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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晰表情,伸出玉掌按上他宽阔的脸膛,大发娇嗔道:“为什么我卓楚媛要给你这没良心的人又搂又抱,占足便宜?”凌渡宇苦恼地举手投降,叹道:“楚媛!饶了我吧!”
卓楚媛忍着笑意道:“不准动!”缓缓把娇躯送靠入他怀里,玉手缠上他脖子,献上热情的香吻。
门铃响起。正陪着女儿玩耍的妮妮心中大讶,自从由那趟险死还生的旅程回来后,她带着女儿隐居到这波罗的海旁宁静的小镇来,过着舒适写意,再不用忧柴忧米的生活。白天还有邻居过来造访闲聊,但现在是深夜准备上床的时刻,谁会来呢?唯一的可能性是“飞刀”夏信,但他配有锁匙,根本不需按门铃。想到这里,她的心剧跳起来,扭开了夏信给她装的闭路电视。
屏幕赫然出现一个被吊在门前、脚不沾地摇晃着的人,胸前插着一把刀,衣衫全是鲜血。妮妮不能自制地尖叫起来。那人脸容的肌肉虽松弛扭曲了,但她仍可认出是自己深爱着的夏信。“轰!”来自大门处狂暴的爆炸力,把她和女儿连着房子化作了焦黑的碎粉。
著名的巴黎铁塔,在这高雅幽静的餐厅窗外远处灯火辉煌,夺人眼目。凌渡宇与卓楚媛举杯互祝后,前者贪婪地看着她道:“今晚我怎样也不会放过你的了。”卓楚蹬娇媚地白了他一眼,道:“对不起!这个月来,我习惯了工作至深夜,早上才睡觉。”
凌渡宇知她余怒未消,苦笑道:“我出海打鱼,一去多月,回来后又差点给人干掉了,你能否多给我一点同情心,好安慰我这可怜的人?”卓楚媛咬牙切齿道:“那谁来可怜我呢?不怕告诉你,我现在不时接受其他男性的邀约,免得为个只懂风流成性、拈花惹草的人虚度了宝贵的青春。”
凌渡宇耸肩道:“卓主任是否暗示我要把握机会向你求婚呢?”卓楚媛失笑道:“牛郎织女尚且一年相见一次,谁肯嫁给个比牛郎还少出现的丈夫!哼!休想我会嫁你,情郎或者尚可考虑。”
凌渡宇哑然失笑道:“卓小姐莫要折磨我了,现在小弟命如悬卵,不知尚有多少天可活,你仍不肯施舍些爱心给我吗?”卓楚媛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娇喘着道:“你何时变得这么戏剧性和夸大?你说的是枭风吗?”
凌渡宇愕然道:“你也知道这事吗?”卓楚媛道:“探索者、太阳神和枭风的三角关系,早闹得天下皆知,何况前晚还发生了炸弹事件,本来还不知你有牵涉在内,但因最近国际黑帮间有张悬赏名单,里面最值钱的就是你,达一千万美金,令我也以有这么一个身价不凡的朋友为荣。”凌渡宇憎然道:“名单上还有什么人?”
卓楚媛淡淡道:“上校杰沙、船长方谋、‘飞刀’夏信、渔夫、‘侠盗’琼森、‘顽孩子’莫歌,都是江湖上有字号的人物,不过莫歌已完蛋了,给人由酒店掷了落街。”凌渡宇一呆道:“什么?”
卓楚媛低声重复了一趟。凌渡宇眼中射出凌厉的神光,握紧了拳头,转瞬后回复了平静,沉声道:“我太讲原则了,早应把他杀死。”
卓楚媛摇头道:“那并不能改变这事实,枭风若死了,他的继承人亦会这样做,除非能把他组织严密的罪恶王国彻底铲除。我只是奇怪莫歌理应隐姓埋名,怎会仍给他们找到,可能探索者出了内奸,才泄露出他的藏身方式。”看到他伤痛的样子,心中一软,语气转柔道:“枭风的人找过了你吗?”
凌渡宇摇头道:“有是有的,却不像是枭风的人。她是我平生所遇的刺客里最厉害的一个,不但对我的事了如指掌,还洞悉了我的弱点。”卓楚媛悟然道:“你有什么弱点呢?”
凌渡宇叹道:“我的弱点就是你。”接着把发生的事说出来,道:“这女杀手口技了得不在话下,最可怕还是她利用我因你而来的惊喜,令我失去了平时的第六感灵觉,否则在一般情况下,我怎会在危险来到眼前仍懵然不晓,慌忙下连门都错关了。”
卓楚媛俏脸红了起来,欢喜地道:“看来你并非那么没心肝呢。”旋又骇然道:“这女人至少拥有我说话的录音,又深悉我们的关系,例如有多久没有见过,才可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那真使人心寒呢!”
凌渡宇点头道:“所以我要赶在她来到前找着你,说不定她随时会再出现。”卓楚媛打了个寒噤,望往窗外美丽的夜巴黎,但感到的却是重重的杀机。
到了南美洲的“侠盗”琼森,接到了上校的电话后,只取了旅行证件和现金,立即离开居所和床上的女人,由地牢的一个秘密出口离开,徒步到了海港处。那里泊着一艘他的快艇,可把他迅速送往港口外的小岛群,渔夫就藏身其中一个内,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那里是个原始的世界,没有任何的通信设备,但却有着渔夫最喜欢的生活方式——蓝天白云、大海和渔船。
出海的九个人里,已有三个人被杀,不用说是有内奸把他们出卖了。莫歌、夏信和妮妮都是曾共患难的战友,这深仇不能就此罢休。他们放过了枭风,但这狼心狗肺的小人却不懂知恩图报。现在只有以眼还眼,以血还血了。他躲在岸旁的树林里,缓缓由怀里掏出一个遥控器,凝视着那艘泊在岸旁的快艇,按动了其中一个掣钮。
快艇的机器立时开动,发出隆隆的声音和船叶在水中转动的响声。快艇往前冲出,却给系在码头的尼龙索缠着,船尾荡了开去,船身在抖颤和挣扎。琼森正松一口气时。“轰隆”一声,整艘快艇在火光中冲天而起,化作漫天激溅旋飞的碎屑,照得整个海岸区和附近泊着的数十艘大小船艇一片血红。琼森愕了好一阵子,才静悄悄没入黑暗里。同一个晚上,身在巴西的船长方谋,被发现给人硬按进酒桶里,让啤酒活活把他淹死了。
第三章 救世之主
凌渡宇坐在厅子里,神色凝重地与“高山鹰”通电话,听他详述关于枭风令人发指的暴行。卓楚媛躲到她的书房里,对着计算机凝神工作,令凌渡宇忍不住微微呷起那台计算机的醋来。这是卓楚媛位于香榭丽舍大道一座华厦顶层的复式单位,可通往天台,登上泊在那里的直升机迅速地到任何燃料箱容许的地方去。“高山鹰”分析道:“今次明显是有内鬼,泄出了他们大约的行踪,而非是各人的正确位置,否则枭风就可同时下手,亦不教琼森有逃生的机会了。”
凌渡宇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出娄子呢?上校是老江湖,应该不会给人抓着把柄。”“高山鹰”道:“怕是在给报酬处出了问题,那是直接汇往他们藏身地的银行,只要枭风抓着负责为兰芝小姐处理此事的银行职员,自可追问出钱汇到哪处去,从而大幅收窄侦查的范围。很快该可以清楚这件事了。”
凌渡宇苦笑道:“那代表我们要向全世界宣战,所有为大财团服务的政客均会阻止能源火藻的出现,而主要的战场将是美国,那是探索者的根据地。”“高山鹰”笑起来道:“那不是我们一直努力的方向吗?这个世界确须改变,让人们不要盲目地一直错下去,但民生必须是首要关注的要务。地下的石油总有耗尽的一天,只要我们能使改变慢慢发生,那就不会带来灾难性的过渡期了。”
凌渡宇点头道:“希望兰芝小姐能明白这一点吧。”“高山鹰”道:“还记得你的老朋友沈翎吗?”
凌渡宇虽是心情大坏,但听到沈翎的名字,嘴角仍不自觉地逸出笑意。
“抗暴联盟”最高层的八个人物,均以“鹰”作代号。领袖是“高山鹰”。凌渡宇是“龙鹰”,沈翎是“原野鹰”。这八人各有奇能,五男三女,都是极超卓的人物。其中沈翎乃著名的冒险家和赌徒。当年他为了找寻一艘失事藏到地底的外星飞船,侵吞了“抗暴联盟”的一笔公款。凌渡宇奉命到印度找他,他却在赌桌上与美丽的赌场女主人海蓝娜比拼高下。后来事情急转直下,凌渡宇到了沈翎苦苦追寻藏于地底的飞船内,经历了无比动人的异事。
沈翎虽无此缘,却赢得了印度美女海蓝娜的芳心。这些往事闪电般掠过心头,凌渡宇大感兴趣地道:“他怎么样了?”“高山鹰”道:“这家伙离婚了,我见他闲着无事,便教他来与你拍档,多双手,做起事来可方便一些。”
凌渡宇大喜道:“那就好极了。唉!那么动人的美女,他也舍得吗?有没有孩子?”“高山鹰”道:“沈翎那种人怎肯生孩子,这或者就是问题所在,你自己去问他好了。”两人再商量了一些细节来,挂断电话。
夜深了。凌渡宇来到卓楚媛宽敞的书房,环目一顾,憎然道:“堆了这么多电子器材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是情报中心吗?”卓楚媛苦恼地瞪着闪动着“呼唤救世主”,却没有进一步反应的显示器,道:“先不要管这些器材,你是计算机专家,请告诉我,若要传送大量的数据,特别是高解象的影画,有什么方法可避免给人识破输送的来源?”
凌渡宇道:“那可利用转播站的运作方式,先把数据输送往另一个有庞大容量的计算机中心,例如某大学或研究所的数据库,再由那里转送出去,那被追查时,便只能追到那转播站而止了。”卓楚媛道:“这个我知道,若问题是连那个转播站我们也追不到呢?”
凌渡宇讶然道:“那可是非常奇怪,理论上假若他能利用多个中心同时传送数据,而这些中心都像军方的受保护计算机般难以破入,再加上传送方式是不需经由电话线路,用的是特别高或特别低的无线频率,追查起信息的来源时,会是相当困难。但那将代表这个人拥有令人难以相信其存在的设备和能力了。”
卓楚媛思索了一会后,点头道:“但对方怎能只通过计算机网络的联系,知道对方是谁?例如直指我们就是国际刑警。”凌渡宇愕然半晌,在她身旁的空椅子坐了下来,沉吟道:“假若他有我刚才所说的能力,那就代表他可破进任何开放或封闭的网络去,查阅任何数据。在这情况下,对他来说,你们的小组就非秘密了。因为有关小组的一切,该存在于你们国际刑警的数据库内,什么都瞒他不过。”
卓楚媛骇然道:“若确是如此,那他岂非可通过网络,为所欲为,包括盗取改变和破坏任何开放或封闭的计算机网络吗?”凌渡宇笑道:“不要胡思乱想了,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性吧!现在根本没有人可以如此神通广大的。”
卓楚媛俏脸煞白,颓然道:“他是否这么厉害我尚不敢肯定,但他确可成功避过所有根查信号源的尝试,又知道我们是国际刑警。”凌渡宇呆了起来,好一会才道:“你说的是否那‘救世主’?”
卓楚媛哂道:“我还以为你对世事不闻不问呢?”凌渡宇苦笑道:“放过我好吗?我只是最近由大海捡了条小命回来后,读报时才看到有关他的消息,那时还未在意,只觉这人玩游戏的手法非常高明,现在才知道事情的不寻常处。为何竟劳动到你们呢?是否他作奸犯科了?”
卓楚媛道:“这倒没有,至少到现在他还没有教人去制核子弹,而且这方面的法律尚未完善,又牵涉到整个星球的国家,谁都不知该怎样去管。问题是他不时在网络的留言板上放下一些高度机密的数据,任人攫取,那就使我们不得不正视这问题。谁都不知他一下刻会揭露些什么秘密。”凌渡宇道:“你试过和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