聊了一会儿,然后掉转话头,征询式地探问道:“你为什么不抛开这些,先换种方式试试呢?人有的时候越想想明白一点什么,却可能偏偏想不透。我时常就有这样的感觉,所以,这种时候,我干脆就先把烦恼放下,干别的。过了一段时间后,回过头来,我发现那些原来挡在面前的烦恼,在我注意力转移的时候,也早不见了。” 
“这倒是一种挺新鲜的方式,”我笑着对他说:“我还从没这样试过呢。看来,今天没白见你,有启发。”   
惑 67(3)   
这样说着,周鹏远就和盘托出了自己很直接的想法:“林总,给你个具体的建议怎么样?”他看我点头,便继续说:“我昨天忽然有种很确定的想法在脑子里不住地转,今天便跑来见你。我想对你说,你可否考虑离开你的那个国有老总的位子,屈尊到我的集团来呢?” 
我没想到他在我迟滞的大脑还想不了什么事的时候提出了一个如此突破性的建议,便疑惑地看着他,问:“周总,你不觉得你的这个建议有些冒险吗?我虽然非常高兴受到你的邀请,甚至也情愿帮你,但是,在我目前的情况下,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适合你,而且在一种转换了的身份下,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帮上你多少?” 
关于民营,我虽然一直不乏研究,但是,这毕竟是在两种不同的方式下,甚至是说站在不同的立场所做的一些比对和思考。我的分析和判断无疑都是从出版社发展角度出发的。这种看事角度的不同,周鹏远有所了解吗?从周鹏远的本意讲,似乎他是要我为其企业带入一种出版正规军的“新鲜”气息,就像我们曾经谈过的,要对企业在出版理念与规划上做出部署性提升。这可以说是他的一个愿望。但是,我是否真能做到在身份转换的条件下,如出版社老总一样心无旁骛地去施行一个规划和梦想呢?我还从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更没有心理准备。 
一直以来,依我对民营出版的一般分析看,这些年,他们在一个相对垄断的行业夹缝中求生,通常也练就了一种独特的管理方式和习惯。在某种意味上,其中的大多数都有着偷猎者的心态,而就企业品质讲,成熟度上也显然比经历过多年行业造就的国有出版社有着客观的层次差异。这些,对我来讲,虽说不上是要命的妨碍,但问题的关键是,行为的差异取决于深层觉识的差异,一种平行交往中可以并愿意接受的理念,当转换为一种隶属关系时,它是否还具有同样的说服力呢?周鹏远算得上是有大抱负的人,然而,当他的企业真的面对一种重塑时,他到底会有多大的决心和接受度,或者说是否真的做好了接受的准备呢? 
我知道,在基本共识方面,周鹏远和我没有大的隔膜。但是,记得上次在北京与其面谈时,一个小细节也曾让我有所警觉。那就是他因求贤若渴,引进了非行业需求的高端主管,而且在接受着一种完全商业化的尝试。这在有着意识形态文化特性的企业缔造中,必不可免地将面临遵从行业规律与否的理念冲突。我不看好急功近利的纯粹以利欲为核心的价值观,特别是不认同把快速消费品运作模式当成文化企业缔造宗旨的行为取向。书,毕竟有着精神成果的特殊性,所以做书也就必须要有文化积累的品性和意识。这不是能投机的事情。 
上面这些看似不是什么问题的问题和差异,现实中都可能导致一种实质上的沟通障碍与制约。那么,对于双方而言,这将构成什么样的困扰?而其后果又将怎样呢? 
周鹏远没有想到我会提出上面的疑问,但迅速给出了正确反应,问:“林总,你担心什么呢?是对我没信心吗?” 
我说:“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谈过,书业价值取向的问题吧?” 
周鹏远笑了,接着说:“我愿意把我这儿的情况再更详细地提供给你,以便你能更有把握地做出一种判断。” 
他开始具体地介绍起来。 
我一边听着却也一边在批驳自己。我在想,自己实在是太不超脱了,脆弱的神经在刚刚有了点平复的一刻,都会表现出过度的敏感,这是不可理喻的。虽然上面的那些考虑并非没有道理或必要,但是,毕竟不是处在一个恰当的时期,况且周鹏远出于好意说了上面那些话,我不该如此不解风情。 
面对当前自己如此不堪的心境,我知道,自己眼下还没有能力思考或决定这样一种轨道转换的大事。于是,我对自己说,还是再等一等吧,再沉淀一下自己的思绪,当心理准备充分的情况下,再来认真地考虑这样一件关系到选择与上路的问题吧。说到底,自己需要的不是一件单纯可以去做的工作,而是涉及到人生延续中那种被称之为事业的事情。它需要有一个适宜的平台,因为自己的心也将被放上去,不仅仅是为谋生,还要给精神以依托。   
惑 67(4)   
这样,当周鹏远停顿下来时,我对他说:“周总,非常感谢你来看我,特别是还对我表示出一份如此的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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