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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图早一点看到他们的族长,我和梅梅抱着元楚站在战士们的保护圈内,有些惊骇地看着这个场面,梅梅可能有些少见多怪了,我却见惯不惊——虽然是在后世才见过这种场面:典型地追星族举动。
可是他们所追的这个星,真的还是我的儿子吗?坐在车上的这个频频向族人挥手的族长,是不是我原来所熟知的那个元方?
这两年时间,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山在车上的元方比上次到太昊时多了数十斤肉,满身都是暴绽的力量型肌肉,肤色黝黑了许多,看上去就像一个强化版的庸族人,而不是太昊族地子孙。
在他满脸春风般的笑容中,在舍马坐车,舍戎装着便装所营造出来地远离杀戮的祥和气氛中,我仍能以一名经过战阵的军人嗅觉,从他的眼神和一举手一投足中感受到杀神般的强悍!
虽然只是坐在车上,比周边的骑兵们低了一截,却可以从战士们的态度中可以看出,元方是远远高出他们的存在,是他们眼中的神!
这还是不是我的儿子元方?
才21岁的元方怎么会变得这么强悍?
刻意畜留的短短的胡须让他的年龄特征不再明显,两年前还挂在脸上的顽皮像早已经收敛消失,眼下的大楚族长威严而成熟,让族人不敢直视。
车驾进城门的一刻,虽然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号令,但已经放下物资地濮族战俘全都整齐地跪到地上,城中的喧嚣一时平静下来,众多庸族人随后跪下。然后是城中的太昊族人,然后是所有的随行战士,然后是宗庙的诸位长老。
举目之间,没有跪下的只有车中的元方,和抱着元楚站在城门处地我和梅梅,回头看时,连守在宗庙广场处的公孙诎都跪了下去。
这情形相当的让我不安。
元方的大楚。怎么跟太昊有这么大的区别?
“父亲!”
这一次,轮到元方从车中站起,走到我和梅梅面前,缓缓跪了下去。
“父亲!我已经明白了!”
这是元方进入宗庙前跟我说的唯一地一句话。随后他和大楚的长老们进入宗庙去举行仪式,庆祝大楚的兴盛和空前的胜利。
“元方明白了什么?”梅梅不解地问我。
一向与她最为热络地儿子居然没有跟她说一句话,这让她有些愀然不乐。
我却一时间并没有合适的话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我能够隐隐约约地把握到元方想说的话。却又不能太肯定,等以后还是让他自己跟梅梅解释吧。
庄严而繁复的仪式过后,城中一片欢腾,除了那些关在战俘区等候处置的濮人。所有人都开怀畅饮大嚼,夜深时分仍然处处烟火,一片喧嚣。
元方直到凌晨天已经浮白时才带着一脸地疲惫和满身的酒味回到家中,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已经醉倒在火边的座榻上,鼾声如雷。我和梅梅。以及元楚都被他撞开门的“哐当”一声巨响吵醒,元楚当即不依地哭叫起来,几名庸族妇女也急忙惊起,忙着过来照料元方父子,公孙诎带着她们给元方擦洗,却都挪不动元方,只得让他就这么睡在榻上。
一整个上午,宗庙的长老们来过几次,却都不敢惊动酣梦中的元方。被公孙诎挡了驾,怏怏地离去。
最后却是元楚的欢笑声把元方吵醒。
“儿子呐!哈哈!老爸抱抱!”
元方在屋中吼叫,把元楚抱着胡乱晃荡,梅梅看得心惊,要去接过,却被元方拒却,自顾在那里抱着儿子亲热,这小子也颇不以为意,居然咯咯地笑个不休。
可是午餐结束时,元方一句话却让公孙诎大为失色。
“爸。妈,把元楚带到太昊去吧。满了15岁再还给我!”
梅梅有些不解地看着我,我却沉着一张脸,心中暗骂——这小子,成心拿我当保姆!
“元方!”
公孙诎忍不住叫出声来,元方却没有理会,冲她摇摇手,一直盯着我,看我的反应。
“你舍得?!”我笑笑“等元楚满两岁,叫人送到太昊来!”
元方开心地去处理大楚宗庙的事务,留下我们一家在屋里好一阵沉默。
公孙诎一时间略有开解,知道我不会马上把孩子带走,却不知道两年后如何舍得孩子离去,元方地决定在大楚城内有至高无上的权威,这一点连公孙诎也无从抗拒。
已经沉溺于抱孙之乐的梅梅固然乐此不疲,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沉默的公孙诎,也无从开口。
“你们父子是怎么啦?”梅梅在公孙诎背后悄悄地问我。
我抚着她的肩,却无从置答。
元方希望下一位大楚族长可以超越他自己,可是我能够做得到吗?
一个太昊城中成长起来的元楚,能不能胜任一位大楚领袖的职责?
可以肯定的是,这十多年里,我不会轻松了。
元方比我想像的要精明得多。
第三百七十九章 … 变乱风起
“奶奶,我们该回家了——”
太昊十六年春天,太昊城外的青草应该还没有开始返青吧,大楚城外已经看得到稀疏的野花了。
“不!”梅梅很是不舍“我留下来陪孙子,你去照顾风越!”
“奶奶听话!”我接过元楚“乖孙子以后陪我们的日子长着呢,现在就让他妈妈多带两天吧,没有我们,梓桦会很累,你不想你的外孙了么?”
元楚仰着小脸,不知道爷爷奶奶在讨论什么问题,却笑呵呵地伸出小手要奶奶抱。
“乖乖 都是你爷爷的错!”梅梅眼中有些发湿“不过也快了,早点长大,到太昊城来陪奶奶,还你的风越哥哥!”
看到我和梅梅在收拾东西,公孙让忙告诉元方,爸妈要走了。
“爸,怎么会这么急呢?太昊城里没有什么事吧?姐姐没说有什么事要您回去啊?再说元楚还没有满周岁呢?”
元方没有怎么着急,却还是想留下我们,这阵子他也看到了,元楚跟我和梅梅还亲一些,有时公孙诎都抱不过去,小小子对奶奶特别喜欢,有时还跟梅梅“哇哇”地乱咕哝,像是在学说话的样子。
“谁说有事?只不过是想去看看风越了,都是我们的孙子,在哪边不一样么,再说这边不还有这么多人在帮忙么,梓桦可就累得多了,反正过两年元楚就要过去了,这会儿分开一下也没关系,对不对?奶奶?”
梅梅不舍,却还是点了点头。
元楚这会儿趁机卖乖,哇哇乱叫着要奶奶抱,逗得梅梅眼角泪光闪烁。
元方眼看留不住,叫偃鹏准备车驾。用大楚仿制的马车作为我的座驾,另外安排了三十多人的骑兵随行,以保一路平安,大量的南方特产又占了几辆牛车,估计这一趟返程得花不少时间。
元方在大楚至高无上,他的意思连我也无法左右,甚至劝止不了。只得由他去,却同时苦笑——看来我是颇有些老态了,带上梅梅之后,连一路上的自保能力都得不到元方的信任。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也心下嘀咕:这次坐车回太昊,应该会好过一点吧,不知道梅梅上次坐车来地情况如何。我对骑马返回是有些忌惮了,四十多岁的人,不服老是不行了。这个时代的长老们出行,已经鲜有肯骑马的。只要条件允许,都愿意坐牛车或马车,不仅要舒服得多,也是身份的象征之一。
2月底,这么一行人终于开始北上,临行时,元楚居然还叫上了三名庸族妇女,说是一路上好照顾梅梅起居,但从他的安排来看,我私下向偃鹏打听了一下。居然都是安排的未婚女孩,而且要求她们留在太昊不必再回来了。
除了对父母有些不舍,我看到这几个女孩子都私下里窍喜:能够到太昊城定居,对庸族人来说,算得上一个极佳地选择,何况太昊城中已然有了不少庸族人,那些在太昊城当学徒的庸族子弟并没有全部返回大楚,还有不少继续在太昊城“进修”呢。
车辚辚,马萧萧,一路走得好难熬!
来时骑马。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二十来天就到了。还不觉得很远,返程时,骑兵小心翼翼地护卫着我们的车驾,不肯走快了,加上梅梅也禁不得太颠簸,一路上都是缓缓前进,初时还贪看途中的春色,后来却所见无新意,行程便颇有些烦人了。
为了让一路好过一些,我告诉随行的骑兵,所过的城池都要进去休整一下,我也好久没有进过大方城和苗城了。
大楚村已经远没有昔时地热闹,开垦过的土地又长满了野树,只有村外数里内还有零星的庄稼地在耕种,村中留守地族人不过300左右,倒是不时有零散的庸族人来投,却多半都打发到了大楚城去,没有再继续增长人口地迹象,就这样了,年青一点的庸族人还在跟父母较劲,都想着搬到大楚城中去住,看来大楚村的消失是迟早的事。
苗城的发展却是惊人的快,毕竟处在大楚和太昊的通道上,两城间的任何物资运输都躲不过苗人的视线,加上元方也颇为大度,往往在运输队进入苗城休整时,都与苗人进行一些交易,或送一点物资给苗人宗庙,所以大楚有的东西,除了梓桦通过鸽书传到大楚城地以外,苗人都几乎一样不缺,只是在数量和质量上略有些差异而已。
可是让我惊诧的却是苗人的数量增长。
难怪当年随姜由漂荡的一支由人发展不过苗人,这些苗人一旦得到安身之地,得以休养生息,增长就快的惊人,当年我记得的苗人不过三四千人,眼下的苗城中,却满地都是小孩子跑来跑去,城中怕不有六七千人!
“由族那边搬了一些过来,不过这几年小孩子是生得多些,还不都多得太昊和大楚族长照看!苗人永感大德!”
苗城的大长老对我很是恭敬,言语中似乎对元方也感戴颇深,细想想,也不觉释然,毕竟当年苗人立足未稳时,若不是元方带着大方城的匠人和骑兵,支援了苗人的建设,并为他们征服庸族人,取得了难得的生存空间,苗人也难得有这么大地发展。
苗人的发展还不限于城中,城外处处可见一个个小型地村落,与太昊城外和大楚城外相似,却显得更密集一些,听说以前庸族人占据的山林中,也住了不少苗人,看来苗人的发展比我所能够想像的都更快一些,将来必是不个不可小觑的大族!
大方城自不必说,本来就是太昊属城,诸般制度都源自太昊,物资和技术都以最快的速度传播过来,大大惠及了依附于大方城的由族人,眼下除了个别极为执拗的部族还抱着地盘不放,多数的由族部落都已经融入到大方城的势力范围,要么就直接举族搬到城中,要么就在城外一到两天的路程范围内生息繁衍,处处可见大方城的影响,从农业生产模式到族人衣着,都有明显的太昊风格。
返回太昊城,已经是四月中旬的事了,此时太昊城中春播已经完成,正是一年中最为悠闲的时光,族人三五成群,或在村坊间散漫闲逛,或在田间野外踏春,或跨马张弓,离城数十里去狩猎。
梅梅一到城中,没怎么顾得上抱外孙,就急着从梓桦手里把养蜂场接过来,开始春天高产期的管理,我却急着到布坊去参加春蚕的后期管理,从大楚来的庸族女孩子没有去处,倒正好在家中帮忙照面风越,让我怀疑将来元楚来时,兄弟俩多半都会说庸族话了。
风林和梓桦对我们的返回虽然早得鸽书通知,仍是喜出望外,这大半年来,也着实让他们有些公私难以兼顾,孩子就是一个最大负担,风越已经一岁,在家中满屋乱窜,吓得他们夫妻俩成天叫人全程陪同,不敢有一丝懈怠。
虽然对