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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揪着她的脸蛋儿恨恨地道:“以为两个老婆很威风啊,很幸福啊,我这是他妈的一仆二主啊!”
小狐狸俯在我的腿上笑,一边掏出帕子从墨镜下边进去擦泪水。
哭出的泪水,笑出的泪水。
94.
晚上,吃过晚饭,小狐狸主动催我回去,说:“城里的主要干线都洒了融雪剂,但是山上下去这段小路,一直到京顺路上,都很滑的,你要万分小心。”
我知道不能在这里陪她,就出来开车回城里。
一路打着滑,一直到京顺路上才好开一点。
过了三元桥,开上迎宾线,到三里屯红绿灯左转,经过酒吧街的,但是,我一点心情也没有,直接就开过去,钻过长虹桥回家了。
温情坐在屋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尽管我很疲乏,但是不好意思上床躺下,就在客厅的折叠餐桌前坐下,找张报纸随意翻看。
温情是个电视迷,差不多的电视连续剧,她集集不落看得最全,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我很累,疲乏极了,但是不能休息,很烦闷。
小狐狸在山里的农家院独守空房,在听电视,也许在哭泣。
我在自己的温馨小家感受温馨气氛。
我气闷地想,是不是前世欠了谁的?靠!
逗了一会儿混混,觉得实在无聊,又穿上羽绒服出来,跑到邻近的一家小餐馆,要了一个小瓶的二锅头,弄了两个凉菜,独自喝起来。喝着喝着,就干掉了三小瓶了,六两酒吧,有点晕呼呼的。
结了帐回家,发现温情还在屋里津津有味地看,我站在门口,扶着门框有点打晃。
温情朝我笑着摇摇手,说:“今年的电视连续剧都改每晚三集了,真过瘾呐。”
我靠,这电视台也是没事吃饱撑的了。
我喷着酒气,不管那么多,就走到温情的小床前,倒下去就睡。
爱咋地咋地。
觉着耳朵奇痛无比,睁开眼睛发现温柔站在床前,轻声说:“回屋睡去。”
我翻身起来,看到温情在出怪样,心头一股火腾地冲上了脑门,很想发作,大骂几句,但是忍了忍,算了。
回到屋里,我懵懵忡忡地坐在沙发上发愣。
温柔轻声问:“拉屎吗?”
我嘟囔:“不拉。”
“撒尿吗?”
“不撒。”
她插上了房门,上床钻被窝,拉灭了灯。
我坐在黑暗中,想抽烟,但是早已接到她的警告,怀孕期间,不准在屋里抽烟,生了孩子,更不准。没敢抽。
坐到天亮,我抱着混混偎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95.
百脑汇的生意很忙,最近买软件的人多起来,我和温情一直忙到下午一点多,才抽出时间坐下来吃快凉了的盒饭。
那个浙江姓王的又来了。
我懒得理他,既然温情说了不要搭理他,我何必多事。
谁知温情和他聊起来,说到最近我们回家的事情,连我和温柔办理结婚登记手续都说了,真是话密。
我低头吃饭,不搭话,偶尔去应酬一下进来挑软件的客人。
俩人越聊越热乎,温情甚至连她妹妹管理的茶室也说出来,姓王的说特别喜欢茶室那种清香优雅的环境,反之,对酒吧不太喜欢,无论是那种幽暗压抑型的,还是那种热闹激烈型的,都不感兴趣。他邀请温情收工到附近的一间茶室喝茶。
温情很大方地说:“那何必,不如去我妹妹那里。”
姓王的乐得合不上嘴了,连连答应,并且声称虽然是去温柔那里,但是一定要买单,而且一定是他作东。
收了工,我就开车拉着他们去温柔的茶室。
温柔认识他,因为她也在百脑汇干过一段时间,而且早知道这个浙江人对温情有点意思,看到他们来了,就很热情地张罗他们坐,并且上了一壶很好的碧螺春。
他们聊得很开心,我坐在那里喝茶看报纸,仍然没有怎么搭话。
过了一个小时,我都有点饿了,但是他们仍然没有去吃饭的样子,好像喝茶可以喝饱了似的。
空着肚子喝茶,不舒服呀。
终于,那个姓王的提出去吃饭,仍然是他买单。
温情就说:“我们吃广东菜吧,我们常年吃川菜,今天换换口味。”
姓王的自然是无不答应。
温柔叫过领班,交待了一下,我又开车把他们拉到了粤海大酒楼。
冬天,吃海鲜,好,飞机空运的。
温柔不许我喝酒,怕警察罚款扣车,他们三个倒装模作样喝起了红酒,还开了一瓶法国波尔多产的什么牌子的干红,我就只好喝茶了。
龙虾刺参、鲍鱼羹,这一通点,好样的,结账,两千多块,姓王的有点皱眉头,不过,身上现钱不够没关系,这种海鲜大酒楼绝对不会像小餐馆一样让你结不了帐,接受各种信用卡,姓王的就悄悄跟我说:“哥们儿,借卡刷刷?”
我说:“我卡里连一百块钱都不到,恐怕帮不上忙。”
姓王的悻悻地说:“跟你开个玩笑,不要当真。”
他拿出卡来结了帐。
温柔微笑不语。
温情看他去了吧台,不满地问:“河马,你们瞎嘀咕什么呢?”
我说:“没事,他不知道卫生间是不是备有手纸,问我从桌子上拿餐巾纸去卫生间是不是不雅观,我说擦屁股总是要的,餐巾纸能擦嘴,怎么不能解决如厕问题。”
温情就跟她妹妹说:“你说河马多恶心啊。”
温柔没有理我。
这顿丰盛的晚餐终于结束了,姓王的表演也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是,温情又节外生枝,大家穿衣服往外走,她又跟我说想看电影了。
我说:“没兴趣,我六年没看电影了,也从来不想看场电影,有什么意思。”
温情说:“亏你还是喜欢音乐的,没有艺术细胞。”
我说:“两回事情。一张电影票三十五块,可以买张很不错的进口原版CD,所以我不当那个冤大头。”
姓王的就说:“好好,就当我今天过生日,全包了,还是我作东,都去。”
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温柔说:“我不行,茶室打烊,还要去酒吧照料,河马你陪他们去。”
我想,我算干吗的,当电灯泡?
我说:“送你们到电影院,我回家睡觉了,姐你看完电影自己打车回家吧。”
温柔说:“你敢。”
我就走到一边,低声说:“没看见这阵势,我去算干吗的?”
温柔说:“你让她深更半夜的自己打车出事怎么办?”
我说:“出什么事啊,你还不是每天半夜自己打车回家?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温柔坚决地说:“你陪他们去,看不看电影随你便,就算是在外边等着,我不让这姓王的送她。”
这么冷的天,我在外边等着他们看完电影?
我靠,真使得出来。
我冷冷地说:“抱歉,不伺候。”
开车自己走了。
96.
我回到住处,没有进家,把车停好,就去了那家小餐馆,照样是小瓶二锅头,老醋花生米、凉拌白菜心,今天要一醉方休。
我今天特别不痛快,不仅仅是因为温柔过份地要求我充当她姐姐马仔的角色这一件事。
细想想,我真恨不得把这三个人都暴打一顿。
那个姓王的小子,原本我对他印象不坏的,但是从粤海大酒楼这顿饭上,我算是烦透他了,泡妞没有这样泡的,你一个练摊儿的小老板,装什么大款,弄这种事情又露出小家子气。
这种人,你是不能惹他的,他从肋条骨上摘下钱是不会白花的,以后那种粘粘糊糊,会彻底打败你。
温柔就更不象话,明明知道这是个没有结果的事情,干嘛起这个哄?你酒楼管理也干过了,现在每月两万大洋拿着,你真的在乎这么一顿海鲜,一瓶也许根本就是假冒的法国干红?
你过去穷过很长时间,现在刚刚吃饱饭几天,就开始拿穷人开玩笑?
两千多块钱宰人家一顿,是很开心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温情最近怎么了,在她病重期间,他们一起生活从来就没有挑剔过她,哪怕那时候她故意来敲我的房门叫温柔,我也很大度地不去与她计较。
一个病重的虚弱的人,你能怎么样呢。
但是,我现在越来越感到在我的生活中,她是很多余的,而且常常表现出来的无知、不懂世理,令我很不耐烦。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她的,但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就是她对读书开始感兴趣以后,我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愿望,就是应该尽快找家有寄宿的成人教育学院,让她赶紧搬出去到学校住。
她喜欢读书,很好,温柔可以供她,两万块钱月薪一分不出地存起来干吗?
温柔应该供她姐姐读书。
问题是现在正好是学生期末考试的时候,就算你再托门子找路子,也要等到人家放过寒假开学了,哪怕插班呢。
现在,就要忍受她在家里住着。
我这个小家庭,真的是很难再忍受温情住下去,甚至,我都不敢和温柔吵架,时时刻刻要照顾到温情的身体,受得了受不了刺激。
而我感觉到我受的刺激也太大了,我的承受能力也到了极限。
我郁闷得总想和温柔吵一架。
我们太长时间没有吵过架了。
温柔已经适应性很强地找到了一种既不刺激她姐姐,又能很好地对我进行制裁的有效方法,就是冷冻我。
她不需要买台电冰箱冷冻我,她能够把关起门来的整个房间变成冷冻室来冻我。
妈的,我连续失眠确实是自作自受,但是我感到的一种极度疲乏,使我的厌世感日益增强。
我有时候真的想杀人,我想我有机会再开枪,就不会打谁的肩膀,一定会打碎他的脑袋。
喝掉四个小瓶的二锅头酒,摇摇晃晃地往家走,心里打定了主意,今天,她们回来谁敢跟我呲牙,保证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掏了半天钥匙,才打开门,发现灯火通明,她们姐妹都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电视机也休假了,从未有过的安静地在一角柜子上沉默着。
我没有看她们,和衣在床上躺下来,点上一支烟,看着天花板。
她们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我抽烟看着天花板。
温情说:“你看你醉成什么样子了?”
我说:“那也比某些傻逼强。”
温柔哭了。
我指着房门,说:“你他妈的外边哭去,再这里烦我,把你扔出去。”
温情惊恐地看着我,涨红了脸,想说什么,没敢开口。
温柔停止了哭泣,说:“姐,你先去睡吧。”
温情就站起来,怏怏地走出去,到客厅弄她的被窝。
温柔起身关上门,走过来,从柜子里又拿出一床被子,轻轻在沙发上摊开,然后脱掉外衣,躺下去盖上。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到天亮。
我觉得我犯了致命的不可饶恕的错误,被人吊在杆子上,绳套越来越紧。
如果,我没有能力挣扎,也许是好事,坐以待毙算了。
但是,我如果有的话,犯起混来,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