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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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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脱下外套走进浴室里,霍音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匆匆喊住他。
    “梁淮则……”
    “嗯?”他尾音上扬。霍音想,大概是因为他是她爱的人,所以才会连一个转音都那么好听。
    她的语气有点生硬:“孤儿院里没有热水,现在才初春,你小心感冒。如果有需要的话……”
    “有需要的话,你会抱着我睡?是这样吗?”他难得地朝她开了个玩笑。
    霍音吓得头都快低到地底下,却还是坦诚地说:“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烧一壶热水。”
    梁淮则只是笑,不说话:“在加拿大的时候,零下十度都洗过冷水澡,这一点不算什么的。”
    “那你……上辈子大概是北极熊。”
    梁淮则背过身去,走向浴室,没有再说话。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某年某月某日,自诩强悍的他,为了向一个不太信医学的少女证明人体的耐寒性,在零下十度的低温里洗了个冷水澡。结果很丢人的,自诩强悍的他一下子就感冒了。他还记得,那时候她一边给他送姜汤,一边还揶揄他。
    ——梁淮则,你还真当你上辈子是加拿大的北极熊啊。
    **
    梁淮则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霍音还在趴在桌子上准备明天上课的内容。大概是因为备课太认真了,以致于梁淮则从浴室里走出来的脚步声,她也没能准确无误地听见。
    等梁淮则顺利地坐到霍音的旁边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似的抬起了头来。面对他的目光,她习惯性的小心翼翼:“早春洗冷水澡,应该很不习惯吧。”
    “没事,以前在加拿大有一段时间交不出燃气费的时候,也经常洗冷水澡。”他眼窝深陷,语气平静到恍若隔世。
    霍音放下笔,将手肘支在桌上,单手托腮,一副等他娓娓道来的样子:“没有想到,英明神武的梁先生也会有过交不出水费的日子。”
    大概是因为霍音的笑极具感染力,所以梁淮则也微微牵动了唇角:“当年学医家里不允许,就一个人跑去国外读了医学,勤工俭学赚学费。所以,这种交不出燃气费的事情经常有。”
    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很落魄的事,但说在梁淮则的口气里,却像是一场极富浪漫的事。
    “所以当时,她也就跟着你一起洗冷水澡吗?”
    梁淮则忽然看向她,笑:“不舍得。”
    他抿出一抹笑,不知为何,霍音的心头莫名的荡漾。
    他又说:“她洗冷水澡,我舍不得。”
    “所以呢?”
    “用体温捂热了给她。”
    “梁淮则你真是个疯子。”
    霍音又说了这句话。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上一次骂他是疯子,是因为梁淮则说,如果可以他要把所有容貌相似白微娆的女人,全都绑在身边。
    那时候,霍音的愤怒与无语占了大多数。而现在,霍音更多的是心疼。
    漫无目的的心疼。
    大概是因为平时狗血的言情肥皂剧看的太多,才会让那一幕幕变得那么清晰可见,就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画面里,白微娆站在洗手台前,手指沾了一点那盆常温的水,默默发呆,她大概是明白了什么,所以才会连眼泪掉在水盆里,都那么轰轰烈烈。
    微咸的泪水滴在盆里,划出圆形纹路质地的波浪,婉转而又缱绻。
    **
    大概是为了缓解这种莫名的尴尬,霍音故意继续去备课了。梁淮则也不说话,只是静默地拿着霍音刚刚递给她的那块毛巾,擦干湿透的短发。
    霍音专心致志地在笔记本上书写着,孤儿院没有现代化的设备,只能用粉笔写写画画了。霍音也不是正统师范学校出来的老师,也不能多教孩子些什么,顶多也就是认个字,算个加减乘除罢了。她向来是个做什么事都要求尽善尽美的人,所以即使是准备这么简单的课,她也要专心致志到把声母和韵母一点点分解,利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孩子们学会。
    梁淮则坐在她的身旁,微醺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那种似曾相识的感受,让他的目光温柔了一片。
    换行书写的间隙,她额头微动,不经意的动作,令勾勒在耳后的长发悉数落了下来。发丝得了书桌的阻碍,一瞬间就由笔直顺畅,变成了一条优雅而柔美的弧线,类似半屏半开的折扇。
    或许是因为情绪使然,又或是梁淮则脑子里的那些回忆作祟。他竟然轻而易举地拿起了桌上的一支铅笔,径直挑起了她的长发。
    绿色的绘图铅笔,还没开封削出笔尖,所以他也不怕会伤着她。
    撩开她的长发的瞬间,露出了她的侧脸,大概是因为光线昏暗的缘故,那张脸居然在瞬间和白微娆重叠。似乎,在下一秒,她就会像白微娆一样扑在他的怀里,嬉笑怒骂地锤搡着他。
    生理性的条件反射,永远无法逆转。因为异动的打扰,霍音下意识地就往动作方向的来源看去。
    顺着深绿色的铅笔,一点点上移,直到落到梁淮则的脸上。大概是因为房间太过狭小,以致于让两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不顺畅。
    思绪有些混乱,霍音朝他笑笑:“怎么了?梁淮则你害怕了?”
    她的这句话来的没头没尾,连她自己说出来的时候都有一秒的怔愣。
    “我为什么会害怕?”他挑眉问她。
    霍音提起握笔的手,半托起下巴,以一种虔诚的方式看着他:“听说一个人孤单、害怕的时候,就希望能够破除所有的阻碍,时时刻刻地看到另一个人的脸,以增加自己的依赖感,难道……你现在不是这样吗?”
    梁淮则没有任何回应,他只是安静地挪开了竖在她眼前的那支笔。笔尾抽离的那一刻,她的长发也随之散落下来,像是垂下的屏障,竖在两人之间,无法逾越。
    脑子里有句动人的话,在不停地回响着。类似于少女柔美的音调,让梁淮则至今还能回忆起那股温度。
    ——梁淮则,我害怕,所以我要时时看见你。
    那时候他们还在加拿大,因为早年流亡的缘故,白微娆从高中开始就辍了学。后来,梁淮则想让她捡起来,她却冒着眼泪抱着他说什么也不愿意。梁淮则对白微娆向来都是极尽宠爱的,只要她说不愿意,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勉强她的。
    也因此,即使舒晴每每嘲笑他对于白微娆是溺爱,他却也只是当作耳旁风,吹过就算了。
    溺爱,是个贬义的词汇。梁淮则曾经以为,他就那样地溺爱着她,就能跟她一生一世了。
    可惜,他唯一没想到的是,世人自有定律,溺爱注定是一个带着悲剧性的词汇。就像他,也永远逃不了失去白微娆的宿命。
    梁淮则还记得,那时候因为课业繁忙的缘故,他经常会彻夜赶报告。那时候白微娆就会热闹地坐在他的旁边,拿一堆零食慢慢啃。她隔一会时间,就会拿一只铅笔挑开碍眼他的鬓发,让他的侧脸毫无意外地展现在她的眼前。
    他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只是说,因为她害怕,所以要时时刻刻的看到他的脸。知道他还在她身边,她就会觉得很安全。
    他笑着刮她的鼻梁,她却一本正经地望着他,眼角还带着难以察觉的泪花,说:他是世界上她唯一值得信赖和依赖的人。
    每次她拿铅笔挑他的额发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夺下她手里的零食,偷吻她一番。
    用实践的温热感,证明他还在她的身边。
    原味薯片微咸涩的口感,梁淮则在梦里回味过无数遍,只可惜再难重温了。

☆、第15章 (五)

第十五章
    次日,梁淮则和霍音都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梁淮则靠在椅背上睡了一夜,加之本就浅眠。于是离房门最近的他,成了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梁淮则刚把门打开,外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了进来。
    是院长。
    “小梁,小霍起来了没,她的班里出了点事,小恬哭着喊着在找她。”声音焦急。
    梁淮则也不知道院长口中的小恬指的是谁,但作为医生多年的镇定感,立马就引领他找到了院长口中的重点。他指了指身后狭窄的单人床:“小娆昨晚备课晚了,所以现在还在睡。”
    “小娆?”院长问。
    霍音姓霍,名音。名字里没有一个与‘娆’同音,或者是能够被混淆的字眼。
    梁淮则微愣,才解释道:“不好意思院长,口误。”
    院长尴尬地笑笑:“没事。”
    院长转身就打算走进房间去叫霍音,结果却被梁淮则拦住了:“院长,刚刚我叫错名字的事……别告诉她。”
    院长是个通情达理的中年妇女,她秉信着宁拆一座桥,不毁一桩婚的原则。毕竟,自家的丈夫嘴里出现了别的女人的名字,任何人知道了都不会高兴,无论理由是什么。也因此,她立马就爽快地回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告诉霍音的。”
    **
    在院长通知霍音,小恬跟人打架后,霍音二话不说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知为何,每每面对小恬的时候,霍音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同情感,像是完全能够感同身受一般。
    等到霍音到了班级里的时候,已经有老师把打架的学生分开了。当场老师说,小恬是挨打的那个,两个男孩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围着小恬打了起来。霍音还没听完,就立刻去查看小恬的伤势,大概是因为老师及早发现的缘故,小恬也没伤到什么,只是膝盖擦破了一层皮。
    霍音到了孤儿院门前的水井前,打了一桶水给小恬一点点地擦去滴下来的血珠。
    小恬疼得大哭大喊:“霍老师轻一点……”
    “知道要让霍老师轻一点,当初他们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快点跑呢?”霍音拿她没办法。
    小恬委屈地说:“他们都是男孩子,我哪比得上他们。”
    霍音按住她的肩膀,让她站的笔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告诉霍老师,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待会霍老师替你好好地去找他们算账。”
    小恬撇了撇嘴,低头沉默良久,才慢慢开口:“昨天晚上我写了一封信给妈妈,夹在书里就不小心带到了课堂上。他们看见了就把我的信抢了,还在课堂上读我的信,还笑我说孤儿院都是没爸没妈的孩子,就我一个人搞特殊。我心急告诉他们我有爸爸妈妈,只是……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他们就一直笑我,我着急把信抢回来,他们就开始围着我打我了……”
    听完小恬的陈述,霍音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默地扯过小恬,把她按在怀里。
    大概因为霍音的怀抱太暖和,所以小恬才会暖得眼泪直流。等到哽咽声结束,逐渐恢复平静的时候,她才慢慢从霍音的怀里抬起了头。
    小恬抹了一把脸,骄傲说:“霍老师,我已经哭完了,不伤心了。”
    霍音没说什么,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不伤心就好。”
    初春的天气,霍音的领口突兀地湿润了一片。外表看起来只是外套上面沾了点水渍,但微凉的触感提醒着霍音,已经从外到里全都湿透了。
    小恬自顾自地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拿着霍音刚才给她擦洗的纱布,一点点地往伤口上抹水。她疼得呲牙咧嘴,却还是义无返顾地继续抹着水。
    霍音没再去帮她,因为她知道,她不是世间万能的人。她不可能庇佑小恬一辈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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