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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影常年的面无表情,尽管他习惯的墨色长袍换成了暗红色,可他的脸色仍不见多余的表情,如一座冰山立于一旁;青诡和紫妖娆则神色各异,看得出紫妖娆并不可见这桩亲事,娇颜的脸蛋硬板板,与调笑不止青诡偶尔的互动,皆是在以此撒气,发泄心中不快。
这米长老把这些人的反映都看在眼里,毕竟这场婚礼不是单纯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牵扯到冥教和圣女教双方的利益,作为狐君的心膂股肱,他们心存芥蒂是正常现象,不管如何,事实摆在眼前,狐君既受不住蛊王经的诱惑答应他的要求,作为属下他们只能乖乖尊苗月为夫人。
喜堂红红火火,奈何气氛略显怪异,唯有狐君从始至终淡定从容。
“一拜天地。”
“二拜先祖。”
“夫妻对拜——”主婚司仪提高嗓音将婚礼一步一步进行下去。
因狐君一直抱着新娘,所以这三拜都由他自己完成,就在司仪高喊“送入洞房”的前一刻,狐君的手臂微微收紧,将怀中人儿密不透风的保护在怀。
论谁都没想到,前一刻热闹红火,下一刻便是乾坤色变,整个喜堂充满着浓郁的杀气,刀光剑影,乒乒乓乓,分不清是哪派哪伙的人已然厮杀揪成一团。
狐君唇角微扬,温润浅笑之下顿生冷酷肃杀之气,“拜月教特以此祝贺我新婚之喜吗?”他静静的站在原地,抱着怀中人儿动也不动,因他一身的风轻云淡,仿佛周围的空间与喜堂内的打打杀杀隔绝开来。
任由天崩地裂,他仍不动如山。
青诡与紫妖娆护在狐君身前,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们连狐君的衣角都碰不到,更不要说伤狐君分毫。
一切尽在狐君掌握之中,杀戮血色就在眼前,他垂眸望向怀中的人儿,声音温柔似水,“莫怕,有我在。”
只见厮杀在一起的其中一方因狐君的句话皆出现微微一愣,然而就在他们在分神的片刻已成为他人刀下亡魂,血溅当场。
“好啊,你这群混拜月走狗,竟然敢破坏我教与冥教教主的联姻喜事!”米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副老骨头也加入了厮杀人。
然而令米长老意想不到的是,厮杀的人群中突然多出一抹黑衣女子的身影,这背影……米长老老眸瞪大,满满都是不可思议,分神的他不慎被刺中手臂,他惨叫一声,“啊!”抱着受伤的手臂,连连后退到一旁,冲黑衣女子大喊,“苗月!怎么是你!”
米长老迅速看向站在人群之后怀抱新嫁娘的狐君,苗月在人群里杀敌,那狐君怀中的人是谁?!他猛地反映过来,“好你个狐君,竟然敢戏弄老朽!你就不怕与圣女教为敌?!”
拜月教的奸细混在山庄的村名当中,事发突变之际,有专人疏散受惊逃离的真真村名,拜月教的奸细则想趁乱刺杀绯月阻止冥教与圣女教建立同盟关系,从而败露了身份。
他们太低估狐君的实力了,狐君不过将计就计便一次铲除拜月教安插在冥教的所有奸细。不费吹灰之力。
“呵呵。”狐君低低一笑,神情那么从容自在,淡定温和,好像周围的一切皆与他无关,唯有怀中人儿才能落入他的眼眸。
不过片刻的功夫,拜月教奸细一个不剩,喜堂内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墨影、青诡、绯月、紫妖娆分两列站在喜堂左右两边,为狐君让出一条道路,道路的尽头是被三名弟子搀扶的米长老。
狐君缓缓走来,脚边是奸细的尸体,他一步一步踏在鲜血上,目光平静如潭水却逼得米长老无路可退,他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好像宇宙尽头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又似最高山巅永世不可攀附的冰雪。
“你、你……你要做什么?”米长老心虚无疑,脚下无力,战战兢兢地望着走来的狐君。
狐君轻描淡写的反问:“米长老觉得呢?”
青诡没有狐君的好脾气,他大步上前,坐在米长老依靠的高桌上,一巴掌拍在米长老的脑袋上,“老家伙,当爷们都是傻子?你那蛊王经就算送真本给爷们,有蛋用啊!”
在南诏国,圣女教与拜月教的抗衡已有数百年,如今南诏新皇等级,两教的斗争愈演愈烈,心思不约而同的动到了中原势力的身上,拜月教想从中挑拨圣女教与冥教的关系从中得利,而圣女教则想利用冥教,借两教结亲名正言顺的培养中原势力,还能打着冥教的旗号做事,百利而无一害。至于蛊王经,没有历届圣女把身上所种的蛊王传给你,就算有《蛊王经》也发挥不出其千分之一的威力,所以说米长老拿别人都当傻子了。
早在米长老出现在狐君面前时,狐君就已洞悉米长老的目的。
米长老一脸惊恐,望着含笑的狐君,“你们知、知道?竟然知道?”
狐君眉梢轻挑,笑而不语,淡淡丢下一句话,“交给你们处理。”转身离开众人的视线,走向精心布置的新房。
新房。
火烛摇曳,房间内弥漫淡淡檀香。
狐君小心翼翼把叶青青放在床上,与此同时解开叶青青身上的穴道,“青……”他刚刚开口,就感觉左脸颊升起一阵风冷。
解开穴道的瞬间,叶青青把抬头拉下,她的右脸仍缠着纱布,露出了明艳的左脸,醉人的眼眸中此刻盛着滔天怒意,她扬起右手,“无耻!”狠狠的向狐君的左脸扇去,但最终之差一毫时猝然停下。
叶青青猛地站起身,与狐君四目相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狐君,你欠我一个掌掴!什么时候你摘下面具,什么时候你就还债!”她还为气的失去理智,现在她一巴掌上去,只会打到他的银面让自己痛。
狐君未出现闪躲的预意,若叶青青打下来,他必定会承受住。
狐君平日总是姬恪平日大多是白衣示人,一袭白衣如雪,仿佛高山流水,流云飞絮,甚少穿其他颜色的衣裳,也向来少带配饰,此时用上大红的色泽,绛红涤带顺着两鬓流泻,那温和线条一下子被红色强烈的反差衬托流光溢彩起来,更加诱人,一个眼神都带着难以言说的靡丽,让人惊艳。
若说白衣的他是飘飘谪仙,那此时的他便是堕入魔道的仙人,禁欲清冷与艳丽热烈交织在狐君的身上,辉映成了难言的韵味。
可惜现在怒意已然遮住了叶青青的双眼,她的眸中他只显得无比可憎。
“青青……”狐君的声音紧紧包裹叶青青的心,怒气平复她的怒火。
“放我走,我不想再见到你!”叶青青突然转过头去,她说到做到,从现在开始就不愿再看到他。
狐君凝眸注视,他的神情就象一潭幽静的湖水,没有一丝的波动,让任何浮动的心,在看到他后,都会平静。
良久,“好”,他的声音很轻柔,却异常干净清晰。
叶青青如愿以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家她一样可以等李瑞,临走前大家对她皆是恋恋不舍,蓝槿红着眼圈求她别走,让叶青青把错都归在她的头上不要怨恨狐君,可这一次叶青青铁了心要离开,并且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她人已停在山脚,她恍惚听到蓝槿哭喊声。
“青青,难道你就不明白尊上的心吗?他会保护你,不要让你受到一丝伤害,他没有欺骗你、没有利用你,他只是不想他的新嫁娘是别人,他要的娘子从来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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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沙河村已有三天,一切归于平静,就在昨天叶青青写了一道菜谱到县城福海楼找白千鹤,一口价一百两,白千鹤是识货的人很爽快的与叶青青完成了这笔交易。
这一百两并非日常开支所用,而是还清墨影的债务,每逢十五月圆夜她依旧回去墨府做药膳,但对于叶青青去哪里都一样,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简简单单挣银子的机会,尽管少不了每个月至少一次与墨影甚至是狐君接触,但她仍希望能减少两者之间的联系就尽最大可能减少联系,她这才着急还清一百两银子。
若不到万不得已,叶青青不会做到卖菜谱的地步,每一章菜谱都是她的命根子,可见这次她下了多大的决心。
叶青青回到家中时不忘记带上丑奴,第一个来探望的就是周慧,周慧见叶青青的身材胖肉恢复到正常自然为叶青青欣喜,但看到叶青青的右脸黑漆漆的,坑坑洼洼都是凝固的疤痕,比原来还吓人几分,不禁又是忧愁万分,倒是叶青青丝毫不在意,美也罢丑也罢,她可以继续把右脸缠裹纱布,只露出惊艳的左脸,但她觉得毫无必要这么做,事实就是事实,可以改变,但不能掩盖。
她希望自己能漂漂亮亮,美美的,但从来不会强求,如今现代整容已成普遍现象,但爱美如她却依旧坚持自然原始的美丽,她可以励志减肥、花钱护肤,但绝不会在脸上动用手术刀。
半喜半忧的周慧知道叶青青的身子大不如从前,不能再做些费力的农活,周慧就千方百计的想法照顾叶青青,这天带着一背篓的刺绣来找叶青青。
小五给周慧开的门,周慧进门就看到叶青青晾衣服的侧面,睫毛浓密卷长,小嘴似樱桃,眼眸清澈有神,眼角微微上挑牵引心神,似是神话里吸食人类阳魄的旷世美妖,比那个誉为村花的林娇娇不知道美了多少倍,两者毫无可比性。
“慧姐,这么早就来了,怎么一直发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了?”叶青青铺好竹竿上的床单,她转过身,美丽的左脸立刻因浓黑右脸大打折扣,初眼乍一看竟骇人心惊。
叶青青在幽冥山庄的一长段时间调养,皮肤变得十分白皙娇嫩,不见一丝农家走出的村姑土相,可偏偏因为她的白皙,与右脸巴掌大的浓黑成了鲜明对比,在别人眼里活脱脱是一张阴阳脸,瘦了又如何?村名的议论声比原先更激烈。
叶青青向周慧走来,抬手在周慧眼前晃了晃,“慧姐?”
周慧眼中美景猝然被那骇人的黑色代替,她猛地回神,心底为叶青青惋惜,但表面如平常一般憨实的笑了笑,“没啥子,就是在想那个杀千刀的林氏。”
叶青青与周慧一同往屋子里走,淡然一笑,“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就是种的蔬菜被毁,可惜了,“一间破房子,想偷他们偷就是了。”
叶青青从幽冥山庄回来的当天,小五就扑进她的怀中大哭,告知她十几天前,家里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把家里翻个遍,能搬得搬走,不能搬得全部摔砸,一件完好的东西都不剩,就连院子里的小菜园也被他们拔出菜,践踏的面目全非。
有些看热闹的村名忍住这些壮汉是黑豹帮张三豹的人,大家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把女儿林娇娇嫁给张三豹子做小妾的林氏。
叶青青心知肚明,把家中洗劫一空的元凶非林氏莫属,林氏无非就是恨她导致林娇娇如今身患疾又为妾的凄惨境地,只是她现在不宜与有黑豹帮做靠山的林氏正面冲突,幸好小五够激灵没有把渔家阁的契约放在家里。
周慧为叶青青介绍针线活补贴家用,叶青青却一脸为难,“慧姐,我这双手只会拿刀,这……”她掐着指尖,“这么细的绣花针就免了吧。”
“妹子,我知道你手里还有渔家阁,可你现在有银子开张?请人、进货,置办用具,哪样不需要银子?”周慧劝叶青青做针线活,“乖乖听话。要我说,拿针线多轻巧,坐在家里就行,不用大热天的跑出去,又是出海又是进山,一个女儿家多危险。”
叶青青讪讪一笑,“呵呵、呵呵。”心想拿绣花针于她才是千斤重,不论出海进山她都乐得自在,就算累也不会觉得。
“慧姐,我说真的,我天生就不是拿针绣花的料,就算手指扎成筛子,也绣不成一个样,布还线都得毁我手里。”叶青青一脸认真,她明白周慧的好意,但针线活她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