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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尼听懂了。代码数学!
怪不得怎么也算不准。
想到腰里的录音机还开着,他很高兴。塞库洛人的城门名字够怪的。
“老实说吧,”索斯说,“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这么诚实。不过,这都对你用处有限。”
第六节
乔尼静静地坐着。他还要说什么吗?怎么?都这老半天了,还没讲到关键?不过,他没有问,只是坐着。
索斯用手搓着那些纸,他又拿起乔尼同他签的合约,看了两眼,又放下了,显然觉得受之有愧。
“你不知道他们保密的疯劲儿,”他终于开口说,“我刚才讲的只适用于普通塞库洛数学,但还有一些特殊的场合,比方说计算远距传物,课本里就找不到任何线索和答案。”
索斯叹了口所,“塞库洛政府疑神疑鬼,他们把星际矿业公司分布在辽远地区的雇员知情,所以课本里找不到解力方程式的序列。”
乔尼不以为然,“钱姆科兄弟就曾解过力方程!”
“噢,钱姆科兄弟!”索斯不耐烦地说,“他们瞎捣鼓还行,也许还真费了点劲。不过,他们根本解不出来的!”
他用手指了指那边的塞库洛宿舍,“那些傻瓜,”他轻蔑地说,“一个也建不出一只控制台,他们也许懂我教你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在别的场合都适用,但用到控制台就不行!”
他看着桌上的合同,最后对乔尼说,“矿业学校有一批特殊的受训学生。精神医生精心地检查每一堂课,从中寻找最优秀的种子,这样的学生极为稀少。不过,一旦发现,就把他们送往矿业的各个部门进行培训。”
“帝国政府规定每一颗星球只能有一人可以制造远距传物发射台,以备修理或不测。这批精英学生就是担当所任的。我们过去称他们是‘脑中之脑’。他们不一定都能胜任,但精神医生认为他们行。”
“由于政府和公司疯狂地热衷于保密,所以这些‘脑中之脑’的职位是保安官员。”
特尔!乔尼想。
索斯好像看透了乔尼的心思,他说,“特尔确实是一位‘脑中之脑’,精神医生的宠儿。受过各部门的严格训练。狡诈、恶毒,一个真正的精神医生的产品,只有特尔能根据草图建成发射台,他却不见了。”
乔尼的大脑飞速地运转,有了!他有特尔的全部文件,一定能找到那些序列!
可是他的希望破灭了,索斯说,“那些序列也用于计算发动机,而只有特尔能计算出控制台发动机的全套电路。”
乔尼不知如何是好,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可是过去,行政长官也修控制台发动机。”他对索斯说。
索斯挺直了身子,先看看手里的合同,又看看乔尼,“你只要发动机的电路?我还以为你对数学感兴趣。数学是一门纯粹的学科,”停了一会儿,他又以一个癖好者的狂热口吻说,“要是你只要电路……”他在书堆里翻腾了半天,把呼吸面罩拉了出来。
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屋外了,乔尼按索斯的要求给技师们下达了命令。
从飞机、陆地汽车和飞行平台上分别各拆下了一台控制仪,把它们马上送到修理站。机械师们忙得团团转。
很快,三只控制仪都送来了。
“这是三种不同的电动控制仪。其他的控制仪都和这三种中的一种大同小异。你给我帮个忙,我不像年轻时那么有劲啦。”
索斯把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来。他走到一个搁架前,取下一只“毒矿袋”。乔尼经常看到这种东西,透明,左右各有一个袖孔,可以把胳膊和双手放进去,他想这是在冶炼矿石时往外挑有毒物质用的。
索斯在乔尼的帮助下,把陆地汽车的控制仪放进袋里,然后又把拖在外面的电线都塞进去,把袋子扎紧。他把输气筒接到袋底的零件上,装控制台的袋子开始膨胀。
他找到压力计和工具箱,把它们都塞进袋子的袖孔里,自己的胳膊也往里一伸,在肘部把封口缠紧。
袖孔的尽头是透明的,索斯看了看压力计,对乔尼说,“你需要一百磅。”
袋子还在膨胀,压力计上升到一百磅,他检查了胳膊肘上的封口,压力持续不变。
索斯从放在里面的工具箱里拿出螺丝钳,飞快地把封盖的螺丝取了下来。
乔尼在一旁看得入了迷,他以前也这样试过一只坦克控制台,不过,当时它立刻就停转了!
但是索斯却把螺丝拨下来,举起布满电钮的控制仪上部,把连在下面的电缆胡乱揪成一团。
乔尼查看了一下控制台,那里什么零件都有,但是与发射装置不同的是,没有绝缘板。索斯挑了一根电线,分别让它绕经三个零件的各一端。
索斯说,“压力保险丝很重要。这些控制台内部的压力都相当高,这样它才能正常运行。如果压力下降,这三根保险都会膨胀,继而烧掉。要是有人把控制台外壳瞎捣鼓,内部空气就会悄悄释放,压力自然减小,保险丝便会烧掉。”
“除了压力保险和冲击电流消除器,你看到的这些玩意都是垃圾,真是垃圾。跟控制台运行毫不相干,真正的电路根本不受这些废物零件的影响。”
乔尼想如果那一堆零件真的都是废物,真正的电路会在哪儿呢?
索斯用一只脚把输气筒踢走,袋子开始瘪下去。他把胳膊抽出来,解开封口,袋子一下子瘫了。
索斯又把控制仪翻过来,说,“这些电钮都和普通的一样,让人看起来是压到了电路上,可这电路是伪装的。真正的原理是,所有的电路都在控制台封盖上,一动电钮,便会切断内部光路,使电路运行。”
伪装得不露痕迹的电路,以分子方式安装在封盖上,如果不小心碰了它,电路就会中断,一个螺丝松了,控制台也不转了。
索斯又问:“有纸吗?”乔尼给他找了一大张纸,比控制台封盖还要大,“有没有铁粉?”很快找到了一些尘土似的黑褐色粉末,特别细,简直要飞扬起来。
索斯把铁粉倒在白纸上,涂成薄薄的一层。然后费了半天劲把捆成一团的电缆理顺,才把控制台的封盖平放在纸上。
他又找来几根电线,一节电池,在一阵火花中把电池接到控制台上,这样封盖和电钮之间就有电了。
索斯把封盖在白纸的位置定好,然后迅速地按动每个电钮。
乔尼突然明白了索斯的意图,他示意索斯别动封盖,又从架上取下一只金属分析摄影机。站到一条板凳上,从上方往纸上拍照。
乔尼拍完后,索斯轻轻地把封盖取下来,纸上清晰地显示出控制台的电路!
取封盖的时候,有一块地方模糊了,不过,乔尼的摄影机里有清晰的记录。为保险起见,乔尼又把纸上的线路图拍摄了一遍。
两小时以后,三种不同的发动机控制仪电路都有了。他们收拾好东西,叫来机械师,把控制仪取走重新装到原机上。
乔尼做了试验,果然有效,它们都能启动发动机。它们与发射装置完全不同,的确不同。
第七节
老索斯回到屋里,今天太累了,又咳了半晌。乔尼坐在一张板凳上,等他呼吸平息了,好和他说话。
索斯最后说,“我不会安装或拆卸远距传物转载装置,更谈不上造一台了,只有特尔会。所以,我不该拿这份合同。”他把合同抓在爪子里,饱含希望地看了两眼,要递给乔尼。
乔尼禁不住想,这个民族如果没有精神医生给他们洗脑,将会是什么样子?
“不,不,”乔尼把合同推给他,“你做得很好。其实,你给我的解普通塞库洛数学题的钥匙很宝贵了,用它可以打开一座被星际公司霸占了上万年的宝库,宝库里的发明足以给千千万万个世界的人带来幸福。”
“真的?”索斯问,他又想了想,“那好极了,真的,好极了。”说完又深思开了。
“你知道,”索斯过了一会儿说,“你还要解决安全问题。许许多多不同种族的人都想知道塞库洛数学,还有人千方百计要搞到新技术。”
“不过,我可以帮忙。”他想了一会儿,又说,“我喜欢到处搜罗。五十年前,我在一个荒凉得连树也没有的星球上,一个人琢磨如何把塞库洛的高等数学应用到计算机上。要是有人报告给塞库洛政府和星际矿业公司,他们准会大发雷霆。不过,我还记得当时设计的电路,如果给我提供设备和零件上,我就能把它再弄出来。”
计算机!多好的办法,乔尼一直为计算那些公式发愁呢!要是有了计算机,那成千上万的公式立刻就成了敲几只键的问题了。
“那好,”乔尼立刻说,“说定了,你把计算机设计好,我从自己腰包里给你掏一百万元。”
“一百万元?”索斯张大了嘴说,“不要那么多钱!”他又在纸堆里摸索开了,乔尼以为他要找什么参考材料,谁知道他却是去找克班欧!他显然想找点儿刺激,乔尼赶紧把自己准备好的一大袋克班欧递给他。
索斯感激地嚼了一小口,又觉得不妥,赶紧给乔尼递了些,乔尼当然拒绝了。
“你把我吓坏了,”索斯说,“可我想告诉你的还不止这些。”他又嚼了几口,平静了一会儿,“我还想方设法把简单的塞库洛数学转化为十进制,”他又去摸那堆乱纸,最后在地板上找到了那样东西,递给乔尼。“方法很简单,大人小孩都能很快学会,塞库洛帝国故意用十一进制搅得人人糊涂。”
“我就给搅糊涂了。”乔尼说。
“我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们认为越糊涂越保险。不管怎么说,基础运算和简单公式都能很容易地转化成十进制。这样,将来的货币也会用十进制的,因为前两天我看到星系银行的新版币还是十一进制。所以,”他继续说。
“十进制将普遍代替十一进制,得到广泛采用。十一进制从此就慢慢作废了!”
他满怀信心地说,“他们从此有了计算机,十一进制就会被人们忘掉,这就更加保险了。”
乔尼找了一张纸,在上面飞快地写。
索斯坐在他对面,倒着看了一眼,“又一张合同!”
“不算第一张合同,”乔尼说,“如果你制造出计算机,加两百万元;如果把基础塞库洛数学转化为十进制数学,再加一百万。”
“噢,天哪,”索斯说,“那样我就能买一屋子数学书了!不,十屋子。五十屋子!快,别变卦,让我签字!”
签完以后,索斯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在塞库洛,我这样就变成了大富翁了,可以娶好多女人,生一大家小孩。可是全完了。”
“这儿还有塞库洛女人嘛。”
“噢,”索斯说,“你不知道,”他一下子又消沉了,“精神医生早就收回了第一批殖民者。他们教唆皇帝,说外星的殖民地可能发生暴动和起义,说他们对王权始终是潜在的威胁,所以坚决主张塞库洛人的孩子只能在塞库洛本土出生。”
这样,他们也好往小孩头里放胶囊,乔尼想。
“偶尔,某位王公大人也能把女人带到外星球,”索斯继续说,“不过,这种情况极为罕见,他们出去的时候也必须由一队精神医生陪同。根据精神医生长期有效的命令,公司的任何女性离开塞库洛本土之前,必须做永久性绝育手术。”
“你是说……?”乔尼瞪大眼睛指了指营地边。
“是的,”索斯点点头,“那些女人都做过绝育手术,不能再生小孩了。”
他郁闷地坐了一会儿,“你可能会以为我怪你毁了塞库洛,不,我没有,这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