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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教父戴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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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春风道:“去水库干吗?”

蓝月喜淡淡地道:“我养的儿子,既然连书都不愿意读,我还有什么面目做人?不如一死了之。”

戴春风听说母亲要去寻死,赶紧抱住她的腿,哇哇大哭起来:“妈,你不要死,不要死!”

蓝月喜用力挣脱儿子,道:“你不要拦我,你不是我的儿子,不然,你怎会不听我的话!”

戴春风想到一旦母亲死了,自己就会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不由悲从中来,他越哭越伤心,追上去从前面抱住母亲的双腿,跪了下去,道:“妈,我听你的话,我这就去见先生,好好为你争气!”

蓝月喜想起自己孤寡一人,前无援手,后无救兵,一个弱女子在艰难的人世间苦苦挣扎,登时泪水涟涟,母子俩抱头痛哭。

蓝月喜道:“风儿,妈的希望全寄在你的身上了。你要用功读书,考取功名,为妈争口气!”

戴春风道:“妈,我知道了。走吧,我们去见先生。”

母子俩揩干泪,返回私塾。

已是上午时分,太阳在多云的天空中时隐时现,不时照着枝头的新绿,鸟儿唧唧喳喳飞上蹿下,地里间隔地长着碧绿的麦苗和金黄的油菜花。在这万象更新的季节里,戴春风呼吸着花香弥漫的空气,开始了他的学生生涯。

这是一栋旧而不破的砖房。这种砖房在江山县随处可见,极为普通。这座砖房就是戴春风启蒙的私塾。房子一共分三间,靠西头的两间是先生夫妻的卧室和灶房,东头的一间是教室,里面摆放着十几张经过无数次修检的课桌。

戴春风的先生姓毛,名逢乙,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者,留着一把垂胸的花白胡子,穿一件竹布长衫,全没有大孩子讲的那样凶煞。

第一眼相见,戴春风就放心了,不再紧张。

接下来是一套繁琐的礼节。戴春风先由毛先生领着去正堂向圣贤先师孔子的牌位行一跪三叩首礼,然后才由母亲领着向毛逢乙行拜师礼,最后到先生房里向师母行礼。

戴春风向来伶俐、乖巧,加上母亲的教诲,这些礼节早已熟记于心,一举一动恰到好处,给先生留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

毛逢乙知道戴家在仙霞岭曾是显赫一时的大户,在送蓝月喜出门的时候,夸道:“你这儿子气度不凡,是个知书达理的好苗子,将来你们戴家的兴旺必靠他无疑。”

蓝月喜道:“谢谢毛先生夸奖。只是现在还不能期望太高。这孩子虽有天分,但生性顽劣,尤其是他祖上遗留下来的粗暴脾气,若不严加管束,将来必阻碍前程。”

毛逢乙还是头一回碰到如此深明道理的乡下妇女,内心佩服不已。

戴春风在这所私塾里的学习,从《三字经》开始。毛逢乙采取的教授方法,仍是千百年来老一套的硬背法。每天开课,毛逢乙就令学生们端坐在座位上,手捧着线装小册子,每页十二行,每行两句六个字,先生在上面领读一句,学生跟着读一句。

如此反反复复不下百十遍,待念得差不多了,就领着学生摇头晃脑地往下背诵:“幼而学,壮而行,上致君,下泽民,扬名声,显父母……”

戴春风天分颇高,一天下来,总是比别人记住得快。但他也仅仅是囫囵吞枣地会背而已,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涵。

戴春风天生就有着不安分、喜欢盘根问底的性格。他想:“幼而学”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可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戴春风记起在他认识的孩子中有叫刘×学、李×学的,而叫某某成的就更多了,于是便认定“幼而学”“壮而行”肯定是两个人的名字。

下课后,戴春风为了炫耀,把几个认识的同学叫在一起,问道:“喂,我知道‘幼而学’‘壮而行’是什么东西,你们有谁知道吗?”

同学们大多是懵懂的孩子,一律摇头,瞪着眼睛看着戴春风。

戴春风见没有人知道,心里好不得意,叉着腰,神气活现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是笨蛋,长个脑袋不想事,听着,‘幼而学’和‘壮而行’是两个人的名字!”

同学们恍然大悟,觉得很有道理。

戴春风从小就有很强的表现欲,向同学标榜了还嫌不过瘾,觉得要是能在先生面前表现一番,那才神气。

下一节课又开始了,毛逢乙一手拿着线装书,一手拿着“戒尺”走进教室。

学生见先生进来,一齐站起来道:“先生好—”

毛逢乙用手势示意大家坐下,然后问道:“同学们,上一节课读到哪里了?”

学生异口同声道:“唐刘晏,方七岁,举神童,作正字……”

只有戴春风没有跟着一起喊。要是以往,全班数他的嗓门最大,学生的声音刚落,他选准毛逢乙还没有开口的空隙,举起手来叫道:“先生,我想提个问题!”

毛逢乙先是一愣,继而点头以示鼓励。

戴春风胆子更大了,问道:“先生,‘幼而学’‘壮而行’是不是两兄弟?”

毛逢乙听了,差点失声笑出来,他极力克制情绪,师道尊严,绝不能在学生面前失态!

戴春风说完后,一直等着老师的回应,这时候,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心想:万一说错,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岂不面子都丢尽了?

戴春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毛逢乙本想简单地把这两句解释一番,当他看出了戴春风的尴尬,立即意识到不妥。于是,他挥着手,示意对方坐下,清了清嗓子,道:“同学们,戴春风读了书就懂得往更深一层想问题了。这很好,我们读书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家明白书的意思。”

得到了老师的表扬,戴春风松了口气,左右看看,好不得意。

毛逢乙道:“一个才七岁的孩子,难得如此。不过,你们若想明白书里的内容,现在还早了些,以后我会专门‘开讲’。”

“开讲”是教蒙馆书的最后一道程序,当学生把《大学》《中庸》读完背熟了,先生再讲解里面的内容、注释和典故。

戴春风虽然得了表扬,但没有得到先生正面的解释,心中一直藏了疑惑。这疑惑直到他背熟了《大学》《中庸》《论语》《孟子》才解除,原来“幼而学”“壮而行”就是少年时要努力学习,到长大了才能功成名就的意思。

细细想来,他从心底感激先生毛逢乙,如果那时候先生当场取笑他,那他以后的“自我表现性”就可能会受到压制和打击,自己有可能变成另外一种性格。

“开讲”以后,戴春风的悟性得到了充分发挥,他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本领,令毛逢乙惊叹不已。为此,戴春风成了他的骄傲,他不时向同行夸耀,断言戴春风是他所教过的学生中最有出息的。

戴春风在先生的指点下开始作文。他本来就才思敏捷,加之对《四书》《五经》的融会贯通,一篇篇文章立意深远,文笔流畅,很快就被誉为保安乡的“少年才子”。

为了培养戴春风,毛逢乙可谓倾尽心血,他常常去保安乡戴家找蓝月喜商量教育孩子的具体事宜。

毛逢乙道:“根据春风的天分,中举大概不成问题,如果造化好,你们戴家祖上积德,中个进士也不是没有希望。”

蓝月喜道:“风儿能有今天的成绩,全仗毛先生的教诲。只是现在来讨论风儿中举、中进士的事还为时过早。”说到这里,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忧虑,叹道:“这等事只能随缘,水到自然渠成,不能期望过早、过高。早早放出风声,若到时连秀才都未中,岂不遭人嘲笑?”

毛逢乙发现自己还没有一个妇道人家想得深透,红了脸,忙道:“那是的,那是的。自家人私下说说而已,此风不能放太早,尤其到了关键时候不能松下来,要一鼓作气挺过去。”

蓝月喜点点头,道:“风儿的脾气性格你很了解,一经表扬就不知天高地厚。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表扬他,必要时泼泼冷水也有好处。”

毛逢乙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但也不能太压制了,不然会打击他的积极性。”

蓝月喜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过火,恐伤了先生的自尊心,点头表示赞同,不再言语。

两人默坐了片刻,只听得门后有响动,蓝月喜警觉道:“谁呀?”说着起身走了过去。

原来,戴春风见先生毛逢乙来自己家,想起因自己在学堂顽皮生了不少事端,以为先生是来告状的,遂躲进草丛。待毛逢乙进了门,才出来经后门进去,趴在门缝里听先生和母亲说话。

听到先生把自己捧得上了天,戴春风心里十分得意,认为自己必能考取举人、进士,便忘乎所以起来。

后来听到母亲说出一番担忧的话,细细品味,亦觉在理,不宜高兴太早。

当两位大人都不说话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得很累,脖子酸了,想换一换脚。谁知,一动步,就碰了旁边的东西,发出响声被母亲听到。

戴春风正想逃离现场,但为时已晚,母亲敏捷的身影已跨进屋来,把他逮个正着。

蓝月喜见儿子在偷听,很生气,骂道:“你要听大人说话,不能大大方方进来非要这样鬼鬼祟祟?”

戴春风正想说:如果我在场,你们就不会说得那么具体了。转念一想:若如此说出,非挨揍不可,于是把嘴唇一咬,一言不发。

毛逢乙见了,也情不自禁地摇头,道:“这春风什么都好,偏偏这一点不讨人喜欢。为官做宦的人都是堂堂正正、四面八方的,最忌鸡鸣狗盗之行为。”

蓝月喜道:“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养成了这种习气,气死我了。”

毛逢乙还在不停地说:“这样不妥,不妥。”

要说戴春风养成这种不良习气的根源,认真追究起来,毛逢乙也有责任。

戴春风入私塾一年后,一些学生因为挨了罚,放学后便在回家的路上用歌谣骂先生。毛逢乙听到了,非常恼火,追上去质问,可谁也不肯承认。为了不使辱骂先生的事再度发生,毛逢乙便采取单独谈话的方式,引诱学生,希望有人能说出领头骂人者是谁。

没想到,几个学生都守口如瓶。轮到戴春风时,他进门就说:“先生,你不要问我,如果他们知道是我告的密,肯定会联合起来揍我。”

毛逢乙灵机一动,立即许诺道:“你尽管告诉我,我自有办法使他们不会怀疑到你。”然后,对春风耳语一番。

戴春风听了,深感姜还是老的辣,当即把领头骂人者供了出来。

放学时,毛逢乙把学生留下来,在教室里当众宣布道:“今天留下你们,谁说出昨天带头骂我的人,我就放学。”

当然没有人会说。大约半个多钟头过去了,师母扭着腰从窗口探头进来,道:“今天怎么啦?还不放学,饭菜凉啦!”

毛逢乙道:“你先吃吧。昨天放学有人骂我,我没有看清楚是谁领的头。要他们招出来才能放学。”

师母道:“哟,原来是这件小事。昨天我刚好在地里摘菜,看清楚了,是周念行。”

周念行登时面如猪肝,以为真是师母发现了他,根本没有怀疑自己是被人出卖了。

周念行和戴春风同年,是江山县吴村乡清塘尾人,平时两人关系很好,调皮捣蛋也和戴春风不相上下。这一回,他自然少不了挨先生一顿“戒尺”,回到家还要挨一顿打。

这以后,毛逢乙更加信任戴春风,要他在暗地里注意谁捣蛋,谁在背后骂先生。

十来岁的孩子大都顽劣,有时,他们趁先生不在,更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少不了在教室里乒乒乓乓一顿乱打,又跑出去在附近的地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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