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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恺绮终于慢慢止住哭势,泪水仍旧流个不停。
勉强按捺心中的心疼与渴望,胯腹间的肿胀和疼痛令子曜涨红了脸,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只是他就是无法让自己狠下心去漠视她的脆弱。
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再次覆上她娇艳欲滴的檀口,放肆的吸吮,恣意的在她口中探索,品尝着她口中的琼浆玉液。
当他的大手轻轻覆上她的胸脯,恺绮忍不住挣扎了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我是一个有了丈夫的女人,你不能这么欺负我!不能!」她想起了李浩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绝不能做出任何伤害李家名誉的事。
「丈夫?」子曜冷哼一声,「李荠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他凌厉的眼神直瞅着她,愤怒的口吻中除了生气,还有挫败感。
他恨,他也气,气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能存留在她心中;更恨她,居然还眷恋着那个早已背叛她的花心丈夫,那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不……不……」恺绮下意识的反抗着,虽然她早就认清这个事实,可是她就是不想面对它。
「难不成你想自欺欺人,你忘了他是和祖儿葬在一起,在地府中双宿双飞、恩恩爱爱、缱绻情长?」她不让他好过,他当然也不会轻易饶了她。
子曜冷肃的脸孔透着冷冽寒气,阗黑的眸子燃烧着足以焚毁万物的烈火,他双手紧紧地箝在她的双肩上,十根手指头就像要捏碎她似地紧掐。
恺绮被他骇人的神情所惊慑,心中的惶恐与不安将她脸上仅存的一丝血色全抽尽。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只是一个没了爱情、失去丈夫的寡妇,你何苦咄咄逼人?逼死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好处?!」情绪几要崩溃的恺绮边哭泣边捶打着子曜的胸膛。
不舍与心疼充斥在子曜心中,早在看到照片中的她的那一刹那,他便为她倾了心、失了魂,只是一向高傲的他一直没有表明出来。
他放松双手的箝制,一反刚刚的霸气,温柔的将她搂进怀里。「我从没有打算逼死你,难道你看不出我是这么的心疼你?」
他温柔的托起她的下颔,深邃的眼眸中仿佛射出两道烈火,直往她眼里射去,在她心里窜烧起一簇小火苗,开始燃烧。
恺绮惊看着他,白皙的脸颊因他这番突如其来的告白而泛潮红。
须臾,她敛下眼睑,轻摇着头,喃喃自语,「你心疼我?」随即她发出凄楚的冷笑声,道:「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难道在你的印象中,我就真的这么白痴、无知,就连别人对我的感觉都分不出来?」
「是吗?你别这么看轻自己。」子曜轻笑地摇摇头,慢慢俯首,直到与她的唇紧紧贴覆在一起……
第七章
恺绮双唇呈现出红艳艳的性感,星眸半眯,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激情狂吻中醒过来。
这个吻有别于第一次和刚才那种充满掠夺性的狂肆,而多加了满溢的柔情,温柔得教人沉醉,这瞬间,她早已忘了一切。
她摸了摸被吮得嫣红的唇瓣,一股难掩的羞涩袭上心头,羞怯的她嗫嚅的低声问着,「你都是这么亲你妻子的吗?」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子曜极力克制着即将爆发的脾气。「你认为呢?」
恺绮闻言,一股莫名的心痛泛上心头,她试着挥去脑海中子曜与祖儿缠绵悱恻的景象,可是一切就像在眼前般真实,因为李荠也是这么亲她的。
她双唇紧闭,不让脆弱呈现在他的眼前,突如其来的吃醋心理和感伤让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消化、该如何面对。
按照常理她是应该恨他的,但为什么恨意这么快就从她心里褪去?为什么过世才一个多月的李荠,他的模样在她心里已经不再那么鲜明?她茫然了。
她不经意显露的受伤表情让子曜心慌意乱,这一瞬间他恨死了自己,恨自己不该开这个玩笑。
「我和祖儿没你想像中恩爱,从结婚到她过世,我也只在婚礼上亲过她。」不知为什么,他居然将心中秘密说了出来。
恺绮诧异的看着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凝结,所有的感觉也像被瞬间抽离,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讯息。
好半晌,知觉才像水流似地慢慢回到体内,一股酸楚的感觉袭上她心头,泪水也盈眶而出。
原来这一切他早就知情!原来他是有预谋的!
说什么报复,那只是用来搪塞她的话!
「怎么了?」心疼于她既脆弱又无助的模样,他双手轻轻一揽将她搂抱在怀里安抚着,心中再大的愤怒也被她的泪水浇熄。
「你很坏,原来我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她生气的捶打着他。
面对她的指责,他只是无奈地耸耸肩。「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打从东方幽把她的照片送到他面前开始,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他们上辈子认识似的,强烈的占有欲让他对李荠产生了嫉妒。他恨李荠,为什么李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不是他;他更恨她,巧笑嫣然的站在李荠身边,一副幸福至极的模样,还亲密的搂着李荠的腰。
不!她应该是他的,她的笑、她的媚,全只能为他一个人而绽放。
「不信!」再相信他的话,就是白痴。恺绮抗拒着。
「或许以前我的手法太过激进,不过我不会为此而道歉。」嫉妒心就像蚕食般开始啃蚀着他的心,不过倔强的他是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虽心疼于她的伤心、难过,但说什么他也不会就此而放弃她。这是生平第一次想要一个女人,一个他想与她白头偕老、共度一生的女人,即使她因此而恨他、怨他,他也绝不会放弃她。
「你真的很想得到我?」她突然问道。
子曜疑惑的看着她,对她的问话感到不解,蹙着眉点点头。
「为什么?天底下的女孩子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挑上我?」未让他有回答机会,她接着又说:「千万别再跟我说是一见钟情,我不信。」
下意识,她不再相信一见钟情,记得当初李荠追求她时,他就曾这么对她说过,可是两人从认识到结婚再到他因外遇而身亡,这一切让她心寒了。
半年的认识期加上近一年的婚姻关系都不能将两人维系住,她还能相信什么?她还有什么能相信的?
「别把我当成李荠!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子曜生气的怒吼着。这个女人居然将他比喻成那个死在女人怀里的丈夫,让他感到生气与愤怒。
当然,她心里想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他不想做替身,更不想帮李荠背负滥情这个罪,揽下花花大少之名。
「那么请你说出一个好理由,你说得有理,我就跟你,如果你说的理由太过牵强,无法打动我的心,那么恳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先前的约定就此一笔勾消。」其实是她已对感情心灰意冷,这么说只是为自己寻个借口。
「很抱歉,我还是只有这句话。如果你连『一见钟情』这四个字都要否定,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话能打动你的心。」子曜不想浪费时间了,如果温柔不能打动她顽固的心,他不惜让强势掠夺来取代这一切,反正结局都会是一样的,她最终还是会属于他的。
「强词夺理!你知道我不信这一套,请你依照刚刚的游戏规则,放了我,我不想再与你有所牵扯。」连找个好借口都懒,她还能信他吗?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子曜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阴惊的眼神显得犀利无比。「其实就算我说尽了任何理由,我想你也不会承认,不是吗?」
要看穿她的心事太简单了,因为她是一个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单纯女子。
在他锐利的眼光下,自己彷佛就像是个透明人,被看得一清二楚,这种赤裸裸的感觉并不舒服。恺绮心虚着,脸上泛着红晕,小声地否认,「谁说的。」
作风本就十分强悍的子曜,经过这番周旋,早已失去耐性,俊朗的脸上开始露出狰狞,眼睛微泛红光,语气也由原本的温柔低沉转为冰寒。
「你认命吧。我说过不会放了你,就是不会,而你也别妄想从我手中溜走,因为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他受够了和祖儿有名无实的婚姻,也忍耐够了她的水性杨花,现在既然能在不伤害两家族情谊的情况下,让这段婚姻画下完美句点,是最好的了。从今尔后,他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为自己而活,他绝不容许有人再违逆他。
「其实依你的条件,想成为任家少奶奶的人一定很多,再不然希望为你暖床的女人也该是多如过江之鲫,你何苦强人所难,要一个连丈夫的心都抓不住的女人。」恺绮试着与他讲道理,虽然她知道说服他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不过她仍不死心。
「只可惜能躺在床上为我展露风华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顾恺绮,一个我迫切想要得到的女人。」子曜定定地看着她,像是在宣示誓言般沉稳说道。
恺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须臾,她整个人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撞到了桌子、打翻了杯子,最后重重跌倒在地上,却犹不知疼。
子曜走上前去打算扶起她,岂料他的手才碰到她的肩膀,她立刻怯懦地往后退缩。
她泪眼汪汪地仰着脸看他,随即沉痛的闭上眼睛,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告口诉我,你真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我?不在乎我嫁过人,不管在身心上都已经不完整了?说难听一点我只是个二手货。还有,你不是说过我就是太差劲了,所以丈夫才会外遇。对于我这么一个差劲的女人,你怎么还会有兴趣?」
男人不是都很重视女人的第一次,希望自己是开启女性珍贵宝盒的第一人,希望自己所拥有的女人,她的身子只属于他一人,她就不相信他不想!
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既成事实我也只有认了,虽然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再说李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了如此娇美的妻子还往外偷腥,他活该死在女人怀中。」子曜坦言不讳地嘲讽着。
「你真的会帮李氏企业?不食言?」罢了,如果她这个身子真能化解李氏企业的一切危机,让员工能够工作平稳,她也只有认了。不过,她要再次从他口中得到承诺。
「我不会帮李氏企业,因为它已经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公司,我手中握有的股分都显示它已经是属于峻风集团,而不属于李家人的了。」他挑明的说。
闻言,恺绮脸上的血色尽失,她震惊的看着他,颤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一阵狂笑后,子曜欺身看着她,双手一伸,在她尚未反应前已经将她拦腰抱起。「你该不会说你不知道在李荠死后李氏企业股票狂跌之事吧?如果没有收购那些股票,只怕李氏企业早已宣告破产。」
「有这么严重吗?」她太专注于这个消息,以至于连自己被他安稳抱在怀里都不知道,依旧沉浸在忧伤之中。「天啊!我是多么的失职。」
「峻风集团早开始收购李氏企业的股票,加上最近李氏董事们所释出的,李氏企业算是名存实亡,我随时都可以接掌。」
「你不会真这么做吧?」恺绮担忧不已,她焦急的问道。
子曜眯起黑眸,低笑的看着她,欺身在她耳边低喃道:「这一切就看你的表现作决定啰。」心疼于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但恺绮就是无法勉强自己接受他,至于为什么,一时间她也说不上来。
不可否认的,他真的很帅,是让女孩一见就倾心的白马王子,只是她不懂,为什么莫祖儿有了这么体面的丈夫,还不知足的勾引其他男人。
「想好了吗?」他不疾不徐的问道。
她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因为她实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